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叙在考虑,要不要把钱取现,这样一来,他还得给韩翊行过去送一趟。
而且考虑到是金钱相关,他必须把钱送到他手里让他当面点清,不能假手他人。
还得再见一次面,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言叙想不到其他又安全又滴水不漏的办法了。只能认命地打开微信,搜索韩翊行手机号,添加好友。
好友申请刚发过去,还不到三秒就通过了。
言叙把钱转过去,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韩翊行还没收。
言:【怎么不收?】
还以为他在忙,没想到秒回。
H.Y.X:【这么着急删好友?】
言叙不知道怎么回,无意中看向桌子上的小机器人。
脖子上似乎勒着个什么东西。
言叙走过去,发现勒着机器人脖子的,居然是韩翊行的车钥匙!
他明明记得锁车之后就把钥匙放韩翊行大衣口袋里了。
这人是打定主意要以拿钥匙为由再回来一趟。
言叙烦得要死。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把那两千块钱取了现金,等他过来的时候直接塞给他呢!
一大早上,言叙接二连三地懊恼。
平静的生活被那人搅得乱七八糟。
言叙把车钥匙拿在手里,之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挂件上的胡桃色小木牌居然刻了字。
正面是:一言一行
背面是:一心一意
言叙的心蓦地被攥了一下。
-
和韩翊行在一起后,他每年给言叙过三次生日。
阴历生日过一次,阳历生日过一次,身份证上的生日也要过一次。
因为言叙看到蛋糕就走不动道。
从夏至到冬至。
从韩翊行的生日,到言叙的生日。
言叙升入大二,课业繁忙起来。
韩翊行研二,开始规培,大部分时间不在学校。
北城一院离他们学校不算近,而且下班时间很晚。
韩翊行不得不住医院那边的宿舍。
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谈起了异地恋。
为了给言叙过今年的第一个生日,韩翊行提前安排好休息,在生日前一天晚上赶了回来。
言叙在校门口的公交站接他,挤挤挨挨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发自内心地欢喜。
言叙跳起来朝他招手:“学长!”
韩翊行笑着跑过来,盯着他嫣红的唇瓣看了几秒。
“想我没?”韩翊行压低声音问。
“没有。”言叙摇头晃脑的。
“真没有?”
言叙朝他吐舌头“略略略”,“没有没有没有——”
韩翊行的手要去抓他的侧腰,言叙反应敏捷得跟个小猴子似的,跑走了。
韩翊行就在后面追,笑闹声洒了满路。
月上中天,两人不知不觉跑到了没有路灯的小树林。
韩翊行找个块石头坐下,喘着气,笑眼斜觑着言叙。
言叙挤了挤他,在韩翊行旁边坐下,两手抱着韩翊行的胳膊,脸贴在他大臂外侧。
韩翊行偏头去看他,光线昏暗,但依旧能看出言叙侧脸肌肤白皙有光泽,鼻梁挺翘,唇珠看起来很软。
“言小叙。”韩翊行哑声叫他。
“嗯?”言叙转头过去看他。
韩翊行衔住那唇珠碾磨。
啧啧水声充盈在耳边,空气不断升温。
韩翊行掐起言叙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面对面坐着,手掌托着他的后颈,让他承受自己情难自禁的深吻。
不知过了多久,韩翊行清晰地感觉到言叙的异常。
第一次去酒店开房,言叙觉得羞耻,一直躲在韩翊行身后。
身体的反应令他更觉羞耻。
韩翊行的手掌宽厚粗糙,言叙只感觉自己从头顶到脚心都是麻的。
“学长......”言叙的声音颤得支离破碎。
10秒钟后,韩翊行笑着擦手。
言叙用枕头把自己的头捂住,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韩翊行在一旁轻柔地哄:“宝宝,一会儿该缺氧了。”
枕头底下传来言叙闷闷的声音:“我不活了......”
韩翊行憋笑,“没关系的宝宝,好多人第一次都很短。”
“那你呢?”言叙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韩翊行的脸。
韩翊行说:“不知道,没试过。”
言叙再一次把脸埋起来,“哼,不理你了。”
韩翊行无奈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肯理我?”
言叙把枕头扔开,腾地坐起来,双手叉着腰,凶神恶煞般盯着韩翊行的眼睛:“除非你比我,还!要!短!!!”
韩翊行:......
言叙发脾气,没什么是一块蛋糕哄不好的,如果有,那就买两块。
校门口有一家蛋糕店,言叙很喜欢他家的蛋糕,韩翊行之前加了老板的微信。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韩翊行拿着包装精致的蛋糕走过来。
言叙眼睛都直了。
时间刚过午夜12点,韩翊行插了1和9两根蜡烛,点燃,然后关灯。
“宝宝,生日快乐!”
幽幽烛火映照着言叙清纯稚气的侧脸,韩翊行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许愿吧。”他哑声说。
言叙双手交握抵着下巴,轻轻闭上眼睛,内心虔诚许愿:希望韩翊行第一次只有5秒!
然而,事与愿违。
他的大腿内侧被磨得快要破皮了!
折腾到很晚,言叙被累得一秒入睡。
韩翊行亲了亲他的额角,把他搂紧。
第二在醒的时候都下午了,俩人穿好衣服打算外出觅食,韩翊行把吃完蛋糕的盒子彩带什么的装起来。
从底部飘出来一张卡片。
“这是什么?”言叙弯腰捡起来,发现那张比成人手掌稍大的卡片居然是一张刮刮乐。
蛋糕店老板真是营销鬼才。
现在流行婚礼的时候不送红包送彩票,低成本,高期望值。
收到100块钱的红包和中100块钱的彩票,后者能带来的愉悦值明显高出几倍。
因为中奖的人会觉得自己是被眷顾的气运之子。
言叙当然不例外。
当他看到自己刮出了中奖数字并且下方写了¥100的时候,他激动得一跳三尺高,手臂环住韩翊行的脖子,在他脸上啄啄啄。
顾不上找饭吃,言叙拉着韩翊行的手先去的彩票店。
店老板确认无误后,从柜台拿了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言叙。
言叙眼中迸发出光芒,然后把钱往玻璃柜台一拍。
“老板,这款刮刮乐再拿10张!”
中奖的那款刮刮乐面值10元,再拿10张,正好把刚中的100元花完了。
反正也不是花自己的钱。
言叙把10张刮刮乐一张一张刮开,刚才升至云端的好心情,也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从彩票店出来的时候,言叙整个人都丧丧的。
韩翊行安慰道:“好了,就当没捡到那张彩票就行了,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
确实是这个理,而且跟韩翊行在一起的时间很宝贵,言叙调整好了心情,和韩翊行去吃饭了。
在公交站送韩翊行走的时候,言叙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相见只是为了分别而已。
那之前的欢喜雀跃到底算什么。
等公交车的时候,言叙闷闷的,不怎么说话,也不敢去牵韩翊行的手。
公交车马上进站。
旁边一对情侣难舍难分地亲吻。
言叙垂着眼,强颜欢笑:“学长路上小心。”
忽然,韩翊行偏过头,亲了下言叙的嘴唇。
“乖乖等我回来。”韩翊行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上了公交车。
等待总是让人煎熬。
等韩翊行回来的时间里,言叙吃不好睡不好。
10年后也没多少长进。
韩翊行故意把钥匙落在他这里,大概率下班后是要来取的。
要不然他回家的两个小时路程怎么办。
言叙睡得不安稳,中途醒了好几次。
睡梦中总感觉有人敲门,醒过来才发现只是做梦。
到下午4点多,实在睡不着了,越睡越头疼。
干脆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下楼去了。
大年初一,韩翊行医院那边也没什么事,病人少,非紧急情况也没人会把手术安排在大年初一,兆头不好。
行政组织了包饺子,这也算是三院的惯例了。
往年,韩翊行没有参加过,他不想包,也不想吃。
今年却有些反常。
张博在揉面,看见韩翊行过来,笑着问他:“今年冬天流行9分裤?”
韩翊行淡淡瞥他一眼,不经意道:“言叙的。”
“卧槽!”张博四下环顾一圈,压低声音,跟地下接头似的,“你们俩,已经和好了?”
“没有,”韩翊行说,“我不小心弄湿衣服,去他家洗了个澡而已。”
张博:“......”
张博一阵无语,韩翊行问:“什么馅?”
张博说:“芹菜肉。”
“就一种馅?”
“嗯,咱们科没几个人,”张博突然想起来什么,“我记得你吃芹菜呀。”
韩翊行淡声说:“言叙不吃。”
张博摇头晃脑怪声怪调地学他:“言叙不吃——”
韩翊行去后厨寻摸一圈,拿了些香菇出来。
“肉馅给我留点。”韩翊行说。
张博看着韩翊行系着围裙切香菇的样子,说道,“老韩,你这样子还真有几分宜室宜家。”
韩翊行轻声笑了下,没说话。
馅是韩翊行找人拌的,他自己怕掌握不好用量。
皮是张博擀的,饺子却是韩翊行自己亲手包的。
包好后又去后厨自己煮了,装进餐盒。
凭着记忆来到言叙房门口,韩翊行照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整了整头发。
他敲门的声音很轻,怕言叙还在睡觉,那样他就再等会儿。
很快,他便听到屋里传来了趿着鞋走路的声音。
门被拉开一道小缝,一只纤细白皙好看的手伸出来,指尖上挂着他那把车钥匙。
被拒之门外的意味太明显,韩翊行也不恼。
“吃饭了吗?我带了饺子。”韩翊行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无限的温柔和纵容。
门后的言叙怔了怔,也就是在这个空隙里,韩翊行推开门挤了进来。
看见言叙穿戴整齐地立在门后,脚上穿着他这里唯一的一双拖鞋。
韩翊行把手里拎的饭盒冲他晃了晃:“趁热吃,一会儿凉了。”
言叙站在一旁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没吃呢,”韩翊行笑了笑,说,“特意过来陪你过年。”
言叙咬着嘴唇,往后退了半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让韩翊行进来。
韩翊行走进来把饭盒放小桌子上,回身去挂自己的大衣。
他惊奇地发现,门口简易的小鞋架上,放着一双崭新的拖鞋。
正好是他的尺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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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迟宇二十八岁,母单,一向清心寡欲,对朋友发过来的擦边男菩萨视频都无动于衷,被朋友戏称为“古希腊掌管性冷淡的神”。
公司在做的拆迁项目遇到一个难缠的钉子户,作为项目的总负责人,迟宇亲自去大山里的村子摸底。
钉子户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据说之前派来的几波谈判专员连屋门都没进,就被老太太举着拐杖打了出去。
迟宇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位耳不聪目不明的老太太,亲热地拉着他的手,把金手镯金项链塞到他手里,嘴里念叨着:“孙媳妇儿,这是我当年的嫁妆,现在给你了......”
迟宇:......
他侧过目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沉默寡言的男人,年纪和他相仿,目测身高1米93左右,一身古铜色皮肤,肌肉发达,结实有力,把短袖撑得鼓鼓囊囊,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
迟宇咽了下口水。
突降暴雨,出村的路被落石堵得严严实实,迟宇不得不在村子里滞留了几天。
谢柏岩带迟宇去他种植的果园,给他介绍果树新品种。
谢柏岩:“这种果树一棵树上能结三种水果......“
迟宇盯着谢柏岩突起的喉结,不自觉磨了磨尖牙。
谢柏岩:“这是......”
迟宇注视着他优越的胸肌,不由自主捻了捻指尖。
谢柏岩:“这是我为你搭的帐篷......”
迟宇睨着他性感的嘟嘟唇,终于忍无可忍,把对方推倒。
可是,对方却把他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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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岩把人推开后,他并没有后悔,只是沉默地在山坡上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回到家,发现迟宇已经不辞而别,谢柏岩却彻底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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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宇觉得自己是病了,朋友却说,你这是遇到了生理性喜欢,通俗来说,就是馋人家身子。
迟宇羞愤难当,只祈祷这辈子再也不要遇到那个男人。
谁承想,没出几天,那男人就抱着玫瑰花站在他公司楼下。
这下,迟宇彻底搞不懂他了。
后来,迟宇偶然听说,谢柏岩好像是柏拉图主义者。
这下,一切倒也说得通了。
迟宇盘腿打坐,左手大悲咒,右手清净经,心想,这精神恋爱,也不是不能谈。
直到某天,迟宇实在没忍住,趁谢柏岩睡着了偷偷在他腹肌上戳了戳,没想到谢柏岩突然睁开眼,吓得迟宇赶紧缩回手。
谢柏岩眼明手快,捉住迟宇手腕,手臂一用力,迟宇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下一秒,被谢柏岩严严实实笼在身下,低哑的嗓音问:“摸完就跑?”
迟宇被折腾到下不来床,累得连张嘴都没了力气,被谢柏岩圈在怀里睡了过去。
迟宇:说好的柏拉图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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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