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称、王 第11章 第 11 章

所有技能中，程信对白虎的魔法师技能最感兴趣，魔法师啊，一响指就是一道闪电，一扬手就是一串火球，或者手一挥就是滔天巨浪，简直是男人的终级浪漫。

他第一时间把白虎单独拉过来，问明白之后才发现他的魔法师技能和小说里的不太一样，技能只有火，闪电技能和水系技能根本没有。

“只会放火……也行，你放个火出来看看。”程信期待地看着白虎。

白虎点头，左手拿着魔法杖，右手不停画着程信丝毫看不懂的线条，嘴里还念念有词，差不多过了三十秒，才瞪大眼睛，大喝一声：“火！”

程信不由后退一步。

“……火呢？”程信啥都没看见，不由问。

“在这。”白虎伸出右手，让程信看清他手心里的一朵小火苗，大概有蜡烛火头的三分之一，孱弱地闪着微光。

程信惊了，凑近了研究，最后得出了结论，他要是大口呼吸一下，这朵小火苗就要灭了。“还……行，以后不用准备打火机了。”小心一点，这朵小火苗还是能点着干树叶的。

白虎的脸涨得通红：“我会多练的。”

“对，多练，以后它会越来越大的。”程信拍拍白虎的肩膀，想尽办法安慰他：“那个，勤能补拙，练成啥样是啥样，尽力就好。你不是还会剑客刀客技能吗，把那个也多练练。”这点火苗能干啥，还是指望剑客刀客技能吧。

白虎红着脸点头，对只会放出一朵小火苗羞愧难当，发了狠一定要多练，说什么也要放出个大火苗。

程信再次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心想白虎的魔法师天赋恐怕不怎么样，他记得游戏里的魔法师，学会的第一个技能就是火箭，两三道火箭就能杀死一个小怪，杀怪效率榜第一永远是魔法师。

程信也不想想，现实能和游戏比吗？事实上，成为魔法师的条件本来就十分苛刻，就算具有魔法师天赋，也需要半年以上的训练，才能释放出一点点魔法，而且释放的过程至少要十分钟。白虎第一次释放魔法，就能在三十秒之内释放成功，这份天赋放眼天下千年难遇。

但程信不知道，白虎更不知道。程信多次看见白虎吭哧吭哧练习释放魔法，每次都大声鼓励他：“白虎加油，你能行的！”

也许是程信安慰地太过用力，让白虎一直以为自己的魔法水平不怎么样，就算后来许多人夸他是千年一遇的魔法天才，他也认为那些人是在说客气话，直到自己成了最厉害的魔法师，他还觉得奇怪，怎么天赋平平的他就成了最厉害的那一个？

除了白虎的魔法师技能，程信对青龙和朱雀的乐师技能也感兴趣，专门把他们两个叫过来，让他们演示一番。

然而这番演示让程信的头痛了整整三天，想也知道，两个从来没有接触过乐器的人，第一次演奏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听完他们两个吹了一遍所谓的笛子技能，程信捂住耳朵痛苦地说：“你们不用练已经无敌了，这种声音谁听了都得倒下。”

青龙和朱雀对视一眼，十分尴尬。

程信苦着脸摆摆手：“你们以后练习的时候，一定要离我远远的，千万别让我听见。”

青龙和朱雀的脸红成了猴屁股。

青龙和朱雀自此跑到最角落的地方练习乐师技能，偶尔也有破碎的声音跑到其他人的耳朵里，效果立竿见影，听到的人蹿得比兔子还快，被程信戏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后来的后来，青龙和朱雀成为震铄天下的乐师，乐声已经超凡脱俗，然而对于对手而言，只要一听到他们的乐声，如同听见了催命的音符，恨不得爹娘给自己多生几条腿，依然应了程信的那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程信对魔法师和乐师技能暂时没了兴趣，唯一的感想是他把名字取错了，朱雀才是会喷的那个，偏偏学会魔法师技能的白虎。他想过改过来，后来一想这样也挺有趣，便把这件事撂下不管，把目光又转向那些每天练技能的大孩子们。

帮会大厅前面有好大一块空地，每天练过唱歌，玄武和程明华就组织大家开始练各种技能，从剑客开始，接着是刀客、骑士、弓箭手、刀斧手，每样练足一个小时，而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精神。

练骑士的时候，没有马，就把自己当马；练弓箭手的时候，没有靶子，没有箭枝，他们自己造。

除了集体练习，玄武和程明华没有规定其他时间应该做什么，但是不约而同地，每个人都在其他时间里拼命的练，就连那些不满十岁的孩子，也一个个拿着树枝，像模像样的跟着练习。

他们练得热火朝天，程信看得也很乐：“小玄子，你这腰弯得都成.□□.了，哈哈，真丑。”玄武一个踉跄，神色尴尬，倒是把腰挺得更直了。

程信转向程明华，见她的姿势也十分别扭，喊：“明华，停下，停。”见程明华停下看过来，他挠了挠头，说：“这些东西我不懂，但是我见过。”电视上网络上什么都有。

程明华眼睛一亮，她虽然学会了技能，但是无人能指点，只能瞎练，根本不知道对不对，现在听到程信哥哥见过，不由燃起了希翼。

程信一时也说不上来，忽然灵光一闪：“有一首歌，唱功夫的，就是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我给你唱唱。”

“嗯。”程明华点头，眼里的希翼更大，程信哥哥的歌，听似简单，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

程信清清嗓子，开唱：“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棍扫一大片～那个枪挑一条线～身轻好似云中燕～我们豪气冲云天……清风剑在手～那个双刀就看走～行家功夫一出手～他就知道有没有～手是两扇门～脚下是一条根……”

不知何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程信唱歌，细细品味着词中之意。

程信唱完，想了想说：“这些东西我不太懂，但是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是一样的招式，不同的人用出来也不一样。嗯，这话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好多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程信见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让他发毛，不由说：“那个，这些东西我可没练过，你们听听就行，可别真信。”他一手拉起红豆，一手拉着丁丁，差点落荒而逃：“红豆丁丁，我带你们去摘花，给你们做个花环。”

红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跟着程信离开。丁丁却神色凝重，不停记忆着程信哥哥刚才说的话，不记不行，程信哥哥自己都会忘，再问他说过什么他绝对不记得。

见他们离开，玄武程明华等人都在默默思索，过了许久，才继续练。

程信从来不管孩子们干什么，浇水也好，除草也好，玩乐也好，练武也好，从来不加管束。当然了，他更加不管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整天带着红豆丁丁东游西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在得很。

不过，程信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学过技能和没学过技能，天差地别。同样的一把剑，拿在转职过的玄武手里，随手一挥，就能把木桩砍进去一半，如果用上“削、砍、刺”这些技能更不得了，木桩就得断。相反，还没转职的孩子们拿着剑，就算使出全身的力气，也不过入木三分，就像这把剑突然钝了一样。

还有，他们的弓箭手技能用不出来，因为有弓没箭，自制的箭杆不算数，只能练练准头，使不出技能，使不出技能，只能算普通攻击，威力大打折扣，所以转职弓箭手的孩子们全都大力去练其他职业。程信更觉得像游戏了，游戏里也有同样的设定。

不管这样也有好处，这些孩子们的练习成果可以数字化，他们每一次练习，都会增加熟练度，随着熟练度的提前，普通攻击和技能的威力都在增加，这些东西程信在帮会系统里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做为帮主，他还是有特权的，直接满级，当然，是一阶满级。不过意念师的技能只有两个，一个是对己方加增益ＢＵＦＦ，一个是给对方加负面ＢＵＦＦ，总而言之，所谓意念师就是个纯辅助。

纯辅助也行，好歹也有个技能。程信挺满足。

除了意念师，他还会缝纫技能，同样是一阶满，但是这就更扯蛋了，整个帮会基地找遍，也没有一根针一根线，空有缝纫技能，根本没法用。

如此这般过了两个月，玄武程明华他们已经练得有模有样，虽然不知道威力几何，只看外表已经能唬人了。

这天，程信又像往常一样坐在帮会大厅的台阶上，看他们练习技能，忽然发现他们长高了，也长肉了，不再是以前瘦得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鬼样子。

现在正在领着练习剑客技能的是程明华，她棱角分明的脸上长了些肉，皮肤白细了不少，头发用草叶子扎得整整齐齐，个子也长了，神情冷淡，竟然有几分御姐风范。

第一排中间是玄武，他脸上长了肉之后，剑眉大眼更加和谐，让程信有些不甘地承认，玄武比他长得帅；旁边青龙白虎朱雀他们也高了胖了，长相区分非常明显：青龙的嘴唇厚实，看起来有些憨厚；朱雀的眼睛细长，看起来有些精明；白虎的脸型则是细长型的，带着几分秀气。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个没有他帅。

其他人也变了不少，他左边的丁丁脸上终于有了婴儿肥，用草叶子在头上扎了个冲天揪，看起来像个正常的三岁孩子，又可爱又萌。他右边的红豆也变了不少，脸上有了肉感，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漂亮又可爱。

还有其他孩子们，露出来的胳膊腿都不再骨瘦如柴，脸上有了肉，皮肤也变好了，如果不看身上的破烂衣服，看起来跟普通的孩子差不多。

程信越看越觉得有成就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下一刻，看到程明华腾空一跃，两腿交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程信捂住自己的眼睛，往后一倒，咳了个惊天动地。

红豆和丁丁都惊了，连忙去看程信，发现他咳得脖子都红了。

“程信哥哥。”丁丁要把程信拉起来。

程明华那边也停了，都朝程信围过来，担心地看着他。

“我咳咳、没事，咳咳。”程信捂住眼睛，擦擦眼泪，心里却在嚎叫：程明华怎么不穿内裤？！虽然只是啥也没看清的一瞥，也把他吓得够呛。

程信遮住眼睛站起来，语气慌乱：“那个，我、我去看看水浇得怎么样了。”仓皇而走。

程明华他们都十分不解，程信哥哥这是怎么了？

程信根本没去田里，而是来到宿舍，往床上一躺，把裤子蒙在头顶，使劲消除脸上的热意。

过了好久，程信的脑子才恢复正常，开始思考：随着女孩们变得白净，身上的破烂衣服绝对不能再穿了，就像今天的程明华，大腿露在外面不说，上身也十分尴尬。除了她，其他的女孩也差不多，白净的皮肤和破烂的衣服对比十分明显，太不搭了。

但是，他们没钱。

没钱就想办法赚钱。

程信下定决心，站起来，左拳捶上右掌心。

明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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