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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愿者上钩 第2章 退婚搭子?

作者:寒谷如暄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02 00:06:34 来源:文学城

师娘师祖只示意她落座喝茶,而在场的男子始终沉默。

是刚才马车里的男子。

安宁堂很温暖,微炭火气将沉香氤氲,也将他苍白面色拉起一层薄红,只是貂绒在肩,端起盖碗的手能看到指尖泛紫,手背血管呈现出玻璃器皿般的脆弱感。

程石榴丝毫没有矜持的想法,坦坦荡荡盯着对方看。瞧着年轻,应该同岁。鼻梁挺高,剑眉入鬓、唇方口正吹茶沫,从容不迫,倒显得病容更令人惋惜了。

他应是中了瘴毒,听之前咳嗽的力度,还不轻呢。

瘴毒绵长磨人,耐心三四年未必不能清朗。每次毒发的时候,人仿佛站在腊月寒风里还要被剐去三分热气,很不好受。

这样的身体状况配上这样朗月清风的脸,极不相称。再加上曲家有好几个孙子,让他这个外姓当了少主,少不了拿权谋剧本。

程石榴可不想掺这趟浑水,于是她平静地瞪他。

想退婚说话啊。

对方不应茬,挑眼看她,同样磊落的眼神。

“这十年石榴你辛苦了。”师娘道。

“南下、留守都辛苦。”师祖抿了口茶。

“婚约一事,曲家家主先前表明尊重曲老爷子生前意愿。长水。”师娘喊了那男人的名字,“你舅舅说他已按照当年约定好的日子,再无灾情的第一个日出,将聘礼送到石榴手中。你们都知道吧。石榴你在近水楼台,原先消息闭塞,现在车马无恙,可有收到?”

一个半月前,姑苏突然送来三大箱子,贴大红喜字,**和万叔欣喜万分,以为她自此可以享清福,结果打开一个个不吱声。

“回师娘,礼物代表心意。石榴不清楚收到的代表什么。镇上婚嫁惯例,起头落款需明确佳偶两方,正文用碑文体配点金墨,将详细物品在萱草花浆纸上一一列清。石榴翻遍那箱子也没找到随帖。送来物什,脂粉融化铜镜破碎,还划破了万婶的手--”

师祖:“灾年路途颠簸。”

程石榴:“发饰耳饰全是小恶灵头骨,半夜发荧光,**吓坏了。”

师娘:“灾年辟邪除祟为重。”

程石榴:“靴面上净是黑黢麻乌的霉菌和虫斑。许小安被呛到,嗓子过敏肿了一周,粥都喝不下。”

师祖:“石榴你看错了吧,应该是黑玛瑙。那是姑苏特产宝石。”

“许小安那孩子可怜,爹病逝,娘难产也走了,听说视力也不好。改天带来让师娘把把脉。”

听话听音,他们递话让她下台阶,她偏不:“鞋面霉菌好辨认,因为鞋里长了蘑菇。万叔刚拿起头冠,珠子落地成灰,然后跳出来一窝虱虫,吓得我--”

“咳咳!”师娘不满,“程石榴好歹是我门下弟子!”

男子起身跪下,一张嘴还没回应便深咳。

都知道这婚约连形式都懒得走,主打一个草台班子,她不爽他敷衍,全员摆烂。

“怕是其中误会。”师祖打圆场,“你舅舅将聘礼此事与你商量过吗?”

男子衣领处露两截锁骨,随咳嗽起伏,越发伶仃,披肩也落了地。眼见他手中盖碗就要摔落,程石榴下意识顺了过来,她以为他又到毒发周期,上前一步将那一支连翘捋下大半,掌心搓揉扔进他的茶水里。

她说:“连翘败毒止咳。”

他喝了几口,果然有效。程石榴刚想把滑落在地的披肩捡起,突然觉得她这行为像老母鸡照顾小鸡,属实不妥,立马撤手。

师娘师祖对望一眼,师娘问:“你们认识?”

她摇头:“第一次见面冒昧了,还请曲少主不要见怪。”

对方亦摇头否认。

“石榴,师娘送你一间茶铺,满月春色也好听,挂回去吧。”师娘安抚她,“婚约一事你俩是当事人,长水。”

“关于婚约,长水曾与舅舅表明过,不知此时当讲、不当讲。"他吐息短促,见师娘点头,"祖父当年指定婚配之人是曲少主,我现在是否名不正言不顺。虽然改姓曲,到底是外孙。”

与她之前听到的心声一致,程石榴眼珠子轻轻一转,此人较真姓氏,推三阻四,不是想退婚又是什么。

~~~~

面前人被一小厮扶着走,她细想,今天这棵老枝连翘劲儿大,他身体虚不受补,可惜了药材。

师祖让他们先行退下,可这人怎么越想越面熟呢。她脑海里一个片段闪回:八岁那年,白雪皑皑的旷野中她救了一个脚被捕兽夹夹住的孩童。

她脱口而出“等等”,便让小厮先离开。

她双眸滴溜溜转道:“你不记得我了?”

见对方不解,又走近两步,对方边咳嗽边退,差点撞到长廊边柱。

“曲少主写在婚帖,曲长水此名我不熟,郭萧,是你曾用名吧。本名!”

他轻声“啊”了一声,神色闪烁。这反应在她意料之中,忍不住笑了。

曲少主竟是他?!

她还想再问几句,长廊边花园里传来学生们的议论。

“一个寄养舅舅家。一个寄养书院。一个克死几个至亲,一个和爹娘形如陌路。他们很配。病秧子配烂命女,一见面会不会抱头痛哭。”

程石榴立刻用两只手盖住他的耳朵,轻声一句“别听”。

“眼拙!瘴毒清了又是丰神俊朗。曲少主怕是要退婚。”

“红颜祸水转世怎配得上我表哥!”出声女子是曲向晚,明艳大方,然而她的话语比阳光还**三分。

原来还是数落她!

是哦,对方已经是世家少主了!想到这儿,程石榴略带尴尬,松开双手。

“山路上我瞧见她了,转世后,她可不是绝色,蛊惑不了我表哥。曲家七代都丧生影域!谁也别想翻案!她就是五百年前的罪魁祸首!”

觉察他们要穿过长廊,程石榴下意识拉着他跑,避到长廊另一侧拐角。刚停下,他便神情漠然扯回衣袍,拿出鼻烟壶嗅,止咳。

她解释:“我不是怕他们,只是怕麻烦。”

“聘礼应是向晚搞鬼。曲向晚是我表妹。不是我舅舅的意思。”他开了口,只解释。

“万一她行为不端蛊惑良人,我先近身划烂她的脸!”向晚趾高气昂,突然笑脸,“艺芯姐。对不起,应该喊程督学。”

程艺芯嚷了句“院庆快开始了”,便领他们远去。

当年一面之缘,此后各自以磨难为阶,如今也有不同人生。她想他应当也是想退婚的。

他理智道:“刚才你打了明牌,胆量大,胆识不够。我祖父的地位绝不是日走茶凉那般简单,世家联姻复杂。程小姐又是书院养女。”

“程艺芯是养女。我不是。程督学和你联手抗灾传为佳话,我在近水楼台都听过你们的故事。"见他脸色愈发阴郁,她忙摆手,"不是吃醋啊。既然都想退婚,具体现状具体分析嘛。”

“……”

“鼻烟壶里放半夏和冰片,起效快却不能治根。这句是真关心。”

总被她快语噎住,他竟不知如何回应。她歪脑袋,逆光笑,看得他心发毛,一瞬间这笑容和她小时候的样子重叠,让他恍惚。

她乐了:“眼神变了哦。你记起我了对不对。”

她拿出刚才临走时师娘给的地契,他看一眼就明白了,铺子不是八家茶楼的任意一家,在山脚下,离月牙泉近,离花房忒远,一看就是为他疗养方便。

“当我舅舅不疼,兄弟不睦,给一间铺子是做婚房吗,书院以为我在近水楼台连住处都没有?”

“师娘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他抢先说:“误会?万婶**许小安万叔,是这个顺序吧。你那一番话既控诉曲家,又暗递现状,那这间铺子我猜是你争取来的房产。”

他打小就聪明,她迎上目光。

她说:“我以为熟人局好说话。我目前底层相偎的现状实在难登高门大户。”

他打断:“你不说熟人局么,那慢慢来。有一事拜托,那枚作信物的戒指,我需要尽早拿到。它原本是一对,我和胞姐一人一只。现有胞姐消息,我需要它来帮助认亲。”

她早年听曲老爷子提过,当年他落难前就是为寻他女儿和她的一双儿女。二人是孪生姐弟,8岁时在逃难中失散。

他见下人提桶进了客房,行礼后离开,“程小姐,我晚点与您商议。药浴时间,就不送你了。”

他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程石榴一下山就去看那间铺子。原本是库房,收拾起来甚是繁琐。**一边打扫,一边闹情绪,十年辛劳就得这么个老破小。

万婶也领着许小安来了,刚到巷口听到**抱怨,小孩一路冲过来,站在门口怯生生问:“石榴姐姐回来了吗?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吗?”

程石榴:“对。敞亮又安静,还有二楼,你还继续和**姐姐住二楼好不好。”

“我想和石榴姐姐住。”

“她晚上要算账忙得很,你呀,赶紧洗手吃饭。”程石榴接过万婶的篮子和背篓,碗筷水盆枕头被铺,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喊我和万叔帮忙多好。太重了。”

万婶却拉石榴进柴房,摊开一块手帕,里面是一锭银子。

程石榴:“哪儿来的?”

“就你抹不开面子。当初你冒险抵押地契贷来育苗和肥料,咱镇上都受益了,赎回的时候你把家底掏空,有些人居然一毛不拔。本来住在城口茶楼二楼,又让咱们赶紧腾。十年咱们赚什么了,温饱罢了,满眼繁华,内里全是你在辛苦维持流水。装死的那几家花房,我亲自去要的。起码让咱们有重头再来的本钱。”

转眼吃饭,**敲着筷子不满意:“又是太子仪仗加持,又是院庆烟火灿烂,今夜整个近水楼台就咱家吃土豆!”

“这不还有韭菜。光顾着搬家,错过了买菜。小安,春天吃头茬韭菜好,长得高长得快。”

“啊,鸡蛋。”许小安发现韭菜下面埋着鸡蛋,“是那个定北苑花店的大哥哥送的!”

万叔和**对视一眼,不敢看石榴,赶紧扒饭。

万婶打岔:“明儿一早买肉,包管你们醒来就能吃到肉包子。”

小安六岁一头自来卷、乖巧懂事;**自小流浪,一双丹凤眼,风姿绰约;万婶的骨架和嗓门一样高昂;万叔精干儒雅,却残了一只手臂。高矮胖瘦,特征各异,毫无血缘关系的他们机缘羁绊凑成一家人,已经抱团六年多了。

至于定北苑那位花商一年前对她表白,说对她一见钟情。她心中也曾漾过涟漪,然日常繁琐心事悬溺,终是压了下去。

夜深人静,她算账:五张吃饭的嘴,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

不富裕还要东山再起,不能好高骛远,接下来的目标她也想好:精研配肥技术,成为行业能手。

一人一桌一花,一支笔时写时停。对,渔歌还在,照理说早该重回人形,万叔不知道怎么办,只好从花房提溜过来。

白天渔歌口气发酸,是极缺微量元素的表现,才把她栽进配制羊粪。这会儿她用笔头翻了翻土,埋了根铁钉进土壤补铁。

“看来还得一个时辰,你才能恢复人形。渔歌姑姑,曲长水,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病恹恹的。”

她关心他?还是怀疑他?他刚登门就听见她自言自语。

他刚被舅舅责打,后背隐隐作痛。二个时辰前他下山,去往此地一处隐蔽山洞,刚进密室,舅舅厉声责他下跪,还没他等开口,鞭子已甩上身。

“为何不应下退婚?!”

他心下一惊,当堂只有四人,都不可能告知舅舅。对了,当他连翘茶喝完的时候,有个小丫头过来续水。原来舅舅早已往书院插了人。

“她自愿提出,时机甚好。你和程艺芯识于微时,一同抗灾救援,娶了她,深入书院,靠近程雁林敏那对为虎作伥的歹人。师祖师娘这称呼他们也配!”

舅舅将愤怒发泄,鞭梢撕开空气,抽在他后背上的闷响一声叠一声,“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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