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是完好的。”肖战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布帘子。
就算这里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也不可能在不划破布帘子的情况下杀掉帘子后面的人。
“那么根据现有的证据就排除了凶手直接在门外用玻璃片杀人的可能,”孔勇侧着头看陆仁嘉的记录,“可如果凶手进入了房间,方董根本不可能毫无动作,到底凶手是怎么杀人的呢?”
干脆将陆仁嘉记录的本子拿了过来,孔勇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疑点重重,毫无突破口,而且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站在一旁的栗子则是看向肖战,随后又低下头。
Beacon到这里肯定是有事情要做,但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又或许,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又忍不住看向一头灿金色头发的某人。
这两个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几人安静的各自坐着,气氛就这么静默了下来。
“饿了吗?要不要吃饭?”肖战坐在王一博旁边的椅子上,王一博则全情投入地玩儿着手机,还是那个十分有年代感的游戏——推箱子。
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王一博还停留在之前肖战帮他过了之后的那个关卡,继续和箱子斗智斗勇。
不过还没有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听到了肖战的声音,点了点头。
“你想吃什么?”
“随便。”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回答。
随便其实才是最难搞的,
因为往往随便的意思并不是真的随便。
而是他懒得想,并且希望你能想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肖战点了点头,又问栗子要吃什么。
王一博倏尔抬起头,栗子也是一脸的受宠若惊。
陆仁嘉轻轻踢了身边的人一脚。
丁图飞低下头,陆仁嘉十分专注地在看着本子上记录的东西。
“我,我跟你去拿吧。”丁图飞站了出来,“大家要吃什么?”
几人兴致恹恹地说了要求。
“好的好的。”丁图飞连连点头。
陆仁嘉从本子上扯下一张纸递给丁图飞,几个人看向他:“我将要求都写下来了,别忘了。”
丁图飞接过纸条,点了点头。
肖战垂下了眼眸,和丁图飞一起去拿餐。
“有黑板吗?”孔勇忽然问到。
“没有。”陆仁嘉想了想回答道。
“我想给大家一起梳理一下线索,可能需要一块黑板。”现在孤立无援,他一个人想捋清楚有些困难,人多力量大,这些人,或许能够给他提供一些新思路。
孔勇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了过去,停留在了栗子身上。
如果是常规情况,肯定不能让嫌疑人群体知道案情分析。
但现在特殊情况,大家一起分析也没什么,凶手就在这里,就算知道了案情分析,也跑不了。
栗子打量了一下四周:“你直接写墙上吧。”
说完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只马克笔丢给他。
孔勇看了看墙面。
这,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我们今天上午只检查了这一个房间,所以就目前的发现跟大家梳理几个疑点。”孔勇站在白墙面前,拿着马克笔,一板一眼的准备肥西。
看着还真的有点像是在上课。
物理课?
王一博默默地把凳子挪远了一些,一副没有兴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低着头看着手机,手指却没有动作。
“第一,凶手的凶器,作案手法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是说是用玻璃片杀的吗?”宾炮辉憋了很久,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插话了。
“从现场和致命伤来看,凶器确实是玻璃片,但是凶手是如何用玻璃片杀人的,我们并不知道。”
“如果是通过我们发现的被撬开的门框玻璃,那么凶手的玻璃片是怎么绕开帘子将方总一击毙命的呢?”
“——”宾炮辉刚要反驳什么,立马被孔勇打断。
“如果凶手是直接进入房间杀人,那么为何方董是倒在床上的,现场毫无挣扎痕迹呢?”
“再有,如果凶手是直接进入房间杀人,那么门框玻璃为什么会被撬开?”
“你问我我问谁?”几个如果砸过来,宾炮辉晕头转向的,直接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是你在查案吗?查了这么久一点儿屁都没有?”
室内又是一静。
“我现在在分析案情——”孔勇被宾炮辉的话一堵,气差点儿不顺!
“不是说密室杀人吗?”陆仁嘉几时出声。
孔勇深吸了一口气:“是的,还有密室的问题我们没有解释清楚,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他杀现场,密室杀人正常情况下都是因为要制造出一种死者是自杀的假象。”
“那方董到底是怎么死的呢?”陆仁嘉问出了这个终极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了一个判断,”孔勇想了想说到,“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我们可以判断,凶手确实是通过门框玻璃作案的,但是关于玻璃片是怎么绕过帘子直接杀害方董的,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
“还有几个很奇怪的疑点,我目前还没有头绪。”
“第一,方总一直是一个比较克己的人,为什么会在喝这么多酒?”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孔勇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了纪缇。
纪缇一脸的惊吓和不知所措。
“第二,方总喝酒并不上脸,为什么脸会如此红肿?”
“第三,方总为什么是穿着鞋死在床上的?”
“关于第三点,我有一个猜测。”栗子忽然说。
“愿闻其详。”孔勇来了兴致,看向栗子。
“如果说方总是站在地上被玻璃片割伤了大动脉,那么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整个人都是躺在床上的,就是说,很有可能方总是站在床上的时候,被玻璃片割伤了脖子,但是,方总为什么要穿着鞋站在床上,就不得而知了······”栗子看向床上方的天花板,那里只有一盏照明的灯。
“你又知道了,”宾炮辉是打心底里觉得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尤其是王一博这种二世祖的秘书,还长得如此美艳,多半都是做一些不正当的东西的,“怎么就不能是站在地上了!?”
栗子看着宾炮辉那张脸,以及整个举动,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告诉他,这是来自于一个杀手的经验之谈。
“哎呦!”宾炮辉一个踉跄。
众人被吓了一跳,看了过去。
王一博收回了刚刚踹出去的脚,不紧不慢地说:“挡到我了。”
“你看着手机我能挡住你什么?!”宾炮辉怒到!
“信号。”王一博有点不想搭理,随便扯了个借口。
“车上根本就没有信号!”宾炮辉不依不饶,像是势必要让王一博为这一脚给个说法。
“那就光。”管他什么,反正就是想踹,渍,肖战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