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季鸩刚开口,沈孑没注意身后有人,手一抖,铲子差点脱手,在锅里狠狠一划,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哇,耳朵差点炸了……”季鸩不满地嘟喃着。
沈孑转头看了眼季鸩裸/着的上半身,又回过头,继续颠锅翻炒,问道:“伤怎么样了?”
“恢复得还行,不碰就不痛。”
沈孑笑了笑,“嗯,有效果就好。对了,菜马上出锅,你赶紧去洗漱。”
季鸩没回话,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沈孑的裤子,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沈孑感觉到背后的视线,手下的动作幅度有所减弱,再次转头看向季鸩,“怎么了?”
季鸩指了指沈孑的□□,强忍着笑意说:“睡裤开了。”
沈孑愣了愣,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发现裤/裆好好的,并没有任何问题。
季鸩见他一脸疑惑,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是背面开了。”
沈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神色一僵,尴尬之中又夹杂着些许恼怒,“这睡裤该不会是……”
“嗯呢,Q趣店买的。”季鸩笑眯眯地说着。
沈孑紧了紧手里的锅铲,“你这家伙……”
季鸩摊开手,露出了无害的微笑,“这条睡裤只要一屈腿,后面的布料就会越来越薄,直到门缝大开,你难道没觉得漏风吗?”
沈孑回想起来,刚刚蹲在地上找米桶时,确实感觉后面走风。
可他穿了一整晚,昨晚煮面时也还好好的,就没把这偶尔的异样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果然低估了季鸩的尺度。
沈孑有些窘迫,把锅铲递给季鸩,说道:“你把锅里的菜翻炒一下,我去换条裤子。”
季鸩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皱着眉头说:“我受不了油烟味,让我炒菜,还不如让我绝食。”
何况这么好的调侃机会,他要是不好好添油加醋一番,实在是太亏了。
沈孑见季鸩不愿意帮忙,无奈地关掉电源开关,准备回卧室换裤子。
季鸩见状,伸手拦住沈孑,神秘兮兮地说:“这裤子其实还有一个功能。”
沈孑无法理解季鸩的脑回路,他此刻根本不在意睡裤有多少功能,只想赶紧换一条正常的、能遮掩**的裤子。
季鸩却不依不饶地问道:“你知道是什么功能吗?”
沈孑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冷着脸说:“别闹,快让开。”
季鸩哼哼两声,手往水槽里一伸,用沾满水的手往沈孑屁股上狠狠一拍,嘲笑道:“这裤子的另一个功能就是遇水溶解!哈哈哈哈……”
季鸩捧腹大笑,没注意到沈孑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
沈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向着卧室走去。
季鸩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看着沈孑的背影,没意思地瘪了瘪嘴,什么嘛……
明明是很有意思的玩笑,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等季鸩走回卧室,沈孑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西裤。
沈孑看见季鸩进来,也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季鸩想着活跃一下气氛,笑说道:“哈哈,刚刚那裤子真的太逗了……”
话音未散,他就听沈孑冷冷地说:“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季鸩本就是个臭脾气,见沈孑态度如此差,心里更加窝火,不爽道:“睡裤是你自己选的,凭什么怪我?”
沈孑眉头微皱,“你既然知道那是Q趣睡裤,就应该提醒我。”
季鸩气乐了,眼白一翻,冷笑道:“我天天跟别人上/床,玩play,Q趣用品多不胜数,一时也没想起来,不行?是你自己没眼力劲,看不出区别,怪我?”
沈孑听闻这话,沉默不言。季鸩见他不说话,气得别过头,站在一旁生闷气。
沈孑不想和季鸩吵架,调理好心情,放缓语气耐心说道:“我并非想责备你,只是觉得这种行为不太好。”
季鸩冷笑一声,继续嘲讽:“别搞笑了,你不知和多少人滚过床单,还在这装纯情。”
沈孑面色一正,认真地说:“我是和不同的人发生了关系,但那都是处于情侣关系时期,‘作’爱是很私密的事情,不是随便找个人就可以的。”
沈孑说完这话,心下陡然一紧,他似乎触碰到了某个雷区。
果然,季鸩一脸可笑地看着他,“沈少爷,没必要阴阳怪气,想骂我脏你就直说呗。不过我也不会改,我就喜欢和不同的人‘作’,就喜欢被人淦,就喜欢像条狗一样夹着铃铛求主人奖赏。你要是看不惯,就离我远点!”
沈孑听到季鸩自我贬低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每个人的接受程度不同,我只是……”
他沉默一时,补充说:“我还不够强大,没法理解这种行为。”
季鸩不语,脸上的嘲笑在沈孑说出这番话时,彻底被冷漠取代。
曾经,他也只和喜欢的人做,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背叛!
后来,他不再执着于感情,只喜欢做,他很快乐,比和喜欢的人一起做还要快乐。
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不需要费尽心思哄恋人多疼疼他,更不可能哭着求恋人不要离开他,而恋人却在当晚瞒着他,和他的发小滚床单!
他已经记不清,在那张本属于他的床上,闻到了多少次讨人厌的草药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