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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千年的执念 第53章 第二十二章[战国时代] 鬼

作者:森林子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6 21:19:46 来源:文学城

晨露在继国家后院的竹篱笆上凝成细碎的光,林子望着廊下那抹靛青色的身影,指尖攥着的和纸信笺几乎要被体温焐透。

继国岩胜总爱在这里打坐,晨光漫过窗户,将发尾染成暗紫色。

"岩胜。"林子放轻脚步,将信笺搁在他身侧的矮几上,借口:"我去给父母扫墓,傍晚便回。"

岩胜眼皮未抬,喉间溢出一声极淡的回应。

林子垂眸看着他交叠在膝头的手,骨节分明,虎口处结着常年握刀的厚茧。

她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

林子不必回头也知道,岩胜定是看那封措辞工整的信,信里写着对亡故父母想去坟前添一抔新土。

林子的真正的目的地则是吉原城。

六百年了。

林子踩着木屐穿过前院时,石板路上的青苔沾湿了她的裙摆。

六百年的光阴足够让沧海变成桑田,足够让显赫的家族沦为传说,却磨不掉她心口那道被利爪撕开的旧伤。

产屋敷烛哉举族迁去吉原城的那一年,她的一抹神视,跟着族中长辈去京都城外送过行。

烛哉大人坐在马车上,隔着竹帘对她说:"林姬,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唯有血脉会像野草般钻透石缝。"

那时她不懂这话的深意,直到京都那夜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离开继国家的范围后,林子换上了便于赶路的简单衣裳,将那身象征继国身份的华服换下,收拾好包袱,

林子并没有带上仆人,而是一个人悄悄的从继国家的后门溜出去了。

林子早已经在地图上查看过了,时过境迁,平安京时代的吉原城,现早已改名<吉原>。

早不是一座临海城市,而是一座繁华的海上交易城市。不过还好,吉原与继国家的领地相隔相邻很近,只需一上午的脚程便可到达。

她走得极快,草鞋踏过泥泞的田埂,惊起一串蚂蚱。

阳光渐渐毒辣起来,蝉鸣在树林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她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城池轮廓。

那不是吉原,倒像是个不起眼的小镇。

"姐姐,要吃梅子干吗?"

稚嫩的声音突然从树后钻出来,林子回头时,看见个梳着总角的小男孩,手里捧着个油纸包,黑亮的眼睛里映着她的影子。

她刚要开口,却见男孩身后的树影里飘出一缕极淡的腥甜,像是腐肉混着胭脂的味道。

"不必了,多谢。"林子的指尖瞬间绷紧,血腥味突然在鼻尖炸开。

她后退半步,正想提醒男孩快走,眼前却猛地一黑,像是被人用浸了药的帕子捂住了口鼻。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她看见那男孩脸上绽开诡异的笑,原本清澈的瞳孔变成了浑浊的灰,嘴角淌下暗红的涎水。

而他身后,一个穿着和服的窈窕身影缓缓站直,脖颈以违背常理的角度转了半圈,那张涂满白粉的脸在树荫里白得像纸。

"又来个细皮嫩肉的..."女鬼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这幅小身体,够我撑得塞牙缝儿了。"

林子被扛在肩上,颠簸中,她能感觉到女鬼的指甲刺破了自己的衣襟,冰凉的触感贴着后背爬上来。

她想挣扎,四肢却软得像棉花,小孩子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力,只能任由对方提着她往树林深处走。

腐肉的腥气越来越浓,隐约能听见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嚎,很快又戛然而止。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林子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是吃人的妖怪吗?

六百年了,她以为这些怪物早就随着隐世而绝迹,却没想到...

"放开她。"

清冷的男声突然划破林间的死寂,像是冰块砸进滚油里。

女鬼猛地停下脚步,林子费力地睁开眼,看见逆光中站着个穿水色羽织的青年。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发尾微卷,皮肤是常年晒出来的浅蜜色,腰间佩着把缠着绷带的刀,最醒目的是那双眼睛——沉静如深潭,却藏着不容错辨的锋芒。

"哪来的毛头小子?"女鬼嗤笑一声,将林子往地上一掼,"敢管老娘的闲事?"

青年没说话,只是拔刀的动作快得像道闪电。

月光下,刀身折射出凛冽的寒光,林子看见他手腕翻转间,刀身上浮现出流动的水纹,仿佛有真的溪流在刃上奔涌。

女鬼的惨叫戛然而止,身体突然从中间裂开,化作漫天飞散的灰烟,连一丝血腥味都没留下。

林子趴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青年收刀的动作,而那漫天灰烟中,似乎还残留着女鬼的头颅内消散前的最后一瞥——那双眼睛,瞳孔是鲜艳的红,边缘泛着野兽般的黑,像是淬了血的玛瑙。

轰——

仿佛有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林子的呼吸骤然停滞,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重叠。

灰烟变成了跳动的火焰,青年的身影与六百年前那个穿黑底绣金纹羽织的男人重合,而那双鲜红的兽瞳,清晰得如同昨日。

京都的夜,风里都是火油的味道。产屋敷旧宅的梁柱噼啪作响,她被按在地上,胸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抬头时,正好看见无惨收回染血的指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红得像燃尽的灰烬,冷漠地倒映着她的惨状。

"你不该挡路。"无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子,"产屋敷家的余孽,都该死。"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藏在袖中的短刀刺进他的小腹。

刀刃没入时,她清楚地感觉到撞上了坚硬的肌理,可下一秒,无惨只是皱了皱眉,伤口处的皮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连疤痕都没留下。

"徒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轻蔑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脏,"你这个无能巫女,怎么可能懂永恒的奥秘?"

"小姑娘?你还好吗?"

渡辺广圭的声音将林子从窒息般的回忆里拽了出来。

她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还趴在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抠进了泥土里。

青年正蹲在她面前,递过来一个水囊,眼神里带着关切。

"我..."林子接过水囊,指尖还在发颤,"刚才那个...是什么生物?"

渡辺广圭的眼神沉了沉,他低头看着女鬼消散的地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是鬼。靠吸食人血为生的怪物,害怕阳光,拥有不死之身。"

"鬼..."林子重复着这个词,喉头发紧,"那你是..."

"我是鬼杀队的队员,渡辺广圭。"

青年挺直脊背,水色羽织在风里轻轻晃动,"我们是专门猎杀鬼的组织,已经存在了几百年。"

鬼杀队。

林子咀嚼着这三个字,突然想起产屋敷烛哉临终前说的话:"若我族遭遇不测,定会有人继承我们的意志,与那恶鬼周旋到底。"

"你们...一直在和鬼战斗?"她的声音有些发飘,"那你们知道...鬼的起源吗?"

渡辺广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传说六百年前,有个叫鬼舞辻无惨的男人,他是第一个鬼。他将自己的血分给人类,制造出更多的鬼,几百年来,死在他和他手下恶鬼手里的人,不计其数。"

无惨!

林子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原来他还活着,原来这六百年间,他从未停止过作恶。

她想起产屋敷家的人,想起烛哉大人临终前望向东京城方向的眼神——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自己的后人会被无惨的阴影笼罩?

"那产屋敷家呢?"林子追问,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沙哑,"你知道产屋敷一族吗?他们是六百年前迁去吉原的..."

渡辺广圭的眼神暗了暗,他从怀里掏出块帕子递给林子,声音低沉下来:"产屋敷家是鬼杀队的主公一族。六百年前,正是他们最早发现了无惨的存在,也是他们创立了鬼杀队。只是..."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产屋敷家的人,似乎被无惨下了诅咒。每一代出生的孩子都体弱多病,男孩子活不过三十岁,女孩子必须在十三岁前嫁人换姓,才有机会活下去。现任主公产屋敷灯利哉大人,也一直卧病在床。"

林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扶着旁边的树干才勉强站稳,眼眶突然热了。

六百年了,产屋敷家的人竟然还在承受着无惨带来的苦难,他们用孱弱的身体,支撑着与恶鬼对抗的重担,就像当年烛哉大人用颤抖的手写下讨伐无惨的檄文。

"多谢你,渡辺先生。"

林子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块玉佩,上面刻着"林″字,"我叫林子,现在的苗字是继国。这是我的信物,如果你在鬼杀队里见到产屋敷家的人,或者...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请务必告诉我。"

她又报了个地址,那是继国家的地址:"无论好坏,我都想知道。"

渡辺广圭接过玉佩,郑重地放进怀里:"我会的。如果你再遇到鬼,就用这个..."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哨子递给她,"吹响它,附近的队员会赶来。"

林子接过哨子,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

她看着渡辺广圭转身离开的背影,水色羽织在林间穿行,像一道劈开黑暗的光。

回到继国家时,天色已经擦黑。

刚走进前院,就看见岩胜站在廊下,靛青色的羽织被晚风掀起一角,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去哪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信上写着傍晚回,现在都几更了?"

林子低着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

"耽搁?"岩胜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你以为继国家的脸面是让你这样挥霍的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敢在外逗留到深夜,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他的话像冰雹一样砸下来,每一个字都带着长兄的威严。

林子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对不起,兄长。"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岩胜的声音更厉了,"你可知外面有多危险?若不是..."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最终只是冷哼一声,"从今日起,没有父亲大人的允许,不准踏出家门半步!"

林子没再争辩。她知道岩胜的脾气,越是反驳,他只会越生气。

反正她要做的事,本就不需要经过他的允许。

接下来的几天,岩胜果然派人盯着她,连后院的门都有人守着。

林子表面上乖乖待在屋里看书,暗地里却借着去后山采草药的由头,溜到僻静处训练。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衣摆,林子握着武士刀,一遍遍重复着尘封的记忆里的招式。

平安京年间,她曾跟着产屋敷家的武士学过刀法,只是后来家族覆灭,她在地狱中辗转流离,刀技早已生疏。

但现在,她必须捡起来,虽然跟岩胜浅浅学过不到一年的时光,但还是不够。

她要去吉原,要找到产屋敷家的人,要弄清楚无惨的弱点。

她更要变强,强到足以保护那些还在受苦的族人,强到能亲手斩断那延续了六百年的诅咒。

木棍划破空气,带起呼啸的风声。林子的额角渗出细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青草上。

她想起渡辺广圭拔刀时的样子,想起那双沉静却坚定的眼睛,也想起无惨那双鲜红的兽瞳。

"我不会再让悲剧重演。"她对着晨雾轻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决心。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岩胜派来的人巡视来了。

林子迅速将木棍藏进灌木丛,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转身往回走。

经过樱花树时,她抬头望了眼枝头饱满的花苞,心里清楚,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未来的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

是产屋敷家的后人,是无惨的踪迹,还是六百年前未了的恩怨。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走下去。

就像当年产屋敷烛哉举族迁徙时那样,哪怕前路遍布荆棘,也要在绝境里踏出一条生路。

林子推开屋门时,正好撞见岩胜站在廊下。

他手里拿着她落在院子里的哨子,脸色复杂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他问,声音里没了往日的严厉,多了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林子的心猛地一沉,却还是平静地回答:"路上遇到的一位先生送的,说是遇到危险时可以用。"

岩胜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把哨子递还给她,转身走进了屋里。

擦肩而过时,林子听见他低声说:"下次出门,至少带上护卫。"

她愣在原地,看着岩胜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突然笑了。

或许,这位看似冷漠的兄长,也并非完全不懂她的处境。

夕阳的金辉漫过庭院,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子握紧了手里的哨子,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无比清醒。

前路漫漫,或者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早己有同伴,但是她不能让继国家与恶鬼扯上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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