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官的身影消失后,赌场休息处的喧嚣愈发真切。
霓虹闪烁,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金钱、酒精与一种亢奋的危险气息。
巨大的水晶灯下,各式赌桌排列开来,轮盘转动,骰盅起落,扑克牌被熟练地分发。
大部分“赌客”都是考生,脸上带着或紧张、或贪婪、或麻木的神情,而少数动作略显僵化、表情单一的,则是系统模拟人。
东宫掂量着手中那张珍贵的【保送】卡牌,紫色的瞳孔在斑斓灯光下折射出狡黠的光。他侧头对泽岛低语:“看来,系统给的‘本金’还挺丰厚。”
泽岛目光扫过整个赌场,冷静分析:“考生聚集地,信息流通快。可以分头行动。”
计划既定,东宫和泽岛径直走向人气最旺的几张赌桌。程尘、洛诗、徐家伟和林然则分散开,混入人群,试图从其他考生的闲聊和抱怨中拼凑有用的信息。
东宫选择了一张二十一点赌桌。他并没有急于下注,而是观察了几轮,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当他终于将筹码推上桌时,动作随意,眼神却锐利如鹰。他似乎能看穿牌靴的规律,每一次要牌或停牌都精准得令人咋舌。筹码在他面前迅速堆积起来。
很快,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将那张【保送】卡牌,轻轻放在了筹码堆的最上方。
“哇——!”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惊呼和抽气声。
保送卡!那可是传说中才能抽到的东西!竟然有人拿来当赌注?!
贪婪和侥幸的心理在人群中迅速蔓延。不少自认牌技高超或运气爆棚的考生围拢过来,试图与东宫对赌,目标直指那张保送卡。
东宫来者不拒,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漫不经心却又极具挑衅的笑容。
他仿佛运气与实力的结合体,无论是二十一点还是偶尔换到的轮盘赌,他总是赢多输少。一个个考生面色惨白地败下阵来,不仅输光了筹码,有些甚至押上了自己辛苦得来的道具卡或额外分数,最终血本无归。
另一边,泽岛则选择了相对需要计算和冷静的□□。
他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下注谨慎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几乎不加注,但每一次跟注或弃牌的时机都恰到好处,仿佛能洞悉对手所有的底牌和心理。
他面前的筹码同样在以稳定的速度增长。当有不信邪的考生试图用高额赌注吓退他时,他只是抬起眼帘,用那双冷冽的黑眸平静地回视,然后推出更多的筹码。
那种绝对的冷静和自信,往往让对手未战先怯,最终失误频出。
两人如同赌场中的黑白双煞,一个张扬如火焰,一个沉静如寒冰,却同样所向披靡。
他们赢得的不仅仅是海量筹码和分数,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卡:【临时抱佛脚】、【一张小抄】、甚至还有几张空白的、似乎可以自定义内容的卡牌。
与此同时,程尘等人也在赌场的各个角落收获颇丰。
程尘在老虎机区跟一个输红了眼的考生搭上话,对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上一场历史考场多么变态,差点被困在古罗马角斗场喂狮子。
洛诗在酒吧台旁,听到几个女考生心有余悸地讨论着一场“灵异考场”,提到里面有个叫楚月的女大佬异常彪悍。
徐家伟和林然则在休息区,听到了最让他们震惊的消息——
“听说了吗?隔壁那个编号靠前的考场,出了两个更狠的!”
“你说的是不是秦究和游惑?”
“对!就是他们!我的天,那两位简直是行走的考场BUG!听说他们上一场直接把物理考场的核心能源给炸了!系统差点崩盘!”
“何止!我还听说,那个游惑,以前好像是系统的初代监考官,代号A!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失忆了成了考生,现在跟001号的秦究搅和在一起……”
“怪不得那么猛!监考官转考生,这谁顶得住啊!”
程尘几人听得目瞪口呆,赶紧将这些信息牢牢记住。
当东宫和泽岛觉得“收割”得差不多了,便带着赢来的巨额“战利品”与程尘等人汇合,离开了喧嚣的赌场,回到了系统分配的豪华休息间。
清点完收获,众人围坐在一起,分享并整合打听来的信息。
“下一场考试……”泽岛沉吟道,“从目前信息看,历史、灵异、物理类高强度考场出现的频率不低。结合我们之前连续遭遇的高难度考场,下一场很可能依旧是挑战性极高的类型。”
东宫把玩着赢来的那张空白卡牌,接口道:“而且,隔壁那两位‘名人’的存在,说明系统内部可能存在着我们不知道的动荡或规则漏洞。秦究是001,游惑是前考官A……这水,比我们想的要深。”
程尘兴奋又紧张:“那我们下一场会不会又碰到他们?”
洛诗担忧地说:“如果真是高难度考场,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东宫,泽岛,你们赢来的这些道具卡和分数,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徐家伟点头:“没错,尤其是保送卡和这些空白卡,关键时刻能救命。”
东宫将空白卡收好,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赌场永不熄灭的霓虹,眼神深邃:“不管下一场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回头,看向泽岛,嘴角勾起,“反正,我们有最好的搭档,不是吗?”
泽岛迎上他的目光,虽然没有说话,但那份无声的默契和信任,已然是最好的回答。
休息时间有限,下一场未知的考试正在逼近。但此刻,刚刚在赌场大获全胜、又收集到关键信息的他们,心中充满了迎接挑战的底气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