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之外 第18章 密道微光与主动靠近

密道里的光线越来越亮，脚下的路也从湿滑的泥土变成了干燥的石板。陆砚抱着小女孩走在中间，能感觉到沈知珩的手一直紧紧牵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让他想起刚才在地下室里那个飞快的轻吻，还有沈知珩那句“刚才那个，不算”。

他悄悄抬眼，看了眼沈知珩的侧脸——破雾灯的白光落在他的下颌线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刚才和幻象对抗时，他的袖口沾了点灰尘，却丝毫不影响那份沉稳。陆砚的心跳悄悄加快，之前总被沈知珩护在身后，现在确认了心意，他想试着再主动一点，像沈知珩守护他那样，也靠近他一点。

“前面就是出口了。”小女孩突然开口，指着前方的光亮处，“出去就是客栈的后院，白天模式应该快结束了，我们得在黑夜来临前回到大堂。”

沈知珩点了点头，放慢脚步，转头对陆砚说：“等下出去先把小女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再查账册里的线索。”他的目光扫过陆砚泛红的耳尖，眼底藏着笑意，刚要再说点什么，陆砚突然停下脚步。

密道的光线刚好落在两人之间，陆砚抱着小女孩，微微仰头看向沈知珩，眼神比平时亮了些，像是盛着密道尽头的光：“沈知珩，你刚才说，地下室那个不算？”

沈知珩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刚要开口，就见陆砚轻轻把小女孩放在地上，让她先往出口走两步等着。小女孩眨了眨眼，看了看两人，乖巧地往前跑了几米，蹲在石板路上玩起了手里的小石子。

没了旁人，陆砚往前凑了半步，拉近了和沈知珩的距离。密道里的微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手指轻轻勾了勾沈知衍的指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主动：“那这个，算不算？”

话音未落，他微微踮起脚，趁着沈知珩还没反应过来，指尖轻轻按住他的肩膀，他轻轻抱了一下——比刚才在地下室的那个更紧，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烛火气息。

沈知珩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低头时，正撞进陆砚眼里的认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喉结滚动，之前总是他主动护着、牵着，从未想过陆砚会这样直白地靠近，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算。”沈知珩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几分沙哑，他反手握住陆砚勾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扶住他的腰，让他站得更稳，“但还不够。”

陆砚的脸颊瞬间红了，刚要往后退，腰上的力道却轻轻收紧，沈知珩微微低头，在他额角印下一个更轻的拥抱，像是在回应他：“等出去了，好好算。”

“你们在干嘛呀？”小女孩的声音突然传来，两人立刻松开彼此，陆砚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赶紧转身去抱小女孩，假装看向前方的出口：“没、没什么，我们快出去吧。”

沈知珩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藏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跟着一起往出口走。

走出密道，果然是客栈的后院，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刚才的阴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带着雨后泥土的清香。后院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木桶，墙边爬着绿色的藤蔓，和地下室的压抑截然不同。

“我叫阿苑。”小女孩突然开口，拉了拉陆砚的衣角，“十年前，我和娘亲住在这里，娘亲是客栈的账房，后来客栈‘闹鬼’，娘亲就不见了，我一直躲在地下室，等着有人来帮我找娘亲。”

陆砚心里一沉，抱着阿苑的手更轻了些：“账册里说不定有你娘亲的线索，我们回去看看。”

三人回到客栈大堂时，柜台后的老头依旧趴在桌上打盹，像是刚才的黑夜模式从未发生过。沈知珩把阿苑放在椅子上，从陆砚手里接过账册，慢慢翻开——里面记录着十年前客栈的收支，翻到最后几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写着“老板娘苛待账房，逼她改账，账房不从，被锁进地下室”，后面还画着一个小小的客栈后院地图，标注着“埋骨处”三个字。

“是客栈的老板娘！”陆砚突然想起房间里那幅红衣女人的画，“之前的幻象，就是当年的老板娘！”

沈知珩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埋骨处”——正是后院的藤蔓墙下。“我们去后院，把阿苑娘亲的尸骨挖出来，应该就能解开副本的核心执念了。”

三人刚要往后院走，大堂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柜台后的油灯晃了晃，墙上的挂钟“当”地响了一声——黑夜模式，再次提前触发。

红衣女人的笑声从楼梯口传来，比之前更尖锐：“想挖我的秘密？没那么容易！”

陆砚立刻点燃微光烛，淡淡的银光笼罩着三人，他把阿苑护在身后，转头看向沈知珩，眼里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反而带着几分坚定：“这次换我护着你。”

沈知珩看着他手里的微光烛，又看了看他眼底的认真，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好，一起护着。”

红衣女人的身影从阴影里飘出来，手里的断齿梳子泛着寒光，朝着阿苑扑过来。陆砚将微光烛举到身前，银光瞬间变强，逼得女人往后退了几步。沈知珩趁机掏出驱邪符，朝着女人掷过去，同时对陆砚喊：“你带着阿苑去后院，我来解决她！”

“我不走！”陆砚握紧手里的微光烛，往沈知衍身边凑了凑，“要走一起走！”他说着，突然想起兑换区换的干燥符，赶紧掏出来递给沈知珩：“用这个！她怕干燥符！”

沈知珩接过干燥符，和驱邪符一起掷过去，两张符纸同时贴在女人身上，发出“滋啦”的声响，女人的身影瞬间变得透明，尖叫着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大堂里。

黑夜模式的浓雾慢慢散去，阳光重新照进大堂。陆砚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被沈知衍拉进怀里，一个带着温度的拥抱轻轻的拥住了他，带着安抚的意味：“刚才做得很好。”

陆砚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暖暖的——原来主动靠近，和他一起面对危险，是这样安心的感觉。

阿苑拉了拉陆砚的衣角，指着后院的方向：“我们去帮娘亲吧。”

两人相视一笑，牵着彼此的手，跟着阿苑往后院走。后院的藤蔓墙下，阳光正好，他们知道，解开这个副本的秘密，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