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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合欢宗主她每天都在修罗场 > 第4章 他会羡慕一个废物?

半月前,刚刚发誓此生绝不再踏入这里一步的宗主大人,如今飞速打了自己的脸,但他也只能规规矩矩站在大殿门口,等候着守门弟子进去通报。

沈遇雪脸色难看极了。

他不想见明月凌,却又不能不见。

听闻通报时,明月凌正在院子里靠着软榻翻书。

她对面是一个正卖力舞剑的金纹白袍青年。

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让人舞出了神兵利器的气势,足见他很卖力。

努力表现的同时,还时不时还悄悄偷看一眼软榻上的女人,小心注意着对方的表情。

他实在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扫了师母大人的兴致。

是的,师母大人。

时至今日,白锦川都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成了宗门老祖的亲传弟子。

明明半个月前他还因为没有通过尊上的试炼从候选传承弟子贬为了杂役弟子,现在却直接成了尊上的师弟。

这晋升速度,宗门前所未有。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得到了师母大人的赏识,他必须好好把握住机会。

如此想着,白锦川剑舞得更卖力了。

听完守卫弟子的通报,明月凌勾唇一笑,懒懒将书一放,用意念跟旁边飘着的幽魂交流:“诺,你说再也不会踏入重华殿一步的人,如今这不是眼巴巴不请自来了。”

幽魂干笑两声,奉承道:“你说的是,还是你有手段。”

明月凌没理会她,挥手说不见。

幽魂顿时一急,“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见呢?”

明月凌嗤笑:“现在着急的是他,我为何要见?”

她根本没将门外求见的人放在心上,而是招了招手,唤正在舞剑的白锦川,“小白,过来。”

听到召唤的白锦川立马收剑,乖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了下去,抬头看她:“怎么了,师母,是弟子哪里做得不对吗?”

一张雌雄莫辨的俊美面庞仰头注视着她,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儿,明月凌心情好了一些。

毕竟这上面展露的是满满的孺慕和敬重,无论其中有几分真心,都比一坨冰块的冷漠敌视让人舒心得多。

明月凌轻轻抚摸上他的发顶,“按规矩,老祖与宗主的亲传弟子都要去九大秘境试炼一番,你想去哪个?”

试炼?这么快吗?

白锦川下意识低头,小心翼翼解释:“弟子......弟子修为低微,恐怕暂时难以胜任高阶秘境的试炼,可否容弟子再修炼一段时间?”

说完他抿起唇,不由紧张起来:这么说,师母会不会觉得他太懦弱,太没用了?

白锦川心头一紧,当即就想改口应下,却听见一道冷冽的声音说:“九大秘境的试炼都完成不了,如何配做师尊的亲传弟子?”

明月凌眉心微皱,不悦地看向来人,是沈遇雪。

她冷冷道:“放肆!什么时候重华殿能由人擅闯了?”

一路跟过来的守门弟子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请罪:“圣祖夫人恕罪......宗主执意要进来,弟子,弟子实在不敢拦。”

明月凌眯了眯眼,呵斥道:“滚出去!”

守门弟子匆匆退了下去,沈遇雪面无表情地扫了软榻旁的白锦川一眼。

看着对方身上跟自己极为相似的金纹白袍,他眼色一沉,冷声命令:“你,下去。”

白锦川猛地一颤,一宗之主的威压不是他能承受的,他下意识俯首应是就要退下。

明月凌突然动了,她从软榻上坐起来拿书轻点了他一下。

这分明是要留他的意思。

白锦川瞬间冷汗都下来了,一边是对他有提携之恩的师母,一边是积威甚重的一宗之主,他谁也得罪不起。

这怎么选都是个死......

见白锦川不动,沈遇雪的目光愈冷。

蓦地,沉肃压抑的灵气凝结成厚重的威压,铺天盖地地砸在白锦川身上。

白锦川咬紧牙关抵抗,却被震得吐血。

红色的血迹顺着他的唇角流下,又一下重压落下,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却没有退却,只默默扛着。

沈遇雪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意外,但也仅此而已。

他风轻云淡拂袖,一股灵力带着雪山倾覆般的气势瞬间击出,朝白锦川击去。

“够了!”一声厉喝响起,明月凌手中的书卷直直朝沈遇雪的额头飞了过去。

随风而至的是一股淡淡的幽香,沈遇雪头皮一麻,那晚被戏弄的记忆蜂拥而至。

他下意识抬手接住了飞过来的书册。

令人窒息的灵气瞬间散了。

明月凌拍了拍白锦川的肩膀,温柔夸他:“做得不错,下去吧。”

白锦川松了口气,擦掉嘴角的血迹,俯身行礼后退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沈遇雪眼神暗了暗,无意识攥紧了手里书。

他大步走到明月凌面前,将书递给她,开门见山道:“日月令,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明月凌收起笑容,面色不悦地看着他:“按规矩,你该这么跟我讲话吗?”

沈遇雪一顿,神色有些复杂。

沉默片刻后,脸上的冰冷才稍缓,躬身行了一礼:“请师母赐教,您是从何处拿到日月令的?”

“你这是在明知故问?”明月凌撑着额角,似笑非笑看他,“自然是你师尊给我的。”

不可能!沈遇雪下意识皱眉,日月令不仅对师尊对整个宗门来说都尤为重要,师尊绝不可能将其交给一个毫无修为,对宗门事务一无所知的人。

“你不信?”明月凌读懂了他的表情,“你觉得你师尊绝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废物,是吗?”

不是废物......只是......

他想辩解,却无言以对。

明月凌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那是你不懂何为夫妻。无论我修为如何,能力如何,我们都是道侣,他天然会信任我,这种重要的东西自然也会交给我。就像是你这一宗之主的命门,他不是也告诉我了吗?”

沈遇雪沉默半晌,好像也找不到第二种可能。毕竟,师尊连自己都命门都能告诉她,把日月令交给她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多年道侣,师父看着再怎么冷淡疏离,心里不免还是在意她的。只要她不太过分,她的位置无人可以动摇。

希望她能聪明点,不要再像那日一样自掘坟墓了。

见他脸色稍霁,明月凌就知道他又成功把自己说服了。

说来也是巧合,她和上华宗老祖不仅渊源匪浅,还曾是生死对头,拿捏他亲传弟子的命门实非什么难事。

可这些往事沈遇雪统统不知,自然只能被她骗得团团转了。

“倒是你——”眼看洗脑成功,明月凌丝毫没有骗人的心虚,反而得寸进尺,倒打一耙。

她训斥道:“你身为一宗之主,见日月令在我手里,一不好好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不得你师尊信任;二不遵从师尊之命好好接纳新师弟,反而将其所伤,你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吗?”

严厉的问责如同一个耳光扇在脸上,沈遇雪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对师父的敬重,没有人可以质疑!

更何况是她这个得师尊信任,却也辜负师尊信任的人!

他紧紧盯着明月凌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丝心虚和伪装,可除了痛心疾首他看不到别的。

与数日前逼迫他行那种腌臜事的恶劣的样子截然不同,让他根本看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对视半晌,沈遇雪率先败下阵来。

他咬了咬腮肉,硬硬地弯腰行礼致歉。

随后才问:“收徒一事,到底是师尊之意,还是师母您的意思?”

对于此事,明月凌倒是一贯的直接:“我的意思,是我想要白锦川做他的亲传弟子。”

“而且你知道......”明月凌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我有这资格。”

是,有日月令在,她确实有资格。

但现在明显不合时宜,她根本不知道如今宗门是什么境况。

沈遇雪压下心里的无奈,放缓声音,努力让自己的言辞显得不要那么生硬:“此事,还请师母三思。”

他仔细措辞,想要给她解释清楚:“您想必也有所耳闻,三百年前合欢宗宗主渡劫失败身死道消,从此九大宗门中有不少宗门想趁此机会将其瓜分吞并。”

“这些年,我受师尊之命平衡各方局势,已经惹得不少宗门心生不满。现在表面宗门上下还算稳定,多少也因我是师父的唯一弟子,有我坐镇,下面的人也安分些。”

“而您现在要为师尊再收一个弟子,那下面的各峰峰主少不得又要起一些别的心思,届时外忧内患,恐怕会动摇宗门根本。”

话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主动做了让步,“若您真的觉得此人资质不错,我可将其收为弟子,绝不埋没了他,但也请您为宗门着想,不要贸然行事。”

明月凌静静听他说完,没有回应,反倒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停留在合体期多久了?”

沈遇雪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她:“快一百年了。”

“百年啊......”明月凌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那你觉得,白锦川修炼至合体期需要多久?”

沈遇雪回想着那人在演武场上的废弱表现,大体估算了期限,冷冷道:“若一切顺利,**百年时间或许可以。”

明月凌笑了:“倘若我告诉你,他只需要不到百年呢?”

不到百年?沈遇雪目光依旧清冷,却透着几分不屑:“绝无可能。”

明月凌没有与他争辩,只摇了摇头,像是可惜,又似嘲讽:“你自视太高,难免失了修炼之人最基本的初心。上华宗虽颇有根基,但没有几个大乘期的强者坐镇,这份根基早晚会衰败。”

她丝毫不心虚地胡说八道:“你卡在瓶颈太久了,需要几个有潜力的新人来扶持你,还是说,你怕自己这个由老祖亲自教导的大师兄会压不住他们?”

并非如此!沈遇雪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毕竟他的修为确实已经停滞很久了,久到连师父都......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挺拔的身体微不可见地晃动了一下,一股自责和愧疚交织在一起的酸涩感突然狠狠扎了他一下。

他垂下眼睛,没再说话。

明月凌知他心里并未全然信,但她也不急于求成,主动给人递了个台阶上去,“我知你心有疑虑,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有的,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何?”

沈遇雪皱眉看向她,“师母要和弟子赌什么?”

“就赌若三月内,白锦川能突破至元婴期,你便认下这个师弟如何?”

“......好。”他眼神动了一下,最终同意下来。

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短短三月突破一个大境界,简直天方夜谭,绝无可能,如果白锦川真能做到,他也没有理由不认下这个师弟。

之后的一段时间,明月凌真就全心全意教导起了白锦川。

作为教导者,她是十分严厉的,责罚起来毫不手软。

但训练结束后,作为师母,她又是极为疼爱白锦川的——不仅会命人配制专门的药浴为他洗涤经脉中的杂质,还会命兵器司专门炼制适合他的法器。

这些都是沈遇雪从未享受过的。

作为一宗之主,各司总会及时向他报备这些不合规矩的事情,希望他能给个决断,他每次都默认了。

可看着如今被师母细心呵护着的白锦川,他突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的师尊为人清和,但在教导一事上格外严格,自从拜入师门,他每日所做最多的事情就是无休无止地练剑,然后被训责,之后跪在冰雪里罚跪。

他从未埋怨过师尊,甚至十分感激师尊的严厉教导,才让他有了今日的修为和成就。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鬼使神差登上观星楼想看看重华殿的情况,结果就看到白锦川拿着新鲜出炉的极品灵剑,激动得在师母前面舞了一套剑招,然后喜滋滋求夸赞。

那一刻,他心里难以抑制地泛起了一阵酸涩。

真可笑,他一宗之主,合体之境,怎么可能会羡慕白锦川那个金丹期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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