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困境2 第199章 谈生意

“哎呀～好麻烦，林秋深，尾巴借我降温。”

暮要触手藤，林秋深只放出普通藤蔓帮他降温。暮不老实，林秋深给他绑了一个龟甲缚。

“看不出来啊，林秋深，”暮被像粽子一样绑结实，藤蔓灵活变换结式，暮的逃脱术失灵了。

“前车之鉴，某人不知道哪来的丰富被绑架经验，解绳子的本事高超，绑人的本事也是一绝，我总要配合着进步。”林秋深在学唇语的时候顺便进修了绳艺，以便克制某人用不完的花招。

暮老实躺平，“啧，深哥，不就是唔唔唔……”嘴被堵住，林秋深在易感期外的时间一概拒绝露出触手藤，甚至不许暮提起。

暮嗤笑一阵投降，林秋深松开暮最嘴上的藤蔓：“别说，忍住，不许笑。”

“又不是没见过，绑都绑了，来玩啊～”

手脚被捆住不影响暮在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到处蛄蛹。

“……”林秋深劝不住他浪，自己也会被费洛蒙效应影响。揉揉眉心去布置冰水浴，不能再放任暮肆无忌惮损耗身体。

“我不泡！”

“林秋深！你敢把我放下去，就一个月别想碰我！”

暮不撒娇不讨饶的时候很少，他很认真，林秋深也很认真。

“一个月不许碰，包括易感期，我说到做到。”

金色眼睛微微睁大，有什么东西碎了，“那还真是，很严重”，林秋深扔下暮自己泡进冰水中，之后两人一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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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的脑海中浮现蚁巢模型的全部信息，赌徒和赌徒的博弈，筹码才精彩。当然，暮也因为挑衅下沉受到惩罚。

身份升级造物主之后的博弈再微小，也牵涉甚广。暮原本不能要求自己的学习顺序，但他赌下沉会陪他玩一把。

暮提出赌局，下沉一开始没有回复，但也没有拒绝。暮等到的是惩罚，但也是博弈的开端。下沉要求他在受罚状态下不许泡冰，且不许变换形态逃避，坚持一周就提前传授蚁巢模型相关信息。

暮能感受到下沉的恶趣味，针对人类互相牵挂的特点，颇有挑拨离间的意味。下沉喜欢挑衅，暮想起祂时脑海中会浮现一位精通人性的讲师。

除了不能跟林秋深解释之外，这场小型博弈没有任何损失。问题就是林秋深不好哄。

暮没想好之前先晾着散发哀怨但面不改色的林秋深。享受着林秋深面面俱到的照顾，暮从心里生出一种强迫林秋深“冷脸洗内裤”的内疚。他绝不是那个意思！

林秋深不跟暮说话交流，偶尔对上视线总是先错开目光，在背对暮的方向露出“这下你该满意了吧”的冷淡表情。

“深哥，要不你先去忙别的？”

神情冷漠而强势，暮很久没见林秋深露出这副不苟言笑的姿态。有的人外放出强势的掌控力，芯子里已经破防了。

暮盘坐沙发，食指在鼻子底下轻蹭，视线全放在全息屏上。他知道林秋深站在一旁俯视他、蔑视他，金色的眼睛中一种温柔的戏谑。那种表情一般是在骂“小没良心的”。

林秋深不会在暮可能出现意外的时候离开，也离不开。不能把暮变成一根骨头嵌进身体里是唯一的遗憾，暮说不让碰的时候，林秋深更觉得遗憾加重了。

林秋深很忙的时候，暮能做到一个人相处，但位置颠倒之后，林秋深发现自己的需求高的多。可以接受暮把自己放置，但不是能接受他拒绝自己。不能习惯他对自己的不需要。

拿到蚁巢模型后又过去一周，暮彻底摸清分公司的运转。

外面的风波早就平息，暮的体温还没有正常，身上没力气。按照正常人类的标准，他已经高烧不退半个月了。

“深哥，我要出门，”暮亲一口林秋深臭臭的脸，用唇在林秋深耳垂轻轻触碰，“等我回来。”

林秋深又被放置了，暮总是用吻敷衍和安抚。

林秋深之前放置暮连吻都没给过，爱人方面，暮做的比他好。

暮有秘密，很多秘密。林秋深只能根据对七级文明观察者的微薄认知浅显地揣测，不能宣之于口。风水轮流转，这种懂事的滋味不好受。

水子地藏内仍是蒸腾的烟火气，暮到酒吧之后，高缮照也如约而至。酒吧是异象连接的一个交点，多个异象的生物可进入酒吧，但不能通过连接点打通隧道互换位置——除了和酒吧一样神出鬼没的老板可以自由穿梭，暮已经掌握了异象的原理。

高缮照联系陈治新，终端画面里出现一个瘦高瘦高的中年人，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花白背头，瘦削面颊上浅淡的法令纹和眼角褶皱透出一种厌世感。穿的西装收腰比较猛，双排扣的戗驳领，显得肩宽腰细，腿细而长。

指间夹着细烟，撑不开的眼皮始终是下垂的，眼中的精光并非是厌恶，而是怜悯。

“你是谁？”

高缮照失踪有一段时间了，P区一直在找。陈治新点开视频邀请的时候准备好看高缮照被绑架的情景，却看到了一个金发覆眼的年轻人——传闻中的诡病治疗天才。

明知故问没有意思，暮开门见山：“P001，我们谈笔生意好吗？”

陈治新仔细观察暮和高缮照周遭的环境，截下图令人摸排他们的位置。

“你想谈什么？”

暮的笑里透着志在必得，“我想把拮抗剂卖给安监局。”

陈治新抽着那种极符合他身形的细烟：“卖？你的2.0已经作用于大区，教廷和异象局怎么可能让你往外卖？”

“呵，”暮虚撑着鼻尖笑中带嘲讽，“区区2.0不过是打响招牌的引子，我可不是慈善家。执政官大人，我是商人。”

惊才绝艳的年轻人，手中还有不可捉摸的牌。陈治新的白眉缓慢耸动，烟放进嘴里的频率变快：“你想要什么？”

“钱。大人，我只要钱。”

暮要的少之又少，仅仅是货银两讫的交易。

“年轻人，我凭什么信你？”

暮要的太少了，财富不过是权限的衍生品。陈治新把烟掐灭，对心思过分幼稚的年轻人产生可以掌握的把控感。

“执政官大人，东西我肯定有，您用一定比我用更有效，”暮伸手，站在沙发后面的高缮照把手递给他，暮接过他的手亲吻中指上的苔藓玛瑙戒指，“我想我们是一起的。”

陈治新吃惊暮竟然是潘多拉成员，却和系统执行官林秋深是婚姻关系！

高缮照从沙发后面搂住暮的脖颈低头埋入金发当中，露骨地在陈治新面前亲吻暮的后颈和侧颈，把唇彩涂到光洁的皮肤上：“P001，我走的这段时间可是帮你收了一个大宝贝。”

“你不是异象局……”想起是高缮照倒也不用惊讶，废土著名墙头草，倒向谁都不意外。

“金发人，你究竟是哪边的人？”陈治新查到暮和太多方面的重要人物接触，此人确实有非同一般的魅力。连武曌将军化龙之前，也是找他一起拍遗照。在宣传力方面，他的个人含金量最高。

“哈？哈哈哈哈，执政官大人，跟谁在一起并不能决定我的立场，我做生意从不要求忠诚，”暮坦白谁给他钱，他就跟谁，谁能给他更多钱，他身边就换谁，“我唯一忠诚的是到手的货币。”

陈治新难以相信他会因为钱与自己合作，上赶着给他送钱的公司不在少数。暮对他的质疑无奈摇头，“不，跟他们合作我的名声会变成奸商，之前的铺垫都白做了。唯有跟P区合作，才能凸显我的形象高大。”

暮刚刚拒绝过P区发起的端粒研究，接着为大区民众安危忍辱负重交出拮抗剂成果。外人不会相信暮和P区私下勾结。

陈治新：“难道说你早就想和P区合作？”

暮点点头，“我与教廷中人的接触，将是我们合作的最佳掩护。执政官大人，其实我讨厌神，他们有的太多了，却还克扣我们凡人，”暮的眉头皱起，怒意横生，“我更讨厌人们把我的东西贯以神名，废土上越来越多人把我当白泽捏造的新神。我的东西就是我的！”

陈治新看着嗔怒的金发年轻人压制了怒火之后又换回柔弱温婉的恬淡笑容。

“神和人都是我的客人，作为个体老板，我有权决定将自己的东西卖给谁。”

陈治新笑他好大的口气，“废土上没有人能拒绝神。”

“哼～”暮从鼻子里喷出笑意，笑陈治新胆子小，“神其实很讲理，因为他们手中有足够的资源和力量去维持以神为中心的论场。我们一味讲理可赚不回来人心。执政官大人既然已与回溯派合作，还怕拒绝神呢？”

“高缮照，你又往外说了什么？”陈治新恨高缮照不是个哑巴，居然连「钥匙」的情报也往外说，“年轻人，别怪我没提醒你，「钥匙」的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高缮照很无辜，不是他说的，但陈治新不信。

“谈生意嘛，当然要对合作方摸底调查，我相信我现在对您的了解不比您本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