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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解决了吗？”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简一走出仪器室，就被团团围住：“我们正在寻找出去的办法，现在要去她的房间搜查。太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路卡死打开胖护士的房门，简摊手，从他那里接过所有钥匙。
一一搜过柜子抽屉、枕头下方、床底等地方，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里太干净了，不像是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事件节选，像是作家的想象力有限，喜欢的部分极尽刻画，其他部分直接省略。
不过谁说只有魔法物品才能将人带入诡异的空间，魔法师也可以创造特定的空间啊，就像雅思明的小光魔域一样。
雅思明是五级魔法师，可能六级、七级就能够创造出这样的世界，制定自己小世界的规则。
简用脚尖挪开房间里剩下的最后一件没检查的物品——污秽的潲水桶，一枚钱币滚了出来。
简用脚侧面停住钱币，捡了起来。
钱币上的图案无法理解，文字无法识别，但思想和精神就是知道它是一枚钱币。
“你认识吗？”
路卡死摇摇头。
“如果还能找到，我们两个人平分。这里搜干净了，我们去楼上吧。”
那些绅士淑女回房间去了，走廊上空无一人。简走到走廊尽头开铁门。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身后一间间房门打开，人又全聚集了过来。
“你们要去哪里？”
简攥住钥匙和锁，停下开门的动作：“这一层暂时没有危险了，你们忍耐一下饥饿，接下来就待在这一层，不要出去。”
“你们要去上一层？我们也要跟你们去！”
“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出口在哪里了？是不是就在上面？”
“我很有钱，只要带我出去，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简道：“上一层比这里更危险。等我们把上层的怪物处理完，会带你们一起出去。”
“不许走！万一出口在上面，你们抛下我们怎么办？”
他们抓住铁门不松手，还有人来掰简的手指，想要抢钥匙。
“你们别这样。请相信我们！”路卡死好言劝说。
简啧了一声，松开手，任他们去开门，准备掏出安眠药粉。
路卡死余光看见简的动作，胳膊挤过人群，慌忙按住她的手：“等一下，不要伤害他们，我来吧。”
还没从他们身上榨取利益呢，我可不甘心把这些人毒死，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真是的。简暗想道。
一根蓝色羽毛出现，在众人头上飘过：“昏昏睡去！”
站在简面前的人翻了个白眼，身体软了下去。
简发出疑问：“这是？”
蓝色羽毛笔道：“我把他们催眠了。”
路卡死介绍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魔法，我就不再瞒你了。这是我的契约亡灵——雅客·达米安先生，一位灵感类魔法师。”
“你怎么不早点说，这样我们的进度还能再快些。”简苦笑两声，咬着牙说，“算了，现在也不迟。”
璃砂对别人似乎没什么耐心，但对自己格外友好。因为他给的画展票陷入了危险，也没有怨恨，主动提醒他这里的危险，告诉他出去的办法。真的只是为了自己手中的魔法材料吗？
“对了。”简问，“你进过魔域吗？”
路卡死的思绪被打断，眼神躲闪：“没有。”
“可是你画的风景看起来很像一个魔域。”
路卡死笑着说：“可能是凑巧吧。”
简试探道：“你召唤的亡灵是从另一个空间穿梭过来的，说明你有打开空间门的能力，那你能打开黑白界的大门吗？这样我们可以直接离开这里。”
见简直接点破，路卡死不再辩解：“我刚进来就尝试过，不行。就算能打开也不能带他们一起出去，魔域的辐射应该比这里强，他们一进去可能就变成怪物了。”
看来普通的空间穿梭器没有那么强，简记住这点，希望下次不要在别人面前露出破绽。
“那我们走吧。”简打开铁门，又反身将门锁死，“我们得加快速度，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还好找到了对付那些医生护士的方法，还有了新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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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羽毛上到二楼，这里的格局和一楼不一样，简正打算好好探索一番，一间房门静悄悄打开，露出一颗脑袋。
戴着眼镜的男人朝他们招招手：“嘘，快进来躲避一下。”
路卡死问：“怎么了？”
眼镜男警惕地说：“外面有很可怕的敌人。”
简看着昏暗中的这张脸：“你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笑着问：“是吗？”
淡淡的影子从门上晃过，简喊道：“小心！”
破风声在背后响起，路卡死来不及回头，后脑勺钝痛，眼前一花。
光头男人扔掉骨钳，把路卡死按在地上。
眼镜男冲出门，藏在门背后的男人紧随其后，两人控制住简。
简和路卡死被捆上手脚，丢在一间病房里。
被拖行的路上，简注意到病房门上有一个送饭菜和药品的小窗口，她在小窗口里对上了几双眼睛。并非那些人不想出来，是根本出不来。
房间里恶臭扑鼻，冷风从外凸的地洞里吹进来，将残留在洞口的排泄物气味吹满整个房间。
头发盘得没有一丝碎发呲出来的护士不知从哪里掏出来水桶和拖把，奋力搓着外面的地：“太脏了，菜渣、油渍、灰尘，真让人无法忍受。”
光头男训斥道：“别再拖你那个破地了！地上弄那么多水，万一踩到滑一跤，眼睛被拖把杆戳碎了怎么办？快把药拿过来！”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妈妈没教过你吗？我必须把这里拖干净。”盘发护士更加用力地拖起来，拖把杆戳破碎布条，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眼镜男痛苦地捂住耳朵：“敌军发电报了！赶紧截获破译！”
“呵呵，又犯病了。”光头男摔门而出。
“啊！空袭！快躲避！”门碰撞的声音让眼镜男浑身一颤，抱头蹲下。
光头男碎碎念道：“拿四支，不对，应该十支药剂才够……”
“药剂？这是我的专业啊。”眼镜男眼神逐渐清明，他跟出去阻拦道，“不行，一下子注射那么多药剂会死人的，院长知道了肯定不高兴！我们应该乖乖遵守军纪。”
“亲爱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没有什么必须要遵守的铁律。”光头男做出拔头发的动作，手指抓空后用力抓挠着头皮，“我刚刚都看见了，这个女人非常歹毒，如果不快点解决他们，他们肯定会杀掉我！刚刚我要动手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说不定她会趁我们离开的时候偷跑出去，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杀了我们……”
“冷静点，别想那么多，他们已经被捆住了，怎么可能……”眼镜男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三个人不好对付啊！”路卡死放低声音惊慌地问，“璃砂你靠过来一点，我用牙帮你咬开绳子。”
简背过身抬高手臂：“雅客先生，您快讲讲他们病症的特点，他们之间互相不对付，或许可以利用他们的缺点解决他们。您是我们的最强大脑，能不能过关全靠您了！”
蓝色羽毛尾端翘起，似乎很受用这顿夸奖：“光头男人坚信自己会遭受迫害，焦虑、愤怒情绪明显，有防御、报复行为，疑似被害妄想症。”
双手被解放出来之后，简抽出帽针，在手掌的遮挡下化为一把小刀，利落挑开脚踝上的绳子。
璃砂真是特别，用小刀做发簪，路卡死心想。
“抓住绳子。等下他们回来我们装作还被捆住的样子，你等我行动之后再看情况补刀。”简切断路卡死手腕上的绳子，脚踝处的绳子割得只剩几根纤维连接，稍一用力就可以挣断。
蓝色羽毛在空中飘动：“戴眼镜的男人多次使用军事术语，听到刺耳、剧烈的声音出现应激反应，触发记忆闪回，可能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根据其创伤场景的描述，可能是一位军医。”
“外面的护士应该有强迫症，你可以……”
“嘘！”走廊上的脚步声渐近，简蹲下，裙子盖住松开的脚踝和断开的绳结。
蓝色羽毛也藏回了路卡死身上。
两人推门走进来，身上穿好了白大褂。
眼镜军医从光头医生手上的药盒中拿出一支药剂，抽出液体，抬高针管推出空气。
冰冷的药水落在简脸上，她扭动身躯：“啊，你们要干什么？不要！”
眼镜军医冷冷道：“按住她。”
光头医生按住简的肩膀，抓住领口一扯，领子撕裂露出大臂。
眼镜军医俯下身，针头对准简的大臂。
房间突然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简藏在袖中的小刀拍在光头医生手上，瞬间变成了一个白色手环。
“啊！”光头医生尖叫起来，“你是不是把针打到我手上了！”
眼镜军医辩解道：“我根本就没动！”
明亮的光线突然又充斥房间，两人抬手遮挡。
光头从缝隙中看见空掉的针管，一时间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他抓住军医的领子：“你这个疯子！院长说我们这层只有一个晋升名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害我！好呀，好呀，你终于不装了！”
军医指向地面：“你看！药都在地上呢！刚刚黑灯的时候我怕出意外，误伤人，特意把药水推空了！”
“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军医低头看，地是干的，那一摊药水去哪了？他该怎么解释？
他慌张地看向光头，却注意到他手上的白色手环：“间谍！你是患者假扮的医生！护士快来！”
光头惊愕地看着手环：“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刚刚给我套上的！”
盘头护士跑进来看见高举的手环，立刻加入军医的阵营。
光头一边与他二人扭打，一边辩驳道：“手环变白会报警，但是刚刚根本没有报警。这是假的！那两个人在耍我！”
军医坚定地说：“我更相信我的眼睛！”
“好啊，既然你要搞老子，老子就看看到底是我死还是你死！”
三人在狭窄的走廊左摇右晃，放在路中间的污水桶被碰翻在地。
“啊！”盘发护士崩溃地叫出声，停在原地。
两人继续在仪器室互博。
路卡死放开绳子，活动僵硬的腿脚：“外面那个怎么办？”
雅客从路卡死口袋里飘出来，停在简跟前：“你是光领域魔法师吧，强迫症和癫痫存在一定关联，你可以制造炫目的闪光，试试看能不能让他发病。”
一定要一击即中，不然他闭眼就没有作用了。
简精准控制在盘发护士看向水桶的时候，让光团出现在水面，以最高频率闪烁变化形状。
盘发护士扑倒在脏水中，浑身抽搐，呕吐物从口中溢流出来。但他们走近的功夫，抽搐的频率和幅度已经有所减弱。
仪器室那边响起了机器运作的声音，简站定：“我在这里看住他，你们二对二，能行吗？”
路卡死脸皮微微抽动，他之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不太有自信，想多做少，没想到会被璃砂小看。他一直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或许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变得更主动更勇敢。
“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