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酒决定分开行动,琴酒和伏特加去了轮机舱,贝尔摩德不知道跑哪去了,疑似被小团体排挤的爱尔兰,准备去找最后一个秘钥,而龙彦溜溜达达的往最下面的船舱走。
这个船上现在群英荟萃,龙彦决定让自己摸摸鱼。
最下层的货舱走廊,龙彦正用鞋尖逗弄一只迷路的潮虫。甲板传来零星的枪声,他反而放慢脚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奇怪歌曲。
“呐,波本酱~你觉得这个秘钥能回归乌鸦之手吗?”
龙彦转角遇到了等待自己的安室透,前半部分打招呼用的还是桑布卡独有的声音,后面便换回了自己的声线。
安室透笑而不语,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龙彦眨眨眼也不在意,只是路过对方的时候,在他的耳边轻声开口:“……”
躲在角落偷听的工藤新一抓耳挠腮,极其好奇对方说了什么。
经过一通七拐八拐,龙彦来到了这艘船存放货品的地方。
货舱弥漫着皮革与氨水混合的腥气。龙彦指尖掠过陈列架的柯尔特蟒蛇,最终停在一把哑光的P99上。枪械区后方,五米高的铁笼堆叠成扭曲的金属森林。某只苏门答腊虎正用琥珀色竖瞳盯着他,笼门编号牌上潦草地写着“拍卖品No.17”。
再往里走,呼吸声变得稠密起来。
这些笼子里,关的便是人,有男有女,大多数面容姣好,但这些人好像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看到有人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
在检查完所有货品区后,龙彦低头发出了一条信息,“啊~摸鱼时间要结束了~”他自言自语的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那位带着银框眼镜的男人来到了这里,刚推门进来,对方就快速的用眼睛四处查看,在确认这里自由的只有自己后,遗憾的叹了口气,“大人走的真快啊。”
虽然遗憾,但大人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他戴着手套的手触碰了一个又一个笼子,只要是对方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个月牙形的印记。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走廊的应急灯投下血红色的光,将金属墙壁染成锈色。工藤新一的脚步声被厚重的地毯吸收,却在拐角处突然刹住——
轮机舱中央,琴酒正站在开启的保险柜前,手中捏着一枚芯片。银发男人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转头看向工藤新一藏身的阴影处。
“大哥?”伏特加拖着被打晕的船员走进来。
琴酒收回目光,将芯片抛给伏特加,“去确认真伪。”然后皱眉环顾四周,“桑布卡呢?”
桑布卡也在船上!听到这个消息的工藤新一睁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广播突然响起:“看来已经有一位猎人已经得手。”卡慕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听不出其中的情绪,“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所有人的手表上都显示出了第一个芯片的位置,正是琴酒现在的所在地,随后整艘邮轮突然剧烈震动,轮机舱的警报灯疯狂闪烁。
“警告!A区舱壁破损!警告!”
海水从管道缝隙喷涌而入,瞬间漫过工藤新一的脚踝。琴酒冷笑一声,大步走向出口,黑色风衣在腥咸的海风中猎猎作响。
工藤新一刚要追上去,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拖进配电室。
“!”
他刚想挣扎,“别出声。”熟悉的关西腔在耳边响起。
服部平次松开手,黝黑的脸上带着罕见的凝重:“工藤,这次麻烦大了。”
“你怎么会——”
“有人给我发了邀请函。”服部平次从衣服内兜拿出一个信封,屏幕上是一行血红色的字:【真相被污泥掩埋了太久,来让它浮出水面吧,关西的高中生侦探】
“对了,我之前还找到了这个。”说着服部平次拿出了一沓资料,最上面是一张染血的全家福照片。
“这是!”工藤新一看着照片若有所悟,随即联想到了,给服部平次的那个邀请函。
此时,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枪响。
服部平次握紧手中随处捡来的钢管:“现在怎么办?”
工藤新一望向正在上涨的海水,镜片上倒映着闪烁的警报红光:“先去观景台,那里有第二个答案。”也有可能藏有通往真相的钥匙。
在两人钻出配电室后,一直呆在门外暗处的爱尔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此时龙彦也和琴酒两人会和,成功领到了确认芯片的工作,在确认这个芯片就是真的后,龙彦觉得自己拿了一个烫手山芋,比起琴酒那恐怖的压迫感,看起来极其年幼的桑布卡显然弱鸡了很多。
秉持着技术人员都很菜鸡的理念,来找龙彦麻烦的杂鱼越来越多。
“啧。”
龙彦轻巧地侧身避过迎面袭来的刀刃,锋利的刀尖擦着他的衣角划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冷光。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右手顺势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袭击者狠狠砸向地面。
“就这点本事?”他嗤笑一声,皮鞋尖精准地踢中另一名冲上来的打手膝盖,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随着惨叫响彻房间。
余光瞥见有人从背后扑来,龙彦头也不回地反手肘击,手肘重重撞在对方太阳穴上,那人顿时像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地。
感应到危机,龙彦再次俯身躲过袭向自己的刀子,随后抬脚踹出,一脚把对方镶到了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整个房间已是一片狼藉。五个彪形大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呻吟,碎裂的茶几玻璃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龙彦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略微凌乱的袖口,黑色风衣下摆在打斗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大叔,谁给你的勇气来挑战我?”龙彦优雅的走到沙发边,坐到沙发上,一脚踩住想要爬起来的头目,在说话的同时,脚部用力碾压,让对方痛呼出声。
“连黑衣组织都不知道,你们死的不冤。”对方说话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演奏钢琴,弹奏出他们死亡的乐章。
被踩住的男人满脸是血,惊恐地仰视着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
等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赶到观景台的时候,这里已经变得极其混乱了,枪声和骂声混杂在一起,还时不时有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两人并没有显露身形,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观察着现场。
贝尔摩德和波本站在最上面看着下面的争斗,不是没人想也拉他们下水,只是那超高的战斗力让本来就不团结的众人,先放下了心思。
见观景台还无法探查,两人决定在附近找找有没有线索。
“波本,你怎么不弹奏呢。”贝尔摩德用手指卷着长发,目光扫过下方一个正用领带勒死对手的金融掮客。
安室透保持着甜蜜的微笑,“女士优先不是么。”
“这个时候就不要保持绅士风度了吧,波本。”贝尔摩德被气笑了,两人都不想冒险,谁知道那个已经疯了的卡慕会在钢琴上设计什么陷阱。
但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这艘船随时都会沉,刚刚的爆炸就已经炸漏了船体,卡慕那个家伙没准为了场面更加混乱,还会再次引爆其他的。
在工藤新一两人去到其他地方没多久,龙彦赶来了,此时的他身上星星点点的全是血,就是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在龙彦出现在观景台的瞬间,所有在观景台的人,手表上都发出了提示【碎片1的携带者在您的附近】
死寂如潮水般漫过观景台。上百道视线齐刷刷刺向入口处那个相对比他们而言瘦小的身影。龙彦的白衬衫下摆沾着喷溅状血迹,绷带覆盖着裸露在外的皮肤,甚至包裹住了左眼,右手指间却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他歪头的角度让安室透想起实验室里打量小白鼠的孩童。
坏了!波本第一时间想去帮忙,但强行止住了想要去帮忙的动作。
“哎?你们怎么不继续了?”
龙彦歪着头,语气天真可爱的说,这句话像按下某种开关。
拦住他
抓住他
杀了他
距离最近的壮汉咆哮着抡起消防斧,斧刃劈开空气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龙彦轻笑一声,绷带包裹的左手竟直接迎向斧刃。
“铛!”
金属碰撞声震得人牙酸。斧刃卡在了某种金属装置里——直到这时安室透才注意到少年左手绷带下隐约的金属反光。龙彦借力腾空,右腿如鞭子般抽在壮汉太阳穴上。那具两百斤的身体轰然倒地时,观景台瞬间沸腾。
一招一式干净利落,优雅的同时不失暴力美学,拳拳到肉,飞出去的人把现场砸了个稀巴烂,即使多人围攻对方连一直披在肩上的风衣都没有掉落,甚至都没有用手去扶。
十二个人同时扑来。龙彦的小刀在吊灯下划出银色轨迹,第一个冲来的女人捂着喉咙倒下时,第二个男人在呼吸间已经身中数刀,并且刀刀致命伤。安室透看着少年以近乎舞蹈的步法穿梭在刀光中,每次转身都有血花绽放,身上黑色的风衣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
“桑布卡是怎么让风衣这样都不掉的。”
贝尔摩德开口,提出了一个极其煞风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