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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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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第 30 章
        
    因着天色过暗,又尚未来得及点灯,此时的郝三七实在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见她思考片刻后,认命地朝林朝朝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这是我的信,诚如你看到的那样,是个男子寄给我的没错。”
她走到他跟前,发现人家其实也就只看了个信封而已。
林朝朝听她这样说,然后抬起头“哦”了一声。
……啥意思?不好奇?
“要不,你打开看看吧。”郝三七又诚心建议他道。
林朝朝看着她,又摇了摇头。
“你打开看看嘛,我给你逐字逐句解释,保证你不会误会,嗯?”
不对,这话听上去就好像她已经做好了狡辩的准备似的……
“那好吧。”他回。
郝三七愣了两秒,然后反应了过来。
……合着就等她这句话是吧?
她愤愤然扯过他手中的信,又转身将灯点了一盏,机器一般不带感情地朗读了起来。
当读到“吾知三七视吾如知己,吾心甚喜。”时,她解释道,“是这样,我呢之前无意间买过他的一幅字……其实吧我也没有把他当什么知己,只是单纯地欣赏、欣赏他的字而已……”
林朝朝不语,只点头示意她继续。
当又读到“吾虽未亲睹三七玉颜,然早已于梦中日日相见。盼相见,长相见。”时,她抬手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心道,真是要被这姓梅的给害死……
“……你看啊,这句话是不是就证明了我与他从未见过面?我没骗你吧?”
她强行从另一个角度解释,说完又立马抬眼窥察林朝朝此时的表情──
呼……有了有了,他终于开始不高兴了。
郝三七当下便舒一口气出来,心下也不自觉松快了几分。
这人从刚才一回来她就觉得怪怪的,可哪里怪她又说不太上来。现下她总算是知道了,他小子这是想演贤夫呢,这会儿终于是演不下去了吧。
“那最后这句呢?”林朝朝见她眼下竟还有心思想别的,他屈指戳了戳信,这回主动追问道。
郝三七遂怼近一看。
“吾盼相见在即,三七却道长别。吾得此讯,夜不能寐。三七何故给吾复弃吾?书不尽言,盼回信,更盼晤面。”
“这你还不懂吗?”她朝他眨眨眼睛,“长别的意思就是,我要成婚了,日后也不好再跟人书信往来了吧。看吧,若遇到像现下这样的情形,我不就得费力解释老半天。”
郝三七说完如释重负。她当然不觉得自己牵强附会扯半天就能让林朝朝相信她的鬼话,可难不成还真让她老老实实解释自己是穿书来的,此三七非彼三七,这封信纯属无妄之灾巴拉巴拉。
……不对,这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嘴贱,怎么就非上赶着要跟他解释了呢?
“我了解了。”林朝朝奇怪地看她一眼,遂将信折好又装了回去,“今夜我去客房……”
郝三七抿嘴不语,只暗暗攥紧了拳头,行,装是吧?非要装是吧?
以为全世界就他会演戏呢。
“你去吧。”她朝他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还可以顺道问问祖父,今夜这雷是不是专劈心眼小的人。”
林朝朝将将跨出去一半的步子悬在了半空。
她见他很快便泄气一般地垂头,然后转身,看着她十分委屈地怨念道,“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我觉得你还是幼稚一点比较可爱。”她压了压嘴角,又起身将方才的信撕了个全碎。
“现下可好,证据也被你销毁了……”
还有完没完了这人……
她白他一眼,然后上前将那团稀碎的纸屑塞到他怀里,“那你抱着它哭吧,去客房哭。”
林朝朝看着她,又笑了。
他当即便恢复了那幼稚兮兮的模样,追在她身后问,“三七,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吧?”
“骗你的,没一个字是真的。”她又开始嫌他烦了,于是径自往妆台前一坐,拿起篦子梳起头来。
“……你别梳了,好吓人。”
郝三七不理他。
“那…那…今夜,我还可以睡床上吗?”
梳头的手闻言一顿。她转头,又幽幽望向他,“得寸进尺是吧?”
“可是我屁股还痛着呢……”他低头,独自嗫嚅了一句。
这时,又一个巨雷如猛兽般怒吼了一声。
郝三七吓得赶紧跳上床裹紧了被子。
少顷,林朝朝带着一身香味又飘了进来。
“三七……”他站在床边轻声唤她。
“干嘛?”她原本侧躺在床的里侧,听他唤她,于是打了个滚转过身来。
她见他半边屁股已然坐在了床沿边,正要伸食指警告,这时,却听他小心问道,“之前郝夫人说你有很严重的梦呓,每逢雷雨天便会……是真的吗?”
“啊?”她顶着问号坐了起来。
哦,这事儿啊……
该说不说,他记性还真好,她本人早八百年不记得这茬了。
“她诓你的。”她答他,跟着脑袋又朝他一歪,“你现下才想起来问我,马后炮呢?”
却见林朝朝连忙摆手,“不是!”他侧过身,又朝她坐近了些,“你之前根本就不曾给过我机会……”
哦,倒还成她的不是了。
“行吧,那我现在给你机会。”
说罢,她忽地又跪坐起来,两手将头发一通乱抓,变身为一个怨气深重的女鬼。
“救救我……救救我……”她又低着头慢慢往他面前蹿,“我好痛……我好苦……谁能救救我……”
着实是病得不轻……
林朝朝失笑一声,然后伸出食指抵着她的额头又把她推远了些。
“你这样真的很吓人。”他对她浮夸的表演作出即时评价,下一秒却又兀自害起羞来,“不过我很开心,你如今好似越发愿意同我亲近了……”
虽然这最后半句他说得很小声,但郝三七没聋,她听到了。
“那你也不许得寸进尺。”
她又作势警告一声,然后将长发拢了拢,又径自朝床的里侧滚了回去。
大哥,看破不说破好吗?都是成年人了,彼此心照不宣才会显得比较不那么尴尬一点……
“三七,那我可以……”
“不许越界。”原本背对他的人又转过头来,“不许打呼不许磨牙不许说梦话。”
“还有,明早记得叫醒我。”
说完,直接关机模式了。
至于他什么反应她根本都不稀得猜。开心了吧,感动了吧。男人这种生物就不值得费心思研究,尤其这种傻的,偶尔冒那么点可爱气儿能入入女孩子们的眼他们就偷着乐吧。
再说了,道阻且长着呢。
两人跟着又恢复了之前的牛马生活。
只不过他俩似乎忘了要在陆仙芝面前演“闹崩”这一茬。于是这一日,陆仙芝见林朝朝笑着说要带郝三七去吃某家新开的饭馆时,好奇地把他拉到一旁问道,“林兄,你与七表姐这是又和好了?”
不等林朝朝回答,他又十分好意地提醒他,“看来这七表姐的确手段高明啊!不过林兄,爱上这类朝秦暮楚贪婪无厌的女子,你怕是要吃些苦头哟。”
……朝秦暮楚?贪婪无厌?谁?她吗?
郝三七上完茅厕出来便听见有人在拐角处说悄悄话,谈论的对象又好像刚好是她本人,索性停下步子大方偷听起来。
“陆兄,三七她不是那样的女子……”
“哎林兄,你未免也太痴傻了些。”陆仙芝又换到他另一侧继续灌起洗脑药来,“上回听你说后我便一直在想,这七表姐在你与那卢公子之间如此肆无忌惮地游走,闲言碎语她不在意也便罢了,可她却是将你二人置于何地呀?林兄你不是她的对手,还是趁早与她断了的好。”
说真的,陆仙芝这口才是真不赖,且从他的视角看,这番话下来也的确没半个字是“冤枉”她的。
可他洗脑就洗脑吧,骂人痴傻又是几个意思?
不过也都怪林朝朝那拙劣至极的演技,演个失恋都演不好,上一秒正演难过呢下一秒却又能开心得像个傻子。
好像……也的确跟个犯病的痴傻儿没甚区别……
罢了罢了,朝秦暮楚就朝秦暮楚吧,这勾三搭四的人设也是让她给赶上了。
只见她大大方方从旁边走了出来,在陆仙芝错愕的神情下一把勾上林朝朝的手臂,恣肆轻佻地回他,“怎么陆老弟,你们男人见一个爱一个可以,我们女人就不行了?再说了,我表弟他乐意,他喜欢,他甘愿,是不是表弟?”
说着,她又抬手将林朝朝的脸捧了起来,恶作剧一般把他的嘴挤压成河豚状又递给陆仙芝看,“你就说,这傻样谁看了不喜欢?”
整个过程林朝朝都红着脸默不作声地任由她摆布,一颗心脏却是雀跃欢喜地快要跳出来了。
“不说了哈陆老弟,下工,明天见。”
说完,她又拉着林朝朝的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只留下呆若木鸡的陆仙芝愣在原地重构三观。
晚饭时,林朝朝仍一副失了魂的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
林老爷子十分不解地盯着他瞧了半晌,然后转头问郝三七,“三七啊,他这是怎么了?”
郝三七抬了抬眼皮,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回道,“祖父,他这样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您就随他去吧,横竖再傻也就这样了。”
老爷子认同地点点头,跟着又道了件政治新闻出来,“对了,咱县下月初听说会有新的县令上任。”
“啊?之前那位刘县令呢?”她问。
“贪污,被罢了官。”
噢……
“那希望这回来的是位好官吧。”
吃完饭,郝三七决定去找郝草果问问那日的具体情况,林朝朝这时总算跟睡醒了似的,表示他也要一同前去。
郝三七没有拒绝,她只倏然发现,这好像还是她与林朝朝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一齐出门散步。
就跟她以往无数个稀松平常的日暮黄昏一样,只不过现在她的身边多了一人。
好像,也不是一件那么无法习惯的事情嘛,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