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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削骨换面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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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削骨换面又何妨
        
    通道约莫两米宽,步入其中,两侧石壁散发的恶臭刺鼻,壁上又有凌乱的划痕,暗沉的血色凝结其上,柳相歌道:“呈风兄,此处实在诡谲。你瞧,壁上划痕有的陈旧有的新一些,并非一日之内划上去的。就好像有什么人,被困在这里,日复一日。”柳相歌说完,感觉到一阵恶寒。他想象着,有人于暗室中怀揣希望,最后死于绝望,那人在疯癫中用凌乱的划痕将自己的不公和绝望诉诸于其中,可悲可叹。
柳相歌盯着上面凌乱的、深浅不一的痕迹,仿佛被魇住般,他听见墙中有人在唤他:“郎君,过来啊。过来陪陪我好吗?我一个人在墙中好孤独的,郎君,陪陪我好不好……”
他刚要抬起手,手就被章呈风抓住,柳相歌急忙回神,他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被墙中鬼魇住了,神情带着感谢,他道:“多谢呈风兄,还好有你在。”
并不是每只鬼都是穷凶极恶的,就如同此处的墙中鬼。有道是:“墙中藏小鬼,以怨气为食。”此处怨气颇深,故而滋养出这墙中鬼。墙中鬼法力低微,常以言语诱人深入墙中,虽不会伤及性命,但入墙之痛苦实乃不好受。柳相歌方才只顾探究壁上划痕,险些着了小鬼的道。
“我们再往下走吧。”章呈风有意无意将柳相歌与石壁隔出一段距离,“想想,不要沉浸于壁上的往事,不然你会被壁上小鬼迷了心智,走入壁中。世上之事变幻莫测,伤者死者日日都有,我们可以同情弱者悲者,但切记让我们的情绪永远陷于其中。想想,你总是这样对这些投入过多感情,这未免让我有些担心,我很怕有朝一日你陷入某人的悲伤中忘了自己,忘了身边人。”他絮絮叨叨说着。
柳相歌好笑地看过来,他扯出一抹笑,宽慰道:“呈风兄,不会的,我永远不会如你所担心的那样。倒是呈风兄,你为何这样说?难道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一个感怀伤时,沉湎想象的人?呈风兄,方才只是意外。”
章呈风既无奈又放心,他道:“倒是我多虑了。不过想想,就算你会如此也没关系。我会寸步不离地看着你,深陷危险、命悬一线的境地永远也不会有,我保证。”
“呈风兄……”柳相歌望着章呈风,他是温和的,又是不容置疑的,柳相歌心中蓦地升起怯意,他转移话题道:“我们快走,不然跟不上他们了。”
此处道路复杂诡谲,时而需要左拐时而得右拐,行了不知多久,柳相歌随意瞥了一眼石壁,他急忙停下,拉住章呈风道:“呈风兄,我们不要再走了。此处我们方才走过,我猜,我们再怎么走下去也走不出去。这一路上我们都在绕圈子!”
周芜走到角落,弯腰捡起方才她用以标记的折纸,周芜也察觉到不妙了,故而方才随手从身下丢下折纸用以标记,手中千纸鹤静静躺着,她面色凝重道:“果真如柳公子所言,我们一直在此处兜圈。这里四处无出口,怨气深厚,墙中小鬼虎视眈眈,也不知这里机关在哪?又是以什么方式破解?”
“这有何难?”柳相歌扯下腰间挂的八卦盘,催诀引动,“往好处想,此处还能使用法力,倒不失为一件幸事。”
八卦盘悬空飞出,周身亮起浅淡的光芒,最后八卦盘摇摇晃晃悬在不远处,此处怨气极深,四周的石壁划痕更多更深也更凌乱,柳相歌打开芥子袋,催诀,符箓飞出,紧紧飞贴到八卦盘下面的石砖上,紧跟着爆破声逐渐响起,柳相歌早已施诀升起结界,避免了他们被波及,但自破开的大洞处裂纹逐渐延伸,柳相歌面色一变,急急唤回八卦盘,八卦盘飞回他手中,他们脚下却蓦地坍塌下,猝不及防地他们落下去。
章呈风急急施诀,几面镜子将他们容纳进去再将他们吐出,待他们稳稳落地后,柳相歌还心有余悸,他抱歉地看向几人,道:“诸位抱歉,我也没料到石道突然塌下去,是我之过。”
周芜善解人意道:“没事,也怪不得柳公子,毕竟谁也没料到石道会突然坍塌。嗯,奇怪?这是什么味道?”
她细嗅片刻,指了一处地方,周芜道:“这香味好似从那处传来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几人行至那处,还没进去,一股气味便洞中传来,柳相歌轻嗅一下,细细感受,忽地感觉有些熟悉,他凑到章呈风耳边,轻声道:“呈风兄,还记得我们在灵堂见过的蜡烛吗?那些人烛灯的气味似乎与这股气味差不多。”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气味呢,介于香和臭只见,初初闻到尚无什么反应,再嗅下去,入鼻的却是香味,如梦如幻,使人迷醉。
他一探头,便见洞中数个傀儡分工明确,动作有条不紊,烧火的烧火,提桶的提桶,清洗器具的,制作的,井井有条。柳相歌刚想说什么,一旁的周芜便道:“这是出自兹的傀儡,他们这是预备做蜡烛吗?”
见他们不解,周芜解释道:“素城用一个铺子,叫兹。就是专门制作傀儡来供以买卖。传言兹的老板是鬼,轻易不得露面,兹只在素城开,但来往预定傀儡的人多之又多。就比如要我们善后的那两人,便是取了我芥子袋中之前从兹中买的傀儡,再甫以我的法器丝变。否则我们这么短时间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周芜说完,叹笑着。
弄得柳相歌面上大囧,他道:“哈哈……我之前倒是忘记问了,现在得周小姐解惑真是幸事,难怪仅用几个时辰的功夫就能掩盖过去,真是妙哉。”柳相歌只能硬着头皮将周芜大夸特夸,想尽平生词汇,也还是没能将说出个所以然,语调平平,神情窘迫。
看着这般样子的柳相歌,章呈风不禁哑然失笑,他道:“没事,想想,她逗你的,不用管她。”
“真的吗?”
“是的,柳公子这个反应倒是可爱。”周芜道。
“阿姐,我难道就不好吗?”顾钦听见周芜夸奖柳相歌,靠近着,手搭在周芜的肩上,道:“阿姐,你也夸夸我好不好?”
周芜自然无不应允,她道:“阿钦也很好。也很可爱。”
顾钦闻言嘴角扬起,有意无意看向柳相歌,状若挑衅。
柳相歌自然没有理会,他靠近章呈风,和他咬耳朵道:“呈风兄,他好幼稚啊。被夸奖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吗?你看,我就没有跟你炫耀。”
“想想,这不一样的。”章呈风耐心解释道:“你是谦逊。他是因为被在意人夸奖故而心存分享,二者不可相提并论。”
“我明白了呈风兄,那你呢?呈风兄被在意之人夸奖后也如顾公子一般吗?”
“自然。或许我反应更甚。毕竟这是我心心念念、爱之入骨之人,我恨不得将这份欣喜传递世人,公之于众。”
柳相歌吃了一惊,道:“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章呈风道:“情之所起,再难自禁。”他看向柳相歌的眼神中,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心道:想想,若你能想起来便知我这么做的缘由了,十年又十年,我已经等了好久了。
“那是什么!”顾钦惊呼,面如土色,就算离得很远他依旧能够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一旁的周芜急忙安抚他,拍了拍他的后背,顺着其视线看过去,也觉得难以忍受,她面色发白,声音在颤抖,她又胆颤又气愤道:“那是不是人的……月家究竟在想做什么!简直是罔顾人伦!”
只见,有数个傀儡头上顶着个巨大的木桶从一侧走出,木桶边缘有血迹慢慢流淌下来,随着傀儡的走动,木桶内的东西一颠一颠地不断摇晃,一些肢体能够清楚地看见,它们不是属于动物的,而是源自人……鲜红的鲜血流淌,那些盛着肢体的木头在震动,柳相歌好似听到了白衣人的哭泣……
他说:客人啊客人,救救我……
顾钦率先受不了,挽弓搭箭,箭矢飞出射中一个傀儡。那傀儡倒下,木桶内的东西倒了一地,鲜血染红了傀儡和石砖……随着那个傀儡的倒下,无数傀儡好像触到了什么指令,它们停下动作,眼睛处闪着红光,寂静中,哒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领头的傀儡将头颅飞快地转了又转,最后停在洞口的位置,它道:“客人啊,你们是来做客的吗?欢迎你们。不过我们不需要活人。你们要不要去死呢?”
“我跟你废话!”顾钦大怒,他冲上去,搭箭四射,“阿姐,我们直接上。”
“好。”周芜应道,她将束发用的布条扯下,她的发丝逐渐变长,颜色也逐渐变浅,宛若寻常丝线般延伸,她道:“擒贼先擒王,我们先进攻那个领头的。”
无数傀儡开始行动,它们的手上弹出短剑,短剑迅速转动,朝他们聚拢过来,短剑转动,杀人如收割般。
柳相歌催诀唤符箓,他时而瞅准时机将符箓掷出,爆破声响起一片,时而搭建结界,护住几人。章呈风则趁机挥出袖中短剑。几人配合默契,倒也不落下风。
只是,柳相歌边使出符箓边大喊:“为什么这些傀儡好像源源不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