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这个骷髅会动欸？！ 第5章 第五章、原创篇章：钟表岛3

卢齐亚诺自从认识了这名新伙伴后，就发现对方时常无影无踪，偏生她又能每次都在管理长巡视前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装模作样。

“你去干什么了？”他悄声问。

“革命。”瑟伊头也不抬。

“……？”卢齐亚诺手一抖，不小心掉了个零件，“你不怕我报告给别人吗？”

“咱信任你。”瑟伊拾起零件递给他，面带笑容，“有梦想的人是不会放弃的这么早的。”

“……”

这个人身上大概是有一些魔力的，卢齐亚诺鬼使神差应下她的话，为她的革命行为打掩护。

瑟伊就这样在各个厂房里用【剃】穿梭，传递情报纸条的同时也偶尔会去观察孩童专属的厂房——大多数都是七八岁到十二岁左右的孩子。

次日。

她悄然溜进这座厂房内，打晕管理长后互换了对方的衣服。

瑟伊整理着衣领，压低帽子。

“好了，都停下。”

她拍拍手吸引所有小孩的注意力，随意抬手招呼：“你们，都过来。”

等小孩将她包围，七嘴八舌：“发生什么事了，管理长？”

“是那群人又开始了吗？”

“战争好可怕，我希望再也不要发生……”

他们各说着各的，有的还开始手脚比划，而瑟伊只是耐心听着，蹲下来温声询问：“你们是在说菲尔那群人吗？”

“是啊，”一个小女孩揪着衣服不敢看她，声音也细细小小，“他们不是试图毁了这个国家么。”

瑟伊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你们知道吗，菲尔旦那跳出来抵抗国王的决策其实在为你们争取实现梦想的权利。”

女孩歪头：“梦想？”

“嗯，可以告诉姐姐你们有什么梦想吗？”她轻笑。

男孩a：“我想去外面看看。”

女孩b：“我也是……听说外面的空气很好，可以看到天空呢！”

女孩c东看西看，发现大家都在分享自己的想法，于是拉了拉瑟伊的衣角，小声：“我想当画家。”

听完小孩子的想法后，瑟伊站起身，朝她们莞尔一笑：“就是因为菲尔希望大家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带大家离开这里才会想去反抗。”

“真的吗？”

“原来我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可是外面不是很危险吗，听说都是毒雾……”

“之前出去的人也都没有回来。”

小孩子又七嘴八舌讨论起来，但最终还是“想出去看看”这个想法击溃了他们的恐惧，他们无一不露出期待、向往的表情。

“管理长，外面是不是很真的很漂亮？五颜六色的？”

瑟伊被小孩子情绪感染，取下帽子，她说：“是真的哦，咱就是从外面进来的。外面的雾只是普通的雾，只要走出去就可以看到天空和大海了。”

小孩子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仿佛她说的景色就在眼前。

“等时机到了姐姐就能带你们出去了，但现在，咱需要你们帮张保密，好吗？”瑟伊俏皮眨眼，竖起食指抵在唇前。

“好——”

他们异口同声回答。

……

……

一连着两天瑟伊都溜进厂房里给这群小朋友讲外面的故事，每次只聊完三个小时的天她就会去往其他区域探索。除了她以外，其余革命军也是马不停歇的四处溜达，然后在半夜打着手电画地图。

他们在争分夺秒，无一人歇息。所有成员都想争取在姆利斯特回来前就炸掉工厂，扬起革命的旗帜。

地图完成的那一天，只是他们来到这个岛屿的第三天。

瑟伊与伊莉丝时常书信交往交流对方那边的情况，伤者伤口通过治疗好了许多，地图完成，贝蒂即将到来，一切都在向好的那边发展。

革命军们的心情澎拜不少，更是多了不少面对大海贼的底气。

瑟伊对哈库说：“咱打算在午餐时间演讲。”

哈库皱着眉拒绝：“不行，太张扬了小姑娘，这并不稳妥，如果对方提前回来的话你就危险了。”

“但总要有人去做，”瑟伊抿唇，眼神坚定，“咱们不能一次次帮他们解决困境。”

哈库没说话。

“相信咱，哈库旦那，咱会保护自己的。”她从背后掏出西洋剑，“咱一直把这个带着呢。”

哈库瞪大眼，看了看一米四的西洋剑又看了看一米八的她。

“你一直把它藏在哪里？”

“衣服里。”瑟伊语气单纯回答。

“？没有人注意到吗？”哈库瞳孔地震。

“没有。”

“……”

哈库叹气。

午餐时间，某间厂房的餐厅内。

“瑟伊小姐！”卢齐亚诺抓了个空。

少女不顾对方的阻拦爬上餐桌：“各位旦那，听咱说！”

“姆利斯特削剥咱们的自由，夺取咱们选择的权利！”她双臂展开，声音很大，“他以咱们制造的东西牟利，用那些武器侵害其他国家！”

“又来了。”不知是谁低语了一句，用餐的员工们只是轻飘飘睨了一眼，随后继续享用午饭。

“咱们是事不关己，还是奋起反抗？！压迫从来不是一次就会停止的！咱们只需要一点点勇气，一丝丝团结，就能改变现状，就能看见外面的光亮！”她走了几步，咬紧下唇。

“难道你们想一辈子蜗居在这小地方，让自己的子孙后辈都不曾见过蓝色的天空吗？！”

员工们放下汤勺，目光移到她身上。

“在座各位都是见过这座岛的曾经，温暖又美好。”瑟伊跃下餐桌，在这块用餐区来回踱步，“但孩子们却以为天本来就是灰色，树木是枯萎的，太阳是不存在的。”

她站在一位老员工身旁，轻声问：“我们应该让他们一直这么认为吗？”

“不应该……”那位老员工喃喃自语。

“所以更需要举起手反抗！”她喊出声。

“如果反抗失败了怎么办？！”有人质问，“我们死了也值得吗？！”

“你说的话，菲尔都说过了！结果不还是失败了？！”

“就是说啊！！”

四面八方的质问向少女扑来，但瑟伊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四周，看见的是这群人藏在眼睛里的渴望和挣扎，听见的是他们作为人的避危法则。

这群人是清醒的沉溺者。

——只差一把火。

她想着。

“不拼一把，怎么知道结果！”她说。

瑟伊小姐很勇敢。

卢齐亚诺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从瑟伊演讲开始的那一刻，他的思绪就被对方说的话所吸引。蓝色天空下翠绿的草地，躺在草地上就能体验暖洋的太阳……

他募的站起来，身后椅子刮出刺耳声。

“我支持你，瑟伊小姐！”卢齐亚诺牙齿打颤。

“……我也是。”那位老员工用他颤抖的手，拍在桌面上。

二位打头阵的勇气让越来越多的人犹豫不决，如此微弱的回应，竟能在上百人的餐厅里引起骚动。

就在这群人讨论声越来越大，站起来的人也渐渐变多之时。此刻，就在瑟伊身后不远处，一位压低帽檐遮掩五官、穿着寻常工服的身影缓缓起立。

他没有说话，只是视线扫过众人，缓缓鼓掌。

“啪，啪……”

“很精彩的演讲，”他抬起头，露出阴影下猩红的瞳孔，“如果这里不是我的工厂，想必连我都会加入你吧？”

“……！！！”

“背后……人！”

员工们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秒他们发出尖叫。

不管是员工们的反应还是自己的身体本能，都告诉瑟伊她背后有人。那双透着恶魔似的怨恨的眼睛让她后背发凉瞳孔收缩，本能的拔出西洋剑。

下一刻，破空声袭来。

她的身体本能控制她用剑抵住背后之人发起的斩击，但思绪却是延迟了一秒才移到袭击者脸上。

“姆利斯特。”

瑟伊咬牙切齿唤出那人的名字。

“我再不来阻止你，怕是你要把我工厂都炸了。”来者顶着白发寸头，皮肤黝黑，脸颊上有近乎一半的烧伤。他猩红眼睛轻蔑扫视众人，向后退了几步，手中云刃随之消散。

“你不是……”瑟伊疑问的话语并未完全脱口，她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

员工尖叫着、推搡着，向门口奔去。他们的尖叫仿佛隔得很远，又很近，瑟伊的手指微颤。

“这些天里你一直都在？”她呢喃着。

“把站起来的人都拉去烧了吧。”

那位海贼只是语气淡淡，像是在命令一件小事。身后的部下得令后立刻上前，却被少女袭来的攻击打断步伐——瑟伊将西洋剑对准他们，微俯身子，用一次次袭击地面的斩击护着身后人们逃跑。

卢齐亚诺在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个子很高，却不算壮实的女孩。明明不敌，却没有退缩。

她语气凶狠：“谁敢去咱就砍了谁。”

“真凶啊小姑娘。”

姆利斯特揉着手腕，五指成爪元素化膨胀，即刻抓向她。瑟伊抬刀防避，一手反握刀柄，一手抵着刀壁，却还是被迫向后滑了一段距离。

男人抬眸，面露邪笑：“你的对手是我才对。”

瑟伊咬牙，抬起头来眸中满是憎恶。

“你是故意让他们放出消息的？”

回答她的是对方再度袭来的攻击。

他步步紧逼，招招毙命，瑟伊一下又一下弹走攻击，一时只顾着防御。再逼退对方一步后她刀一顿，在下一个瞬间甩出斩击——刀气直直斩向姆利斯特，将他的身体斩成两半。紧接着，断口飘出云雾将身体黏了回去。

“再猜一猜？”他好似逗老鼠的猫儿，饶有兴致看对方反抗。

瑟伊握紧刀柄，闭了闭眼。

唯有一个，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去揣测的猜想。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下一刻，她睁眼：“【碎叶·问斩】”

姆利斯特好整以暇站在原地，却无法看清少女的动作，他皱起眉循着气息回头。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而面前的，是一个闪着绿光的十字形刀气。

正当姆利斯特抬手准备冲散冲击时，刀气如树叶般突然散开，刺穿他身体各个部位。

他将身体上的穿孔用云恢复，突然笑出声。

“我是吃了云云果实的云朵人，”男人手中凝聚出云刃，眸中迸发杀意，“还没学会霸气的你，是碰不到我的。”

“试试才知道。”少女同样举起剑。

二人相对而立，一时谁也没有动弹。

突然，双方同时踏出尘烟，双刃碰撞出星火。

“【斩】！”瑟伊后退一步，加快速度掠过姆利斯特身侧，却只能在对方腰侧留下一道剑斩。

斩痕愈合，男人脸上的笑加重了几分。

“哪怕我站在原地你也是碰不到我的。”他抬起云刃，红光一闪，“但是，我可以碰到你。”

瑟伊躲闪及时，却抬手碰上腰侧，这处被刀尖刮破了衣服。

“无聊。”她说着，开启下一轮攻击。

[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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