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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的自我修养 第23章 抵死缠绵

作者:起夏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2 10:23:42 来源:文学城

“女子当街行凶?且说来听听。”谢鸿兴味盎然,问道。

“刺史大人问话,还不快进来。”

池照话音落下,一个身着吏服的衙役哈着腰进来,脸上堆满恭敬:“大人,前日小的抓了个当街行凶、意图杀人的刁民。是个女的,凶悍得很呐。”

“说说,怎么个凶悍法?”

“哎,您是没瞧见。”衙役当即来了精神,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来:“就在西市口,光天化日之下,这疯婆娘,抄起这么大一块石头。”

他边说边夸张地比划着:“她追着一个良民就打,把人家踹翻在地,揪着衣领,拿着石头就要往人脸上砸。她口口声声说要捣烂他的舌头,简直是无法无天。要不是小的们及时赶到,那良民怕是要被她活活打死在街上。围观的百姓都吓得不轻,那叫一个群情激愤啊。”

听了衙役言语,杨祯雪扒开周径山横在眼前的手。

她定睛一瞧,确是那日长街上领头的衙役。

只不过,这衙役绝口不提那男子典当妻子财物、辱骂天下女子的恶行,更将李游章惩戒恶徒的义举扭曲为疯婆娘无故行凶。他先前答应审查男子的事,也被忘得一干二净。

“呵。”杨祯雪心头有股无名火窜起,她怒极反笑。

衙役闻声,飞快地朝杨祯雪那处瞥了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那女子人在何处?”谢鸿抛问。

“回大人,已经押进大牢了。那婆娘被关押的时候还口出狂言,藐视公堂。这断掌,便是从她身上砍下的。”

杨祯雪原是紧抿着嘴,可提及断掌,她心口一揪,忍不住出声诘问:“按我朝律法,当街持械行凶未致人死伤者,视情节轻重,杖五十至一百。即便她咆哮公堂罪加一等,也自有国法条规处置。你一小小捕役,谁给你的胆子越俎代庖,滥用私刑断人肢体,毁人根本?”

她虽是说予衙役听的,却目光灼灼,逼视着谢鸿。

“大人,她当街也在维护那疯婆娘,试图阻拦我们兄弟几个拿人。”衙役被她的气势震慑,有一瞬的慌乱,但在触及谢鸿的眸光又恢复镇定。他指着杨祯雪,趁机状诉。

池照上前,附在他耳边低语。

谢鸿缓缓转过头,迎上杨祯雪的目光,慢悠悠开口:“哦?边少夫人一介内宅女流,倒是熟读律法,心慈得很。”

谢鸿走下主座,站定在杨祯雪跟前,居高临下地审视。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这等悍妇刁民,若不施以雷霆手段,何以震慑宵小。边少夫人频频维护凶徒,看来是对此案,对那悍妇,所知颇深啊。”他轻笑一声:“莫非是认得此女?若非旧识,何至于替她如此鸣冤叫屈。”

“我与她素不相识。”杨祯雪目光坦荡,直视谢鸿:“只是同为女子,听不得遭人诋毁。她一番行径,虽激烈了些,也算为我出了头。这份情,无论是何人,我都会承。”

“我家娘子生性纯良,素来心善,是人尽皆知的事。”周径山唇角噙着笑意,专注地凝视她,眼中是毫无遮掩的欣赏。

他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松开,向下一滑,擦过她温软的掌心,嵌入她的指缝,十指交扣。

“我家娘子”几字入耳,杨祯雪垂下眼帘,看向席下的两只手,面颊不由微微发热,长睫也被这目光惊扰,轻轻颤了一颤。

谢鸿别有深意地瞥了眼二人紧扣的手,随后聚拢目光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少夫人的善心,往后莫要用错了地方。”

谢鸿回到主座,衙役告退,宴席照常。

主位之侧,大纪氏与谢鸿相视一眼,来到杨祯雪身边,周径山则识趣地换了席面。

大纪氏执起杨祯雪的手,一双眸子含着笑,细细端详着眼前这位年轻娇美的佳人。

“好孩子,方才那起子事,可惊着你了?”大纪氏的声音柔和,怜惜道:“他呀,说话也没个轻重,你别往心里去。”

“夫人言重了,我哪里就这般不经事。倒是扰了夫人的雅兴,我这心中呀,实在过意不去。”杨祯雪眼波流转,脸上露出几分歉意。

“傻孩子,说的什么外道话。”大纪氏嗔怪一声,随即拈起一枚花糕,递到杨祯雪唇边:“快尝尝这个,我妹妹在世时最喜欢研究糕点,这花糕便是她研究出来的,太守府独一份呢。说是用了晨露浸过的花瓣,最是清甜养人。你身子瞧着单薄,得多进补些才好。”

“谢过夫人好意。”

定州大小纪氏,杨祯雪也知晓一二,她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

妹妹小纪氏嫁给太守,性情泼辣,行事风风火火,待人也热络,只是颇有些吝啬计较。从前,池照失手打碎了一只寻常瓷碗,她偏闹个天翻地覆,最后是大纪氏赶来劝阻,她才肯罢休。总之,除了姐姐,任谁也无法训住她。

而大纪氏,则全然是另一番气象,更显大家闺秀的端方风范。

大纪氏性情温婉娴静,素来不喜喧嚣纷扰。府中诸般庶务琐碎,她均已托付专人打理,自己只在幕后略作指点,乐得清闲自在。

相较于小纪氏夫妇的小吵小闹,大纪氏与谢鸿,是定州出了名的神仙眷侣。二人虽是依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为连理,可那份鹣鲽情深,旁人见了亦不免心生艳羡。

她没有子嗣,谢鸿也不曾纳妾,未有外室。小纪氏难产而亡时,她悲痛万分,谢鸿便陪着她守在灵堂好几夜。

杨祯雪见大纪氏盯着盘中残余糕点怅然,她心里清楚提起小纪氏会惹人伤心,故而扯离话题。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方才的惊扰说到席上的佳肴,又聊到近日流行的花样。

大纪氏忽地冒出一句:“我听着你的口音,倒像是京城里的。”

“行商在外,我与夫君踏访大江南北,也曾在京中小住过,我估摸着是当时习得了几分。”杨祯雪不动声色,反问:“夫人此言,是去过京城?”

“早年,早年去过。”她眼神闪躲,又谈论起其他。

笑语晏晏间,大纪氏言行满是长辈的关切与疼爱。

席至尾声,本应酒阑人散,可大纪氏执着杨祯雪的手并未有松开的意思。

大纪氏话语殷切,她盛情邀约:“今日赴宴匆忙,我这心里头的话呀,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反倒被那些俗务搅扰了兴致。依我看,你们小两口初来此地,诸事也未周全。我府上有座小院,院落清幽,花木正好,最是清净不过。不如,你们搬去我府上,小住几日?你也能多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

马车内,仅有一盏油灯发散出暖黄的光。

二人挨坐着,谁也没有出声。

周径山倏地攥住了杨祯雪的手腕,她试图挣脱,腕间肌肤却在紧握中磨得发红。

“你这是做什么?”她质问道。

他并未言语,只是逼得更近了。周径山的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车壁上,他欺身压下。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仅容她一人听见:“公主,你的分寸呢?”

周径山的吐息拂过她的鬓角,几缕散落的青丝被吹动,带来一阵痒意,更添几分惊悸。

商户车马规制受限,车内本就不宽敞,如今更显逼仄。杨祯雪的后背紧贴着车壁,她退无可退。

见她始终紧抿着唇,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周径山在她腕间的力道不免加重了些。

杨祯雪只觉腕间被一股蛮力捏得生疼,她被迫仰头迎向他的目光:“放手。”

周径山没有松手,目光沉沉。

“回答我。”

杨祯雪低笑了声,原先抓着车内垫毯的手此刻也悄然抬起,轻轻划过他胸前的衣襟,停在脖颈处。

趁他松解,她主动贴近,唇畔几乎贴上了他的耳廓:“你以为,我不出头,他便不会猜忌?”

“边樾与魏如是的情分岂是她能撼动的,而池照丧妻,又是定州的父母官。士农工商,士为四民之首。那舞姬想攀附的不应是池家吗?她的行径着实蹊跷,我不信她是因羞愧起的杀心。”杨祯雪顿了顿,续言:“她唇畔上的胭脂是致命的毒药,我在宫里见过。我杀了她,池照也并不惊异。所以我怀疑,宫中有人将密访的消息泄露,只是他们不知来定州的是何人。”

她的耳畔低语,周径山压根听不进去。在她贴近之际,他脑海就被搅得一派混乱。

他喉间一紧,认真解释道:“我气你,是因为你没有提前知会我,我会担心。”

下一刻,杨祯雪挺起身子。她的手指蜿蜒而上,轻柔地覆上他的唇瓣,将他未及出口的话语,尽数封堵于指腹之下。

四目相对间,他听见她高声说道。

“刺史大人的待客之道,便是差人打探夫妻间的小情趣么?”

不知不觉刺史府已至,有仆役掀帷探看。杨祯雪将头轻偏向一侧,对前头的仆役浅笑着。

恰有风阵阵,卷起两侧车帘,几缕青丝拂过周径山的颊畔。

“抱我下去。”

杨祯雪缩回身子,依偎在他胸前。

-

杨祯雪是被周径山一路抱到小院的。

屋内,烛火跳动,在窗纸上投下二人的影子。

周径山背对着她,倏地出声:“娘子,今日席间,你我都饮的不少,该歇下了。”

杨祯雪迈步,站到他跟前,故作亲昵。

“夫君,妾身为您宽衣。”

两厢对望后,她探向他腰间那条束着常服的革带。

方才莺时同她说,东南角的树上有人,她特意吩咐莺时莫要守夜。

杨祯雪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窗纸,果真瞧见一道模糊身影,只是那阴影很快就隐匿。

周径山双手环上她腰间,她顺势将脸埋在他的肩窝。

“李游章的身份他们应是查了个大概,她好歹也是高门大族的子女,我不信他真敢断她一掌。方才在宴上,他想诈我。”

革带松开,外袍也失去了束缚,向两边滑落,堆叠在周径山脚边。

“谢鸿向来多疑,我们何不主动露出一丝破绽,引他去查。身份终究是藏不住的,他想猜,便让他猜个够。如此亦能耗他精力,好做你我应做之事。”

她要的,是名正言顺进入刺史府。

外袍之下,是白色中衣。只是在那一片素白之上,有一团深褐色的血渍,赫然撞入她的眼帘。血渍边缘还隐隐透出鲜红,显然里面的伤口并未真正愈合。

杨祯雪一时愣住,动作一滞。

“别停。”周径山低声命令:“他们还在看。”

她的手重新落下,小心翼翼地触碰上中衣衣襟。

周径山蓦地压近,她下意识攥上他肩侧衣襟,不料却触及他伤处。

他仅是眉峰蹙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后伸手扣住她后颈。他的脸俯下来,二人鼻尖近乎要相触。周径山从喉间发出几声短促的喘息,不免令人遐想。

杨祯雪被困在这方寸之间,目光被迫上移,撞进他低垂的眼眸,心跳紊乱。

他的唇,并没有落下。

可从外面看来,这无疑是一对爱侣的抵死缠绵。

门外的脚步声在廊间停顿,似乎是在仔细辨别房内的动静。

周径山的手几不可察地收得更紧了些,他侧耳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紧绷的身躯松懈几分。

俶尔,他毫无征兆地向她倒去,滚烫的额头抵在她肩窝。

杨祯雪猝不及防,只觉身上一沉。她几步踉跄,被压至床榻。

她下意识想要抬手推开,可周径山全身的重量都压下,任她如何使力都是徒劳。

“周径山?”杨祯雪僵直着身体,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她试图偏过头,想看清埋在她肩窝里的那张脸。

可她听到的,只有带着痛苦意味的喘息。

杨祯雪呼吸放得极轻缓,生怕加剧他的痛苦。

此际,她更心慌意乱,无所适从。

他就这样将生死都托付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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