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洲开着车带苏锦程去市区吃了饭。
餐厅的不远处有一个广场,吃完饭何宴洲带着苏锦程在广场里散步。
路过喷泉的地方,喷泉猝不及防喷起了水,而苏锦程刚好走在靠近喷泉的位置,见状何宴洲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苏锦程,整个身体挡住了他,才避免他被喷到。
何宴洲的衣服裤子都被打湿了,苏锦程衣服上有少许的水。
何宴洲的家就在这附近,便带着苏锦程回家去换衣服。
冬天衣服即使只有一点湿都会很冷,回到家里,何宴洲找了自己的衣服让苏锦程先去洗澡换上,免得感冒了。
苏锦程刚洗完澡出来,苏贺言还是忍不住这时打来了电话,问他要不要回家?
苏锦程说:“我衣服打湿了,现在在学长家,过来换衣服。”
“所以你现在穿的何宴洲的衣服?”苏贺言想也想就厉声问了出来。
苏锦程很奇怪他哥为什么语气不好,但还是说:“是”
谁知苏贺言还是厉声说:“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来接你回家。”
“不用了,我宿舍还有衣服,一会儿回去就换。”
“小程!”苏锦程刚说完,就听见何宴洲在洗手间里喊:“实在抱歉,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内裤?刚才进来忘记了拿,在我屋里床上。”
何宴洲本想出去再穿,但感觉好像也不太对,毕竟苏锦程还在外面,而且他也不太喜欢那种空荡荡的体感,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苏锦程帮他拿一下,他想从门缝里递进来,应该没有什么。
闻言,苏锦程说:“哥,我先挂了。”
苏锦程去到了何宴洲的房间拿了过去。
原本何宴洲只是开了一条很小的缝让苏锦程递进去,但这时却听见了叶清的声音:“宴洲,你在家吗?”就看见叶清已经走了进来。
叶清经常同何宴洲来家里,所以何宴洲给叶清录了大门的指纹。
其实也就是男生之间一件平常的事,但苏锦程不知道为什么,见叶清来了他却有点紧张,还有点心虚看着叶清,被何宴洲一拽手里的内裤时,竟忘了放手,一下扑倒在了何宴洲身上。
“你们?”叶清顿时愣在了原地,何宴洲赤身**抱着苏锦程,苏锦程还穿着何宴洲的衣服。
所以这是他们之间的什么情趣吗?他们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他想说你们在干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重重打了几下,然后捏住狠狠揉碎在了手中,疼他差点忘记了呼吸。
“叶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苏锦程赶紧从何宴洲身上爬了起来:“你听我解释。”
“对不起。”却听见叶清说,然后转身匆匆跑了出。
苏锦程立即跟着追了出去,一边追着叶清一边说:“叶清你听我解释,刚才是误会,我和学长什么都没有,我衣服打湿了,来学长家里换。”
“我没有误会。”叶清停了下来背对着苏锦程说:“毕竟我和宴洲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所以不用给我解释。”
这时何宴洲也追了出来,何宴洲拉着苏锦程说:“小程你先回去,我和叶清解释。”
苏锦程说:“好。”
他总觉得何宴洲与叶清之前的关系有点怪,但他这会儿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此时的苏锦程感情上还是一片空白,刚才急匆匆追出来要和叶清解释,也只是单纯不想让叶清误会他和何宴洲之间有什么,并不是因为看出了叶清喜欢何宴洲。
不想让叶清误会得更深,于是苏锦程决定他还是先回学校了。
而这时苏贺言电话又打了过来,非得说来接他回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刚才的事,苏锦程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和苏贺言待在一起,便同意了。
很快苏贺言车开了过来,回去走到半路的时候,苏贺言却突然停下了车,非得拉着苏锦程去买衣服。
“不用,我回家再换。”苏锦程觉得麻烦,也不想下车。
“不行,现在换。”苏贺言语气很强硬,听起来还很生气。
上次何宴洲送他围巾和手套,他让必须还,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次又半路让他必须换衣服,苏锦程只觉得他哥这会儿的脾气来得莫名奇妙。
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会儿心情更差了:“不换,回家再换。”
“你就那么喜欢穿别人的衣服?是我给你买不起吗?”或者是苏锦程的态度不好,苏贺言没有控制住情绪,大声吼了一句。
“你发什么火?”苏锦程觉得很委屈,本来心情不好才让他来陪,现在却吼他,眼眶立即红了起来:“你莫名其妙,不想理你了。”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小程”苏贺言赶紧跟着下车,苏锦程却已经飞快打了一辆车走了。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了视线里,苏贺言才回到车上。
苏贺言从中控台拿过了烟盒,倒出了一支,点燃吸了起来,白色的烟雾从口中喷出,就犹如一层白纱飘在了眼前,逐渐模糊了视线。
苏贺言想他确实有些莫名其妙,明知道做了选择,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接受苏锦程所选择的一切,不该去干涉他的生活,不该干涉他选择留谁在身边,和谁谈恋爱,甚至以后还会因为谈恋爱离开他。
应该为他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而高兴,和爱的人结婚而祝福他才是,现在却因为自己的选择在这里争风吃醋,哪里还有当哥哥样子?
吸完了一支烟,苏贺言才开着车回家。
回到房间看见床头的枕头少了一个,以往恨不得把枕头焊在他床头,今天却主动拿走了,苏贺言想他真的生气了。
从小到大,苏锦程都没有真正生过他的气,即使每次惹他不开心了,苏锦程只是假装生气,苏贺言都很怕,更何况这次是真的生气,苏贺言心里有点慌乱。
烦躁地在房间了转了一圈后去到了苏锦程的房门口,敲响了门:“小程,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发火,把门打开好不好?”
苏锦程一直抱着枕头背靠着门站着,他想也哥今晚要是不给他道歉,他也不会主动理他。
但他又怕他不来道歉,如果他不来道歉,他心里会很难受,不想晚上一个睡,可要他主动求和他又觉得不甘心,明明就是他莫名其妙发火,他又没错。
想着苏锦程就眼泪汪汪的了。
苏锦程抹了一把眼泪,打开了门:“我只是穿了一下学长的衣服,学长是我朋友,他是怕我感冒了,我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为什么你对我的朋友好像都有意见?学长是,俊宇也是。”
“那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说着苏锦程眼泪又委屈得流了下来。
苏锦程哪里在他面前流一滴眼泪,苏贺言都会心疼,感觉到心脏有点闷闷地刺痛感,苏贺言把人搂进了怀里:“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嗯”苏锦程点点头说:“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不和你一起睡了,不帮你暖床了。”
一句话又差点把苏贺言气笑了,明明是他每晚赶都赶不走,还有到底是谁再给谁暖床?
*
周三夏云出院,苏锦程跟着时俊宇一起去医院给夏云办理了出院手续,帮着时俊宇一起把夏云送回了家。
很远时俊宇就和夏云看见时玉文和两个要债的大花臂拉拉扯扯。
“你家老太太不是出了车祸吗?那个撞她的人不是很有钱吗?大方得把你们把手术费都出了,没有钱就去问他要,你就是去讹他一笔,也得把钱还了。”
果然时俊宇和苏锦程扶着夏云下车,就听见其中一个大花臂说。
夏云气得也不顾自己刚做完了手术,跑去就收拾时玉文:“你还有没有良心?小程好心帮了我,你还要去讹他,我打死你个畜|生,让你整天不学好,只知道喝酒赌博。”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讹他?”时玉文一边躲一边说:“是我说的吗?”
“不是你说的,你也是那样的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夏云完全不听时玉文解释,追着他一直打。
“奶奶,小心身体。”
“少他妈在这里给我演苦情戏。”
时俊宇和苏锦程刚追着去拉夏云,两个大花臂也过来试图拉住夏云来威胁时玉文。
见状时俊宇和苏锦程都挡在了夏云面前,苏锦程大声:“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报警?”两个大花臂还认识苏锦程:“妈的,上次就是你报的假警,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其实一个大花臂说着就扬起手臂要打苏锦程。
“不许碰他。”还好时玉文快速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大花臂。
“时玉文,你找死。”两边的人就这样撕打了起来。
直到苏锦程被他们一把推到在地上,头撞到了石头上流血了,两个花臂怕出事,才撩了一句狠话离开了。
时玉文赶紧跑去看苏锦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看苏锦程的眼神又慌乱又自责。
而这时时俊宇一把推开了时玉文:“不用你送,你少惹点事就行了。”
但时玉文却坚持过来扶苏锦程,还解释道:“事情不是你看见那样,我没想过要讹你,是他们胡说的,我送你去医院。”
或许是时俊宇经常在苏锦程面前提起时玉文的不好,再者他已经看见了两次要债的找上门,苏锦程对时玉文这样的人有点天然的反感,苏锦程推开了时玉文的手:“不用了,俊宇送我就可以了。”
被苏锦程推开时玉文有些失落。
他去医院看夏云,听夏云说苏锦程长得像谢瑶,但他却没有机会看见,今天好不容看见却是这样的情形。
时玉文想一定给他留下了特别不好的印象,时玉文看苏锦程的眼神都有些闪躲:“那,那就让俊宇送你去。”
继而又对时俊宇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不需要你管。”时俊宇冷冷地回答。
时俊宇送苏锦程去了附近的医院,医生给苏锦程简单包扎一下,说没事。
出了医院,苏锦程给他哥打了电话,很快苏贺言就过来了,见苏贺言脸色很难看,时俊宇小声说:“对不起。”
然而苏贺言却没理他,拉着苏锦程就走了。
“哥,你不要怪俊宇,不管他的事。”上了车苏锦程说。
“以后不要那么好心了,该做的你已经做了,还送她回家?就不怕以后讹上你?”
“不会的,俊宇是我朋友,他不会,奶奶也不会,她很善良。”苏锦程笃定地说。
“就你好骗。”
“我说了俊宇不会骗我,你不是说了不会再对俊宇有意见了吗?”
见苏锦程有点生气了,苏贺言语气放软了些:“只要不伤害到你,我就不会对他有意见。”
“俊宇不会伤害我。”
“嗯”苏贺言淡淡地应了一声,又带着苏锦程去蒋莱的医院检查完了才放心带着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