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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削骨换面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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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削骨换面又何妨
        
    一个时辰一换班的时间略显仓促,所幸章呈风早有准备,他将入骨唤出来,道:“你就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人发觉异样。”
入骨此时的模样说不上好,衣服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道:“是,主人。”
柳相歌对此有些新奇,多看了他几眼,然后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入骨闻言,碰了碰嘴角,嘶的一声,他道:“多谢大人关心,娘子太生猛了,故而……”入骨说完,耸了耸肩,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这下,柳相歌有些尴尬了,他不敢再看入骨,他朝章呈风道:“呈风兄,我们走吧。”
章呈风颔首。四人小心躲避月府下人,很快就到了周芜所说的地方,期间柳相歌有意无意地将章呈风与其余两人隔开,他凑近章呈风,低声道:“呈风兄,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我怎么瞧着他们这般怕你?还有入骨是怎么一回事啊?”
章呈风扫过走在前面的几人,神情略显不屑,不过也没有特地大声说出来,而是用跟柳相歌同样的音量,他小声说:“没有做什么,我只是让他们做梦,梦的内容和他们自己决定。心善者会有个美梦,心恶者有个噩梦。具体的还得看他们自己本身,我也是手下留情了。至于入骨……”
章呈风眉梢下压,语气一沉,他道:“他快要死了……”
“怎会?!”柳相歌大惊,他急切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会到死这一步?”
“因为啊……他本就是依附于**而生的幻蛇,需要汲取他人爱意。你可知他的娘子对他怎么样?”章呈风声音又低又冷静,他是说话的口吻是客观的,又是事不关己的,但他的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却并非如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他的娘子不爱他,恨他,汲取爱意为食的幻蛇终会因食物匮乏而死。”
章呈风看着柳相歌,他想说“我和他都是一类人,我们都会因为缺乏爱意而死。想想,求你,怜我”,可是他的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神情闪过一丝忧伤,随即给自己戴上如往常一般温和的、仿佛万事掌控的假面。
柳相歌闻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是说“呈风兄,别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既然入骨的娘子不爱他,那让他再找一个爱他的人就好了,这样他便不会死了”,还是说“呈风兄,这就是他的选择,我相信他万死不悔,你无需多忧”,只是每一个答案都不够好,都不是他真正想说的……
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柳相歌望着章呈风,章呈风此刻笑意温和,如往常一般,却让柳相歌心中无端空了一块,他想说“呈风兄,不爱笑那便不笑。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可是,凭什么呢?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柳相歌呼吸一紧,有些迷茫,他道:“呈风兄……”
“二位,到了。”周芜道。
柳相歌这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周芜口中的地方,此处约莫位于月府后院,较为僻静,四周鲜有人经过,门被栓上,门锁已经生锈,黄红色的锈迹刺目,顾钦取过腰间短剑,用力一挥,门锁被破开。由他带头,几人推门而入。院中景象萧条,杂草遍布,推门那刻,甚至惊起几只寒鸦,寒鸦们盘旋于院子上,叫声凄厉,让人遍体生寒。
周芜道:“这个院子就是郎君时常来的地方了,我曾问过郎君,为何时常来此处,那会他总是闭口不答,神色忧伤。”
柳相歌想起三年前见过的月凭玉,说月凭玉忧伤吗?倒是看不出来,彼时少年锐气依旧,出剑可辨意气风发,故而柳相歌猜测是在这三年中发生了什么才让过去的少年变成周芜口中那个“神情忧伤的郎君”,柳相歌问道:“不知周小姐和月凭玉月道友是怎么认识的?”
闻言,周芜面露怀念,神情戚戚,她答道:“其实,我们幼时便认识了。他,月温及,我,还有阿钦,只是那会他们兄弟二人不知我们身份,只道是我们素城来的客人。在亭枫城几年,我们也算是度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当时只见草长莺飞,如今再回首,欲语泪先流。再之后,我和阿钦便回到了素城。一年后,听闻郎君离家出走。再一年后,等我再到亭枫城时便代表素城住进月府,在月府三月中我时常见郎君神情郁郁。半年前,月府大变,再之后,便是我与郎君定亲一事。我与郎君早已私下定情,只是我尚未来得及表明自己的身份,便听闻郎君死讯。真真就命运不待人啊。”
顾钦听得此言,同样神情难过,在他看来,他的阿姐千好万好,而月凭玉纵然比不上他阿姐一根头发丝,可也比那些乡野俗人更能入他的眼,他的死,同样让他不好过,他恨恨道:“我定会助阿姐查清真相的。”
“阿钦……”周芜泪眼婆娑,望着自小跟在她身后的弟弟,被亲人关心的滋味很不好受,所有委屈不安难过涌上喉头,哽咽间,她道:“多谢阿钦。”
柳相歌听到周芜所述,对她与月凭玉之间的阴差阳错甚是同情,他暗想:应是天妒有情人吧……
他看了看四周,随即用手轻触挂在腰间的八卦盘,八卦盘没有任何异样,想来此处没有鬼气。那月道友时常来此处是为何?怀念故人还是来此躲避现世?柳相歌问道:“周小姐,你可知这处之前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周芜整理好情绪才道:“之前我问过郎君,郎君不肯说。后来我悄悄打听过,这处院子之前住着郎君生母。再之后,我便不再问了。”
“你是说,月道友不是月夫人所生的?”
“正是。”周芜道,“初初听到,我也是心中震惊,月夫人待郎君犹如亲子,没想到二人却无血缘关系。”
柳相歌心下唏嘘,他道:“不如我们四人分开行动,看看此处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周芜和顾钦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反倒是章呈风,闻得此言面上露出不悦,不过待柳相歌安抚几句,便立即道:“好,想想注意安全。”
柳相歌颔首,便提剑四看,他先是到房间中,院子的房门并未落锁,轻轻推开房门,便见灰尘满室飞舞,他挥了挥手,防止灰尘入鼻,里面墙角早已结了数道蜘蛛网,地上、倒落的桌椅、窗沿,积了厚厚一层灰,他心道:这间屋子灰尘如此多,也不知是多久无人居住了。糟糕!忘记问周小姐他们怎么处理祝雾成他们了!
柳相歌兀自懊恼,心道:我这记性,真是时好时坏的。
收起情绪,他仔细查看,房中纵然落了灰尘,可是依稀可以辨认出过去那人居住的痕迹的,柳相歌想,一定有一人,时常坐在窗前沉思。某一日,他或许像这般,推门而入,面带郁郁之色,他没有看四周,而是低头快走到床上,坐下,被子凹下一角,或许想到什么,他站起,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那夜或许有雨,窗户并未大开,然后听到什么动静,他急切起身,椅子被其于慌乱中踢倒,他还没来得及扶起,便匆匆出门。
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快来!”
外面传来顾钦的惊呼声,柳相歌快速过去,等他快到声音来源处,远远便见周芜和章呈风已然在那里了,章呈风与周芜和顾钦隔着几人身位,远远瞧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柳相歌瞧着,竟觉得章呈风有些可怜,这般一想,浑身打了个激灵,柳相歌心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觉得呈风兄可怜呢?
这般想着,他快速走过去,靠近章呈风,二人并肩而站,他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顾钦道:“你瞧,这是枯井对吧。方才我下去查看时便见井中藏着一具白骨,本欲查看,我便听到风声。你们说,枯井中怎么会听到左右来的风声呢?逆风走过去,我便见一道石门。我猜,里面定有古怪。里头不是地牢也会藏着秘密。”
几人围着井口往下看,里头黑黢黢的看不真切,柳相歌道:“我们依次下去查看吧。”
见周芜二人下去后,柳相歌望着章呈风道:“呈风兄,此处危险,需小心为上。尤其是提防周小姐他们二人。”
见章呈风看过来,神情有些不解,柳相歌快速解释道:“呈风兄,就算我们与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在此之前,我们与他们发生了不快。眼下的合作只是暂时的,我们与他们之间还未到一笑泯恩仇的地步,底下情况不明,我怕他们反过来捅我们一刀,还是小心为上吧。”
“好。”章呈风对于顾钦二人会不会反水不在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只不过是小事,但面对柳相歌的关心,他心中暖暖,道:“我会的,想想也要万事小心。”
几人下去,甫一触地,柳相歌便踩到井中枯叶上,吱吱的脆响声落到寂静中稍显诡异,他抬头便见方才顾钦口中的白骨,白骨屈膝靠在壁上,似乎曾有一人于井中绝望地抱臂而死。
柳相歌不忍再看,心道:待查明月道友死因后,我再为这具白骨伸冤罢。
几人跟着顾钦,逆风声而行,果真见一石门,石门上刻着奇怪的纹路,好像是某个部落的图腾,石门并未落着重锁,而是用一道机关锁。对于机关锁,柳相歌不常见到,他颇感新奇,却又毫无头绪,他看向章呈风,道:“呈风兄,你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