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带有某个字的诗词进行接龙。”
这个题目是宋惜文参照前世曾经流行的飞花令写出来的,这个也很能考验两人的诗词底蕴。
为了保证公平,题目中的字是由一旁的大学士们选定的,最终选择了一个“春”字,刚好对应了季节。
朵兰珠率先答出第一句,两个很快有来有回地开始一句接着一句对答。
一旁观看比试的观众们都被这场比试牵动着心。
最终,宋惜文还是凭借着博学的才识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殿下,承让了。”宋惜文说道。
朵兰珠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女帝立马起身,大笑着回答:“不错,两位都非常的优秀,让我们大饱眼福!来人,赏这两位才女黄金千两!”
“谢主隆恩!”两人齐声回答。
比试结束,宋筱竹被女帝留下和朵兰珠商议和亲事宜,宋惜文便自己独身回到宋府。
没想到,宋惜文刚踏进院子,就被文棋急急忙忙地拦住。
“小姐,出事了!”
宋惜文眉头一皱:“文棋,别急,到底出什么事了?”
文棋看看周围,这才低声说:“小姐不是让我找人看着何公子吗?今天那人来报,何公子在您回来之前又悄悄出府了。”
“出府?可知道是去哪里了?”
文棋:“去了绣春巷的一个私宅,那私宅是一个富商买下的,那富商家中有一个十分彪悍的夫人。”
宋惜文一顿:“他和有夫之妇有染了?何梵周看起来不像这样拎不清的人。”
“会不会是消息错了,那宅子不是富商的而是其他人的?”宋惜文问。
文棋摇头:“那人问过周围的街坊邻居,他们确定了这个宅子的确还是富商在住,她们最近才见过富商到此。”
宋惜文疲惫地揉揉眉心,说:“等母亲回来,我去和她商议一下后,再做定论。”
文棋明白宋惜文的意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便下去做自己的事了。
宋惜文进屋脱掉外衣,然后披上了一件宽松的长袍,穿过长廊来到后院的温泉房。
宋惜文放下长发,坐进水中,靠着温泉池的墙壁闭目养神,回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昏昏欲睡。
突然,房门被敲响了。
“小姐,出大事了!”
宋惜文匆匆披上外衣,连半湿的头发都来不及绞干,便匆匆来到绣春巷。这里已经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了。
和禁军交谈后,宋惜文被放进了宅子里。
富商那彪悍夫人听说了富商和何梵周的疑似“私情”,立马招来了一群武力高强的手下,气势汹汹地来到绣春巷。
由于阵仗太大,周围的人立即报了官。禁军听说有人要在城中闹事,立马出动。
没想到,捉私情的富商夫人没有捉到富商和别人偷情,倒是撞破了一位贵人的私情。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禁军也来了。禁军统领自然认识这位贵人,生怕她会迁怒自己,马上上报了女帝。
女帝和宋筱竹还留在校场,听到手下人来报勃然大怒,立即来到绣春巷。宋筱竹跟着女帝到此,结果发现这里面还有宋家的事。
宋惜文来到大厅,女帝已经在堂中坐下了。地上跪着一男一女,两人的衣衫凌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刚从床上下来。
女子的左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手掌印,一看就是被人狠狠干地打了一巴掌。
而一边的男子一直不停地啜泣,显然不敢面对这一切。
宋筱竹不得不出来打破僵局。
“陛下,”宋筱竹走出来,撩起下摆,在女帝面前跪下,“臣有错,是臣没有教导好宋家的孩子。”
女帝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说:“丞相,错不在你,是朕没有教导好朕的女儿,让她屡次犯出这种弥天大祸!”
说着,女帝狠狠拍打着椅子的扶手,实木的木头发出沉闷的响声,让跪在地上的女子忍不住地颤抖。
“小八,你自己说,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女帝沉声问。
楼明鑫声音颤抖地说:“儿臣听从母皇的安排。”
“听我的安排?难不成是我叫你和……做出这样的事?你作为一个女子,真能如此没有担当?叫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国家大事交给你处理!”
“母皇,”楼明鑫膝行来到女帝面前,抱住她的腿,哭泣,“儿臣知道错了,饶了儿臣这次吧!”
女帝对这个女儿是寄予了厚望的,平日风流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两次都闹出了这种为众人知晓的丑事,简直丢尽了皇家的面子!
向来热爱看热闹的楼竟淮不紧不慢地来到绣春巷,看着这跪着一地的人,轻笑:“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都跪下了?”
女帝瞥了他一眼,问:“你没事怎么来了?”
楼竟淮看看周围,在宋惜文面前的椅子坐下了。“皇姐,我皇外甥女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难道不应该来看看,关心关心吗?”
女帝哪里不知道楼竟淮的性子:“我看你不是来关心你外甥女,而是来看笑话的吧?”
楼竟淮耸耸肩:“皇姐,我可没这么说哦。”
楼竟淮的视线从楼明鑫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了那男子身上,眼睛微眯:“这位好像有些熟悉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宋筱竹:“回长帝姬殿下,是臣的表侄子。”
楼竟淮微微挑眉。他自然知道宋府住着一位表少爷,本以为这位表少爷就是宋惜文的爱慕对象,没想到后来又听说了他已经和他人订婚的消息。
没想到,今日第一次见面,这位何公子就成为了这八皇女的私情对象,说来也是巧合。
“你这表弟不是已经定亲了吗?”楼竟淮侧脸低声问身后的宋惜文。
宋惜文早在楼竟淮侧脸时便俯下了身,楼竟淮吐出的热气正好拂过宋惜文的脸,宋惜文愣了愣回:“许是不太喜欢母亲为他挑选的妻主吧。”
楼竟淮笑笑:“我看不是不喜欢吧,只是瞧不上,想自己攀高枝。”
宋惜文对此不予评价。
女帝不想再闹出什么丑事,疲惫地宣布了这件事最后的定夺。“八皇女多次损害皇室形象,剥夺一年俸禄,并在家闭门思过两个月。”
“至于八皇女的婚事,就放在两个月后,殷家子和宋家子同时嫁进八皇女府。”
女帝将这件事敲定,最终拂袖离开。
众人也纷纷散去。
宋筱竹起身从何梵周身边路过时,被他拉住了衣摆。“我不想嫁给八皇女。”
宋筱竹冷眼看他:“你若是不愿意和八皇女成亲,你何必和她狼狈为奸。现在被当众揭穿,陛下御口钦赐,我也无能为力。”
言罢,宋筱竹扯开衣摆,离去。
何梵周泪眼婆娑地看向宋惜文,宋惜文还没说话,楼竟淮却突然起身挡住了何梵周的视线。
“真是有趣,今天看完了宋小姐的比试,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事,真的是让这无聊至极的生活多了一点颜色。”
宋惜文沉默着,对何梵周说了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众人走开,只剩下何梵周一个人。何梵周整个人死寂地坐在地上,仿佛可以半点生气。
“你心有不甘吗?你想报复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吗?”何梵周的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嘶哑的声音。
何梵周徇声望去,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谁?”
女人:“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问你,你想不想报复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比如楼家人,比如……宋惜文。”
何梵周脑海里闪过宋惜文看向他时冷漠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恨意。“你想我怎么做?”
“安心嫁给八皇女,借八皇女的手搅乱整个大胥的风云,如何?”
何梵周笑起来:“搅动风云?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弱男子,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
“你的确没有,但是不代表八皇女没有,不代表八皇女的母妃没有。你暂且安心,我后面会联系你的。”
脚步声远去,何梵周站起身,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服,拖着沉重的身躯离开了。
离开宅子,宋惜文就被楼竟淮的侍从拦下了:“宋小姐,我们帝姬邀你一聚。”
宋惜文驻足问:“帝姬现在在何处?”
“就在不远处的马车上,小姐随我来吧。”
宋惜文给随行的文棋耳语安排了几句,便跟着侍从走了。
这是宋惜文第二次来到楼竟淮的马车,可谓“轻车熟路”。
“帝姬。”
楼竟淮轻嗯一声:“今天表现得不错,看得出来我皇姐很开心。可惜就是出了这档子事,现在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了。”
宋惜文:“这件事确实也有我们宋家的原因,我们对何梵周心存愧疚,便想着将他留在京城也方便照应,没想到人家……”
“何必为了这样的人伤心,这样的人就算进了八皇女府可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让八皇女失了陛下的心,月贵君哪里会放过他?况且,八皇女府那些侍妾,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宋惜文突然意识到楼竟淮今日特意叫她来似乎是为了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