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我有公主病 第10章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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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翻阅着航海日志，边走边说：“奇诺船长也很舍不得自己的妻儿啊，航海日志中经常出现思念家乡之类的话语。哎，要是他们那一次没有出海该多好，这样也就不用与妻儿分隔两地了。”

“我倒是能够理解船长的心情，那种不顾一切的想要追求自己梦想的疯狂念头是男人与生俱来血液里就有的基因吧。”索隆说道：“你不也是一听到黄金城堡就把危险阻碍抛之脑后的嘛……”

“这倒也是……喂，我听出来了，你在暗讽我像男人啊？”

索隆笑笑：“我可没说。”

回到风之神号，刚走进船舱就看见里面有个小鬼头在乱翻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桃子冲了上去，给小鬼头一个暴栗，小鬼捂着脑袋呀哟呀哟地叫唤，眼睛早已成了两个小小荷包蛋。

“喂！你在干吗？”桃子居高临下严肃质问。这才看清，是刚才抱着索隆的刀的那个小鬼头啊。

“是你……”索隆瞬间魔兽附体，气场雄厚，背影风中凌乱。

“嘿嘿，是我……”小鬼头看着索隆干笑。

“就是你这个小鬼头吧！！刚才第一个冲过来把我的三把刀全偷走，害我被村民压倒的臭小鬼！！”索隆被桃子拦着一边叫嚣道。

“大哥哥，不要生气啦，我是特意过来找你们的。”小鬼头躲在翻倒的写字桌背后，怯生生地探出脑袋说道。

“对嘛对嘛，干吗那么生气啊。”桃子好言相劝。

索隆看到桃子的表情后，大窘：“喂，为什么你的表情是在笑啊，很好笑吗？”

桃子连忙正色，摇头：“没有没有，一点也不好笑。”

索隆大爷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翘着二郎腿坐下来，鼻息哼哼的。

“噗嗤——”桃子没憋住。

“想笑就笑吧，哼！”索隆大爷豁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太傻嘞……你一代剑士居然被小鬼头偷走刀……哈哈哈哈哈……”听到他的话后，桃子完全没有心情负担地开始朗声大笑。

“砰当——”理所当然地被索隆赏了一记暴栗，他说：“你好像忘了是谁害的我了啊，嗯？”

“嘤，好疼！”

……

“我是维拉，莫桑是我的爷爷。”小鬼头一本正经地做了自我介绍。

“那奇诺船长岂不是……”“嗯，我的曾祖父！”

维拉说：“我从小就听别人谈论黄金城堡，可是作为亲历者的爷爷又不肯告诉我……好不容易风之神号回来了，我很想知道曾祖父他们到底找到没有，可是在船上又没有找到航海日志……”说着他四下张望。

“你的曾祖父真的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黄金城堡哦！”桃子催促索隆把航海日志拿出来，并递过去。

维拉一脸惊喜地接过，一边翻看，一边忍不住浑身颤抖。他看完后一脸崇拜：“没想到是真的存在啊，曾祖父真的找到了，好厉害啊！”

“不过找到之后好像就遇难了。”桃子实事求是。

索隆看着蹲在船舱角落消沉的维拉，眼角抽搐：“那个，你不用在别人最高兴的时候打击人吧……”

维拉抹着眼角，问：“那，你们也打算去寻找黄金城堡吗？”

“当然。”桃子斩钉截铁地答。

“我可没说。”索隆闲闲地泼冷水。

“好厉害！！带我去好不好？”维拉选择性地只听桃子说，顿时眼成星星状。

“不要。”索隆和桃子同步率百分百地回答。

维拉一愣，不乐意了：“为什么呀？你们不相信我的实力是不是？只要你们带我去，你们会发现我非常有用！洗甲板、缝补风帆，我都会做！”

桃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才不要碍手碍脚的小鬼头跟着呢。”

“我才不会碍手碍脚！年末抢购年货时，我一直是爷爷麾下一名猛将！”

“那也不要……”桃子继续做鬼脸。

索隆指着桃子对维拉说：“别听这个家伙瞎说，我们顶多会顺路去看看，这性质跟专门为了宝藏出海的风之神号不同。”

维拉还想说什么，可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就从船舱外炸了进来：“维拉，你这个浑小子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许上这艘晦气的船吗？！”

三人走出船舱，看见莫桑颤颤巍巍地从船梯走上来走进来，那架势几乎就是怒发冲冠。当他看到船上除了他的孙子外，还站着另外两个人时，脾气更加暴躁：“你们两个是海贼吧，我最讨厌海贼了！给我滚！”

桃子赶紧澄清：“不不不，我们不是海贼，相反，我们是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哼，我也讨厌赏金猎人，滚！！”

桃子急忙继续解释：“其实我们也不算职业的赏金猎人，也就偶尔抓海贼糊口而已……”

“不是职业的赏金猎人？哼，但我看着你们两个就讨厌！滚！！”

这老头子果然让人很想胖揍一顿啊，桃子无语，捏拳扭头。

“我们是谁不要紧，可大叔你凭什么叫我们滚呢？”索隆不顾维拉的眼神暗示，一步走上前去，并发散出强大的气场。

莫桑眼皮一抬，手中的拐杖顿时变成凶器，接下来棍棒如暴雨一般袭击过来！

索隆刀刃出鞘，用逆刃抵挡住疯狂的棍棒，忍不住有点火了：“喂，老头子，劝你最好不要冲动啊。”

“识相的现在就给我下船去！”莫桑咬牙切齿地说。

索隆冷哼一声，却丝毫没有移步的打算。

“哎呀，不要打爷爷啊！”维拉大叫着冲了过去。

“笨蛋，你冲过去会受伤的！”桃子伸着手也扑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混战。直到日薄西山，四人这才停手。

……

“啊，好久没有打架打得那么舒服过了……”被打得满头是包的莫桑叹了口气，在风中凌乱发丝飞舞中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累死我了……大叔，你真的有六十多岁了吗，身手未免也太矫健敏捷了吧！”桃子累趴在地上。

“呵呵呵，岛上的人都说我已经老了，所以我打人骂人无辜发脾气，他们都很自觉地让着我，真是让人不爽啊。”莫桑笑呵呵地接话。

索隆靠着船舷吹风，扭头问：“喂，老头子，那个黄金城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维拉跳起来：“大哥哥，不用问了，爷爷是不会说……”

“啊，那个啊，”莫桑吐出几个烟圈后缓缓说道，“我父亲去寻找的一个据说超级大的宝藏哦。”

风吹过破败的幽灵船，甲板上的维拉迅速石化……

维拉一脸惊讶，然后愤愤不平起来：“爷爷，我磨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说，为什么他们问你就回答啊，不公平！不公平！”

“嘿嘿，难得遇到肯动手打我的不懂礼貌的小子和丫头，我今天高兴！”莫桑叼着烟悠哉地回答。

“那快说，快说！”维拉兴奋过头。

莫桑抬起头，遥望碧蓝的天空，说道：“黄金城堡，那是一个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岛屿。那张标注着具体方位的海图，是我父亲当年从一个过路的旅人手中买过来的。我还记得当时，那个饿得半死的旅人用海图换了几个面包，一边啃一边默默的流泪……”

“然后咧？”维拉兴致勃勃地发问。

莫桑的思绪像是追着海风回到了过去：“那旅人说，那是一个会带来不祥的宝藏，到过那个岛屿的人全部都要遭到不幸，他们的整个船队就是在接近那个岛屿的地方全军覆没了。旅人劝父亲，即使获得了这张藏宝图，也千万别轻易地去寻找。可惜，父亲在获得藏宝图后，整个人都处于极其兴奋的状态，他忽略了旅人那真诚的劝告。”

“除了旅人的告知以外，还有关于这个宝藏的别的信息吗？比方说文献记载什么的……”桃子严肃地问。

“嘛，谁知道呢。我们那个年代可没几个是识字的。”莫桑耸了耸肩。

索隆接过话题：“那旅人有说，他们是怎么找到这张藏宝图的吗？”

“事隔那么多年，我记忆可没那么好，记住那旅人的一言一词。”

听到此话，桃子崩溃：“这么说来，你，还有出海的风之神号上的人都不能确定这宝藏是真实存在的？仅凭着不知从哪儿搞来的一张图纸就出海寻宝，这也太胡闹了吧？”

莫桑朗声大笑：“哈哈哈，是啊……所以为了那么一个连存不存在都不确定的财宝，抛弃家园与妻儿的人都是大蠢蛋——！哈哈哈——！”笑声越笑越是无奈，混在风声里，顺着高低气压的召唤，飘向记忆深处那篇广袤而寂静的海域。

笑到了最后归于一片死寂。

莫桑扶着船舷而立，背对着三人，身体在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笑还是哭。

男人们豪迈而冲动的选择铸就了妻儿朋友心中挥之不去的伤痛和遗憾，而他本可以阻止却没有做到。东海的不知名小岛上，一个老人自责与愤懑都穿插在了回忆中的一幕幕里。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虚脱和无力包裹着月下的身体。那来自海面上的呜呜风声在他听来一直是不甘的亡灵们发出的哀叹。

“爷爷……”维拉于心不忍。

索隆嘴角勾起笑：“可是没去过，又怎么能知道这个传说不是真的呢？”

莫桑扭头却说：“胡说！！明知道那么危险，明知道妻儿那么舍不得他们，可他们还是要走！！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海上勇敢的战士！哼，丝毫不顾及他人，愚蠢之极的个人英雄主义！”

“不是那样的，至少，奇诺船长不是那样的！他出海的原因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有多勇敢，他是为了你啊！”桃子突然出声。

她翻开航海日志，指着某页说：“这个，航行100天的时候，奇诺船长写到，‘做梦梦到了儿子莫桑，记忆中，他的眼神总是那么迷茫，是因为我不能在身边陪他的缘故吗？我心里对他的内疚总是不能消除，多想在他伤心流泪时像其他父亲一样，对他说，‘嘿，挺直腰杆吧，我的小战士，抿紧嘴唇，咬紧牙关！哭什么呢？你还有我啊！’可是我做不到。还有……”

她又翻了几页念道，“莫桑的生日，我早早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一本童话书《大话王罗兰度》。我不知道这个400年前的冒险家那惊险而无悔的一生是否能给莫桑留下深刻印象，但它的确打动了我。天知道我有多想像这个冒险家一样四处闯荡并找到黄金乡，多想哪一天能自豪地告诉莫桑，‘你的父亲我是伟大的海上勇士！’多像我的儿子能为我自豪……平稳航行第200天，又梦见了莫桑。梦中的他流着泪站在码头，小小的身躯单薄得像是快要被风刮跑一样。莫桑啊，不要怪爸爸了好吗？莫桑，爸爸虽然总不在你的身边，但我一直竭力给予你我所未能尝试过的生活。爸爸真的不想伤害你啊，爸爸爱你啊！！我不想再过着连儿子生日都掏不出一分钱来买礼物的生活，我想让我的家人永远幸福，哪怕需要用我的生命去换……”

桃子念了一页又一页的航海日志，突然抬起头来认真地对莫桑说：“就算你的父亲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可是他一直爱着你，这点毋庸置疑。”

莫桑沉默地听着，听着听着就哽咽了，随后是不可抑制的嚎啕大哭：“父亲……”

首发：2010-02-12 20:24:00

重修：2013-12-29 20:59:38

再修：2015-7-23 17: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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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