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予寒站在众人前方,率先动作。他向前先悄声走了两步,随后便感到左手一阵刺痛。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被有些锋利的硬叶子划上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渗着一串血珠子。
巫予寒双手交叠,用右手的手背将血珠擦去,紧接着又伸出左手去扒开草丛。
眼前这一幕,让众人皆是一惊。
只见拨开草丛,地上满是蓝色的血液,那道声音是两只以□□姿势交叠在一起的奥利尔正发出来的。
确切的来说,是被强硬地压在底下的那只奥利尔喊出来的,很清楚地便能听到是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声音。
两只奥利尔的交叠处,有一个蓝色的东西正慢慢地往外面爬,直到它的整个身体都爬了出来,显露在几人的眼前,巫予寒才回过神来。
那是一只和刚出生的动物幼崽一般大小的奥利尔,它的浑身布满了黏液,身体从蜷缩到打开再到站起来,只用了不到十秒钟。
紧接着它朝着首领奥利尔的方向走去,就在这短短的路程之中,它的脊柱突然增长,身体也蹿地高了起来,变成了一只成熟体态的奥利尔。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于极感觉自己的生理极限被挑战了,他曾经倒是也见过家里的牛羊什么的生幼崽,但跟这可完全不一样啊!
他胃里一阵翻腾,猛地转过身去。
那两只奥利尔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拨开草丛看到这一幕了,又或许它们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人看。
宙垣拉着巫予寒的手腕,将人扯回来了一点,“跟我们之前遇到的情况好像差不多?”
巫予寒摇头:“差不多,但不完全一样。之前遇到的异怪只是有□□行为,但奥利尔是有繁衍结果的。”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应该是是两只公的?还是带有霸凌意味的□□。”
李景明在一旁听着,“你们的经历还挺非富多彩的,这种情况在末世里也有?”
宙垣点点头:“异怪和感染物自己也有一套规则,谁地位高谁能力强,谁就更有话语权。”
“在这一点上,倒是跟人挺像的。”
巫予寒没什么表情地说道,随后转头去看于极,对方整理好心情,又站了回来,只不过位置是有些远了。
“不过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晚上被吃掉了那么多的奥利尔,它们的数量不见少却更多了。”
李景明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说,从昨天晚上开始,这两只奥利尔就一直在源源不断地产出新的奥利尔?”
巫予寒点点头,“现在看来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奥利尔还分男女的?”于极问道,“都长一个模样,根本分不出来啊。”
宙垣伸手指了指远处安稳晕着的林越,“肯定分啊,不然和林越对应的奥利尔怎么办?”
于极了然点头,“这纯属是给人当成生育工具了吧?生产队的驴也没有这么用的啊?”
说来也巧,于极这话刚落下,那两只旁若无人的奥利尔就有动作了。
在上方的那只奥利尔站起身子,这下巫予寒几人不想看也得看了,但奇怪的是,那些不宜裸露的地方,空空一片,就像是穿了一层蓝色的皮套一般。
紧接着,它翻身倒在了地上,两只奥利尔身份互换,刚才还在强硬□□的奥利尔,此时却屈居其下,成了产出奥利尔的生产工具。
“嗯……很难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殖方式,怎么谁都能生。”
于极这下是直接觉得自己作为人类的极限被挑战了,不止他,在场所有人,包括巫予寒,都有点被雷到了。
宙垣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所以这是两只雄性?还是两只雌性?”
“雌雄同体吧,现实里也不是没有这种。”巫予寒唤了把匕首握在了手里。
确实如此,宙垣小时候也见过一些,但长大后就没怎么接触过了,“但我记得雌雄同体自己就可以繁殖吧?至于要这样吗?”
巫予寒也不懂,但也懒得再探究了。
于极思考了一下,“或许是享受?”
“疯了吧,它叫得都能跟杀猪比一比了,哪里享受了?”宙垣觉得很荒谬。
于极当然也觉得荒谬,“我怎么知道,我瞎说的。”
巫予寒打断了几人没什么用的猜测,“杀了它们。”
宙垣回想起上次他和巫予寒“棒打鸳鸯”的场景,笑着说道:“我们做这种事也算得心应手了。”
巫予寒无法苟同,同大家解释道:“它们一直在产出奥利尔,现在杀了也比给后面增加负担强。”
说完自己往前走了一大步,直接站到那两只正在□□的奥利尔身旁,它们果然对外界的一切动作和声音都没有反应,是两只彻头彻尾的生育工具。
巫予寒举起匕首,眼睛被锋芒划过,亮了一瞬,在匕首真正落下去前,巫予寒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或许巫予寒本来就没有要真正插下去的意思,不然不会有人能拦下他的。
“我劝你不要动它们。”
克莱厄斯拨开草丛走了过来,不知道它们又偷看偷听了多久。
巫予寒微微挑眉,“听你的语气,好像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既然知道的话,作为合作伙伴,是否应该给予一些适当的帮助呢?”
巫予寒演戏的时候语气很神情总是很丰富,于极私底下曾赋予他奥斯卡影帝的大奖。
克莱厄斯没多犹豫,开口说道:“我只知道一部分,奥利尔内部的事情,只有它们自己才会明白来龙去脉。”
“那说说吧。”巫予寒语气轻佻,李景明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这两只奥利尔,就是地谴之主留下的神迹。”
于极咧着嘴:“啊?奥利尔思维这么简单的吗?”
“我之前也说过,在这里神鬼论是存在的,奥利尔就是地谴之主最为忠诚的信徒。它们坚信自己的生命是伟大的地谴之主的造物,而拥有能够生出奥利尔的同族,就是地谴之主赐予它们最好的礼物。”
巫予寒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所以你解释了这么多,跟我不能杀它们有什么关系?”
“神迹被动了的话,首领奥利尔一定会有所察觉,届时一定会大怒,可能不会留我们到正午。”
巫予寒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太阳,现在估计也就不到九点,离奥利尔说好的时间不算长了,他的计划也可以开始实施了。
“行,那就让它们俩在这儿再快活一会儿,等到首领奥利尔死了,再动手也不迟。”
他的语言有些直接,但这反倒是让克莱厄斯放下了不少芥蒂。
如果巫予寒是那种嘴严实人也一丝不苟的那种人,克莱厄斯倒是怕他耍心眼。
反倒是这种有些洒脱人设的巫予寒,让克莱厄斯能够放下心来。
巫予寒察觉到这一点时是昨晚,他刚点上一根烟,吐出的第一口烟雾,他隐约看到克莱厄斯看他的眼神似乎转了个弯。
“你们不干活在这儿干嘛呢?”
一只翻译奥利尔发现了它们,三张烂脸其中带有眼睛的那一张,展现出一股怒意。
“不要打扰神迹的降临!赶紧从这儿离开!”
于极躲在李景明身后,小声嘀咕道:“迷信疯子。”
巫予寒手中的匕首不知去向,他笑眯眯地往前走,再一次挡在大家前面,摊了摊双手,“知道啦,这不正要往那边走去干活,你就来了吗?”
翻译奥利尔离他远了点,“少跟我说些没用的!赶紧出来!”
巫予寒没再回话,只是继续笑着,抬脚从这片草丛离开了。
其余人还有克莱厄斯自然是选择跟着他,只是宙垣凑到他耳边轻声问:“还干?再干估计处理我们的煮锅都要让我们自己搬出来了。”
克莱厄斯的目光总是暗戳戳看过来,巫予寒状态依旧,“你怕什么?放心,要下锅我也替你下。”
宙垣也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也没再问别的,捧着巫予寒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行,感谢你。”
巫予寒笑着说:“你好热情啊。”
在暗处放在宙垣腰上的手暗自用力,宙垣觉得一定被掐青了。
由于巫予寒没动作,大家也就跟着他一起搬骨头干活。
“天呢,我是来当牛马的吗?累死我了。”
于极单手撑着树,满身大汗地说道。
众人的状态都差不多是这样,巫予寒擦去脸上的汗,“不急,你就当锻炼,一会儿就有热闹看了。”
克莱厄斯疑惑地朝他看去,巫予寒回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此时所有的骨头都已经处理好了,首领奥利尔按照惯例去检查,却在看到骨头的那一刻发出了愤怒地吼叫声。
“热闹开始了。”
巫予寒的表情终于冷下来,他面无表情地听着首领奥利尔的怒吼。
“谁!是谁动了神迹──啊啊啊!”
翻译奥利尔甚至还没翻译完,便被首领奥利尔愤怒地捏碎了。
尸块被他踩在脚底,成了一摊烂肉,首领奥利尔直奔巫予寒几人。
它依旧拎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翻译奥利尔。
“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消灭了神迹?!”
克莱厄斯突然明白了什么,它嚎叫一声后向巫予寒扑去。
不等近巫予寒的身,便被一旁稳稳站着的宙垣一脚踹飞了。
“首领,你看啊,克莱厄斯做了亏心事不说,还要把脏水泼给我,现在为了逃脱罪行,正准备杀人灭口呢。”
巫予寒看着克莱厄斯充满恨意的眼神,得逞地勾起嘴角。
写写写!虽然写的不怎么样,但是爱写爱写![墨镜]
智齿好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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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