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窗异梦 第26章 “领拍员”级长就位

1972年的开学日，霍格沃茨特快喷吐着滚滚白烟，缓缓停靠在站台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味、南瓜馅饼的甜香，以及近百名小巫师混杂的兴奋与忐忑。

奥维里安·乔南提前换好了笔挺的校袍，级长徽章在昏暗的车厢灯光下依旧醒目。他站在包厢门口，一一和同年级的朋友们道别，最后对西里斯挥了挥手。

奥维里安没有走向夜骐马车，而是拐向站台另一端，和斯莱特林的女级长佩斯一起负责接引新生。

那边，海格洪钟般的声音正招呼着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们。“一年级新生！这边！跟我来！”海格庞大的身躯像一座移动的灯塔，他提着一盏有两个头大的提灯，照亮了脚下小路。

佩斯显然想要殿后，她在站台就和奥维里安打了招呼。

奥维里安快步走上前，自然地站到海格旁边，温和可靠的声音补充道：“排好队，四个人一艘船。小心脚下，路有点滑。”他的出现让一些紧张的新生明显松了口气，高年级学长的镇定自若总是能带来安全感。

新生们像一群受惊的小兽，在两位“巨人”的引导下，跌跌撞撞地走向黑湖边停泊的小船。奥维里安的目光在人群中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个身影——雷古勒斯·布莱克。男孩穿着崭新的黑袍，黑发一丝不苟，甚至涂了发蜡（奥维里安不理解）？他安静地站在队伍中段，苍白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

当雷古勒斯随着人流走到小船边时，奥维里安很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扶了一下他的胳膊，帮他稳住踏上摇晃小船的身形。

在雷古勒斯略带惊讶地抬眼看向他时，奥维里安的手顺势抬起揉了揉男孩梳理得过于整齐的黑发：“这么小涂发蜡小心秃头。”

雷古勒斯认出了他，明显僵了一下，似乎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很不适应，甚至下意识地想躲开。但他最终只是抿紧了薄薄的嘴唇，没有反抗，任由奥维里安的手在他头上作乱，然后飞快地低下头，坐进小船里，手指悄悄整理着被弄乱的头发。

“坐稳了。”奥维里安说。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点笑意，“坐船进去只有这么一次，注意看，等拐过去就是霍格沃茨了。”

小船载着新生们摇摇晃晃地驶向城堡，留下一片“哇”的感叹。

灯火通明的城堡大门台阶下，麦格教授穿着翠绿色的长袍，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目光扫视着这群新鲜的小萝卜头。“佩斯小姐，乔南先生，感谢协助。”麦格教授对两个高年级生微微颔首。

“职责所在，教授。”两个人同步恭敬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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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里四张长桌坐满了学生，嗡嗡的交谈声在穹顶下回荡。奥维里安出于级长的带路责任，在格兰芬多长桌靠近教师席的位置坐下。奥兰多他们则是坐在剧中的老地方。

然而，西里斯很快挤了过来，紧挨着他坐下，詹姆斯也紧跟过来。奥维里安看见西里斯的目光紧紧锁住礼堂大门的方向，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终于，礼堂大门被推开。麦格教授领着一列紧张的新生走了进来。队伍中，雷古勒斯·布莱克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和……醒目。他努力模仿着布莱克该有的姿态，下巴微扬，脚步平稳。

分院仪式开始。一个两个的名字被念出，帽子或快或慢地喊出学院，长桌上间歇性响起掌声，直到第三个——

“布莱克，雷古勒斯！”

礼堂里的嗡嗡声感觉小了许多，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那个黑发男孩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坐上高脚凳。麦格教授将破旧的分院帽轻轻放在他头上。

帽子似乎陷入了短暂的纠结。西里斯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前倾，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顶破帽子。格兰芬多长桌也静了下来。

“斯莱特林！”分院帽高亢的声音响彻礼堂。

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纳西莎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下来，嘴角浮现出矜持的微笑。

在几位级长“领拍员”的带领下，其他学院则也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雷古勒斯摘下分院帽，小脸依旧苍白，但背脊挺得笔直。他没有立刻看向斯莱特林长桌，而是平静地扫过所有长桌。

就在这时，在格兰芬多那片猩红的海洋里，在一片礼貌但疏离的掌声里，响起了几下清晰、节奏稳定的掌声——声音不大，却穿透了礼堂的嘈杂。掌声的来源是西里斯。他依旧坐在奥维里安身边的位置上，没有看任何人，目光低垂在自己面前的空盘子上。没有为斯莱特林欢呼，也没有当众让弟弟难堪。

许多道惊愕、疑惑、甚至带着点看戏意味的目光投向西里斯，嗡嗡的议论声低低地响起，直到分院仪式继续。

当所有的孩子们都奔向了四个长桌，邓布利多校长适时地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欢迎回来，各位！”他的声音温和却极具穿透力，“在大家享用美味的晚餐之前，请允许我介绍我们新一学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克塔库拉·特兰兹先生！”

一个瘦高的男人从教师席后排站了起来，他摘下兜帽，过长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向学生们微微鞠躬。学生们礼貌的掌声响起，看起来对这个阴沉沉的新教授兴致缺缺。

邓布利多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声音变得严肃了一些：“另外，我必须再次重申——禁林边缘的打人柳，以及其周边二十米范围，已被列为绝对禁区。任何试图靠近的行为都将面临极其严厉的惩罚。”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尤其在格兰芬多长桌停留了一瞬，似乎意有所指，“那棵树的危险性远超你们的想象，绝非儿戏。请各位务必遵守校规。”

邓布利多顿了顿，又为大家介绍另一位新面孔：“同时，我们也要感谢管理员普林格先生在过去三十三年时间里，为维护城堡秩序所付出的辛勤劳动。他已于上一学年退休，享受他应得的闲暇时光了。”

这个消息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詹姆斯高举双手喊yes，高年级学生中传出几声如释重负的叹息和低低的议论（“梅林保佑，终于不用听他念叨‘鞭刑室’了！”）。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接替普林格先生工作的，是阿格斯·费尔奇先生。我相信，在他的管理下，城堡的秩序将得到进一步的加强。请各位同学能给予费尔奇先生应有的尊重和配合。”消瘦的长发青年站起身，佝偻着背，但从他阴鸷的眼神里，不难看出对所有热爱夜游和冒险的学生来说，绝对是个噩梦般的消息。

管理员Boss大加强，不再有老眼昏花、腿脚不便的属性，格兰芬多的气氛更低了。

“那么，”邓布利多的声音重新变得轻快起来，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礼堂，“让我们暂时放下新学期的规则和挑战，尽情享受霍格沃茨为你们准备的欢迎晚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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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奥维里安又沉浸在了埋头苦学的时间表里。好消息是，介于级长工作的增加，好心的吉安娜学姐主动接过了魁地奇队长的重担：“你安心带小孩查宵禁吧奥维，我真的怕你练得天天进医疗翼。”

奥维里安上学年的嘎嘣脆让她心有余悸，但看了看他现在的身板又真不想让他退队。吉安娜摸着队员们膀子上并不明显的肌肉狠狠纠结，最终被奥维里安的一篇详细的体能训练安排打动，决心今年一定要找到击球手继任。

安心退队的奥维里安终于有空在图书馆看书了。

这天下午，奥维里安正埋首于一本厚重的《高级炼金术阵纹解析》，一个身影轻巧地滑进他对面的座位。

“嗨，奥维。”阿黛拉·霍金斯压低了声音，金色的马尾辫随着她探身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挂着促狭而兴奋的笑容。她没拿书，显然是专门找过来的。

奥维里安从书页间抬起头，挑了挑眉：“阿黛拉？你们今天不是要训练？”

阿黛拉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确保平斯夫人不在附近，才凑得更近，用气声说道：“我看见了！刚去要舒缓药膏的时候看到了！医疗翼的埃尔顿学长，” 她的手指兴奋地点了点自己的耳垂位置，眼睛亮得像去年抓到金色飞贼的时候一样，“你们俩的耳钉一模一样！是不是？”

奥维里安看着她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没有否认，反而大大方方地侧了侧头，别了下头发，让左耳完全暴露在阿黛拉的视线下。那枚小小的琥珀色耳钉在阳光下一闪。

“观察力不错。” 奥维里安的语气带着点慵懒的得意，声音同样压得很低，“看来你有做八卦专栏记者的潜质。”

“梅林啊！是真的！” 阿黛拉激动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尖叫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就知道！你们俩……天啊！快说说！假期发生了什么？进展到哪一步了？谁先……”

“停。” 奥维里安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但笑意不减，“细节无可奉告。不过，谢谢你的‘恋爱大师课’，某些部分，效果拔群。”

阿黛拉不断地自我肯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唔！” 她意识到声音有点大，赶紧捂住了嘴，但眼里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你还是第一个注意到耳钉的，我顶着这个在宿舍晃悠了好多天都没人看到。”奥维里安好笑地说，埋怨室友的粗线条，“但我们不公开嗷，帮我保密。”

阿黛拉做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然后又轻巧地溜走了。

半响后，一阵刻意压低的争执声从附近的一排高大书架后传来。

“……肯定不对！‘月见草汁液用于缓解周期性血脉诅咒引发的肌体衰弱’？莱姆斯那样子像是‘周期性’吗？他每次回来都像被抽干了！”

“小声点，詹姆！……但你说的对，他这次更严重了……”

“所以得找更厉害的！**区肯定有！”

是西里斯和詹姆斯的声音，他们似乎在翻阅什么危险的书籍。奥维里安合上书朝那边书架走过去。

声音清晰了起来：“你觉得我们给莱姆斯带几个护身符回去会管用吗？又是满月，我们要不要去找找诅咒类的书？”

奥维里安立刻警觉起来，尤其是听到“周期性”、“满月”这些词时。他胸前的校袍上，那枚JWTS徽章瞬间捕捉到了关键词的魔力波动——一段蓝调音乐，毫无征兆地从奥维里安胸口的位置飘了出来。虽然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图书馆里，足以引起附近人的注意。

奥维里安脸色一变，反应快如闪电。他甚至没抽出魔杖，就成功布下了静音咒：“无声无息！”

真不愧是我最擅长的咒语。奥维里安心想。

前奏音乐好像被掐住了喉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过程不到一秒。然而，书架后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几秒后，西里斯和詹姆斯猛地从书架后探出头，两双眼睛精准地锁定了奥维里安的方向。

西里斯挑了下眉，这次詹姆斯还没主动出击，他就率先从书架后走出来，仰视着奥维里安，眼睛里带着‘你居然瞒我’的控诉：“你一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