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师尊：徒弟黑化后总想和我贴贴 第25章 温泉

东方衍一连在墨韵阁泡了好几日，除了那晚的意外以外，韩小寒帮他找了不少典籍，东方衍也慢慢有了突破。

当他再次尝试着对着那毫不起眼的小石块凝聚灵力时，他的手上慢慢凝聚起了游丝般的细线，他慢慢尝试着让石块挪动，那小石头就一下一下，笨拙地在地面上跳跃。只是做到这样就已经很费力了。东方衍叹了口气，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像师父那样和能和石雕共享视觉......

东方衍稍不注意，那根细线啥时间便从手上断开了，咕噜咕噜地从山坡上滚了下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正想着去把那石子找回来，却猛然听见了竹门的响动声。

“师父！”，少年正处于变声期，声音不似从前那样清澈嘹亮，添了一丝男性的浑厚。少年人总是长得格外快，一别数十日，东方衍的个子长高了几寸，如今只比蔺九矮上一点。

“师父，你去哪了，我好想你。”东方衍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就立即扑了上去，蔺九那寒冰般的双眼瞬时化成一潭春水，将少年稳稳的接在怀里。他笑着摸了摸东方衍的头，“长高了。”

“是啊，师父，我的衣服都小了呢。”，东方衍见师父回来了，一直拉着他的袖口不肯松开，叽叽喳喳地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蔺九一只手撑着头，歪着脑袋看着他的小徒弟还像两年前刚来时那样像小鸟一样围着他转。

东方衍突然靠近，“师父，等我长得比你高了，功力也深厚了，能不能带我出去转转呀。”

“想去哪？”，蔺九勾起一边嘴角，垂着眸看着他。

“师父去哪我就去哪。师父你总是不在，我都找不到你。”，东方衍撇撇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好。”，蔺九笑着哄他。

“那就说定了！师父不要反悔！”，东方衍眼睛瞬时亮了起来。

说罢，又兴奋地拉起蔺九的袖管往外走，“师父看看我练的怎么样，上次师父教的我都学会了！”。东方衍舞完几套剑法，已是黄昏时分。

斜阳照在师徒两个身上，他们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师父，上次你教我的那个，我还是学不会。”，东方衍耷拉着脑袋，随手捡起一个石子在手里转着。

蔺九看着他，指了指东方衍的眼睛，“这个？”，东方衍点点头。

下一秒，东方衍瞪大了双眼，因为蔺九直接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他的，随后闭上了眼睛。蔺九的皮肤凉凉的，又冰又白，像雪，他闭眼时睫毛轻轻扫过少年的皮肤，惹得人心里痒痒的。

“闭眼。”，他说。

少年强行逼着自己回神，听话的闭上了双眼。随后，他便看到了蔺九眼中的世界。他的视角不断在数千只眼睛之间切换，甚至来不及看清身处何方，就快速的切换到了下一个视角，师父竟然同时操控着这么多的石雕吗？......随后他还来不及找到共享视野的感觉，脑袋便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东方衍再次醒来时，蔺九正坐在他的床边，眼中满是关切，“抱歉。”，他说，他没想到少年会经受不住视角的切换而昏倒。东方衍坐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师父不要自责，都是我太弱了......”

东方衍又试探性的抬眼看着他，“那，师父下次再教我，好不好？”

蔺九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好。”

......

入夜，东方衍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仍感到脑袋晕晕的，索性坐起来修炼。灵力在他的经脉中流动，他已经能自如地运转，并将灵力转化到自己的内丹中。修炼完后，他发现今夜月光正好，满月的清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笼在屋内，美的不似让人产生错觉，好似不在人间。

少年突然想看月亮。

他伸出手想要去捉住月光，这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那样的愚蠢，月亮怎么被私藏呢？

他不可能是我的，他想。

少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至少让我离他近一点吧，近一点，再近一点，一点点就好。

他闭上眼睛，无意间在手上运转灵力，突然眼前一黑，他的视野和什么联通了。东方衍尝试挪动那具“身体”，却感觉被什么卡住了。他的眼前似有雾气，什么都看不真切。东方衍从仅能看见的一些草丛来判断，他应该是和今天遗落的那颗石子链接了。他感受着这新奇的体验，在想要退出时。他看到了一双脚。

一双雪白的脚。那脚踝是如此的精巧、纤细，仿佛得到了造物主的格外偏爱，连细节都雕刻的异常完美。那双脚缓缓走进他的“视野”，慢慢的，踏进池子里。东方衍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那人露出了自己光洁的后背，银发随意的散在腰间。

东方衍在朦胧间看到，那里有一枚小小的红痣，那么小，那么烫，就像他脖颈间的那颗那样，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地浮动。在这样的夜晚，东方衍甚至觉得不是月亮在发光，是那雪白的肌肤，是那银发，是那枚跃动着的红痣。是他在发光，他夺走了自己所有的目光。

东方衍不能再看，不敢再看。

像是怕亵渎了月光，他慌忙退了出来。

神明在上，东方衍想，自己一定会受到惩罚吧。

当晚，他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