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炮灰乱窜 第15章 贾瑚的丫鬟15

皎月说道：“瑚哥儿，你知道了啊。”

“是的，我们要回老家去了。”

“我奶奶病重，怕是不好了。我爷爷想带奶奶回老家祭祖，想带我们回家去安家。明天我们就要搬走了，今天我是特地来向瑚哥儿你辞别的。瑚哥儿，我要回老家了，你要注意身体，你要保重。”

皎月不仅在后世读过红楼梦，她更是亲身经历过红楼梦。皎月她知道贾母和贾王氏都不是什么善茬，知道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也知道贾母和贾王氏是不会善罢干甘休的。

今天她就要离开了荣国府了，以后她不在荣国府了，也不知道贾张氏等人能不能保护贾瑚。她已经救了贾瑚一次，以后贾瑚能不能躲过贾母和贾王氏的算计平平安安长大，就看贾张氏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儿，就看贾瑚的命了。

皎月已经不是荣国府的奴才了。在贾瑚面前她也能自称我了。

回老家是他们脱奴籍的理由，这个不能变；而且他们也不能没有行动。不然让贾张氏知道他们欺骗了她，到时贾张氏生气起来对付他们，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毕竟他们现在只是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

“皎月，你真要走吗？你不能留下吗？我舍不得你。”贾瑚接着皎月的手，不舍的看着皎月。

皎月给贾瑚当大丫鬟这两个半月，她将贾瑚服侍得很好，让贾瑚舒心，贾瑚是真舍不得她的，而且皎月还是贾瑚救命恩人。因着这层关系，贾瑚总觉得有皎月在他身边他感觉很安全，让他对皎月心生依赖；所以舍不得皎月离开。

“瑚哥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就此别过，你保重。”皎月听到贾瑚说舍不得她，可把她给吓坏了。她赶紧挣开贾瑚的手说道。

她已经知道贾张氏不希望她跟贾瑚提她救了贾瑚这事，也不希望她和贾瑚太亲近。要是让贾张氏知道贾瑚舍不得她，万一惹怒贾张氏，贾张氏改变主意，那可就不好了。

跟贾瑚道别之后，皎月匆忙离开，连贾瑚想给她赏赐她都不要了，赶紧跑。贾瑚在身后叫她，她也没停，更没回头。

她既然做了决定，自然不会后悔。荣国府是红楼世界的主角故事发生地，她想要过安稳的生活，她要远离荣国府。

后来贾瑚让小厮石砚送了个小包袱来给她。

“这是瑚哥儿让我给你的，说是给你临别赠礼。”石砚将小包袱塞给皎月，皎月没想到贾瑚会让石砚送东西给她。

皎月有些感动。在皎月的记忆里，贾瑚是个脾气好而且善良大方的小主子。她服侍贾瑚四年，从没挨过打从没挨过骂，倒是得了不少赏赐。

特别是贾瑚五岁懂事有主见之后，对她们这些丫鬟都很和善。贾瑚是个好主子。

“瑚哥儿，有留什么话吗？”皎月问石砚。

石砚说道：“瑚哥儿让我跟你祝你们一路顺风，等到了老家记得写信给瑚哥儿。”

“我知道了。替我谢谢瑚哥儿。”皎月听了有些意外。皎月觉得贾瑚还太小，或许过些日子贾瑚就会把她给忘了，没想到贾瑚竟然还让她写信。

“皎月，我该回去了，祝你们一家一路顺风。”石砚和皎月关系不错，因为皎月救了贾瑚也等于是救了他。

石砚是贾瑚的小厮，前世贾瑚死后他也被贾母杖毙打死了，理由是照顾主子不周害死主子。

“石砚，你等一下。”皎月拿着包袱回屋放下起来，匆忙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她手上出现一个拇指大的白色小瓷瓶。她将纸条和小瓷瓶放到一个荷包里。

“石砚，你帮我将这个交给瑚哥儿，这是我给瑚哥儿的临别赠礼。告诉瑚哥儿，好好保重身体，还有你也一样。”皎月将荷包递给石砚收下，她跟代砚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交给瑚哥儿。皎月，再见。”

“再见。”皎月跟石砚道别，石砚转身离开。皎月看着石砚离开，就像跟贾瑚道别一样。

石砚是荣国府家生奴才，他父亲曾是贾代善的随从。贾瑚被贾王氏害死之后，贾母为了给贾王氏扫尾打杀了贾瑚院子里的下人。连石砚也没逃过。石砚死之后，他家人也被以莫虚有的罪名赶出府赶到了庄子上。

石砚能被选当贾瑚的小厮，除了因为他父亲是忠仆他是荣国府家生奴才之外，还因为他机灵聪明。

贾张氏对贾瑚管得严，但石砚还是顺利将带回去亲手交给贾瑚。

“瑚哥儿，我回来了。”石砚在贾瑚书房门外喊道。

“进来，东西胶月收下了吗？她有说什么吗？”贾瑚见到石砚立即就问。

石砚赶紧回道：“东西皎月已经收下了，她让我带话要瑚哥儿你保住身体，她还答应会给贾瑚你写信。对了，这是皎月让我带给你的临别赠礼。”

贾瑚对石砚递上的荷包好奇，立即接过打开看。小孩子总是喜欢学大人，贾瑚搞出来的临别赠礼就是学大人的行为。

贾瑚将荷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到纸条上写的字，贾瑚又将荷包里的小瓷瓶拿出来，他握着瓷瓶很高兴。将两样东西放回荷包里，随身戴着。

皎月送贾瑚东西时，只是想回贾瑚一份临别赠礼，全了和贾瑚四年的主仆情谊。现在的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因为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还引来了后续。

既然跟贾张氏说了是要回老家，那就不能没有动作。

好在楚家为了这一天已经准备了两个多月，皎月也准备了两个多月。在和贾瑚辞别之后第二天，楚家全家搬家离开了荣国府后街。

直接出了京城，等他们一家离开京城之后，立即有人回去向贾张氏禀报楚家一定已经离开了京城。

“走了也好。”贾张氏听完之后松了口气，似乎是楚家人是真离开京城回老家她才放心。

楚家人出了京城城门之后，并没有继续上路赶路回老家，而是去了京郊楚家提前租下的小庄子上。

“爹，这是我们买的庄子吗？”到了庄子上，马车在庄子里的院门前停下，众人下了马车。楚小姑看到大院子就高兴的问。

“这不是买的，是租的。”楚爷爷告诉楚小姑。

“租的。不是买的呀？不我们家的呀上。爹，那天我们不是说要在京郊买个庄子的吗？干嘛？为什么不买呀？”楚小姑不解问。她有些不高兴，应该是因为知道这庄子不是自己家的。

“为什么是租而不是买？”楚爷爷故意停下看着楚小姑似乎想等她想到，不过显然楚爷爷高估了楚小姑，楚小姑显然想不到。

楚小姑一脸疑惑问：“为什么？我们不是有钱吗？为什么不把庄子买下呢？”

楚爷爷扭头跟皎月说道：“月儿，你来跟你小姑说说，为什么是租不是买。”

楚爷爷说完跟楚爹他们搬东西，楚小姑看向胶月问道：“月儿，你知道吗？”

皎月说道：“因为奴才是不能有私产的，奴才就是主子的私产，奴才自己和他所有的东西包括财产也都是主子的。”

“这庄子是爷爷几天前租下，几天之前我们家还没消奴籍呢……”

皎月仔细跟楚小姑解释。

若是他们家买了庄子，那他们就必须得到衙门去办地契。之前楚家没有消奴籍，在他们没有消奴籍之前买的庄子，严格算起来他们家的庄子依旧是属于荣国府的财产。

而且若是他们在消奴籍之前买了庄子，贾张氏就有可能会知道。若是让贾张氏知道他们家在京郊买了庄子，那他们全家要回老家安家的脱奴籍的理由就成了谎话，成了欺负贾张氏的谎话。

若是让贾张氏知道了，惹怒了贾张氏，到时他们全家就别想脱奴籍的，甚至他们可能会被贾张氏发卖掉。

就算现在贾张氏不知道，万一以后贾张氏调查或者意外知道，那贾张氏必定会认为楚家说的赎身回老家是骗她的。若是让贾张氏认定楚家人骗她，以贾张氏的身份想要对他们做什么，他们根本无力抵抗。

“所以为了全家能顺利脱奴籍，我们家不能提前买庄子。我这样说，姑姑你明白了吗？”

楚小姑虽是楚奶奶唯一的女儿，是小女儿；但楚小姑她并不识得多少字。因为楚奶奶不让楚小姑识字。

楚小姑不认字，还从小被亲娘当成奴才使唤被打压，楚小姑不懂这些想不到这些很正常。

其实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其他原因，比如楚家的钱财不多，若是先花钱买了庄子，那可能就没有足够的钱回京城买房子了。

租这小庄子是短租花钱少，而且签的是白契。白契不用去衙门登记，贾张氏要查也没那么容易。

还有就是因为楚爷爷将家里的钱都加起来，竟都没有一千两银。

交到楚奶奶那的钱，不知道她是花完了还是藏哪了，全家人几乎将小院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皎月倒是可以让楚奶奶病好起来问楚奶奶，可她担心若是楚奶奶病好了，楚奶奶是绝不可能答应让楚奶奶全家脱奴籍离开荣国府的。

钱没有了可以再挣，但是脱奴籍的机会错过了，以后再想脱奴籍就艰难了。所以皎月选择让楚奶奶继续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