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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 第5章 第 5 章

作者:写他个三天三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08 23:05:16 来源:文学城

逐玉不敢不回话,顶着压力开口,嗓音抖个不停:“回回世子,少爷他他…不见了……”

话音落定,一声失力的抽气突兀炸开,石子惊破水面一般。

“老夫人!”

耳鬓花白的钟老夫人抚着心口,眼皮骤翻,身体有软倒的趋势,被身边看顾的婢女眼疾手快地接住身体。

“母亲!”钟父再顾不得其他,忙冲上前,掌心抖颤着托住其后背,“来人,快请个医师来!”

钟老夫人勉强喘了口气,枯瘦的手背青筋凸起,五指抓住钟父的手臂,气声艰难道:“迎熹……我的迎熹,找到他,莫吓到他……”

急急忙忙找了人将老夫人搀扶下去,钟父脸色已经黑得能拧出水来,他来到晏廷文面前,乏累却不得不苦撑。

“世子,孽子犯下大错,我—”

“他犯了何错?”

钟父不明所以,眉心微蹙,嗫嚅着:“逃…逃婚……”

晏廷文黑曜石般的眼珠沉了瞬息,身上浓烈的喜色都仿佛被冻住了,荡开滋滋冷意。

“谁下的定论,才刚不是说人是不见了。钟元辅如何肯定就是逃婚?”

这一问把钟父堵得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另有道男子话音插入,吊儿郎当,毫无规矩可言:“这难道还不明显吗?钟筠舟在大婚当日消失,明摆着是故意趁府上松懈逃婚,想必是早早就计划好了,要在今日给世子一个难堪看。”

晏廷文的目光与众人一起转落在走出的少年身上,眉眼与钟筠舟三分相似,但也只是一点点。

“毓儿,不得无礼!”钟父厉声斥咄,眼睛瞪得似要喷出火来。

钟灵毓跟听不到一样,走过钟父身侧,抱手挑看门前的晏廷文。

大红婚服勾勒他笔挺英武的身躯,肩宽腿长,如何看如何赏心悦目。这样的男子本该有佳人在侧,享齐人之福。

可惜,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儿女绕膝。

钟灵毓倒不是替他惋惜,只觉得高高在上的成王世子跟个落汤狗似的可悲。

他早听闻晏廷文与钟筠舟不合已久,便起了借他的手来治钟筠舟一番的心思,暗暗敛去心神,才又说道:“世子,钟筠舟胆敢在大婚之日逃婚,大大驳了世子的面子。等抓到他,世子一定要重重惩处他一番才是!”

众人色变,尤其钟父,忙要再出声堵住他这不要命的嘴!

结果,晏廷文先一步开了口,话凉语沉:“你是何人?”

什么?他居然不认识我!

钟灵毓一阵恼怒,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捏拳,咬出句:“我是钟府的少爷。”

他刻意隐去“二”这个字,不想在此着重强调自己妾生的身份。

偏晏廷文不放过他这点遗漏,一语道破:“我只知府上有一位少爷,是慧心长公主所出。你又是哪来的?”

这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钟灵毓脸色霎时绿了,仿佛被按着吞了口苦瓜仁,有火也发不出来,给死死憋紧了喉咙。

钟父出来打圆场:“世子勿怪,灵毓乃是家妾所生,不常与人来往。”

晏廷文不接他的话,不过却将他话里的偏袒意味听得分明,他眼光转扫,继而道:“如今找人要紧,钟筠舟绝非会无缘无故消失之人,许是出了什么事。你等需速速派人去寻。”

“是…是!”钟父应着,不敢有所违逆,才差了人大面积去找,一回神晏廷文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另他既是妾生,如何能直呼嫡兄名讳,是为大不敬。现在就按着府上家规惩处以戒。”

另外一边,钟筠舟并不知道他的失踪会引发这么多事端,他在晕沉中睁开眼,脑中传来脱力的钝痛,聚不起半丝气力。

入目一片漆黑,宛若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钟筠舟眼睫用力眨动,扭转脑袋,蓦然惊觉,不是天黑了,而是他被覆住了双眼,根本看不见东西!

绳索的束缚感在他意识到不对的同时凸显,钟筠舟挣了几下,身体被箍得死紧,只隐约知道自己是被绑在个柱子上,其他的一无所知。

哪来的胆大包天的狗贼,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把自己绑走!

大团火气怨气堆聚,他胸腔起伏不定,深敛唇角,沉着嗓音道:“周围的人听着,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真当我傻吗?我给你个机会,把我放了,你的事我不跟你追究,我只跟你背后的主子算账。但你要执意帮他,就别怪我之后不客气了!”

这是城外的一处破庙,早荒废了不知多久,地上结满蛛网,断了头的佛像颓然倒着。

无论怎么大声喊叫,都不会惊动外人。

只是听到钟筠舟这一番满含威胁的话,立他跟前的两人仍是忍不住对望,交换了彼此眼底的忧虑。

他们蹑着步子离开,没让屋里的人发觉,来到外面才嘀咕起来。

“怎么办?少爷说他知道是咱俩干的了,要不我们还是把他放了吧。”

另个高个子的挥挥手:“那可不行,二少爷说了要等到今日过了再放人,二少爷那头怪罪下来,我们更吃不了兜着走!”

“可…可是少爷刚才的话……”

高个子眼珠一转,有了算计:“我们再进去问问,说不定是诈我们的!”

实际当中,钟筠舟确实不像他话里说的那般肯定。在两人出去打商量的时候,他也在忖量,回忆被绑的前前后后。

那时有人敲门,说祖母有事交代自己,是个眼生的小厮。钟筠舟问了一嘴,对方说是因为婚事人手不够,所以暂时调了其他院里的仆从过去伺候。

这解释算是合情合理,钟筠舟没怀疑,跟着他往外走。府上的婢女小厮都在忙活今日的婚事,后花园内绿影掩映,根本不见人。

钟筠舟盯着身前引路的人,怎么看怎么记不起来府上有这么一号人,才要再问。忽地被只手用布巾从后死死捂住口鼻,幽香钻入鼻腔,尚未来得及挣扎,便瞬时脱了力。

再醒来,就是到了这里。

这么想了一遭,钟筠舟眼眉渐舒,心中已有了个大致的人选。

恰此时脚步声进屋来,钟筠舟脑袋转过去,两个仆从你看看我,我杵杵你,最终还是那个高个子的被推出去。

他怕被认出来,故意掐着嗓音:“少…你说知道是谁绑的你,那你倒是说说。”

说完吞了口唾沫,略微紧张。

钟筠舟双眼被缚,耳力变得敏感,一下听出他们没多少的底气。

也不跟他们废话,开门见山道:“是钟灵毓那个废物让你们做的吧!”

“钟灵毓”三字一出,两个仆从血色全无,腿都瘫软了,差点跪在钟筠舟面前,大喊“少爷饶命”!

好在尚有丝理智,把控着才没跪倒,但他们也不敢吱声了,生怕说多错多。

钟筠舟品出沉默中的答案,没想到一诈就诈出了实情。

钟灵毓这个心思险恶的小人,蠢得跟猪一样,居然敢在他成婚的当天绑走自己,也不怕耽误了时辰,连累全家!

稍微平复下呼吸,他再度开口,涂着口脂的朱唇吐露威仪:“才刚我的话还作数,现下将我放了,我不会与你们追究。”

两个人早已吓破了胆,就差没高呼“谢少爷不罪之恩”,可又提防着,留了一手,一人猫过去,绕到被绑着的钟筠舟身后,用刚才迷晕人的手巾再度捂上他的口鼻。

那头钟府里里外外都乱了套,派出去的人找了一轮又一轮,回来时不敢大声说话,脑袋埋得低低的,生怕不小心瞧见跪在旁边的二少爷。

钟灵毓一口银牙几近咬碎,背上一戒尺手不留情地砸下,仿佛要将他拦腰劈开般。

他们不是不合吗?这晏廷文是脑子出了问题,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用,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喉咙滚出闷哼声,背脊抖颤着塌下,施戒的钟父手一顿,痛惜地闭闭眼。

他没办法舞弊,才刚打第一下的时候收了些力道,只是声大却不痛。结果被世子一眼看破,要他使劲打,不然就要换成世子府上的亲卫来打。

那如何能行,钟父便不敢再留情。

清风舞着檐上浓艳的红绸,模糊了府外的喜乐声,萧瑟冷肃之意遍起,隐有扩散。

这时,世子府上的亲卫归来,带来了与其他人不同的消息,有了钟筠舟的消息!

晏廷文眉心微起沟壑,当即领了亲卫要走,钟父在身后呼唤,他亦置之不理。

只是才推开府门,外面乱起阵阵喧哗,乐声骤停,被汹涌如浪潮的惊呼压过。

“钟少爷”三个字劈开满天哗声,挤入耳底,晏廷文掀起眼眸。

一众迎亲的队伍脑袋扭向后,讶然往两边避让,给踉跄行来的人空出条道来。

钟筠舟拖着疲累的双腿,嗓子呼哧喘着热气,抬袖一抹脸上的汗,没注意袖口的脏污,反弄得小脸花了半边。

他当然也看到了晏廷文,见他从府内出来,背后跟着一众面色各异的人,包括钟父在内。

见状,他已了然,直起身,迎着众人的视线而近。

脚步在府门前的石阶下站定,他不甚在意地笑笑,脸侧的黑污晃动:“都站在门前等我吗?我这出场是不是把你们都吓到了,来来来,现在时辰刚刚好,继续吧。”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钟筠舟婚服边角微破,发丝混乱,一瞧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偏他还笑得没心没肺,只字不提自己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筠舟见他们不动,眉头不满地绞紧:“如何不动?是想耽误吉时吗—”

就在这时,面前黑影一闪,他垂下的手被抓住,钟筠舟吃痛闷喘,眼瞪着,水光无意颤晃,他不想被别人察觉,沉下嗓音:“晏廷文,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肯退婚的是你,如今我要按着规矩成婚,你现在又抓着我不放,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事?”

水色隐去,蓦然对上视线,钟筠舟不受控地哆嗦一下,竟然有些发怵。那黑曜石般沉浓的眼底,只字不发时,令他油然生出股子畏惧,天生的惧意。

没有世子发话,迎亲的队伍亦不敢轻举妄动,只有清风恣意舞过所有人的身侧,勾起钟筠舟的一丝墨发,抚过那张脏兮兮的小脸。

钟筠舟不知,他此刻眼底闪烁着泪花,发丝凌乱铺在额头,鸦青色的眼睫眨个不停,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般,透出股子可怜。

终于晏廷文有了动作,手抬起,指腹擦去他脸侧的污脏,一点一点,并没有因为有人在看就加速动作,反而格外仔细。

数道目光凝为实质,钟筠舟有些脸热,挣扎着要他放开,晏廷文尽数不闻,直到彻底擦干净,才将人放开。

钟筠舟霎时退开数步远,不适应地摸了把自己的脸,微微的发烫。

晏廷文眼神停留他腕骨一瞬,便转开:“吉时不可误,现在继续。”

瞬时,喜娘和迎亲队伍都从愕然中回神,招呼着吹打起来。喜娘走近钟筠舟,将他送进花轿中坐着。

搁在之前,他必是要闹上一番的,凭什么晏廷文可以骑马,自己却要憋屈地坐花轿。

可发生了被绑的事,他就不能闹了。

因为手腕被绳索绑了太久,有些错位。刚才被晏廷文攥着的时候没有大叫,已是强加忍耐,如今要让他抓着缰绳驭马,简直难如登天。

轿帘落下的刹那,他望出去的目光恰巧又与晏廷文触上,黑得如墨,看不出什么情绪,宛若被冰冻住了。

手腕仍残留着才刚的温凉触感,钟筠舟心底微微抖了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晏廷文似乎生气了,只是不明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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