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暮 第5章 你也喜欢她吗？

“夏夏，起床了”江梓书坐在床边轻轻拍着林槿夏的胳膊，“嗯，阿书几点了？”“都快11点了，林小猪。”“啊？都快11点了”林槿夏从床上弹起来，冲向卫生间。“洗漱用品都帮你放好了，换洗衣服帮你放床上了，收拾好带你去吃饭。”“知道了，阿书。”林槿夏刚挤好洗面奶，感觉自己鼻子一热，“怎么又流鼻血了，一到秋天干燥就这样。”林槿夏用水冲洗完，没当回事。换好衣服就下楼去找阿书，“阿书，你的衣服都好香啊！用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啊。”“我下次买，帮你带几瓶，走吧！去吃饭。”江梓书开车去画室附近的餐馆，点了几个招牌菜。“夏夏，今天是交稿的日子，一会儿我直接回画室，你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呆在我那里。”“好”吃过饭，江梓书去咖啡厅订了几杯咖啡一会儿送到画室。

“老大，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今天要交稿呢。”说话的是祝星茉，看着江梓书和林槿夏紧紧握着的手，“这位是？”“哦，夏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祝星茉我的画室负责人，旁边是她的组员李慕乔。”“你们好，我是林槿夏是阿书的好朋友。”“林小姐，是干什么的呀？”祝星茉问道。“其实我们遇见过，上次我的钢琴公益课，你们还来过现场。”祝星茉快速在脑海里过着那段记忆，“原来是你啊！你的钢琴弹得很有感染力，小李上次都哭鼻子了，让我调侃了好久。”“没有，林姐，你别听祝姐胡说。”李慕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好了，过来审稿吧，联系一下甲方和他们对接。”江梓书拉着林槿夏坐在沙发上，“等我一会儿，夏夏，工作一会儿就好。”江梓书安顿好便和祝星茉她们忙碌起来。

“滴——”门铃响起。是咖啡到了，林槿夏接过咖啡，放在茶几上，打开手机偷拍了一张“阿书工作的样子，真好看。”看着照片出了神。“怎么不喝，拿铁特意为你点的，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没什么”她可不好意思说自己盯着人家的照片出神，像个变态一样。江梓书把咖啡递向林槿夏，林瑾夏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江梓书递来的杯壁，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跳，忙低下头掩饰般地抿了口咖啡。江梓书却似毫无察觉，转身对祝星茉笑道：“星茉，慕乔你们和夏夏先聊，我去把画具整理一下，等会儿要送去画廊的画，得再检查一遍细节。”

“好的，老大。”祝星茉看着江梓书的背影，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却又在转回头看向林瑾夏时，恢复了平日里的俏皮模样：“夏夏，你都不知道，梓书为了准备这次的画展，熬了多少个通宵呢。她呀，对画画的执着，就像我……就像我对某件事的执着一样。”她说着，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耳尖悄悄泛起红晕。不知道，你和梓书是什么关系啊？”

“其实，叫我槿夏就好，我不太习惯别人叫我夏夏，不好意思啊！我和阿书从小就认识了，一直到现在都是好朋友。”

“那我就叫你槿夏姐吧，看着你们进来一直拉着手，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看来是我想错了。”祝星茉松了一口气。

林瑾夏了然，瞬间捕捉到祝星茉语气里的异样和那抹不自然的红晕，心中有了答案，却不点破，只是笑着打趣：“哦？某件事？该不会是……关于我们这位大画家的事吧？”

祝星茉的脸“唰”地一下更红了，慌忙摆手：“才、才不是呢！我只是……只是觉得梓书的画，每一笔都像有灵魂一样，我很欣赏她的才华而已！”她越说越急，连带着说话都有些磕巴。这时，江梓书整理完画具走了回来，看到祝星茉的窘迫模样，疑惑地问道：“星茉，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咖啡太烫了？”说着，还伸手想去碰祝星茉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祝星茉吓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腔，猛地往后一躲，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我就是有点热！梓书，你的画都整理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画廊呀？”她急切地转移话题，眼神却忍不住偷偷瞟向江梓书，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

江梓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即笑了笑：“都整理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夏夏，你也一起吧，正好帮我看看画展布置的效果，给点意见。”

林瑾夏笑着点头：“好呀，能欣赏江大画家的作品，我求之不得呢。”她看了一眼还在紧张状态的祝星茉，心里暗暗觉得，这场关于暗恋的故事，或许很快就要迎来新的篇章了。

三人一同走出房间，阳光洒在她们身上，祝星茉走在江梓书身侧，偷偷将手藏在身后，紧紧攥成拳头，心里默念着：梓书，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的目光，从来都只追随着你呢？而江梓书似乎感受到了身旁那道灼热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目光，脚步微微一顿，侧头看了祝星茉一眼，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却又很快恢复如常，继续朝前走去，只是在看向林槿夏的时候，耳尖悄悄染上了一层浅粉。

画廊的玻璃门被推开，暖黄的灯光瞬间将三人包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节油和油墨混合的香气，一幅幅画作错落有致地悬挂在墙上，每一幅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创作者的心事。江梓书熟稔地和画廊的工作人员交流着，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专注的神情让祝星茉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林瑾夏用胳膊轻轻碰了她一下，她才如梦初醒，慌忙收回目光，假装欣赏起旁边的一幅静物画。“这幅《猫》，是梓书去年的作品。”林瑾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看，她把向日葵的热烈和猫咪的慵懒结合得恰到好处，色彩的碰撞既大胆又和谐。”

祝星茉顺着林瑾夏的目光看去，画中的向日葵金黄灿烂，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而那只窝在花旁的白色猫咪，眼神慵懒又带着一丝狡黠，仿佛在守护着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江梓书，心想：梓书画里的世界，是不是也和她的人一样，温暖又充满惊喜？

江梓书安排好画展的相关事宜后，走到林槿夏身边，笑着问：“夏夏，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很好看”林槿夏笑着望向她。“那星茉觉得呢？”

祝星茉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很……很生动。向日葵好像在发光，猫咪也很可爱，就像……就像你一样，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梓书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更深的笑意，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是吗？没想到你会这么觉得。这幅画的灵感，其实是来自一个很温暖的午后，那天阳光很好，咖啡厅的猫就趴在窗台上，旁边正好有一束向日葵，我就突然想把那个瞬间画下来。不过你不是说我脸臭得像谁欠我钱一样，怎么突然这样说，怎么想在你眼中我都和温暖联系不到一起。”

听着江梓书的讲述，祝星茉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我是说心里温暖还不行啊？和脸臭不冲突吧。”“好了，不逗你了。”江梓书拉着林槿夏准备往前走。

这时，画廊的负责人走了过来，和江梓书讨论起画展的宣传方案。祝星茉和林瑾夏便走到一旁，看着江梓书和对方侃侃而谈的样子，祝星茉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星茉，”林瑾夏忽然开口，“你喜欢梓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祝星茉的身体一僵，没想到林瑾夏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轻声说：“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她画画的时候，我在旁边笨手笨脚的给她说甲方的诉求，打翻了颜料，她也没有怪我，只是让我先去处理一下自己，自己又重新画了一副，当时只是觉得她看着冷冰冰的，但是内心还是很柔软的。

林瑾夏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喜欢就说出来呀，藏在心里多难受。”

“不，槿夏姐你不懂，有些事情说出来了，连朋友都没得做，就这样就挺好，至少还可以陪在她身边。”

林瑾夏刚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江梓书的声音打断：“夏夏，星茉，我们差不多可以走了，宣传方案已经谈好，接下来就是等画展开展了。”

祝星茉连忙整理好情绪，跟上江梓书的脚步。走出画廊，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星茉，”江梓书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明天晚上有个小型的艺术沙龙，是关于新锐画家作品交流的，你愿意去吗？”

祝星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整个世界的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她用力地点点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我愿意！你会去吗？”

“这是我为你争取的机会，而且我也不属于新锐画家，再去好像有点欺负新人的意思，我就不去了，好了，今天忙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加油！拜拜。”江梓书看着祝星茉开车走远。

“夏夏，我们也回家吧！”江梓书打开车门给林槿夏系好安全带，才上车。“今天我就不回画室了，夏夏你呢？我是把你送回家，还是你和我一起回晖山的房子住。”“我还是回去吧！我的东西都在那儿，去你那里不太方便。”江梓书没有回答，开车把林槿夏送到家，她也跟了上去，进了林槿夏房间。“夏夏，你今天不开心吗？”江梓书有些小心翼翼。“阿书，祝星茉喜欢你你其实知道吧！”江梓书看着林槿夏突然有些心虚“知道，我以为只要装做不知道，她自己察觉到，就会停止这些，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怕我拒绝后连朋友都没得做。”“阿书，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知道吗，这样只会让她更伤心，有些事情不是你当做没发生，它就会自己解决。”“对不起，我会找合适的时间和她说清楚。”“那你还生气吗？”江梓书摇了摇林槿夏的膝盖。

林槿夏看着她这幅模样，也不忍心再装太久，“那你也喜欢她吗？”。江梓书听到这句话，蹲在林槿夏面前握住她的手，“夏夏，你听好了，我不喜欢她，从前现在未来都不会。现在能和我回家了吗？”“可这里才是我家啊”林槿夏盯着江梓书逗她。“我帮你收拾东西，去我那里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住。”江梓书抱着林槿夏晃来晃去。“好好好，阿书我快吐了。”

“夏夏，我们同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