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艾伦·斯特林,一个某天一脚踩空后回到半个世纪前的可怜小巫师。
在经历过一系列刷新三观的意外事件后,我以为我已经能平静的接受接下来的日子里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新挑战了。
然而最近我发现某些事情好像再次脱离了我的掌控——
“嘿,男孩……”
德维特小心的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四下环顾圈确认邓布利多教授的视线远离这个偏僻角落后才压低声音接了下去:“你有没有发现莱斯特兰奇最近有点不对劲,我看他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往角落瞟……”
“你说他是不是——”
不得不说德维特现在这副模样非常的有欺骗性,几乎让我下意识紧了紧本来虚握着魔杖的手。
我尽量让自己的目光集中到眼前带着水波花纹的茶壶上:“Teapot to tortoise.(茶壶变乌龟:一种变换咒,正确使用时能将茶壶变成乌龟)”
当吐音清晰的纯正英腔从我舌尖蹦出的时候,我就知道要糟。
“噢梅林——”
伴随着德维特短促的惊呼,我飞快地在心里默念“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试图在邓布利多教授注意到我成功的变换咒之前把桌子上活灵活现瞪着无辜的绿豆眼看我的乌龟变回那个还算精美的茶壶。
但显然我还是慢了一步。
因为我从年轻的邓布利多教授嘴里听到了那句曾经让斯内普教授深恶痛绝的日常称呼——
“哦我的孩子。”
不,我不是您的孩子。
“你做得很好。”
您要相信这只是个小小的意外,事实上这并不是我的意愿。
我已经感觉到许多斯莱特林向我投来的或探究或犀利的视线了。
我只能无奈的将表情调整到恰到好处的茫然,然后抬头对上拿着魔杖在我桌子旁站定的邓布利多教授还算得上慈祥的视线。
我不觉得这副无辜的姿态能骗过邓布利多教授。
但我只能期盼邓布利多教授能看出来我想低调混日子的强烈愿望。
然而邓布利多教授只是用那双慈祥的湛蓝眼睛温柔的注视着我,“孩子,我想你不介意再为你的同学们演示一遍刚刚那个成功的变换咒。”
我很想说我介意。
最终,我还是在邓布利多教授慈祥的目光中忐忑而局促的挥了挥我的魔杖,并且因为不安而把“tortoise”念成了“tortoize”。
在注意到我念错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我的孩子,你太紧张了。”
我以为这回邓布利多教授总该放过我了。
“抱歉,教授,我控制不住。”
我怯懦的低下头,巧妙的避开邓布利多隐秘的审视目光以及越来越多小蛇汇集到角落里的探究视线。
“放松,孩子。”肩膀上多了一个柔和而坚定的力量,我被迫放空思绪抬起头再次对上邓布利多的视线,“再试一遍。”
“……”
Well?也许我可以大胆假设如果我这次还不能施放出一个完美的变换咒的话,邓布利多教授不介意花费一节课来鼓励我这个被怯懦埋没了的具备一定「变形天赋」的学生。
那么与其表现得像个格兰芬多一样笨拙的耗上一整节课,吸引足蛇群的火力。
也许顺势展现出证明自己足以继续待在斯莱特林的实力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轻轻转动腕部以一种优雅的姿态挥了挥我十一英寸整的冷杉木魔杖,清晰而纯正的英腔熟练的雀跃着从舌尖蹦出:“Teapot to tortoise.”
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出离平静。
以至于注意到邓布利多那双湛蓝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忌惮与深思时,我甚至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如果非要用语言来形容的话,我会把这称为「陌生环境下适当的情绪宣泄」。
最后邓布利多教授肉疼的为斯莱特林加上了五分。
请允许我在这里用上「肉疼」这个词形容邓布利多教授,我想这和斯内普教授不乐意给格兰芬多加分是一个道理。
毕竟在我眼里他们都对自己的学院极度偏爱,以至于如果非必要的话,他们都不会多乐意为「敌对」——至少在争夺学院杯上的敌对学院制造更多的分数。
在邓布利多教授重新走上讲台后,德维特小心的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离我近些。
“嘿,男孩,你是怎么做到第一次就成功的?”我注意到德维特飞快的往Tom那边瞄了一眼,然后狠狠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接了下去:“就连里德尔都无法做到一次成功,你是怎么做到的?”
“亲爱的小德维,”我轻轻勾了勾唇角,“我想我似乎忘记告诉你了,我并不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用。
也不会是第一次成功。
“啊。”
亲爱的小德维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目光逐渐失去焦距,半晌才缓过味来,斟酌着压低嗓音问:“Uh…是你父亲教你的吗?”
嗯?是个好问题呢。
虽然我很想点头,可事实上我的变形课更多时候是由我的老莱斯特兰奇阁下负责的。
老头似乎对变形术提不起多大兴趣,即便他变形课成绩还不错。
我想,这里面就有邓布利多教授很大一份功劳。
“噢……抱歉。”
可能是我无端的沉吟让亲爱的小德维误以为我又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我又听到了德维特熟悉的抱歉。
“是我的教父教我的。”
我冲明显陷入沉思的德维特无辜的眨了眨眼:“事实上我并不介意。”
“噢梅林的臭袜子。”我注意到亲爱的小德维长长呼出一口大气,无奈捂脸,“男孩,你不觉得这段对话见鬼的熟悉嘛。”
我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并因此成功收获了一枚真情实意的白眼。
如果我现在坦白我这次真的不是有意的还有用吗?
就在我兀自沉吟着要不要主动开口表达歉意的时候,德维特忽然压低声音把话题又转回了年轻的教父身上。
“哦梅林——我确定莱斯特兰奇又往这边看了!你说他会不会是在策划着怎么让我们倒霉。”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尴尬。
如果之前亲爱的德维特就是想告诉我这个的话,那我几乎是无意识施放成功的那个变换咒?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知道真相的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合适。
或许是我此时的眼神太过复杂,和我对视几秒后德维特默默的移开了视线,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Uh…boy,are you OK?”
“如你所见,我可能不太好。”
毕竟某些小蛇们明目张胆的探究视线都快在我身上戳出几个洞来了。
我几乎可以想象今天之后我将面临着的种种挑战了。
我,艾伦·斯特林,一个有着平凡而又卑微理想的被梅林开了天大玩笑的斯莱特林。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低调的在蛇窝里完成我遥遥无期的回家大计。
然而,我发现,梅林似乎并不乐意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自从上次的变形课事件后,我仿佛迅速步入了漫长的水逆期。
首先是我的老莱斯特兰奇阁下,往往是硬着头皮把我堵在角落里,表情倨傲态度恶劣言辞激烈的威胁我如果不想倒霉的话最好离Tom远点。
比如现在,年轻的教父就把我堵在楼梯间的角落,我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黑刺梨木魔杖抵在腰侧的温凉质感。
“愚蠢的小男孩,我建议你如果时间充裕的话不如多花点时间打理下你那乱糟糟的头发,而不是试图引起里德尔的注意,我想你不会想知道那后果的。告诉我你听懂了,嗯?”
表情到位,语气到位,就连捏得我手腕生疼的力度也似乎在昭示着主人的愤怒。
如果忽略那红得滴血的耳垂和下意识不敢和我对视的视线的话——
我想我会给我年轻的教父的演技打上满分。
然而我只能在心里默默感慨。
“我想,这与你无关,”我不动声色的蹙起了眉,边尝试着挣脱被禁锢的手腕边反驳,“而且我也并不想引起里德尔的注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从未请求里德尔暂时替我承担对角巷的花销,那时我并不知道他的情况。”
我注意到年轻的教父脸上有片刻的哑然,显然也是才想到还有这个看似无稽之谈的可能性存在。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恶狠狠的表情,“你只需要记住别再试图引起里德尔的注意。你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混血种。”
“……”
我合理怀疑这并不是教父的真心话。
我艰难的把目光从年轻的教父红得彻底的耳朵上移开,尽量摆出茫然无辜的神情:“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无意引起里德尔的注意。”
“希望你记住你今天的保证。”
年轻的教父露出嫌恶的神色松开了我的手腕,很快转身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我特别想开口喊住这位莱斯特兰奇少年,建议他回宿舍前先找个地方给脸和耳朵降降温。
然而最终我还是没有开口。
或许假装毫无所察才是彼此的最优选不是么?
剧情前的过渡章~不出意料的话Tom的戏份下章就开始多了~
讲真蠢作者的状态就有点迷
ummm将就着看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啥系列#
(卖萌打滚求互动鸭~)
只要你主动,我们就会有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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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