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宇面试得怎么样?”苏锦程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跑去了大口门。
“面试通过了,明天就可以过来给她家孩子上课了。”看见苏锦程跑过来了,时俊宇挂掉了电话。
“恭喜你!”苏锦程打开了大门,带着时俊宇往里走:“去我家里坐坐。”
“还得谢谢你帮我介绍。”时俊宇被苏锦程带着往里走,就是想拒绝,也不好说出口。
进了门映入眼帘就是占地几千坪的豪华欧式别墅,房屋前草坪碧绿,绿植被修剪得很有艺术氛围,繁花仿佛都在这样富饶的地方开得格外鲜艳和优雅。
“哥,这是我同学兼好朋友时俊宇。”进了门,苏锦程叫一声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苏贺言。
“嗯”苏贺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然而他抬起头看向时俊宇时,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苏贺言本来就是偏清冷的冰山长相,当他略带凌厉剑眉微微蹙拢,更显得眼睛里寒光凌冽。
时俊宇忍不住在苏贺言冰冷的眼神注视下打了寒颤。
“你、你好!我叫时俊宇是苏锦程的同学。”时俊宇开口竟有些结巴。
“你好!”苏贺言开口,却依旧没有笑脸,声音也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冷,除了你好两个字,也没有再多的言语了。
“哥,我带俊宇去我屋里了。”苏锦程见时俊宇有些局促,心说可能是他哥总是冷着一张脸,压迫感太强了,把人吓到了。
在我同学面前也不知道笑一下,苏锦程有点不满,一会儿再来跟他说道说道,便拉着时俊宇上了楼。
可能是觉得这样豪华的别墅与自身条件非常不匹配,那种富贵压人的感觉,即使只和苏锦程单独呆在屋里,时俊宇还是觉得很压抑和不自在,还有就是苏贺言看他时那种冰冷的眼神,始终在心里徘徊不去,让他感觉很不舒服,所以当苏锦程留他在这里吃午饭时,时俊宇果断拒绝了。
送走了时俊宇,苏锦程就鼓着个腮帮子,气呼呼跑到苏贺言面前质问:“哥,你为什么给我同学摆脸色?你这样我们以后在学校还要怎么相处?我不做人了啊?”
苏贺言伸出手在苏锦程都快鼓成仓鼠的脸上捏了一下:“我错了行不行?”完全不似刚才的冰山模样。
“这还差不多。”苏锦程抱着苏贺言胳膊,头在他肩上蹭着:“这样的话就还是我最最喜欢的好哥哥。”
苏贺言微不可察地笑一下,伸手把苏锦程拦进了怀里。
“咚,咚……”晚上苏贺言刚洗完澡出来,房门被人敲响了。
苏贺言正擦着湿湿漉漉的头发,不断地敲门声让他觉得有点头疼,决定不理门外的人,让他知难而退。
苏贺言拿起了吹风机,把风速调到了最大,企图这样来对抗敲门声,可门外的人远比他想象的执着,头发都吹干了,敲门声还响个不停,那架势大有他今晚不开门的话,就会在门外敲上一整晚。
而他确定苏锦程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只能无奈起身打开了门。
“哥哥”门外苏锦程怀里抱着枕头,笑嘻嘻地看着苏贺言,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新月:“让我和你睡好不好?”虽是询问,却不等苏贺言回答,就以飞快的速度冲进屋里,一下扑在了床上:“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了,不会拒绝我的。”
“我哥的床就是香,就是软,香香软软甜甜的,好舒服啊!”
“我最喜欢我哥的床啦!”
苏锦程一通自言自语后,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哥哥,晚安!”闭上了眼睛。
苏锦程:这样我哥就不会赶我走了,必须五秒入睡。
苏贺言……?
又开始耍赖了,苏贺言通常对苏锦程耍赖都无可奈何。
苏贺言头疼地扶了扶额,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刚躺上去,苏锦程就翻身过来大半个人都压在了苏贺言身上抱住了他,苏贺言一把将人推开,苏锦程又压了过来,如此反复好几次,苏贺言被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打败了,也懒得管他了,他要抱就让他抱吧!
谁叫这些坏习惯是他宠出来的呢?
苏贺言轻轻将手搭在了苏锦程的后背上。
感受到苏贺言终于妥协了,苏锦程睁开了眼睛冲着苏贺言眨了一下,笑着叫了一声“哥”
那声音甜软到了苏贺言的心尖上。
苏贺言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了一下苏锦程鼻子:“明天想去哪里玩?”
“明天学长约了我去打网球。”
闻言,苏贺言心里好像被人打一下,感觉到心脏有点沉重地往下坠,只淡淡地应了声:“嗯”
*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何宴洲开车来到了苏锦程家小区门外。
苏贺言把苏锦程送去了出去,在远处看着苏锦程上了车才转身离开。
“叶清,你也来了啊?”苏锦程上车看见后座的叶清,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
“嗯,我听说宴洲要来打网球,就和他一起来了。”叶清有点歉意地说:“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苏锦程笑笑说。
其实苏锦程不太想和何宴洲单独出来,但何宴洲约他,何宴洲是一位很好的学长,也对他不错,他又没法拒绝,叶清来他觉得正好可以调和两人单独相处的不适感。
到了网球场,各自换上了衣服,何宴洲让苏锦程和他一组同叶清打。
他们二打一,苏锦程觉得不太好:“这样叶清很吃亏。”于是他提议:“学长你一看就很厉害,运动健将一个,要不我和叶清一组?”
何宴洲却把他拉到了身边:“叶清比我打得好,我们两个说不定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啊?”苏锦程不知道再说什么了,但是还是没有要同何宴洲一起的意思。
“我确实比较擅长打网球,以前比赛还拿过奖。”见何宴洲有点失落,叶清笑着说:“苏锦程你就和学长一组吧。”说完叶清便转了身,往另一边走去,只是眼底的笑意转瞬即逝。
苏锦程四体不勤,打了二十多分钟就体力不支,所以后面几乎都是何宴洲同叶清在打,苏锦程只起了一个陪衬陪跑的作用。
叶清接了何宴洲打过来一个擦线的球,由于手腕没有控制好力度,球直直往苏锦程飞过去“嘭”地一声砸在了苏锦程的额头上。
“小程”
“苏锦程”见状何宴洲同叶清同时紧张地大喊出声,扔掉了手中的球拍迅速跑了过去。
何宴洲去扶被砸得有点头晕的苏锦程坐下。
叶清很自责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苏锦程揉了揉了疼痛的额头,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叶清,去找个冰袋过来。”何宴洲看起来比苏锦程都还紧张:“我给小程敷一下。”
祸是自己闯的,即使何宴洲对苏锦程的关心有点刺痛了叶清,叶清也不敢怠慢,转身就去找工作人员要了冰袋过来。
苏锦程刚伸手去接,何宴洲就先他一步拿了过来:“我帮你敷。”
“不用,不用!”苏锦程条件反射往后仰了仰头:“学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和叶清继续打。”
何宴洲伸过去的手扑了个空,这才觉得是不是紧张到了有点失态了,毕竟他们还没到这种程度,于是把冰袋递给了苏锦程。
“小程”刚接过何宴洲手里的冰袋,苏锦程听见了他哥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
苏锦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寻着声音望去,还真看见他哥和温立朔一起走了过来。
苏贺言和温立朔都穿着一身白色体恤短裤运动装,两人都是肩宽腰窄,腿修长笔直,身高185,拥有着黄金比例的好身材。
每一块肌肉在走动时,都在白色的体恤里呈现出了若隐若现的结实轮廓。
“哥”苏锦程看得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头疼了,扔掉了手里冰袋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啊?”
“温立朔说要来打网球。”
而旁边的温立朔在心里切了一声,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在心里对苏贺言翻了一个大大白眼。
苏贺言摸着苏锦程肿起的额头问:“怎么回事?疼吗?”冰冷的眼神就像冰凌,刺向了何宴洲。
苏贺言冰冷的眼神,刺得何宴洲心里有些不舒服,两人视线相触颇有点针锋对麦芒的感觉。
他带着苏锦程出来,却让苏锦程受了伤,何宴洲有些抱歉,虽然对苏贺言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反感,还是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没事,不疼了。”苏锦程拉着苏贺言走了过去,介绍说:“学长,叶清这是我哥和温立朔。”
苏贺言伸出手同何宴洲握了手,然后晃了晃手里的球拍:“比一场如何?”
在苏贺言云淡风轻的询问中?何宴州竟听出了一点挑衅的意味,他想也可能是错觉吧,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第一次相见,何宴洲总觉得苏贺言看他的眼神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何宴洲捡起了地上的球拍:“当然可以!”
所以接下来就成了苏贺言同何宴洲比赛主场。
两人的水平不分伯仲,输赢始终持平,中场休息的时候,苏锦程赶紧去给他哥送水,只是水刚递到苏贺言面前,就被何宴洲叫了过去。
“学长叫我有事吗?”苏锦程跑去过去问。
“你等会儿可以给我加油吗?”何宴洲问苏锦程,而后看向了苏贺言。
苏贺言正在仰起头喝水,几大口下肚后,拧紧瓶盖的手特别用力,矿泉水瓶都被他拧歪了。
苏锦程犹豫了一下才说:“行吧。”
苏锦程向来很活泼,开场不久后果然就为何宴洲喊起了加油,但他的“学长加油”一喊,苏贺言就连着输了好几个球。
见苏贺言输了,苏锦程又跑去他哥那边跳着大喊:“哥哥,加油!”
见在他的呐喊助威下,他哥很快反超了何宴洲,苏锦程也兴奋得忘记了同何宴洲的约定,一直欢呼雀跃地为苏贺言加油,待想起的时候,又跑去何宴洲那边喊,可是他一喊“学长加油!”他哥又输球了。
苏锦程心道他哥真是的,没有他不行,于是拉着叶清说:“叶清你来给学长加油!”就跑去苏贺言那边。
叶清便也跟着苏锦程喊了起来。
比赛结束后,苏贺言赢了苏锦程跑过去高兴得很:“我哥好厉害啊!赢了!”
苏贺言在他头上摸了摸:“谢谢你的加油打气。”
“不客气。”
白天运动了一天,晚上回到家,苏锦程就闹着脚疼腿疼,收拾完很自觉躺到了苏贺言的床上,让他哥过来给他按摩。
苏贺言也惯着他,过去坐了下来,让苏锦程把脚放他腿上,轻轻给他按着。
苏锦程舒服得直哼哼,一边享受一边问:“哥,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苏贺言还是说:“温立朔想去。”
可是今天温立朔只是站在旁边看,苏锦程不信:“你肯定是来找我的,哥你好像黏人精哦,就那么离不开我吗?”
“嗯!”苏贺言低低地应了一声,继而加重了手上力道。
苏锦程被他捏得嗷地一嗓子叫了出来:“哥,你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