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刚把《女性权益保障条例(草案)》的补充建议整理好,手机就收到一条陌生短信:“阿兰被她男人锁在柴房里,说要烧死她,快来救她!”发信人是之前采访过的石洼村村民。她抓起相机和录音笔就往外跑,路过主编办公室时只喊了句“石洼村有紧急采访”,没等回应就冲下了楼。打车去石洼村的路上,她给陆峥发了定位:“阿兰有生命危险,速来。”没联系沈砚之——她知道他今天要开市委常委会,讨论老工业区改造的大事,而且,她不想再依赖他。车到村口时,阿兰家的方向已经冒出黑烟。君澜跑过去,看到柴房门被铁链锁着,阿兰的男人举着打火机,在门外叫嚣:“我烧死你这个贱人!看你还敢告我!” 君澜没慌,先拿出相机拍下现场,又悄悄绕到柴房后面——那里有个破洞,够阿兰钻出来。她对着破洞喊:“阿兰!从这里爬出来!”阿兰听到声音,赶紧往破洞爬。就在这时,阿兰男人发现了她,挥着打火机冲过来:“你也想多管闲事?一起死!” 君澜捡起地上的木棍,侧身躲开他的冲撞,趁他踉跄时,一棍打在他的手腕上,打火机掉在地上。她没停手,立刻掏出手机报警,又对着赶来的村民喊:“快帮忙按住他!”村民们早就看不惯阿兰男人的所作所为,纷纷上前把他制服。等陆峥带着刑警赶到时,阿兰已经被救出来,只是受了点轻伤。陆峥看着君澜沾了灰的外套,皱了皱眉:“你怎么不先联系沈书记?他要是知道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他在开常委会,没空。”君澜打断他,一边整理相机里的证据,一边说,“而且,我自己能解决。” 晚上,君澜把阿兰的遭遇写成短讯,发在报社的新媒体平台上,标题《石洼村家暴升级:男子欲烧妻,记者现场救人》,很快就上了热搜。她看着手机上的转发量,刚松了口气,沈砚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带着疲惫,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没事,已经解决了。”君澜语气平淡,“沈书记刚开完会?”“嗯,刚散会就看到你的报道。”他顿了顿,“下次遇到危险,不管我在做什么,都要给我打电话。”“不用了,我能处理。”君澜说完,就以“还要整理后续素材”为由挂了电话。她知道沈砚之是关心她,但她不想做需要他“抽空担心”的人。她的战场在纸笔和基层,她要靠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而不是躲在他的光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