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鬼委托!”李玟汐抓狂地在一堆信件中翻着,而这场景实在是太过熟悉,“苯大师为什么要做这些委托!”
姚师尊进来嘱托他们要多做委托,他们也的确该做委托了——无他,这委托快堆成山了。
而唯一给他们提供有关反派门情报的EMPTY近来是一个屁都不放,恰恰他们也没有查到任何有关反派门的消息!
反派门是人间蒸发了吗?为什么不能把这些委托带上和他们一起蒸发?
“我和余齐渲找个委托做吧。”王遵瀚说着,在那堆信件里挑拣起来。
这一挑,居然找到了一张纸条——是EMPTY的纸条!
来活一村。——EMPTY
“我和余齐渲现在就去活一村!”王遵瀚立刻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王子裤拿起一个委托,巧了,这上面的目的地也是活一村。
“我们也去。”杨紫萱道。
就这样,王遵瀚、余齐渲、赵静哲、刘浩天、魏依辰、杨紫萱、王子衣和于晓寒六个人一同赶去了活一村。
王遵瀚租了最快的马,拉上缰绳火速出发,车轮转得刺啦火星带闪电。余齐渲看地图给他导航,在王遵瀚的高速行驶下,急速指路,好像rap一样,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这次委托是让他们找一个突然失踪的少女——布瑞子。其他就没有细说了,因为他们前进得太快,也就没有派弟子去探查。
“你们居然把最后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王子衣望着马车外道。
“什么?”于晓寒没听清。
“没事。”王子衣耸肩。
在车轮因为摩擦过度着火前,七人随便找了个较近的村子停车,稍稍休息了下,顺便把午饭解决了。
他们看见一个小男孩扯了扯一个青年的衣服:“哥,我要吃饼……”
“你吃什么饼你,”青年一边奚落一边拿钱买饼,“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了,昨天把泥往我裤子里塞的时候怎么不管我叫哥?”
“哥——”
青年利落地给了男孩屁股一脚,然后把饼塞到男孩手里:“吃吧吃吧。”
看着看着王遵瀚绷不住了,眼泪突然下来了。
好像他小时候和他哥也是这样的。只是如今……
他一定要手刃了勤王!
其余六人:so?这就是你把马车开得跟兰博基尼似的理由?
他们甚至在天黑之前就到了活一村。
“请问是谁委托我们来找布瑞子?”杨紫萱问一个村民。
那村民是个年轻女性,她左手手腕上带着一个样式为小鸟与绿叶的银手镯。听到杨紫萱说出布瑞子三个字,她眼睛一亮:“正是我!”
“你有没有看到陌生男人在这附近出现过?”王遵瀚问道。
“没有。”女人摇摇头,“我叫赵清鸢。瑞子是在两天前失踪的,我们把这附近都找遍了,但是没有看见过瑞子。瑞子也没和我们说过她要出门,一下子她就不见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她有没有和什么人有仇?”于晓寒问道。
“没有,”赵清鸢斩钉截铁道,“我、千画、琇萦、茉浮、归臻、淬熄还有沈民懿都受过她的救赎,瑞子人真的很好,绝对不可能有人和她有仇。”
“可以请你再重复一下刚刚的人名吗?”于晓寒问道。
“孟千画,瑞子从人贩子的手里救下她;白琇萦,她自幼体弱多病,是瑞子一直为她找药求医,才让她健康至今;齐茉浮,她一直被她村子里的孩子欺负,是瑞子带她离开那个村子,给她重新活下去的勇气;李归臻,她梦想像男人一样读书,是瑞子帮助她完成了梦想;薛淬熄,她的父母对她并不好,是瑞子一直开导她;至于沈民懿,我不知道他和瑞子有什么交情,但他只肯对瑞子好好说话。”赵清鸢简单地介绍了布瑞子与这些人的人际关系,“我是逃婚出来的,瑞子收留了我。”
余齐渲摸着下巴:“所以您才说您们受过布瑞子的救赎?”
赵清鸢点点头:“是的。”
“她失踪前最后呆过的地方是哪里?”杨紫萱问道。
“应该是她家。”赵清鸢说道,“那里我们已经找过很多遍了,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们可以去看看吗?”杨紫萱问道。她感觉布瑞子的家可能是关键。
“我带你们去。”
“您是怎么进入布瑞子的家的?”余齐渲锐利地问道。
“瑞子的家门钥匙就放在门口的花盆里,我们都知道这件事。”赵清鸢又补充道,“就是我刚刚提到的瑞子的朋友们。”
“你觉得是谋杀?”王遵瀚小声问余齐渲。
“不确定。”余齐渲如实道。
如果是谋杀,动机呢?尸体又去了哪里?如果是布瑞子在晚上一个人出门,那她可能是被劫走了吗?可布瑞子又为什么要瞒着这些将她视为救赎的人独自一人出门?
疑点重重。而且,反派门的人会在哪儿?
“清鸢!”在赵清鸢打开布瑞子家房门的那一刹那,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是孟千画。”赵清鸢介绍道,她转头看向孟千画,“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要带陌生人进入瑞子家?”孟千画反问。
“我是带他们来调查瑞子的事的。”
“那为什么要进瑞子的家?在村外面调查不就行了?”
“布瑞子的家里有什么东西我们不能碰吗?”于晓寒问道。
“如果把瑞子的家破坏了,我们连怀念瑞子的地方都没有了啊!”
这话听上去……怎么好像她很确信布瑞子不会回来的样子?
“话说,时间也不早了,”王子衣扯开话题,“不如先让我们找地住下,明天再调查?”
“可是……”赵清鸢犹豫了。
“我带他们去找地方。”孟千画决定道。
王子裤开了个脑内会议:晚上偷偷调查。
其他人均表示ok。
×
深夜。
为了不惊动其他村民,七人决定先让王子裤去布瑞子家里探查一番,而王遵瀚和余齐渲则是在村外寻找反派门弟子的踪迹。
王子裤是懂机关的,她在布瑞子家的墙上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张纸。在看过那张纸的内容后,王子衣果断地把那张纸吃掉销毁了。
[不直接告诉那些人真相吗?]
我觉得……这种真相还是不说为妙。王子衣在心中对王子裤说。
[好,听你的。]
×
“你说我该如何劝谏皇上啊?”比她父亲还长一岁的官大人说道,“唉,忠臣真不好当啊。”
她笑着说:“不如就写:少年人往往太过狂傲,以为世界是自己榻上的娇软,待到惊悟,才发觉自己不过是世界脚下求欢的母狗。”
他摇摇头,吐出一个字:“丑。”又笑着点点她的鼻头,“还是你漂亮。”比这世界上的腌臜事赏心悦目多了,“上面漂亮,下面也漂亮。”
可是她就是腌臜呀。
她微微一笑。
“你说你父亲他怎么喜欢上了那个叫可儿的姑娘?”这位官大人咂嘛了下嘴,他看了一眼她,“有眼前的肉不吃,多糟蹋啊。”
“这不是给您留着呢吗?”她调笑道。
“就喜欢你这张小嘴,”他心猿意马把她搂入怀中,“漂亮啊,太漂亮了。”
那个叫可儿的妓.女啊。在床上,她浑浑噩噩地想起来了。父亲还因为她没拦住母亲,母亲打了可儿一巴掌而训过她。
当时是什么样的来着?
哦对。——
“你怎么就不肯怜悯她呢!”父亲呵斥道。
她麻木的脸上绽出一个浑浑噩噩的笑:“我怜悯她,谁怜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