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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成婚后 第2章 风残无花

作者:闻银似梨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11 01:33:12 来源:文学城

早春清新,三月绿显。

江畔,一座红绸惹眼的竹屋檐下,几只喜鹊开始筑巢,叽叽喳喳声吵醒了竹屋里睡着的女子。

女子睡颜朦胧,抬手伸懒腰时,突而察觉不对,“蹭”一下从床上坐起,身上衾被滑落,里衣歪歪扭扭,她下意识裹好自己,却瞄见自个身上有些许吻痕。

付濯晴浅楞一瞬,她不是被边连瑱那个杀人犯给害死了吗?

这怎回事?

付濯晴双目不由张望,她身侧朝里躺了位只露了手臂之人。

红绡帐,竹架床,昨宵景,枕边人。

这不是她那雕栏玉砌的长公主府,一切却又令她熟悉之极。

思绪清醒如昨,但奇怪的是,她仔细思索,也只有昨儿一日记忆循环往复,甚至她在盖头下,始终看不清新郎官的脸,也听不见其声音,哪怕喜称挑盖头、饮合卺酒、她都不记得新郎面貌。

好生奇怪的记忆。

付濯晴缓缓抬手挑开绡帐细瞧,竹屋红绸,红喜窗扉,屋内一切摆设皆乃竹木而造,木虽差,好在物件精巧。

没等付濯晴想透彻呢,她回转身子,小心翼翼朝里探去,待她才看清昨儿跟她帐中欢愉的人,长着跟那个杀人犯一模一样时,她双手撑在床榻上,身子不由分说外挪,待她喘息之余,双手已然不听使唤地掐住枕边人的脖颈,直到她觉得他死了,她才瘫坐在床榻上松口气儿。

她才不管此人到底是谁,长得跟杀人犯一样,她便会掐死他,怪只怪二人长着同一张脸。

乍然,门外“砰砰砰”,连续不断地叩门声,让她下意识给枕边人蒙上头,消停细穿衣裙出门迎客。

“吱呀”一声,门朝里打开,喜鹊筑巢的树枝噼里啪啦顺着她眼前掉落在竹廊上,她尬而哼笑一声,脚错开掉在地上的树枝,踩着竹阶下楼开门。

付濯晴一晃而过的门外二人,头戴官帽,腰肩配剑,似是衙门官差,但不是华礼朝的官差长衫,形制不一,甚至她都不认识她身上粗布衣裙是何朝代所有。

付濯晴心中疑惑,昨儿是她新婚之夜,而今不过一夜,衙门中人来此作何,总不能她前脚杀了人,后脚就被发现了,这不可能的,还是先问问再说。

她笑着拉开门闩,这里不是她能呼风唤雨的府邸,那她也不是公主,该有的礼貌她得有。

“请问两位官爷所来何事?”她礼貌噙笑一问。

来者出示了腰牌,果然是衙役。

“付娘子和边公子于昨日新婚,按当朝律法,新婚夫妇成婚次日早,衙役过来给二位新人登记造册,请付小姐带路。”

言外之意,衙役也要见刚被她掐死的人。

付濯晴挪了挪身子,镇定自若道:“官爷里面请。”

数步路的距离,她前头走着的两位官差时不时回头祝贺她和被窝里死了的那位新婚,说她和他真是情深似海,终于是走到了成婚这一步。

她淡定自若回笑,二楼外廊下的喜鹊还在奋力重新捡起树枝搭窝。

“真是好兆头啊,看来付娘子和边公子这日子往后生活定会顺风顺水的。”前头的官差说完,一阵敞亮笑声。

付濯晴在后头喜声,声音明显掺着喜色,“多谢两位官爷谬赞,民女替自己和郎君谢过。”

很快进屋后,她提着裙摆小跑到床畔,双手攀在衾被外,“郎君,郎君醒醒,官爷已经来了,郎君莫要贪睡了。”

落在她身后的官差抱臂打趣着,“边公子居然比付娘子还起得晚,这在我们金兰是前无古人的,还是抓紧起来,你二人满意彼此,登记造册过后,就不打扰二位了。”

金兰又是何处?

付濯晴见被窝里的人没反应,俏声道:“郎君,你若再不醒,我可直接掀衾被了啊。”倏而她左手利落从蒙在人头上的衾被掀起,下一秒她直接后退两步,跌倒在地,眸中泪快然落下,她看着官差,指着床榻上的他,“我郎君他,他脖颈上有掐痕,我喊了这么久,都没喊醒,官爷,官爷我害怕。”

两位官差连忙上前,一人手指缓缓身在床榻上之人鼻息,确认没气儿,一人彻底将边公子身上的衾被掀开,一人转头看着长发未梳,哭得梨花带雨的付娘子。

***

“开饭了。”

阴冷昏暗的县牢里,一狱卒用钥匙开了牢锁,身后跟着的狱卒将饭菜轻放在地上,重新上锁后,开锁的狱卒直接坐到这间牢房对面的歇脚处用饭。

付濯晴垂目看了眼饭菜,有肉有菜,还有现烙的热乎乎的饼子,这是犯人该有的待遇?

她将饼子拿在手中,“这伙食还真不错。”

“那是,别看咱们金兰朝才半载光阴,就连犯人都吃上好的了,可见女皇陛下英明神武之德。”狱卒在县牢当差,上衙之后也只能跟其他狱卒或者犯人搭话。

这犯人嘛,大都前朝遗留,新朝挑衅官威者,身上有案子,不能放,自也没到砍头地步,无非一日三餐照看着,活是不累,就是突而有一个新婚刚过的付娘子过来,倒是引得狱卒好奇寻问。

“付娘子,我当真疑惑,新婚之夜,你的丈夫究竟是不是你掐死的,若不是你,那除了你,还能有谁跟你的十指比对一模一样。”狱卒显然是不信的,但只有付娘子一人在场,掐人的手一对比,还真是付娘子的,真是怪哉。

一话,付濯晴辩出此人是来套她话的,不是狱卒,一个狱卒不可能这么多话的,她咬了一口饼子,就着一口肉慢慢嚼,心中思忖:金兰朝,她从未听过此朝,刚半载,还是一朝元年,当真是离奇,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到了一个前所未听的朝代。

“喂,你别走神啊,付娘子,问你话呢。”狱卒话稍微大声了些,不仅将付濯晴思绪拉回来,还引得旁的狱卒端着饭碗过来瞧了一眼,见无事发生又离去。

付濯晴声音淡淡,“你们不是很清楚我多么喜欢我郎君吗,为何就是不信我没杀人呢,既然我这么喜欢他,又怎舍得对他下手。”

一朝元年,政令传达也好,新官上任也罢,都会秉公处理,才不失在百姓心中树立清风。

她正不解一个问题,就算是登门的那两位官差,发现那人死在床榻上,不将尸身带回衙门,交由仵作验尸,而单将她带走,挨家挨户扣邻居的门,让其帮忙给那人下葬,就连她也没审问,直接被押入大牢。

隔着牢房,付濯晴见对面狱卒摇头笑笑,“小娘子说得对,但小娘子不妨想想,倘若真不是你,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女子,怎会不在狱中哭着喊着归家为自己丈夫守丧。”

原因居然在这儿。

付濯晴将手中饼子放在那碗菜中,直接将碗端在手里,“狱卒大哥,因我认为,世上墨守成规之事太多,大家习以为常家人离世,报丧鸣钟,棺前哭坐,院里欢笑。

我却不然,人死去,实乃大喜,喜此后化万物,畅游天地间,活之欢乐,死后自在,狱卒大哥问我为何不哭泣前,我已然在家中落泪难过,那两位押我来这儿的官爷可作证,我先是我,再是谁的妻子,身为妻子,我当之无愧,身为自我,不会为我心之所念而为谁改变。”

在官差今早告诉她,须得见那人时,她在心中快之落谱,此地于她完全陌生,若今日往前的她身为这里的人,却还要张口问,难免会引得居心叵测之人怀疑,只能听,眼下最快听得此地消息的地方,还不引人怀疑之地,就是牢狱。

这里押着数不清的犯人,还有狱卒,是以她故意在掀开那人衾被时,往后跌撞,引来官差怀疑,正常的女子看见丈夫脖颈上有掐痕,势必会丧失理智推搡唤醒,再不济也会将手伸到鼻息前探上一探,都不会是她那种反应。

那她的归宿会是被审,证据不足,行关押后查证再被审,只她没想到,县衙会直接将她关押,还派人过来试探消息。

付濯晴看此人气度,跟寻常狱卒无二,装得挺像的,可惜她不是百姓,自也识得清什么人会做什么事。

“这般新颖之话,实乃罕见,我知付娘子自行读书,也是一等一的优者,无论是学识见地还是文章,都是令人刮目相看的,可若出不去,参加不得此次秋闱,付娘子当真不觉得可惜吗?”

付濯晴见人挑明,用筷子戳了戳碗中那点剩菜,她吃不下了,“大人有话不妨直说,何须亲跑一趟。”

此人具体是谁,她不清楚,至于所来目的,无非两种,放她和继续关着她。

其一,听此人而言,她若参加科举,有望高中解元、会元乃至状元,若此人将她的罪名划去,那她势必有把柄在此人手里,高中之后便可任由此人拿捏为其所用。

其二,她的罪名无论如何也是敲定不了的,缺人证,物证也不足矣证实她究竟是在睡梦中无意的,还是醒着有意的,一代新朝,是不会妄断的,只会层层上报,由官家定夺,一来一去,少则月余,多则半载,且看这第一道坎儿会不会快时上报。

她偏捏准了,新官上任会想做出政绩,新朝嘛,自然政绩有利于升官,想必会给她定罪,又觉得失去她这个学业突出者,异常可惜。

是以,付濯晴偏向前者。

然,她对面坐着的人却直径提步离去。

刚给她送饭的狱卒打开牢房将她的饭碗拿出时,她今早醒来的竹楼才开饭,吃的是边连瑱的离世饭。

众人聚在一处吃饭,时不时惋惜两句。

“官爷押着付娘子走的,可天底下哪有新婚之夜杀自己丈夫的,真是可惜。”

“诶,付娘子真是可惜,这可是有望从我们这等平民处高中状元的女娘,怎会杀自己丈夫,我坚决不信,大家对付娘子和边公子感情不都有目共睹吗,感情甚笃之人怎会残害。”

“谁说不是呢,若真要害,又何须等到新婚夜,等着次日官差上门发觉,这一看就是有人意图陷害,但陷害之人呢,就连县衙都一无所获。”

碗筷碰撞声和叹息话声跌宕起伏,吵吵闹闹的,吵得边连瑱睡也睡不踏实,睁眼朦胧之际,眼前什么东西透光,让他瞥开了头,忽而耳廓一声尖叫,“我看见草席里的人动了”,惹得他‘蹭’一下坐起。

正有打算给他上柱香的邻居直接跌坐在地,刚尖叫的孩童直接被吓得哇哇大哭。

边连瑱垂眼一看,他身上盖着草席,右侧桌案上摆着白烛、小香炉还有贡食,这不是给死人用的吗?

他不就是被付濯晴杀死的死人吗,他抬手握拳,用指甲狠狠戳在手指上,有痛感。

难道他又活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呢,院中有一妇人拽住他的胳膊,直径拉着他就往外走,口中还嘟囔着,“赶紧的,去县衙将你娘子救出来,付娘子可是我们街坊邻里都看好的能一举高中的好苗子,别给耽搁了学业。”

边连瑱一头雾水,他有娘子,然后入狱了,现在需他去救,关键他听到了他娘子也姓付。

好不巧啊,跟付濯晴一个姓。

边连瑱身上还穿着寿衣,一路上频频有人看他像个傻子,走着走着他止了步,在一家茶楼外支摊之处,吓得那站在摊后的摊主浑身打哆嗦,拉着他的妇人因惯朝后看。

“能给我盏茶喝吗?”他看牌子上写‘免费可尝’,不知怎得他感觉自己醒来便口干舌燥的,还饿,若不喝盏茶,他怕会晕在原地。

妇人连忙跟摊主解释一通,摊主小心翼翼将茶盏双手奉上,付濯晴也问狱卒要了碗解渴的水,水碗很烫,待能喝,她欲一饮而尽时,外头的狱卒站在牢外告诉她。

喂,你的丈夫没死,你可以走了。”

瞬然,付濯晴口中的水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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