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了,我看厌了灰蒙蒙的外面,这种压抑的天气什么时睺才能结束呢。我打开电视,希望能收到天气即将晴朗的消息。
秦幽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不高兴,她问我,“他们呢?”
我这才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好象只剩下我跟她两人了,不对,宁守应该还在阳台,我往阳台那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边根本没有人,他是什么时候走开的?
那宁卫和宁护呢,好象早上吃完饭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到他们了,而中午是我一个人吃的饭。
秦幽显得很急躁,的确呆在这玻璃牢笼里让人难受,话说她怎么不出去透口气呢,她不像我,她的节目安排应该不会少的。我依旧看我的电视,秦幽则在我周围团团转,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一会儿又站起来心神不宁的走动着。
“烦死了,一整天不是躲着不见人就是出去不见人影,还说对我好,原来也跟我妈妈差不多……都在骗人,都在骗人……”秦幽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她说的是谁?她的眼眶有点发红了,我看了她一眼,她可能对我有所顾忌,很快又不说话了。
楼梯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两兄弟上来了,吵嚷着要拿什么东西。
“hi”我跟宁卫比较熟埝,很自然的跟他打招呼。
“阿浮,身体好点了吗。”他非常关心的问我的“身体健康”。
“非常好,我现在健壮如牛。”我回答。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又问我,“我们去海边玩,你去吗?”
“你们去吧。”我摇头。
宁卫身后的宁护则阴侧着一张脸盯着我,我怒瞪着他,从我住到别墅起,他对我像对待瘟神一样,不是我躲着他,而是他见我三米之内必定逃得远远的。
宁卫大概感觉到了我与宁护之间的紧张气氛,连忙赶着宁护两人去收东西,很快一人一个袋子就出来了,“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去吧,秦幽依旧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我继续看电视,电视正好播的时天气预报,热带低气压笼罩着,已连续两天的阴雨天气,海边一直是大风大浪,那些一米多两米高浪怒吼着翻腾着像是随时要冲过来把你吞没一样,让人胆战心惊,这样的天气有什么好玩的。
天气预报没播完,秦幽又神经质的问道,“他人呢?”
哪个他们,不是出去的,那就是在阳台的那个了,我也不清楚她是怎么了,于是随便指着阳台方向说道,“刚刚我见他在那里观鸟的。”
秦幽面无表情,没有应我,只是默默的往楼下走去。我继续看着天气预报,明天天气会好转,节目刚做完一会儿,楼梯又传来了脚步声,又是秦幽,她怎么又回来了。我颇有点不耐烦,她走上楼的时候,我刚好在看她,她的眼睛看起来有点迷茫。
我问道,“没找到他?”
她转过头来看我,脸色难看,“关你什么事!”
我越来越觉得她的不对劲了,她的精神状态如果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的。在我大部分的印象中她还是那么娇艳保满,像朵美丽妖冶花朵一样,然后就像是突然被风雨给推残过,失去了所有颜色光茫,只剩下几缕调零的花瓣在那里了。
她究竟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我不知道,她总是这样,时不时出现在你面前,然后突然消失。没错,她很奇怪,像是一直屋子里的隐蔽之处飘忽不定,在做着什么……
她像游魂一样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往楼下走去。
我打了个哈欠,楼下就传来了秦幽的娇嗔声,“舅妈,你们才回来啊……”听起来她的声音又非常的有活力,让我怀疑刚才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老头和桃姨回来了,又要热闹起来了。
消失的宁守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了,我仍旧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宁守就我跟前转悠着,烟灰色的地砖上他灰白的影子若隐若现的飘动着,一会儿消失在大片玻璃透进来的光线中,一会儿又出现在某小片墙体的阴影下面。
我的视线不在看他的人,可是却莫名其妙的被他的影子给吸引了,仿佛那是他深处的某一点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不明白,我都不明白我怎么会胡思乱想到这些的,我一定太无聊了,他只是一个看起来有点苍白的家伙而已,但他为什么会显得那么脆弱呢?我复又悄悄的盯着他的身影,他跟我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喜欢穿颜色很淡的衣服,也许是为了掩饰他过于清瘦的身材,或者他有洁癖?他的皮肤很白总让我突略他脸颊上那淡淡的红润,就因为这样我才会把他看成一个脆弱的人吧?
还是有别的?
为什么他跟老头显得那样生疏,仿佛他不是老头的儿子一样。于是我很快又把视线集在在他脸上,想把他的脸与老头的脸重叠起来,但是我失败了,他的脸全然没有老头的尖锐极端,有的只是静止,仿佛他的脸是一尊雕像的面孔,五官都雕刻得很漂亮线条淡雅但眉鼻唇像是疑固住的,只有修长的眼睛偶尔动一下,或低垂或扬起,乌黑的眼珠间或闪动着,朝我这边看了一下吧,然后又回转过去搜寻着地面某处他在找什么东西可能见我还在盯他,神情有点不悦。
我回过神来了。
楼下的脚步声重回我的耳朵里,我说道,“你爸你妈回来了……”话一说完我才觉得不对。
他没有回答,仍旧在我面前转悠着。
不一会儿,老头、桃姨还有找回活力的小秦幽一起上楼来了,楼梯上传来了他们的鞋根脚声还有欢快的交谈声。
“舅妈,我呆会儿要看你的新衣服……”首先是秦幽变得如同蜜糖一样的声音。
桃姨轻笑着。
“舅妈穿了一定特别好看。”
……
秦幽一直不断的对着这个家的女主人是猛献殷情,我一看,她又是一朵花儿一样,红艳艳的,跳跃着。
我坐直了,跟他们打招呼,“桃姨……”听声音我想我也受到了秦幽的感染了,可惜对着老头,我还是叫不出个“爸”字,要不一切多么完美啊。
“桃姨,你们去购物吗。”她与老头从上午出去到现在才回来。
“是的。外面的风特别大,还好,雨终于停了。”桃姨抚抚她的头发,走了一大圈,真是累死了。
“岛上有那么多商店吗?”我随口问道。
“不是,我们去了别处走走。”桃姨笑得那么甜蜜,我猜想老头带她去哪过两人世界去了,从他们的恩爱表情看,这一趟约会是相当的成功。
19 吊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