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蒸汽氤氲,背上的伤痕在热水的冲刷下泛白。
季鸩拿工具冲洗着生Z腔里的液体,眼睛盯着下水口翻涌的白沫,额头上青筋若隐若现,暗暗咒骂:黄琥这个莽夫,今天发什么疯,竟然弄进去这么多,根本洗不干净!
“宝宝!宝宝!”
季鸩听到黄琥大如洪钟的嗓门,心头火起,不耐烦地开口:“说,什么事!”
黄琥扯着嗓子喊道:“停电了,饮水机也没水了,我出去买水!”
季鸩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苍天啊,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要来问?
他烦躁得不行,一拳砸在洗手间上,吼道:“你赶紧去买,到时候我给你报销!”
“好的宝宝,我很快就回来!”
“……”
季鸩快要洗崩溃了,他实在想不明白,黄琥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何如此凶猛?
平时和他相处,黄琥虽说看着憨憨的,但在床上也还算体贴,可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
难道是因为沈孑?
想至此,季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黄琥这个被沈孑抛弃的笨蛋,该不会是为了在沈孑面前挣面子,故意来折腾他的吧?
季鸩越想越觉得窝火,他也不知道自己冲洗了多少遍,**就像潮水退了又起,来了又退,反复折磨着他,累得他酸麻不堪。
好不容易清洗干净,他刚踏出浴室,沾水的拖鞋像是故意和他作对,脚底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却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黄琥去买水了,家里此时就只剩下他和沈孑两人,抱着他的,除了沈孑还能有谁?
季鸩简直快疯了,这种丢脸的事为什么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根本不敢直视沈孑的眼睛,慌乱地站稳脚跟,眼神飘向别处,故作镇定地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沈孑似笑非笑地看着季鸩,悠悠开口:“我有幸通过声音感受到了你们的热情,想着你背上的伤可能会裂开,进来看看情况。”
季鸩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他叫的有那么夸张吗?
他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知道了,等黄琥回来,我会让他给我上药。”
沈孑轻笑出声,神色微妙,“季鸩,你面容泛红,神色古怪,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季鸩恼羞成怒,狠狠瞪了沈孑一眼,吼道:“害羞个鬼啊,这是耻辱!”
想到不久前的事儿,他就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俩巴掌把自己抽晕。
忽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怒气冲冲地质问:“你和黄琥以前是情侣,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孑微微皱了下眉,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不紧不慢地说:“我不喜欢谈论这种事,你也从未问过我。再者,这不重要,谈恋爱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在一起时就好好对待,分开了也别拖泥带水。我和黄琥早就分手了,也没再联系过,你没必要这么生气。”
季鸩情绪有些失控,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根本不是这回事!我当初以为黄琥只是圈子里的新人,看他体力好,才找他玩玩的。可没想到,他居然是你的前任,这意味着我倒贴钱,还被你抛弃的家伙折腾了一遍又一遍!”
闻悉,沈孑明白了,季鸩是受不了他和黄琥曾有过亲密关系,而且他在这段关系里还处于主导地位。
季鸩的自尊心受辱,破防了。
沈孑好笑地叹息出声,“季鸩,你总爱胡思乱想。”
季鸩见沈孑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气得直翻白眼,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什么叫胡思乱想?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以前是萧钧,现在是黄琥,自己每次都处在最被动的地位。
而沈孑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占据主导,他根本就体会不到被别人的弃物肆意玩弄的屈辱心理,所以才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不要脸的话!
季鸩紧咬牙关,无论如何他都得出这口恶气,必须找个机会,让沈孑也尝尝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