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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冬天的故事 第105章 第 105 章

作者:阿绍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8 13:20:38 来源:文学城

天光未亮,汉南洞公寓的主卧内,冬天被预设的闹钟唤醒。身旁的位置空着,枕头上连一丝褶皱都无,显然李智宇早已起身。她揉了揉眼睛,想起他昨晚临睡前提过,今早与李在镕会长有早餐会,会比她更早出门。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推开卧室门。公寓里一片寂静,只有玄关和走廊的地脚线感应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那抹冷冽的雪松香气似乎比平时更淡,被一种空旷的宁静取代。

她走向厨房,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发现中岛台上她的那个画着雪花的陶土杯下,压着一张便签。上面是李智宇凌厉而精准的字迹,只有简单几个词:

「微波炉,牛奶。」

冬天愣了一下,打开微波炉,里面果然放着一杯温好的牛奶,温度恰到好处。他总是这样,用最不起眼的行动,完成最细致的关照。她捧着温热的牛奶杯,指尖传来的暖意驱散了清晨的微寒和刚醒来时的些许懵懂。

她快速洗漱,换上方便活动的衣服,化了个淡妆。离开前,她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书房那面照片墙,目光在新贴的纽约中央公园秋叶照片上停留片刻,然后轻轻关上了公寓门。

在她乘坐电梯下行的时候,李智宇的座驾正驶出地下停车场,汇入清晨尚且稀疏的车流,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向位于奖忠洞的新罗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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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酒店的首尔俱乐部,一间私密性极佳的包间内。李在镕和李智宇父子二人相对而坐,面前是精致的韩式早餐。气氛不像正式会议那般紧绷,但也绝非寻常家庭的闲适。

“半导体设备本土化替代的进度,比计划慢了百分之七。”李在镕切开一颗溏心蛋,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但话语本身已是质询。

“主要卡在几个核心精密部件的良品率上。日本和德国的技术壁垒比预想更高。”李智宇放下筷子,回答得清晰冷静,“我已经让技术团队调整了方案,增加了对韩国本土两家中小型技术企业的并购评估,预计下周会有初步报告。”

他没有回避问题,直接给出了现状、原因以及正在执行的解决方案。这种高效务实的风格,是李在镕所欣赏的。

李在镕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转而问道:“听说你最近和未来资产、Celltrion那边走动得比较近?”

“必要的交流。未来资产在新能源领域的投资布局,Celltrion在海外的渠道,对三星未来的产业链整合有参考价值。”李智宇谨慎地选择着措辞,既表明这是在为集团利益构建网络,也隐晦地回应了父亲可能存在的、关于他培植自身势力的审视。

李在镕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锐利地看向儿子:“朴炫柱是聪明人,但胃口也不小。合作可以,主导权必须在我们手里。” 这是在划界线,也是在提醒。

“我明白。”李智宇迎上父亲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短暂的沉默后,李在镕像是随口提起:“叙显那边,最近在爱宝乐园的人事安排上,有些小动作。你怎么看?”

李智宇端起面前的五味子茶,喝了一口,语气平淡:“二姑一向谨慎,不会做出格的事。或许是姑父那边有些想法。暂时观望,不影响大局即可。” 他轻描淡写地将问题定性为“小动作”、“不影响大局”,既展现了掌控力,也避免了在早餐会上与父亲深入讨论可能引发家族内部敏感的话题。他知道,父亲提起这个,未必是真的关心,更多是一种对他局势判断力的测试。

李在镕闻言,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一旁的报纸翻看起来。这个动作通常意味着早餐会主要议题的结束。

李智宇知道,父亲对他的表现,至少是满意的。这种早餐会,每一次都是无形的考核。他拿起手边的温水,目光掠过窗外新罗酒店精致的庭院。此刻,冬天应该已经坐在前往公司的车里了吧?或许正戴着那枚宝玑表,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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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确实已经在保姆车上了。她小口喝着路上买的冰美式,努力驱散残存的睡意。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队友们大多也在补眠。她低头,看着腕间那块在晨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的宝玑表,想起清晨公寓里那杯他提前温好的牛奶,心头微软。

即使他不在身边,即使他身处另一个需要全力博弈的世界,他留下的痕迹依旧能给她带来安定的力量。她知道,自己也要更加努力,才能配得上这份沉默而厚重的守护。

车子停在**公司大楼下,冬天深吸一口气,将私人情绪收敛,脸上换上属于偶像Winter的、清冷而专业的表情,迈步下车。新一天的忙碌即将开始,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李智宇的早餐会也已接近尾声,他即将投入另一场关乎万亿韩元决策的会议中。

两条平行线,在晨光中短暂错肩,又各自奔向属于自己的轨道。

**公司的大型会议室内,新专辑的首次筹备会正在进行。制作人、作曲家、编舞老师、造型团队以及aespa成员们围坐一堂,气氛比起李智宇参与的那些会议,显得活跃甚至有些嘈杂。白板上写满了潦草的音符概念和关键词,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创意和一点点不可避免的争执。

冬天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着那本木质封面的雪花笔记本,上面记录着她对几首demo的初步感受和一些旋律修改的想法。当制作人播放到一首带有空灵电子音效的曲子时,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拍。

“这首的bridge部分,Winter有什么想法吗?”制作人注意到她的专注,点名问道。

冬天回过神,稍微坐直身体,声音清晰但温和:“我觉得……如果在这里加入一点类似八音盒的音色,可能会更贴合我们这次想要的那种‘虚幻与现实交织’的概念。”她边说边在笔记本上快速画了几个音符草图。

旁边的宁艺卓凑过来看了一眼,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小声用中文说:“可以啊,Winter老师。” 冬天耳根微红,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弯起。这种在专业领域被认可、与队友默契互动的感觉,让她感到充实。

会议中途休息,成员们三三两两走出会议室透气。在走廊上,她们遇到了同样刚结束会议的同公司前辈,少女时代的金泰妍。作为公司的大前辈,泰妍微笑着和她们打了招呼,目光在冬天脸上短暂停留,带着前辈的温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她只是简单说了句“新专辑fighting”,便优雅地离开。

冬天看着泰妍离去的背影,心里明白,在这个圈子里,有些事无需言明。前辈那了然的眼神,并非探究,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守护。她握了握口袋里的手机,那里有他清晨留下的便签照片,一种被不同世界的人默默保护着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

同一时间,京畿道器兴区的三星电子半导体工厂。

李智宇在李在镕会长及一众高管的陪同下,视察最新的芯片生产线。他穿着特制的防尘服,神色冷峻,目光锐利地扫过精密的仪器和忙碌的流水线。听着工厂负责人汇报良品率数据和产能爬坡情况,他偶尔会提出一两个极其专业且切中要害的问题,让身旁的技术专家都暗自心惊。

“光刻环节的误差率,必须再降低0.5个百分点。”他停下脚步,对身边的工厂负责人下达指令,语气不容置疑,“下周我要看到具体的改进方案和时间表。”

“是,副会长!”负责人立刻躬身应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智宇的视察,不仅仅是走形式,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传导。他需要确保这个帝国的每一个齿轮都精准咬合,高效运转。他腕间那枚手表在无尘室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如同他此刻的表情。

傍晚,首尔城北洞,洪罗喜女士的宅邸。

这是一处传统与现代结合的韩屋院落,静谧而富有底蕴。李在镕和李智宇的车先后抵达。晚餐设在内院的单独厢房,只有他们三人。气氛比起公司会议或早餐会,多了几分家族的私密,但依旧笼罩在无形的规则之下。

洪罗喜坐在主位,穿着素雅的韩服,精神矍铄,眼神深邃。她先是询问了李在镕近来的身体状况,语气带着母亲的关切,但话题很快便转向了正事。

“听说,富真最近安静了不少。”洪罗喜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筷子的酱汁排骨,语气平淡,像是在评论天气。

李在镕看了一眼李智宇,代为回答:“智宇处理得不错。‘怡亲王’总比‘八贤王’让人省心。”他用了儿子之前的比喻,算是间接肯定了李智宇的手段。

洪罗喜的目光转向长孙,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懂得借古喻今,是好事。但也要记住,水至清则无鱼。有时候,留一些无关大局的空间,反而能维系平衡。” 她这是在提醒李智宇,在巩固权力的同时,也要懂得适当留白,维系家族表面上的和谐,尤其是对李叙显那样持观望态度的人。

李智宇恭敬地颔首:“是,祖母,我明白。” 他听懂了祖母的弦外之音。对于李叙显在爱宝乐园的小动作,暂时不必反应过度。

“元珠前几天打电话回来,说在那边一切都好,就是想念奶奶做的泡菜。”李在镕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提到了在海外求学的小女儿,气氛才真正缓和下来。

晚餐在一种微妙而克制的氛围中进行。李智宇话不多,大部分时间在倾听祖母和父亲的交谈,偶尔回应几句,态度恭敬而沉稳。他清楚地知道,这看似家常的晚餐,同样是权力场的一部分。祖母洪罗喜,这位将毕生精力用于维系家族平衡与繁荣的大家长,她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蕴含着深意。

饭后,洪罗喜让佣人端上来茶。她看着李智宇,忽然问了一句看似无关的话:“智宇,最近还常去湖岩美术馆吗?”

湖岩美术馆,是洪罗喜转让给他的核心文化资产之一。

李智宇握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紧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偶尔会去。那里的静谧,有助于思考。” 他没有提及曾在那里与冬天有过指尖交握的瞬间。

洪罗喜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离开祖母宅邸,坐进车里,李智宇才微微松了口气。每次面对祖母,都像经历一场无声的考试。他拿出手机,加密频道里,冬天在几个小时前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她在筹备会上,对着写满概念的白板认真记录的侧影,配文:「新专辑,开始啦!]

他看着照片里她专注的侧脸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回复了一个简单的符号:

「→」

意为:知道了,正在关注(你)。

随后,他吩咐尹室长:“回汉南洞。”

汉南洞公寓的夜晚,窗外是连绵的秋雨,敲打着玻璃,发出细密的声响。冬天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对着平板电脑上的新曲谱轻声哼唱着,不时用那支铂金自动铅笔在木质笔记本上修改几个音符。李智宇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关于三星物产海外基建项目的报告,目光却偶尔从纸张上方抬起,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她哼到一个高音部分,微微蹙眉,似乎不太满意,停下笔,轻轻叹了口气。

“遇到难题了?”李智宇合上手中的文件,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低沉。

冬天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嗯,有个转音总觉得不够自然。”

他放下文件,走到她身边坐下,就着她手中的平板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五线谱。他不懂音乐,但他懂得她眼神里的执着。他伸手,指尖在她蹙起的眉心上极轻地抚过,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冷硬形象不符的温柔。

“新专辑……”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调侃,“出来的第一张签名专辑,是不是该留给我?”

冬天愣住了,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他很少直接索要什么,更别提用这种近乎“索取”的方式。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心跳莫名加速,下意识地反驳:“签名专辑……你不是早就有了吗?” 她指的是他INS小号背景图上,她之前送出的那张。

李智宇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淡的弧度:“那张是之前的。我要的是……带着新故事的这一张。”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腿上的笔记本,以及她修改乐谱时专注的神情。

冬天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要的不仅仅是偶像Winter的签名,更是记录了她此刻努力、承载了他们之间新记忆的见证。一种被珍视、被纳入他生命轨迹的甜蜜感包裹了她。她低下头,掩饰着上扬的嘴角,声音细若蚊蚋:“……知道了。”

几天后,位于龙山的湖岩美术馆。

李智宇在一众美术馆高层和策展人的陪同下,视察即将到来的一个关于“韩国近代美术与全球化”的特展筹备情况。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大衣,步伐沉稳,听取着馆长的汇报,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展厅的灯光角度、展品的陈列顺序、甚至墙上说明文字的字号大小。

“这幅尹孝郎作品的打光,再调整5度,要突出笔触的力度。”他在一幅抽象画前停下,对身边的灯光师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

“是,副会长!”灯光师立刻记录。

他走到下一个展厅,这里陈列着一些珍贵的古籍和文献。他的目光掠过玻璃展柜,最终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曾是他与冬天第一次指尖相触的地方。洪罗喜那晚意味深长的问话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将这片静谧赋予了她,而这里,也成为了他内心世界里,一个特殊的坐标。

视察结束,他独自在馆长办公室听取了关于美术馆年度运营和资产情况的详细汇报。窗外是首尔灰蒙蒙的天空,与美术馆内恒温恒湿的静谧形成对比。他签署了几份文件,用的是那支深空灰的派克世纪雪花钢笔,落笔精准而有力。

**公司的录音棚里,冬天正在进行新曲的录制。她戴着耳机,站在麦克风前,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制作人在玻璃窗外打着节拍,不时给出指导。

“Winter,这一句的感情再收一点,要那种带着怀念的疏离感,对,就是这样……”

她反复尝试,寻找最精准的情绪表达。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但她眼神明亮,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当她终于唱出令制作人满意的一遍时,棚外响起了轻轻的掌声。

休息间隙,她和队友们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喝着经纪人买来的热饮。宁艺卓眼尖地注意到冬天一直戴着的那条极细的铂金项链似乎换了吊坠,之前是一个小小的雪花,现在好像变成了一个更简单的环状物,但她很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拿起一块饼干,含糊地说:“这次的主打歌旋律真好听,就是高音部分太难了。”

Giselle也点头附和,用日语说了句“真的很难”。

冬天笑了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上的戒指吊坠,冰凉的触感让她安心。“多练习就好了。”她轻声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想象着此刻他或许正在某个重要的场合,如同她专注于音乐一样,专注于他的帝国。

Giselle拿起手机刷着SNS,忽然“咦”了一声,将手机屏幕转向大家:“看,湖岩美术馆下个月要开特展了,主题好像很有意思。” 屏幕上正是湖岩美术馆官方账号发布的海报预览。

冬天的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名字上,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他前几日的调侃,想起他视察时冷峻的侧脸,也想起那片曾属于他们两人静谧空间的美术馆。一种奇妙的连接感油然而生——他们在各自的世界里努力前行,却又在无人知晓的深处,共享着同一片星空下的坐标。

她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语气平常:“嗯,是挺有意思的。” 内心却已决定,等新专辑忙完,一定要找个时间,再去一次那里。不是以游客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拥有共同记忆的人的身份。

录音结束时,已是晚上九点多。冬天带着一身疲惫走出**公司大楼,秋夜的凉意让她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手机震动,是加密频道的消息,来自李智宇,言简意赅:

「清潭洞,Ristorante Eo。尹室长在门口。」

报出的是一家需要提前数月预订、极其隐秘的意大利餐厅。冬天的心轻轻一跳,疲惫瞬间被一种隐秘的期待取代。她压低帽檐,快速走向公司后门,尹室长果然如同沉默的守护者,站在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旁。

车子穿过夜晚依旧繁华的江南街道,最终停在清潭洞一条幽静的小路上。餐厅门面极其低调,没有任何醒目标志。尹室长引着她穿过一道暗门,里面是仅容几桌的静谧空间,灯光柔和,空气中流淌着低回的爵士乐。李智宇已经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面前放着一杯矿泉水,正看着手机,屏幕上似乎是某种数据图表。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他今天穿着深蓝色的高定西装,未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敞开一颗,少了几分白日里的凌厉,多了些许夜晚的慵懒。看到冬天,他放下手机,几不可见地对她点了点头。

冬天在他对面坐下,服务生无声地递上菜单。

“累了吗?”他开口,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

“还好,就是录音有点耗神。”冬天老实回答,目光落在菜单上,却没什么心思看。她更享受这种和他安静待着的感觉,哪怕不说话。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直接对服务生报了几个菜名,都是她偏好的口味,连她不喜香菜的小习惯都精准避开。这种不动声色的体贴,总能精准地击中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餐点很快上来,精致的意大利菜,味道无可挑剔。两人安静地用着餐,偶尔交谈几句,内容无关工作,也无关家族,只是关于食物,或者她录音时发生的趣事。他大部分时间在听,偶尔回应,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专注的平静,仿佛此刻世界上只有这一件事值得他投入注意力。

用餐结束时,已近十一点。李智宇没有叫车,而是对尹室长做了个手势。

“走回去吧。”他对冬天说,语气平常,仿佛这只是再自然不过的决定。

冬天有些惊讶。从清潭洞走回汉南洞的公寓,距离不算近,而且以他的身份,在夜间街头散步,风险不言而喻。但她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神,那里面有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便点了点头:“好。”

尹室长和另外两名便装安保人员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确保着绝对的安全与**。

夜晚的街道比白天安静许多,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和零星的行人。秋夜的风带着凉意,吹拂着冬天的发丝。她微微瑟缩了一下,下一刻,一件带着他体温和冷冽雪松气息的西装外套便披在了她的肩上。外套很大,几乎将她整个裹住,残留的温暖瞬间驱散了寒意。

他没有看她,目光看着前方,手却极其自然地,在西装外套的遮掩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带着薄茧,是一种坚实而有力的触感。

冬天的心猛地一跳,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随即被他更紧地握住。她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走在被路灯拉长影子的街道上。这是比在汉江边那次更为大胆的亲密,脱离了完全私密的空间,行走在可能有外人目光的公共领域,尽管这领域被他的人严密控制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他走得不快,步伐稳健,迁就着她的速度。冬天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和他并肩走在首尔昂贵的街区,看着沿途奢侈品店紧闭的橱窗和高级公寓楼里零星亮着的灯火,一种奇异的感觉弥漫心头。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交汇的瞬间。她是光鲜亮丽却时刻被审视的偶像,他是隐于幕后却掌控着经济命脉的财阀。此刻,他们却像最普通的情侣一样,在夜色中牵手散步,分享着同一件外套的温暖。

她能感觉到他握着她手的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守护。她也悄悄收紧了手指,作为回应。

路过一个街心小公园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她。路灯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冷吗?”他问,声音比夜风更轻柔。

冬天摇了摇头,仰头看着他,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不冷。”

他静静看了她几秒,抬起另一只手,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无意中擦过她戴着的铂金雪花耳钉,冰凉的触感一闪而逝。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牵紧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剩下的路程,两人依旧沉默。但一种无声的默契和暖流在紧握的双手间传递,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冬天的心里,那些因身份差异而产生的微小不安和录制新曲的压力,仿佛都被这夜风和这紧握的手抚平了。

回到汉南洞公寓楼下,他接过她递还的西装外套,重新穿上。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镜面墙壁映出他们并肩而立的身影,他依旧挺拔冷峻,她依偎在他身侧,肩膀上还残留着他外套的气息。

电梯到达顶层,门缓缓打开。他先一步走出去,然后转身,向她伸出手。

冬天看着他伸出的手,微微怔住,随即莞尔,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牵着她,走进只属于他们的、温暖而安全的领地。门在身后合拢,将首尔的夜色与凉风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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