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啊,我哪儿知道他是哪根筋有病。”王一博翻了个白眼。
“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李季笑着说,“凶器很有可能不是玻璃片。”
“你什么意思?”
“我刚才在给他拍照的时候,”一个疯狂的艺术家的人设应该有什么样的表现呢?李季思考了一下,于是在大家都在搜证的时候,他依旧在给亚伯照相,鲜血与腐朽的皮囊的结合,真的太美了,就是少了一点凌虐感,“我薅了一把他的头发,发现他头上有一个被针扎过一样的小孔。”
“什么?!”众人又围到了尸体旁边。
“你薅人家头发干嘛?”只有栗子皱着眉头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不过并没有得到答案。
尸体已经全部僵硬了,孔勇抬不动方亚的脑袋,只好将其垫高。
“就在后脑勺的位置。”李季将方亚的头发刨开,果然在后脑勺中央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红色的针孔大小的小点。
“你动过这个痕迹了吗?”孔勇仔细地看着这个小红点问到。
“我之前没太注意,看到的时候是一个比较明显的红色的点,我以为是胎记,揉了一下,发现是血迹。”李季将摄影机打开:“揉之前我拍了照片。”
孔勇看了一眼照片,血迹不是特别明显,这个伤口和这个血量是吻合的。
“也就是说伤口造成之后,还有鲜血溢出,说明伤口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孔勇的脑子正在飞速运转。
“目前,从两个伤口的情况来看,都是死者生前造成的,也就是说,这两个伤口都有可能是致死原因。”
“但这么小的一个伤口,如果要致死,最有可能是在针上沾上致死的毒药直接扎,可如果是死于这个伤口的话,大动脉那个伤口不可能有这么多血,呈现出这个现场。”栗子说到:“但同样的,大动脉的伤口造成的现场,很明显是致死的,如果是死于大动脉的伤口,再扎这根针,那么这根针的伤口也不可能会是这个血量。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这根针的伤口是在大动脉之前就有了,并且不致死,但一定会有某些作用。”孔勇接着栗子的话说到。
“不,也还有另外一个可能。”肖战忽然说。
“什么可能?”栗子看向肖战。
王一博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肖战背后的衣边。
“你们看到的大动脉的现场,是伪造的。”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巨痛,肖战面不改色。
众人看着他。
孔勇蹲到了床单边上,看着上面大量的血迹,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
“就这个血迹的量,总不能是凶手的血。而如果是其他的血液,根本没有办法带这么多到车上来。”
栗子看了看肖战,又看着床单上大面积的红,沉默不语。
“呵,不懂装懂。”宾炮辉小声吐槽,却不敢再大声和肖战呛,毕竟很有可能他呛一句王一博会呛他十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都是呛自己没关系不在意,但如果关系到对方,那就都是要回怼的。
莫名其妙。
“从死者的死亡现场来看,最直接的死因依旧是玻璃片割伤颈部大动脉造成的死亡。”孔勇谨慎地再次观察现场:“最大可能,是有人用针扎了死者,造成了死者短时间内失去了反抗能力,再被玻璃片割开大动脉致死。”
大家的注意力都回到了孔勇身上。
“嘶——”肖战这才皱着脸:“很痛哎!”
王一博的脸上闪过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你,你个大男人哪儿这么怕痛啊!”
再说了,他根本没下重手好嘛!
肖战将手背在身后,轻轻的揉着被王一博揪的那块儿地方:“呵,不知道是谁,跟个小姑娘似的,还掐人。”
王一博很想反驳。
艹!要不是肖战乱说话,他能掐他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直接上手打他啊!
毕竟他两才认识一天!不熟的好嘛!
但看肖战好像真的很疼的样子。
到嘴的脏话咽了下去。
靠近了一点点。
肖战侧身看着站到自己身边的王一博,似乎是在专心地看着孔勇分析。
只那只手,在后腰被他掐过的地方轻轻按着。
“对不起啊。”
声音轻的像是错觉。
栗子听到了,挑了挑眉头,她在王一博身边待了这么几年,深刻的明白王一博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钢筋,就算之前有很大一部分的纨绔傻憨是装出来的,但是能装得这么真实,就说明总有一些东西是真的。
她之前为了获取这货的信任,挡子弹抗伤之类的也没少干,就没听到这货给她说一句真诚的谢谢或者对不起之类的话,更别说服软这种事情了。
果然,人这一辈子就是会遇到一个特别的人。
这个人不是你的亲人,你和他没有任何的必须包容或体谅的义务。
但你就是对他不同。
并不是你对他和对别人有多不同,而是在他面前的你跟在别人面前的你不同。
比如有些温柔有礼的人会在那一个人面前蛮横骄纵。
霸道臭屁的人会在那一个人面前温柔奶嘟。
冰冷变得热情,话少变成了被他都嫌弃的话痨。
乖巧变得恶劣,大度变成了被他都控诉的欺负人。
也不是你在这个人面前才是真实的你。
其实都是真实的你,只是你跟其他人没有那么熟,没有那么合拍,所以他们无缘见到另一个特别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