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姬成长计划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源赖光选择将献祭的地点定为黑夜山，她打算在黑夜山的阴界缝隙利用神乐来重创八岐大蛇，让它无法出来祸害京都。

此前玉藻前的那场大火已经危害过一次京都，彼时源赖光还年幼，面对那场灾难时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和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这是源赖光心里最浓重的阴影，所以她绝不允许京都再度受到伤害。

祭祀的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周围也设好了防备，鬼切早就被源赖光封印在了黄泉之境，这下应该就不会出现外来因素干扰了。

神乐被绑在了祭台上，满脸的惊慌失措。

源赖光别过脸去，不敢看她。

“赖光姐姐，赖光姐姐救我！”

对不起，神乐，为了整个京都，只能牺牲你了。

神乐一直在朝她呼喊，喊到后面连力气都没了，只能小声地抽噎。

［小光……］

［姐姐，我没事。］

只是有点于心不忍罢了。

没过多久，祭祀正式开始。

源赖光找到了真正的邪神踪迹，以献祭神乐为代价，将八岐大蛇引了出来，然后重创了他。

神乐已经彻底昏厥了过去，伴随着八岐大蛇受伤后的怒吼，整个黑夜山都充斥着威压，像极了当年在京都纵火的玉藻前。

这些妖怪！每一个都是这样！

源赖光恨极了他们，玉藻前也好，八岐大蛇也好，都是把人类当成蝼蚁一般的存在。

诚然人类里有阴阳师，像源赖光这样的更是阴阳师里的佼佼者，但更多的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源赖光觉得保护好京都的普通人是她的职责，为了他们源赖光对上了强大的妖怪。她要告诉这些草菅人命的妖怪们，人类不是任由他们揉捏的软柿子！

所以，对不起了，神乐。

神乐看上去是那样脆弱，但源赖光只能强忍住所有的情绪，再度目睹一朵樱花的彻底凋零。

但她没想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晴明？”

“赖光？你这是？”

安倍晴明恰好路过黑夜山，察觉到了不对劲，遂进来一探究竟，没想到撞见了源赖光。

看着眼前的一切，安倍晴明很快就明白了源赖光的意图。

“这么大的事你应该提前和我说才是！”眼前的事情有些棘手，“赖光，你这样做出了一点纰漏都会万劫不复！”

“我当然知道了！”源赖光正想着该如何处理安倍晴明，没想到这人一上来就是教训她，源赖光也来脾气了，“我警告你！你别来插手！”

“她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让她去献祭？”

“这就是源氏巫女的职责！她们是为了京都而牺牲！”源氏的人用她们和邪神做交易，以前的事源赖光已经无法追究，但她现在就要彻底终结这邪神的祭祀！

“职责？什么是职责？这不都是你们强加在她们身上的？”安倍晴明难得用这样的语气和源赖光说话，“赖光，你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吗？”

“那又有谁问过我！”安倍晴明的指责让她彻底爆发，“安倍晴明！你可以为神乐说话，为白藏主说话，为妖刀姬说话，你可以为所有人和所有妖怪说话，哪怕于你而言他们只是陌生人！但我呢？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你有为我说过话吗？”

源赖光是自愿肩负起这些职责，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是毫无怨言的。

凭什么她做这些事就是理所当然的？凭什么她就得和源氏的罪恶绑在一起？凭什么安倍晴明这样说她？

“赖光……”安倍晴明怔了怔，“对不起，我……”

“你不要和我道歉，我不想听！”源赖光说道，“反正我绝对不允许你插手这件事！”

“你非要这样做？”

“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那好吧。”他坚定道，“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会帮你达成。”

说完，安倍晴明甩出符咒，换下了被献祭的神乐，以自己半身的力量作为交换，代替她完成了整个祭祀过程。

“晴明？”源赖光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应该是将自己的灵魂分裂开，一半是善，一半是恶，代替神乐完成了祭祀。］

这就是后来游戏里的白晴明和黑晴明了，白晴明就是主角团的一员，黑晴明夙月就没有太多印象了，只记得大天狗和雪女是他的手下。

［灵魂分裂？］

［这应该是一种禁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夙月记得白晴明是失忆的状态，所有的记忆好像都在黑晴明那里。

安倍晴明，会失忆？

源赖光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只是一个献祭而已，谁料到安倍晴明居然搅和进来了。

但好歹目标是达成了，八岐大蛇被重创，暂时无法从阴界缝隙里出来兴风作浪。

那后续怎么办？

灵魂分成两半的安倍晴明，不知道具体情况的神乐，仍被源赖光封印在黄泉之境的鬼切，还有皇宫暗室里的妖刀姬。

［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

［小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京都的百姓会感谢你的。］

夙月已经感受到八岐大蛇的气息在逐渐衰弱，虽然她记得剧情里八岐大蛇后面又出来作妖了，但最起码现在能安稳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