季如风缓步走进这间屋子,从外不显,里面看上去明亮干净,不管是家具还是摆件,都有一股素雅的风格。内侧的床上躺着一女子,双目紧闭,虽然看上去她气色如常,但是稍微用法力试探,已是呈油尽灯枯之态。
将蒲厄内丹拿出,施法将将精华凝练出来,送入女子体内。本来是想着晦冥鼎来收聚灵力,但是瘴气破坏了她大量的本源之力,无法将收纳的灵力化为己用。于是掏出带有灵土的孕神木,孕神木能够很好地吸纳和保存灵力,施法变成手镯。既然原型为虎,那必然属木,孕神木补充元气,灵土滋养身体,加上蒲厄内丹补上缺失的源力,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忙完这些,开始不紧不慢地在房间踱步,视线四处打量,从桌椅摆设到窗柩细节,脚步却径直朝西南侧走去,那墙面上挂着一幅画,旧绢上一只金虎不立不卧,踞于山顶,身躯雄壮,还有一双摄人心魄的兽眼,虽是兽眼却妖异近乎人形,长眸微挑,金色瞳孔仿佛能看穿人心中的妄念。
靠近时,墨线微微游走,像是在超着季如风靠近,金虎的眼神也似乎出现了变化,从一开始的压迫感变得柔和,像是在怀念。
抚过绢布上的虎头,记忆似乎也在手指间萦绕。
几分钟后,季如风视线在缓缓从画上移开,然后慢慢走出房间,对外面站着的人说:“久等了,伯母已经安然无恙,应该很快就会清醒了。”
池狩闻言:“多谢,我先进去看看,先替我招待一下如风……如风哥。”
雾澈接着道:“那,那如风哥这边请。”
“好的。”季如风道。
郭达开口:“柏归你跟雾澈一起去吧,我也进去看一看。”
“行。”
房间里池母缓缓睁开了眼:“阿狩,达哥,我这是?。”
郭达上前查看池母情况,发现确实是身体情况大好,气息也平和了很多。
池狩关心地问:“母亲,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说能治好您,我们将他请过来为您治疗,你感觉怎么样。”
池母回:“我感觉身体像完全好了一样,像没受过伤。”
郭达也喜上眉梢,脸上有了笑容“那就好。”
“那我一定要去感谢一下救命恩人。”
郭达:“小溪,你刚刚转好先休息,我们替你去。”
池母也就是海溪摇头:“我已经没事了,我随你们一道。”
郭达无奈道:“拗不过你。”
在另外一间房的季如风等人。
雾澈:“如风哥,溪姨真的没事了吗?”
“是的,现在应该她已经已经醒了,后续也用不了多久亏损也能完全补回来。”季如风道。
“真是太好了,如风哥真是太谢谢你了。”雾澈开心道。
一旁的柏归也不住点头:“多谢,多谢。”
“没事。”季如风开口:“对了,我刚刚在伯母房里看见一副画,感觉很熟悉,是不是池兄弟家传。”
“没错,那是狩哥祖传,他们一家原型都是虎,那副画应该传了两千多年了。”
“如此。”
一阵脚步传来,三个人正走进来,走在前面的池狩扶着海溪开口“在聊什么?”
“溪姨,你怎么来了,快坐。”快步扶着海溪坐下,然后回答:“如风哥对姨姨房间的画很感兴趣了。”
池狩转头看效向季如风:“是吗?”
季如风:“确实是这样,那副画让我感觉很熟悉,想先借回去研究一二,请问方便吗?”眼神陈恳。
“这……母亲?”池狩讲目光移向海溪。
“这幅画,由我族世代传承,每一代族长都交代过要供奉身侧,说是能在危难时保得家族平安,虽然族群力渐式微,但是确实是一息尚存。”海溪顿了顿:“不过,从很多年前它保护力量就已经消失殆尽了,现在只是空壳。”
季如风回应:“这幅画确实有先人神识残留,虽然不能保留攻击能力,但确是情感寄托。”
海溪不住点头:“那恩公借它的用意是?”
“画中前辈跟我祖上或许有渊源,想通过残识得力量了解一些过往。”季如风诚恳地说。
海溪:“竟然还有这种途径,如果能不损画,我愿意将此画借予恩公。”
季如风抬手抱拳:“定会完璧归赵。”
“狩儿,去将画取来。”“好。”
“恩公……”海溪开口,被季如风打断:“不用叫我恩公,叫我如风就好。”
“这……好吧。”海溪点头,然后指了指手腕上的孕神木,道:“此物是?”
季如风:“这是孕神木,能够很好地转化灵气,防止多余灵气消散,里面装有灵土,滋养神木,催化神木功能。”
海溪受宠若惊,正要推辞,被季如风打断:“你目前妖丹破损,虽然已做修补,但是妖力却不安分,容易分散,孕神木贴身放置才能更好恢复。”然后接过池狩递过来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