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出来了我的无言,蛇先生诡异沉默了下突然开口问我:{小家伙,你们人类幼崽这么小就已经开始追求伴侣了吗?}
听到这句话时,狮子先生明显不满的扭头朝蛇先生低低吼了声。
{好了,你这个笨蛋别打扰我和小家伙聊天,我又不是你,我没那么傻。}
狮子先生似乎被激怒了,我注意到它伸出蹄子——是的,你没看错。
我注意到狮子先生伸出蹄子怼了蛇先生一脚。
{噢!}蛇先生懒懒的趴回地上,{好吧好吧,我是你,笨蛋。}
布雷斯终于缓过来,凑上前好奇道:“Uh,它们在说什么?”
我轻微的抿了抿唇,“我猜,它们可能是在……交流感情。”
至于那句不合时宜的“我是你”,以及狮子和蛇为什么能无障碍交流,我暂时无法得出明确结论,因此我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向布雷斯和小龙解释。
{噢——小家伙,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蛇先生一双黄橙橙的竖瞳紧紧的盯着我和小龙交握的手,语气说不上多好奇,甚至还有些不太明显的痛心疾首。
{Um,这只是友谊的一种体现——}我缓缓眨了眨眼,{就像你和狮子先生。}
{噢。}蛇先生歪了歪脑袋,{小家伙,我们可不一样,我们是一体的。}
我疑惑的眨巴着眼睛,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小家伙,我们可不是什么蛇和狮子,我们是你们人类嘴里的凯米拉。}蛇先生用脑袋拱了拱狮子先生的脖子,{笨蛋,小家伙想看看我们。}
在提到凯米拉(Chimera)的时候,我就已经隐约想起了什么,但在一只狮首,羊身,蛇尾,并且背上还有两个像是翅膀一样两侧对称的蝠翼的庞然大物出现在我眼前时,我还是有被震撼到。
火的使者——凯米拉。
战斗力足以耗死一群精通黑魔法的顶级黑巫师。
如果是奇美拉喷出的火焰,能在一瞬间让一个有能力从阿兹卡班逃狱的黑巫师瞬间灰飞烟灭,也不是什么太夸大其词的事。
一头凯米拉可远比一头龙稀罕多了。
“噢,梅林呐。”
我听到小龙低声的惊呼,微微侧眸就看见小龙变得和之前在提议寻龙时的布雷斯一样亮闪闪的眼神。
但不同于布雷斯带着算计的激动,小龙明显更纯粹。
{好了,小家伙,你们得走了。}蛇先生仰起脑袋晃了晃,{你们的宴会好像差不多结束了。}
……嗯?蛇先生怎么知道宴会。
难道我猜错了,蛇先生最近两天出去过?还是,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但不管我内心如何猜想,表面上还是带着天真无邪的灿烂笑容道别,{那...再见,凯米拉先生。如果有机会我再来看您。}
{再见,小家伙。}
狮子先生低下头把毛绒绒的脑袋拱到我面前——
蛇先生冲我歪了歪脑袋:{摸摸他吧,小家伙。}
我顺从的伸手在狮子先生的鬃毛上摸了两把,软软的刺刺的。
小龙轻轻刮了刮我的掌心,布雷斯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能继续在蛇先生面前放软嗓音天真无邪,{我的朋友们也想摸一摸,可以吗?}
蛇先生不甚在意的懒懒颔首。
得到许可后布雷斯立刻上手rua起了毛绒绒的大狮子,相对之下小龙抚摸的动作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矜持了。
而布雷斯无意间被解锁了猫奴属性的结果就是——当我们三个从地下迷宫走出来时,布雷斯本来就不算很长的头发烧焦了一簇。
至于可怜的布雷斯后来迷上了圆寸这个发型,我只能说是意外收获了。
正如蛇先生所说,在我溜回宴会厅的路上,已经能陆续遇上离场的宾客了。
而我也在宴会厅的门口被出来替罗道夫斯先生送别巴诺德部长的教父逮了个正着。
这导致我对着和往常一样温和的教父时难得一见的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心虚感。
教父越是不主动问我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这种心虚感越是不甘示弱的冒头往外钻。
所以我第一次在教父面前走神到差点迎面撞到一位背对着我和罗道夫斯先生交谈的魔法部职员身上。
幸好教父及时拉住了我,才避免了这一「惨剧」的发生。
“我在老庄园的地下室遇见了凯米拉。”
被教父牵着手半带着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我听到自己平静的坦白。
教父看起来颇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这个啊,怪不得。”
我没想到教父会是这样的反应。
一时之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教父的无条件纵容高兴好,还是应该为教父不责备我以显示对我安全的担忧痛心好。
似乎是意识到了我的纠结心路,教父轻咳了声,温声向我解释道:“凯米拉是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守护者,它长得太快了,和平年代的话还是让它待在这儿比较好。”
原来是庄园守护者。
“所以,在今晚之前是教父去见过凯米拉了吗?”
我偏过头试图看清教父脸上的表情。
可我还是太小了,加上光线不好,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清教父优美的下颚线。
教父牵着我在偏厅的壁炉前停下,松开我的手微微俯身和我对视:“总要提前通知它不要在这么重要的夜晚出来吓到罗道夫斯眼中的贵宾的,不是吗?”
“嗯。”
我在教父温和而热烈注视中轻轻点头。
即便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凯米拉对我的态度,就像是很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凯米拉对我的名字似乎不以为意,甚至有微妙的不屑。
也不是真的记不住,只是单纯不想记。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小秘密的不是嘛,即使这个人是我眼中对我毫无保留的教父。
“有些晚了,回去吧,你父亲还在等你。”
教父取出一把刻着盘蛇的银色钥匙,带着笑冲我眨了眨眼:“需要我为你启动门钥匙吗?我亲爱的教子。”
我斟酌着“唔”了声,故作烦恼的纠结了会,才摊开手掌巴巴的看教父:“不用啦,我可以的。再这样下去我会怀疑教父您不安好心,想宠废我。”
事实上我完全没有犹豫的必要,我的直觉告诉我,老头不会想在这个时候看到教父。
教父「勉为其难」的把门钥匙交到我的手上:“那好吧,我的教子。”
“那明天见,我的教父。”
教父俯身在我额上印上一个吻,“明天见。”
在我稍显诧异的眼神中,教父笑了。
我听到教父问我,家里的黑魔王不会坚持在我每天睡前给我一个晚安吻并祝我好梦吗?
Uh…事实上并不会。
在我脱离婴儿期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所以我才会被教父突然的晚安吻吓一跳。
但我也不排斥就是了。
教父伸手在我打理得柔顺服帖的头发上揉了揉,直到它变得乱糟糟的,才满意的收回了手。
“好了,回去吧。”
我听到教父再次开口提醒。
“晚安,教父。”
“晚安。”
捏紧门钥匙后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迷迷糊糊落地栽倒在老头怀里时,我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感觉免费体验了一把跨国飞路网。
“还好吧?”
最后还是高贵冷艳的黑魔王难得轻柔的低沉嗓音让我回过神来。
我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抖掉那股子仿佛高空坠落的眩晕感:“我没——”
事。
最后一个字在那双骨节分明,温度微凉的手贴上我的额角并轻柔按摩后彻底消了声。
我迷迷糊糊的想,或许今天其实不是罗道夫斯先生生日,而是我过生日?
不然怎么都一反常态的作出一些反常举动搅乱我还算清晰的思维。
“难受的话就睡会吧。”
那我溜出晚宴并迟迟未归的事——
不追究了?
虽然我没有傻到直截了当的问出来给自己找罪受,但我的表情一定明摆着是这个意思。
而辗转各国魔法部的外交大使,善于察言观色的黑魔王一定不会看不出来我的疑惑。
“先记着。”
话音刚落我就被黑魔王打横抱起往房间的方向去了。
千言万语又被这突如其来的霸总行为镇住了。
甚至只来得及在悬空的不踏实感袭来的那瞬间环上了黑魔王的脖子。
直到陷入柔软的床上,我还处于一种恍惚状态。
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
“晚安。”
“晚安...”
在黑魔王走出去很久,我才恍惚回过神了,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所以今天真的是什么特殊的纪念日吗?
我有些迷茫的想——1987.09.02,特殊吗?好像除了它是罗道夫斯先生的生日外,也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得出什么明确结果,最后抵不住眩晕感带来的睡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睡着前最后我在想什么呢?
噢,好像是教父和老头都吻了同一个地方欸,那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呢。
咦惹,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PS:开学的学生党,如果有时间蠢作者争取周末更吧
我也不晓得自己会不会忙成dog(面条泪)
(日常卖萌打滚求互动呀~)
只要你主动,我们就会有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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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