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困境2 第209章 归墟猜想

海底捞，捞着捞着魏齐天跟不明异兽干上了。巨大的声响从上方传来，海上雷云滚滚。暮跟着一群海獭异兽揉揉脸，土拨鼠尖叫，扔下贝壳就跑。

夺目天光之下魏齐天拎着金箍棒拽着龙角踩龙头逐浪尾，被一条几百米的蓝睛白龙带上天。

「暮：猴哥，快停手，那是精卫的对象！」

「行者：对象？你在海里也有人脉？」

魏齐天掰断白龙一只角，散开金箍棒形成护盾跳进海里。

断了角的白龙掉头追进海里，咬着微米盾球朝深海窜去。

「行者：牠还起劲了！」

「暮：牠可以化电，速度很快，你小心啊～」

盾球里的氧气充足，魏齐天还能撑，但是白龙一直把他往深海送，海水压力越来越大。

「行者：牠难道在海里有宫殿？」

「暮：不，牠想用海水压力压死你。」

「行者：我现在跟牠道歉来得及吗？帮我问一下我的小弟们龙语怎么说？」

魏齐天总是把事情搞大之后才认怂。过了一阵之后白龙的速度慢下来，掉头把魏齐天送回花果山。

「暮：精卫说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魏齐天手里拿着半根淡蓝色的龙角，妖物们送来矿石和机甲维修工具。

“精卫都会看面子了，”魏齐天接过矿石投喂白龙。

白龙吃了几桶矿石，经过精卫的劝说把龙头搭在花果山上。魏齐天爬到半山腰踩上龙头，扒开稠密的发光硅须，找到断口把龙角重新接上。

「暮：但精卫不想当人类了，和小白龙恋爱很开心。」

「行者：完了，什么东西沾上一点情爱都完了。」

「精卫：小白龙说海洋中出现新的陆地和岛群，是火山喷发的岩浆堆积冷却形成的。」

人类未竟之地，悄然沧海桑田。

「暮：有面积测算吗？」

「精卫：小白龙给出的数据约是两千一百万平方千米，加上四散的小岛约有两千五百万平方千米。」

堆积平原广阔，海洋异兽无法深入腹地，和北方大陆隔着一片大洋，是片净土。

太阳缓缓西沉，魏齐天带领妖物和海鸟异兽打一路，抵达南大洲时贫乏死板的土地染上一层桔色光芒。天际边缘橘红色和黑色之间过渡着紫色和靛色。

“什么也没有！野人也没有！除了海鸟半个影子都看不见！”

魏齐天敲飞一片海鸟异兽，收集它们的蛋当储备粮。

“要跟999教院说一声吗……这鸟蛋好臭！”

「暮：新土还不稳定，没有植被，再等等。」

左右其他人不知道，等有人发现吧。

“那我们种点东西？”

根植在骨子里的种地思维，暮欣然同意，花果山上有什么种子撒一撒就是。把南大洲的土地浏览一遍，暮终于完成任务不用当海獭了。

花果山号接入第七区停泊区，海绵照常响起管风琴宏伟的演奏。暮伸伸懒腰化蝶钻进发鸠山号。李桃花和阿依波塔到花果山玩，撸妖物。

“陈枝不见了？”魏齐天想邪菩萨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不见了，很正常啊。她要是突然出现才有鬼呢！

阿依波塔：“老爹其实知道陈枝在系统中的位置，近些日子公司问起陈枝的下落，老爹发现系统地面到处找不见她。两位最高权限执行官在系统中未发现她的踪迹，但是外面就更难找了。”

妖物从天空航道上摘了一篮子果子进攻给魏齐天，魏齐天拿起一个番茄随便擦一擦往嘴里送：“她不会死，没人拦着她进系统，那么大个人想去哪去哪。白老爹找不到，问问美人鱼呗。”

“88也急得掉眼泪呢，”阿依波塔遭不住88美人落泪，求了林秋深也没找到。

魏齐天：“你哥说了，叫不醒装睡的人。她不想被找到，急有什么用。”

暮消失了几个月，废土局势又变了一回。林秋深递出消息说没事，两个妹妹不置可否。

魏齐天突然带着满山妖物进入第七区领空，竟然是从南大洋回来。关于暮怎么去的南大洋，去南大洋干什么，魏齐天一概不知。暮叫他干嘛他就干嘛，哥们不会坑他，魏齐天向来是不问的。

暮从发鸠山号上来和白泽聊天，在第七区小住三天。李桃花和阿依波塔旁敲侧击问不出来消息。

“跟废土无关，不要担心。”

暮的复生带着无尽的秘密，妹妹们越发意识到禁忌。

李桃花皱着鼻子抱他，“你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去一趟吗？下次是多久？那里会不会彻底把你留住？”

暮捏捏她的鼻子，“不会的，这次太突然了，以后一定提前告诉你们。”阿依波塔把李桃花从暮怀里拉出来，“深哥离不开你，早点回去吧。”

魏齐天散兵一个想去哪都自由，把暮送回十一区直奔着北方的密林舰队去找老姐。

第七区天空城。

“花，你记不记得归墟？”

李桃花为暮还可能回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一直不安，抽抽搭搭好几天。

“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渊。

万山之祖起昆仑墟，江川自高向低，自西向东入大壑。源水不尽不见其来处，蓄水无尽不见其出处。此地万水聚集，承载轮回之水，江河湖海尽还之。称之为「归墟」。”

传说归墟是冥界的入口，人死后的归属地就是归墟。暮次次从南面回来，南面只有海。

“你说小暮哥哥从混沌里逃出来了？”

阿依波塔不确定只是有这个猜想，《山海经》曾经存在所以留下记录，而废土又在重新创造《山海经》。那就说明，归墟也真的存在。

阿依波塔：“你不是说暮哥哥无所不能吗，依你看，他能脱离冥界混沌死而复生吗？”

李桃花微一皱眉，“能！”暮在她面前死过，复活过，再生过，变大变小，不可思议！暮现在还能变成蝴蝶，他已经超出人类。

阿依波塔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故人相逢虽是妙不可言，却总有真假难辨的幻灭感。若是知道暮从哪里回来，便真切了，合理了。

“说不定暮哥哥依然被归墟控制，但已经掌握了逃离归墟的办法，非常凶险才不肯说。”

废土上所有关于长生不死的研究根本是无稽之谈，只有逃离归墟，逃离神的设定，逃离轮回控制方能永生不死！青春不老！暮就做到了，他回来时还是那么年轻。

“我们怕是帮不上忙”，阿依波塔皱起好看的眉头。

李桃花看向踱步的阿依波塔，黑亮的眼睛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我去看看老爹。”

……

「暮：深哥，我回来了！」

出走半年回来已入仲夏，暮重新出现在医院受到热情问候。旁人视角中，暮和林老师一起消失了半年。林秋深出现在十六区，暮请了长期病假，同事们以为暮受瘟疫影响病情复发外出养病了。

白闽把他上下全看一遍，用鼻子闻过香味很淡，摸过温度正常的额头才松一口气：“没事了，太好了！”

白闽听到一些传言，几度以为暮要英年早逝，背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没事了，别哭。”暮一如往常四点一线，该见的人都见了，打过招呼告知安好。

教院撤走，暮也跟着失踪养病，林秋深从H大学园区辞职。大家都还以为他们是为了教院的医疗资源，不会再回来。

“弟弟弟弟，想死你了，”朗元元穿着时髦的红色三角巾抹胸和紧身鱼尾喇叭裤，尽显肤白貌美超模气质，一个胸抱把暮摁自己怀里揉揉头“你被娲暴打了？”

暮：没有，被你妈暴打了。

暮推开他，“一言难尽，别管了。”

“好冷漠，好受伤，哥哥担心了你好几月，吃不下睡不好，腰又瘦了一圈，屁股都没肉了，你摸摸～～”朗元元用手把长发束成高马尾，露出牛仔裤包裹的挺翘嫩臀。

“比之前更翘了，别担心。我能看见，辛苦哥哥。”暮能看见，大少爷在他被罚的几个月里一天没闲着，母星另一端的泰坦神踏出一片新土地。朗元元把北面的泛大陆大致分割成三块，长久的板块运动会使北方大陆飘移分离。

母星近期板块运动活跃，火山喷发频繁，生态接管的区域缩小一部分。

“加课成效显著，你终于忍心下口吃整个的动物意识了。”

暮的能量体比之前强盛，不再是小小的干瘪的。暮不能直接杀死活物，不能在生物活着的时候吃光意识，但可以吞吃生物死后没进轮回程序的意识。

比如被异象生物提前了结的生物，代替轮回程序把阿飘收了，能量混合加料重新生出来，一样的。暮有构造能力后本身就是一个更直接短程的轮回程序，是现有拘灵程序的补丁程序。

“弄死太多了。”

朗元元感到奇怪，娲通常不杀生，“你弄死大量生物就为了被摁着打？”暮有自知之明，他用尽全力也削不掉娲一块脚皮，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是啊是啊，自讨苦吃，祂做饭好难吃！”

暮吃下的那头类鲸异兽是娲造出来的，不属于母星，不啃光意识肯定出问题。强行被喂很难吃的饭，还不如加了老干妈的白水面。

娲诞生以来都在啃什么东西？星云棉花糖？星球硬糖？烫嘴恒星小丸子？彗星冰激凌？星系小火锅？宇宙大乱炖？

朗昭：老大什么都吃

（刻板印象增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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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归墟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