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的商务车刚停在老宅门口,贺南栀就被下车时的景象惊得悄悄攥紧了手里的草莓棉花糖 —— 夕阳把老宅的红漆大门染成了暖金色,门两侧的石狮子比山上道观前的石敢当还高半头,门楣上挂着的 “贺府” 匾额,雕着细碎的云纹,在光下泛着温润的木光。
“发什么呆呢?” 贺星辞拍了下她的肩膀,晃了晃手里的零食袋,“快进去,妈说给你留了绿豆沙,刚冰好的,解腻!”
贺南栀回过神,跟着家人往里走,指尖捏着棉花糖的竹签,心里的弹幕已经炸成了烟花:
【!!这大门也太气派了吧!比山上道观的山门大两倍!石狮子看着好威风,不会是用整块石头雕的吧?要是师父看到,肯定会说 “太铺张”,但我觉得好漂亮!】
【地上的青石板居然拼着花纹!是兰花吧?比我在山上画的还精致。道观的石板都是坑坑洼洼的,走快了还会崴脚,这里的路跟镜子似的,能映出影子!】
【前面那个回廊!居然挂着灯笼!还是绢布做的,晚上点亮肯定像星星!道观只有过年才挂两个红灯笼,还是纸糊的,风一吹就破,跟这儿比差远了!】
苏婉走在她身边,见她盯着回廊的灯笼看,笑着拉她的手:“喜欢灯笼?等过几天中秋,让管家多挂点,再给你做个兔子灯,跟你小时候玩的一样。”
“谢谢妈。” 贺南栀小声道谢,目光又被院子里的桂花树吸引 —— 树比道观的老槐树还粗,满树的桂花飘着香,树下还放着张石桌,围着四个石凳,看着就舒服。
【!!这桂花树也太粗了!得两个人才能抱住吧?道观的桂花树只有手腕粗,一年只开一次花,还不够我做一小罐桂花蜜。这里的桂花要是都摘下来,能做一大缸!】
【石桌石凳看着好光滑,肯定是常年有人擦。道观的石桌全是裂纹,还沾着青苔,坐上去凉飕飕的,这里的石凳好像垫了软垫?摸起来软乎乎的!】
贺庭舟见她想摸石凳,笑着说:“那是妈让人做的棉垫,怕冬天坐着凉。你要是喜欢,以后咱们常来这儿喝茶,二哥泡的茶最好喝。”
贺云洲立刻接话:“明天就泡,我刚买了新的龙井,还没开封。”
【!!二哥还会泡茶?我还以为他只会调柠檬水!龙井是什么茶?比山上的野菊花茶贵吗?不过有棉垫的石凳好贴心,妈也太会照顾人了,比师父只会让我喝凉白开强多了!】
贺南栀点头,跟着家人走进正厅 —— 推开门的瞬间,她更是惊得眼睛都亮了:正厅的红木梁柱上雕着缠枝莲,中间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下面摆着一套紫檀木沙发,沙发上的靠垫是月白色的真丝,看着就软。
【!!这沙发比我房间的藤椅还软吧?真丝靠垫摸起来肯定滑滑的!道观只有两把木椅子,坐久了硌得慌,这里的沙发能陷进去吧?我要不要偷偷坐一下?】
【墙上的画!是名家画的吧?师父说过这种山水画很值钱,比道观里挂的 “三清图” 还贵!画框是镀金的?也太豪了吧!这房子比道观豪十倍都不止!】
“别站着了,快坐。” 苏婉拉她坐在沙发上,递来一碗绿豆沙,“刚从冰箱拿出来,温度刚好,尝尝。”
贺南栀接过碗,用小勺舀了一口 —— 清甜的绿豆沙带着冰爽,刚好压下嘴里棉花糖的甜,她忍不住弯了弯眼,内心弹幕更欢了:
【!!绿豆沙好好吃!比山上的凉粉还解暑!里面还放了莲子,炖得面面的,妈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莲子?肯定是大哥跟她说的,大哥也太细心了!】
【沙发果然好软!陷进去像躺在云朵上!道观的木椅子要是有这么软,我肯定天天在那儿抄经,不用躲去后山晒太阳了!】
贺星辞凑过来,把刚买的流心巧克力递她:“试试这个!咬一口会流心,甜而不腻,比棉花糖好吃!”
贺南栀接过巧克力,刚拆开包装,就听见贺庭舟说:“楼上还有个书房,里面有很多医书,都是爸早年收集的,你要是感兴趣,等会儿可以去看看。”
【!!还有书房?还有医书?太好了!我在山上只看过师父的几本旧医书,还缺了页,这里的医书肯定很全!要是能找到讲 “缠丝脉” 的书,就不用等师父回信了!】
贺南栀眼睛一亮,赶紧放下巧克力:“我想去看看!” 表面上还是尽量保持平静,可起身的动作快了点,泄露了她的期待。
跟着贺庭舟上楼,路过衣帽间时,贺云洲特意停下来:“这里面有妈给你买的新衣服,都是按你的尺寸挑的,有裙子也有休闲装,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穿。”
推开衣帽间的门,贺南栀彻底惊住了 —— 整整一面墙的衣服,从浅蓝、米白到淡粉,各种颜色的裙子挂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有一排卫衣和牛仔裤,下面的抽屉里放着袜子和内衣,最里面居然还有个鞋柜,摆着十几双鞋子,从平底鞋到小皮鞋,款式齐全。
【!!这衣帽间比道观的储物间还大!衣服也太多了吧?妈怎么买了这么多?我在山上只有三件换洗衣,这里的衣服够我穿半年了!】
【那双白色的小皮鞋好可爱!鞋头还有个小蝴蝶结!道观只有一双布鞋,还磨破了底,这双鞋要是穿上,会不会像公主?不过会不会磨脚啊?】
【牛仔裤看着好舒服!比裙子方便多了,下次去商场可以穿这个,不用担心皱了。不过这个尺码会不会太小?我在山上天天跑,好像长了点肌肉……】
贺庭舟见她盯着小皮鞋看,笑着说:“试试?妈特意让鞋店做的软底,不会磨脚。”
贺南栀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来试鞋 —— 鞋子刚好合脚,软底踩在地上很舒服,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心里的弹幕更欢了:
【!!太舒服了!比布鞋还舒服!妈也太会挑了!要是师父看到我穿这么好看的鞋,肯定会说 “小姑娘家要朴素”,但我就是喜欢!】
而此刻的傅家车里,傅沉舟刚从商场出来 —— 他逛了一圈进口零食区,没碰到贺南栀,正靠在后排闭眼休息,指尖的墨玉突然热了点,贺南栀那满是欢喜的心声飘了进来:
【!!衣帽间的衣服好多!小皮鞋好舒服!书房还有医书!贺家也太好了吧!比道观好一百倍!就是不知道下次见傅沉舟,能不能穿牛仔裤?他会不会觉得我不正式?】
傅沉舟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 —— 原来她在试新鞋。他睁开眼,对助理说:“查一下贺家书房的医书,有没有关于‘缠丝脉’的记载。” 他记得贺南栀惦记着爷爷的脉象,要是能帮她找到相关医书,说不定能再见面。
助理赶紧应声:“是,傅总。”
而贺南栀在书房里,果然找到了几本讲脉象的医书,正看得入神,苏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南栀,下来吃晚饭啦!妈给你做了松鼠鳜鱼!”
【!!松鼠鳜鱼!我终于能吃到了!在山上只听师父说过,没见过真的!肯定很好吃!】
贺南栀赶紧合上书,跟着哥哥们下楼,脚步轻快,白色的小皮鞋踩在楼梯上,发出轻轻的 “哒哒” 声,心里满是欢喜 —— 原来下山后的日子,能这么幸福,比道观的十年还热闹、还温暖。
只是她没注意,傅沉舟的墨玉还在发热,而她对 “缠丝脉” 的惦记,还有对下次见傅沉舟的小纠结,全被傅沉舟听得一清二楚 —— 这场因 “心声” 而起的缘分,正悄悄往更甜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