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暮 第7章 阿书，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啊

“阿书，看网上对你的画展风评都不错，今天老师傅给我回电话，让我们去取画，说修补好了。”林槿夏把电脑往江梓书那边推了推翻看着对画展的相关评价。“画展的实际展出效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这个项目算是告一段落了。”江梓书伸了个懒腰。“今天你还用去公司吗？”“不用”“我的上班时间相对比较自由，没有我的课的时候我不用去公司的，有个别的学生会安排在我的琴房里单独上课，也就几个小时。”“看来我们夏夏在公司地位不低啊？”江梓书打趣道。“是有那么一点点股份在里面啦！不过还是得去上班，只是比较自由而已。”林槿夏靠着江梓书的肩膀，手里玩着江梓书的衣带。“那槿夏姐姐，养我好不好。”江梓书靠向林槿夏抵在肩膀上的额头。

“好啊，姐姐养你，保证给你养得胖嘟嘟的。”林槿夏捏了捏江梓书的脸。

“下午我们去取画吧！”

“好”

林槿夏挑了一身米白色针织衫，对着镜子把那枚胸针别在了衣领，转身时撞进江梓书含笑的眼眸里。对方不知何时倚在门框边，手里把玩着车钥匙，发梢被窗外的风扬起几缕碎影。

“夏夏今天格外好看。”江梓书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她衣领上的胸针。

林槿夏拍开她的手，耳根却悄悄泛红：“少贫嘴，再不去取画，老师傅该打电话催了。”

“遵命。”江梓书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并肩走出公寓。要下楼梯时，江梓书忽然从背后环住林槿夏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压得很低：“其实……画展结束后，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林槿夏身体微僵，指尖无意识攥紧了手提包的带子：“什么事？”

“现在先保密。”江梓书先下了楼。

“对了，我们取了画之后，明天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你的画展大获成功呀？林槿夏关上车门。

“可以，地方你定。”

画室到了。老师傅远远瞧见她们，笑着迎上来：“可算把你们盼来了，瞧瞧这修复得多好！”

江梓书抚摸着画框，“真的修好了，谢谢你，师傅，真的谢谢你。” “哥哥，这份生日礼物终究是没有送给你……”

一路无言，林槿夏没有打破江梓书的悲伤，每个人都有沉浸在悲痛中的权利。林槿夏觉得有的时候沉浸在悲痛，更像是一种自我救赎……

江梓书驱车来到晖山的海边，停下车“夏夏陪我散散步好吗？”

“好”

“夏夏，如果有些东西注定要失去，你还会想要得到吗？”江梓书停下脚步。

“阿书，我可不这么想，如果注定要失去，那从未拥有，岂不是更遗憾。”林槿夏牵着江梓书继续往前走。“阿书，我不想只是和你做朋友。”林槿夏心里想着。

晚上，江梓书重新将画挂了起来，不过这次是挂在了晖山的房子。“哥哥，我想我该放过自己了。”上楼看着林槿夏的睡颜，江梓书温柔的笑着，“夏夏，晚安。”

林槿夏第二天早早起来，开车去了蛋糕店，今天是江梓书的生日。她昨天用庆祝画展当借口，今天一定能把江梓书骗出来。林槿夏把车停在路边，去拿订好的蛋糕，她没有发现从她在晖山出发，那辆黑色轿车就一直跟着，车上是那天在音乐厅门口徘徊的男人。看着林槿夏把蛋糕放进副驾驶，开车出发。黑色轿车在路边停了几分钟，也跟了上去，像是刻意保持距离。

“阿书，闭上眼睛。”林槿夏用手捂着江梓书的眼睛，江梓书比槿夏高了不少，为了配合林槿夏只能往下蹲。“不许偷看。”“好，不偷看。”江梓书感觉到脚步停了下来，“夏夏，到了吗？”“可以睁开眼睛了吗？”“阿书，生日快乐。”江梓书睁开眼看着眼前被装饰好的房间，还有面前的蛋糕。“夏夏，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你休息好了吗？”江梓书望向林槿夏眼底的黑眼圈。“这些不算什么，阿书快许愿。”林槿夏唱着生日歌，她的歌声和她的琴声一样悠然。

“夏夏，我不喜欢许愿望，每次老天帮人实现愿望的时候，好像总会把我错过，以后我把我每一个许生日愿望的机会都给你，这样你就可以拥有两个愿望，连同我的那一份。”林槿夏笑着答应，尽管她知道这只是一种念想，但也没有说什么，觉得只要她的阿书开心就好。“好，那我许了，我希望阿书能喜欢我，不还是爱我吧！”林槿夏心里默默期许着。两个人没少喝酒，林槿夏摇摇晃晃地把包里的项链拿了出来。“来，槿夏姐姐给你戴上好不好。”“哪有人叫自己姐姐的。”江梓书扶紧林槿夏摇摇晃晃的手。一条新的星星项链戴在江梓书的脖子上，在灯光下好像闪着星光。“不行，阿书我要去一趟洗手间。”“我陪你去。”“不用，我可以，我酒量很好的。”林槿夏晃进了洗手间。

江梓书重新抚上了那条项链，上面还残留着林槿夏手指的余温。等了好一会儿，林槿夏还没有回来。出了包厢，看见两个男生对着林槿夏举着手机说着什么，江梓书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小姐姐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方便加个微信吗？”林槿夏迷迷糊糊的听见这话，“女朋友算吗？”两个男生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以为她在开玩笑。“小姐姐别开玩笑了”。“我没有开玩笑，看，她过来了。”两个男生看见江梓书走过来也只能悻悻离开，不好意思再去打扰。

“夏夏，怎么了？”江梓书上前扶着她。“没事，两个小屁孩罢了，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说我有女朋友，我给他们指了指你，他们就吓跑了。”林槿夏在那傻笑着。“走，我们回家。”江梓书拉着林槿夏在餐厅门口找了个代驾。江梓书注意力都放在了喝醉的林槿夏身上，没有注意到给她们代驾的师傅一直盯着她们。“师傅，停车库里就可以，辛苦你了。”江梓书把林槿夏扶下车。代驾师傅看着她们下车，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晖山别墅，你住在这儿”他往上拉了拉口罩，离开了。

“阿书，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啊？”林槿夏一直在那乱动，江梓书听见这句话，有些错愕不小心松开了扶着林槿夏的手。林槿夏直接跪谢了一番天地，酒也醒了大半。“没事吧，对不起夏夏。”江梓书赶忙把林槿夏从地上扶起来。“还能走吗？”“疼”林槿夏扶着自己站在旁边像去外边鬼混回来的孩子。“走吧，带你去醒醒酒，我可不想带一个醉鬼回家。”江梓书蹲下身示意林槿夏上来。林槿夏趴在江梓书的背上，江梓书看到她只是抓着自己的衣角，“要摔了”江梓书作势要倒，吓的林槿夏赶紧搂紧了她的脖子。“又要摔了”江梓书开着玩笑。“阿书”林槿夏轻轻拍了一下江梓书的肩膀。

那天江梓书在那条她们一起回家的路上走了好久好久，“夏夏，酒醒了，我们回去吧！”上楼江梓书拉住了林槿夏的衣角。“夏夏，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啊？阿书生日快乐。”“没有别的吗？”“应该没有吧”“阿书，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我有，林槿夏我喜欢你。”林槿夏回过头似乎没听清，又怕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林槿夏，我喜欢你，明明想等画展结束后和你说，可是我受不了他们和你攀谈的眼神，你不是说我是你女朋友吗？”

“我那不是拿你当挡箭牌时候说的吗，那是意外这你都记得。”林槿夏有些想逃。

“那你说让我来娶你也是意外吗？”江梓书利用身高优势强迫林槿夏看着她。林槿夏有些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喝酒导致自己口无遮拦。

“夏夏，在没有重新遇到你之前，我想着就这样迷迷糊糊走到生命尽头也可以，可重新遇到你，我好像又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不对，是唯一的理由，所以原谅我的自私，答应我，不要再爱别人好吗？”江梓书低下头吻了上去，没有给林槿夏回答的机会。林槿夏感受着江梓书有些惩罚的吻，没有推开。换气的间隙，“我倒希望你真的能自私一点。”林槿夏给予了回应，抚上了她的脸。江梓书对着林槿夏的唇咬了上去，“阿书，别……”

“夏夏，谢谢你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