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布莱克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的第一天还算悠闲,由于莉莉安的关系,他和雷古勒斯尚且还能交谈几句,心情还算不错。
但第二天,沃尔布加告诉他,他们都得去参加他表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的婚礼,哦,抱歉,现在或许该叫她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了。
哈,他真想不明白他那个疯子表姐为什么会那么疯狂地崇拜“那个人”,甚至不惜为此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那种家伙结婚。
尽管西里斯并不知道他们——除了他和雷古勒斯以外的那些纯血家族成员们,偶尔所提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也不妨碍他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个也支持极端纯血主义的精神病。
*
无论西里斯多么抗拒,但第二天,他依旧被迫换上了一件墨绿色的天鹅绒礼袍,领口束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套在斯莱特林一样的墨绿色衣服里也让他感到生理不适。
他和雷古勒斯一起被沃尔布加和奥赖恩带到莱斯特兰奇庄园,看着那些穿着华丽袍子或礼服的男巫女巫们端着如出一辙的、虚伪的假笑社交就觉得恶心。
沃尔布加·布莱克,他的母亲,正容光焕发地接受其他人的祝贺,仿佛今天婚礼的主角是她一样,奥赖恩则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站在沃尔布加边上像是一个摆件。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穿着一身裁剪极尽繁复的黑色婚纱,上面用银线绣满了扭曲的、类似荆棘和蛇的图案。她苍白的脸上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下巴高高扬起,眼神扫过众人时,带着主人般的审视和轻蔑。
她的新郎,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站在她身边,像一尊被施了石化咒的雕像,表情僵硬,眼神空洞,只有在看向贝拉时,才会流露出一丝隐隐有些厌烦的意味。
两人之间离得远远的,根本看不出来今天是他们的婚礼。
哈、纯血。西里斯扯了扯嘴角觉得这一幕真是讽刺。这压根不是什么婚礼,只是宣告布莱克家族和莱斯特兰奇家族的结盟,宣告未来又会多个一生下来就张牙舞爪宣誓纯血主义的小疯子诞生。
婚礼格外的诡异,两个人的心思根本不在上面,虽然口头上讲着婚礼的誓言,但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神一直在入口处期盼着,而罗道夫斯则像死了一样安静。
突然,大厅里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空气仿佛也凝固了起来,无形的压力弥漫在每个人身上。
贝拉特里克斯的眼里燃起了狂热的火光,让她原本美艳的脸显得扭曲,而罗道夫斯也像突然复苏了一样向门口看去。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的身子向那儿探去,脚步微动似乎想要抛下她边上的新郎,却被来人一个手势打断。
他来了。
那个人,或者说,在场这些纯血家族们效忠的“伏地魔”,他悄无声息地站在入口,微微抬手,手心向下压了压,就让贝拉特里克斯顺从听话地站在原地。
他没有穿礼服,依旧是一身简单的黑色长袍,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伏地魔的面孔异常苍白,五官像是用大理石精心雕刻而成,却缺乏生气,甚至看起来有些怪异。但最令人胆寒的是那双眼睛——不像贝拉特里克斯那样疯狂,也不像马尔福那样精明算计,而是一种纯粹的、毫无感情的猩红,像爬行动物的眼睛,缓慢地扫视着全场。
他所到之处,人们如同被风吹倒的麦子般深深鞠躬,许多人的身体甚至在微微发抖,但那颤抖中混杂着恐惧与一种病态的崇拜。
沃尔布加激动得脸颊泛红,几乎是拽着雷古勒斯,率先弯下了腰。西里斯僵硬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脊梁骨像被灌了铅。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伏地魔像蛇一般的双瞳掠过沃尔布加,在雷古勒斯和西里斯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回到了今天的主角身上。
尽管只有短短的几秒、但他所带来的那种压迫感却让人感觉仿佛已过去许久。西里斯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掐入了掌心,而雷古勒斯面色惨白,眼里却有些激动的神色,那是对力量的推崇。
西里斯的心里涌起了一阵蓬勃的怒火,以及一种深切的、源自本能的寒意。
伏地魔走向最前方的两位主角,贝拉特里克斯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近乎匍匐在地上,亲吻了他的袍角,脸上满是得到鼓励的狂热的喜悦,罗道夫斯也是如此。
“祝贺你新婚愉快,”他的嗓音也如蛇一般冰冷,从那双薄唇里吐出对他心腹下属的祝福语,“贝拉特里克斯,还有罗道夫斯。”
两人脸上的神情更加狂热了。
就像两条跪在主人边上摇尾乞怜的狗。
西里斯冷眼看着这一切。婚礼已经不再像个婚礼,气氛诡异又狂热,那群纯血家族的家主们跃跃欲试地围在伏地魔不近不远处,每个人脸上都是谄媚至极的笑容,全然忘记自己平常都是怎样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姿态。好几个和西里斯年纪相仿的斯莱特林学生眼里都是如出一辙的狂热与渴望。
雷古勒斯抿着唇站在西里斯边上,尽管他没有凑过去,但西里斯已经从他眼里窥见一丝钦羡的孺慕。
全都疯了吧。西里斯咬着牙想。
好在伏地魔只是短短的出现了几分钟,很快又离去,不然西里斯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忍下去,不当着这个一看他就打不过的家伙面前大闹婚礼。
伏地魔走后的婚礼现场依旧气氛诡异,没有人的心思在这场假模假样的婚礼上,人们围着新婚的莱斯特兰奇夫妇的身边,嘴上祝福着他们的婚姻,实则都只想通过他们搭上伏地魔的线。
“西里斯·布莱克。”巨怪一样的罗齐尔端着酒杯趾高气昂地走到西里斯面前,一脸挑衅,“你一个格兰芬多出现在这里真是——勇气可嘉——你难道不怕被那位大人赏赐一个钻心剜骨吗?”他吃吃地笑了两声,更显得像个傻子。
西里斯拿起边上酒桌上的红酒杯,松松握着,往他脚边一摔,红酒液像血一样溅开,粘在罗齐尔的袍角和鞋面上,碎玻璃片差点扎到他的脚。
“哦,真是抱歉。”西里斯用一种懒洋洋的、毫无歉意的腔调说,“手滑了。”
沃尔布加投来的目光几乎能将他当场阿瓦达。周围瞬间安静,无数道视线聚焦在他身上,有惊愕,有鄙夷,也有极少数隐藏得很深的……带着恶意的玩味。
西里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挑衅的笑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对面的罗齐尔能听见。
“我是故意的。”他盯着罗齐尔,愉悦地欣赏那巨怪脸上扭曲的表情,“你有本事对我来一个钻心剜骨吗?狗仗人势的斯莱特林废物?”
罗齐尔脸上的横肉气得抽动起来,他攥紧魔杖的手都在颤抖,但他确实不敢下手——无论如何,面前这都是个该死的布莱克。
*
一回到布莱克老宅,沃尔布加就命令克利切把西里斯关起来,不许给他饭吃。
西里斯无视了雷古勒斯担忧的眼神,他心里满是无法言说的怒火与心底微妙的恐惧交织,以致于他冷冷地看了眼沃尔布加,自己转身上楼,回他那个该死的房间里去,不用克利切,他自己就能给自己关禁闭去。
“钻心剜骨——”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沃尔布加对着面前的这个男孩,她的大儿子,举起了魔杖。
几乎是立刻,西里斯就倒在地上,痛苦地从紧闭的牙关里无法抑制地泄出几声哀嚎,冷汗遍布全身,疼痛钻在他的骨髓里让他控制不住地发抖甚至是抽搐。
“母亲——!”雷古勒斯急促地叫着,沃尔布加的魔杖却依然指着地上的大儿子,脸上只能看见冰冷。
“沃尔布加……”一直沉默的奥赖恩讷讷开口,却被沃尔布加的一个眼神给瞬间噤声。
“母亲,西里斯不是故意的!”雷古勒斯低声而急促地劝着他的母亲放下魔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着。
沃尔布加终于停下了魔杖,冷淡的目光在不停颤抖的西里斯身上扫过,又在雷古勒斯那张苍白的、和西里斯相似的脸上停留。
“雷尔,”她轻柔地呼唤着,却让雷古勒斯心里一片发凉,“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是的,母亲。”雷古勒斯在沃尔布加的眼神下只能低下头去,不敢再继续看她的眼睛。
*
第二天雷古勒斯想来找西里斯,才发现他已经连夜跑路了。但他明明刚经历过钻心剜骨的折磨,雷古勒斯不知道他怎么有精力离家出走的。
他应该告诉沃尔布加的,可雷古勒斯并不想这么做。
或许……他很庆幸西里斯可以逃出去。
*
「亲爱的莉莉安:
希望你的暑假没有我的前两周那么难熬!假期第三天我就被带去我堂姐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的婚礼了,梅林最臭的破洞袜子!那地方简直就是个充满了纯血主义的阴森的坟墓!
最要命的是,那个人——他们管他叫伏地魔——他也来了。(我不得不说,vol de mort——飞跃死亡?这太蠢了!)他一出现所有的纯血们就像被施了夺魂咒、又或许是喝了迷情剂一样围着他转,虽然长得像人,但他感觉就像最邪恶的蛇或者黑魔法的化身一样!
婚礼上有个你肯定会爱听的小插曲,还记得之前那两个巨怪一样的斯莱特林吗?那个罗齐尔也在婚礼上,哈,我把红酒倒在他鞋上了,沃尔布加的脸色精彩得可以去给斯莱特林的旗帜重新上色!
虽然我被沃尔布加惩罚了一下(别担心,我已经好了),总之我忍受不了了!当晚我就打包行李翻窗跑了——就像你给我看过的麻瓜特工电影一样,非常帅气不得不说!然后我搭乘了你之前也坐过的骑士公共汽车,(梅林啊,这玩意儿比伏地魔还可怕!)我一路吐到戈德里克山谷(没有真的吐,这只是一个比喻!)
现在我在詹姆家,这里可比布莱克老宅和莱斯特兰奇庄园快活一万倍!前几天莱姆斯和彼得也来了!我们白天打魁地奇,晚上去探索山谷附近的任何一处新鲜地方。我还把你送我的留声机和唱片带来了,弗莱蒙特说麻瓜的摇滚乐真不错,还给我们放了巫师的音乐,詹姆唱歌的声音就像恶婆鸟一样,答应我,如果开学之后詹姆说要唱歌一定要阻止他。
总之,我目前过得不错,不知道你的假期如何?期待你的回信。
又及,詹姆让我问你,伊万斯有提到过他吗?我都快被烦死了。但毕竟他没有伊万斯的地址,只能在给你的信里写,不过我猜你应该也不会看,最好也别看,多半是一些废话。
——你过得还不错的朋友,西里斯」
狗狗日记将在双视角假期日常之后放送
依然是存稿
*
在此之前和斯内普虚与委蛇只为得到点消息但无果,结果从西里斯的信里看见线索的莉莉安:……
以及,小天没在信里写自己其实被钻心剜骨了一会,但由于他是当晚跑路到詹姆家的所以鹿知道,但被耳提面令不准说,所以莉莉安不知道这回事。
but指不定哪天大漏勺就要说漏嘴了,小天自求多福吧!竟敢瞒着好朋友这种重要的事情!
哦哦,四年级!我们可以跳舞了,孩子们开窍开窍起来,心脏dokidoki可以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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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11.4留 想问大家更喜欢定时在3:00还是现在这样21:00 然后双更是一个18:00一个21:00()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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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西里斯的假期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