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雁难寻归觅处 第17章 第十七章：意外赏赐，倒霉开始

宋卿闻言，微僵，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来到了老王妃的面前，低垂着眉眼，那老王妃捉住了宋卿如同葱白似的皓腕，那细白的手让老王妃爱不释手，打量许久，抬眼看着宋卿那张如同水葱白晰的脸蛋，一双虽是清冷疏离的丹凤眼，此刻却是楚楚可怜的垂着，显得俞加的惹人怜爱，那老王妃又打量了一下宋卿的如同杨柳般的腰肢，细白的脖項，这丫头果真是一副好皮肉虽无倾国倾城之貌，但也却是秀美怜人，现在一看，她这性子真是柔顺极了，她也算是算是选对人了，虽然这丫头是膳房那种地方粗野地方出来的，倒也干净，她自然是及是满意的，老王妃打量着宋卿满意点了点头，便笑问着：“丫头今年多大？几月生辰的？属什么的？”

“回老太太！奴婢已过二八了！十月三十的，属羊的！”宋卿是没想到那老太太居然问她多大年龄了，还问了她的生辰和属相，这是干什么？但是她还是一一说了，那老太太听了，怔了下，细细的算了下，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十六了，这么算的话，明日便是你这丫头的生辰了！”

“是的！老太太！”宋卿低垂着眉眼，低眉顺眼的应着，看上去柔顺极了，懒得那老太太分外舒服，对一旁的张嬷嬷吩咐着：“张嬷嬷，去把前几日江南云锦司送过来的东西拿来！，”

“是！”那张嬷嬷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宋卿低垂着眉眼，只见的那老太太摸着她的细白的手，又是一阵打量，颇是爱不释手的，宋卿也是窘迫的低垂着眉眼，耳根子微微发红，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样打量过，这是第一次，这老太太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刚去了不久的张嬷嬷端着一个用红绸布盖着的托盘走了过来，来到了老太太的面前低垂着眉眼，那老太太放开了宋卿的手，宋卿便退了下去，那张嬷嬷掀开了红绸布，只见的托盘上有一套精致的点翠头面，和一套黑色带着绒毛的披风，那料子一看就是极其华贵的，价值不菲，这老太太到底意欲何为？正当她想着时，那老太太便笑着：“这套是之前江南云锦司的司制送过来的狐裘披风，老身又不喜这颜色，如今就给丫头你吧！”

“主子，万万不可！”宋卿当下便是一惊，便扑通一下双膝跪在地上，低下了头，猛磕了一下头，惶恐的说着，看的那底下丫头如此，那老太太不悦的皱了下眉，偏生有些不喜了，淡淡的说着：“拿着便是了，明日是你的生辰，就当是老身给你的生辰礼就是了！”

“这………”宋卿低垂着眉眼，默然片刻，如果不接受这个，恐怕眼前的这位老太太认为我拂了他的面子，恐会怒，她一个小丫鬟如何惹得？想至，宋卿依旧是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缓声说着：“那奴婢谢王妃赏赐！”

“嗯！这才对？”那老王妃看了一眼底下的丫鬟，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身旁的张嬷嬷说着：“将东西给这丫鬟吧！”

“是！”那张嬷嬷便端着托盘走了过去，将东西递了过去，宋卿便起身低眉顺眼的接过，又是微微额首着：“谢王妃！”

张嬷嬷又是打量了一下宋卿，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接着，对老太太笑着：“老太太，这丫头倒是生的极白，想必也是极衬这副头面和袄子披风，不如，让这丫头在这穿下，也让主子看看！我们也瞧瞧！”

“说的也是！”那老王妃听了这番话，便又是打量了一下宋卿，笑着点了下头，那张嬷嬷还未等宋卿说话，便把她拉入了偏房，宋卿回过神来，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她怎么感觉自己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今天这老王妃和这张嬷嬷怎么看她的眼神极其奇怪？

她的生辰好似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这些人怎么莫名其妙的既送她头面衣物的，又是夸她生的好，这是要搞什么？

那张嬷嬷把她拉入了偏房，直接把她的汗巾子扒了下来，皱着眉毛脱下了她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那里边红柯子，那鲜红的柯子映衬的她的肌肤越发的雪白，面上含笑的盯着她的上身，抿嘴笑着：“你这丫头虽是从膳房那种地方出来的，却没想到这身皮肉如此白嫩光滑，如同羊脂玉般，别说是男人，就是我这老婆子也是爱不释手的！”

“……………”宋卿听了这番，一阵无语，尬笑了下，这位嬷嬷莫不是个老色鬼？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的胸口处，若是放在平时，她早就一巴掌过去了，但是眼前这位可是那老太太身边的贴身人，她如何敢惹？只好垂眸的回着：“嬷嬷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

“你这丫头倒是谦逊！”张嬷嬷又是一阵打量，笑着，宋卿被盯得头皮发麻，低垂着眉眼，一语不发着，那张嬷嬷便觉得一时无趣，给她穿上了那身藕粉色的交领袄子，披上了那身黑色的狐毛披风，底下则是换上了藕荷色的石榴裙，待换完之后，那张嬷嬷便拉着宋卿来到了铜镜前，将她的头发解下来，很快的便绾了个三绺头，在发髻上戴上了那点翠的头面，待完后，张嬷嬷看着镜中的改头换面的丫鬟，这丫头真的这么一打扮，倒真是个不错的清秀美人，未施粉黛也是如此，宋卿看着镜中的自己，怔了下，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张嬷嬷拽着宋卿，便朝着老王妃那边去，宋卿无法，只好跟了过去。

刚一出来，宋卿便看到荣禧堂里多了个人，是那个活阎王，那活阎王正低眉喝着茶，看到她出来，抬眼看了下她，微微一怔，便很快收回了眼神，低眉抿茶着，那老王妃看到宋卿改头换面的模样，眼底划过一抹惊艳，这丫头果真是个娇娇儿，这身披袄衬得这丫头皮肉极白，如同那羊脂玉般，底下那藕荷色的石榴裙，映着她那如同杨柳般的腰肢，此刻，她绾了给三绺头的发髻，那点翠的头面，显得她更加的华贵，面上未施粉黛，但也美貌非常，浑身带着清冷疏离，如同神妃仙子般，那老太太满意的点着头，朝着宋卿招了招手笑着：“好孩子过来！到我这边来！”

“是！”宋卿低垂着眉眼，心里纵是不愿，但也不敢忤逆，只好走了过去，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那老太太拉住了宋卿的手，慈爱的看着她温顺的模样，笑了下，便对下座喝茶笑问着：“阿矜，你瞧这丫头如何？”

“甚好！”裴矜闻言，喝茶的手顿了下抬眸看着自家祖母身旁如同神仙妃子般的女子，淡淡的说着，那老太太皱了下眉毛，白了一眼裴矜，无奈的说：“你这小子，日后可要改改你这寡言的毛病！别跟你祖父一样！半天都问不出一句话来！”

“瞧祖母说的。孙儿一向如此！老祖宗怎么偏生这般说？”裴矜闻言，当下便是浅浅的一笑，放下了手中茶盏，一改往日的冷冽，含笑着出声，宋卿僵直着身子，低眉不语着，一旁的张嬷嬷抬眼看了下外边已经有些暗了的天色，又下起了小雨，便提醒着：“老太太！天色已晚了！”

“这么快？”老太太抬眼看了下外边的天色，只见的都下起了秋雨。这几天，倒真是阴雨阵阵的，便吩咐着：“倒真是不早了，张嬷嬷，让丫鬟打着伞送这丫头回去吧！”

“是！主子！”那张嬷嬷点了下头，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来到了内室，拿着伞走了出来，那老太太放开了宋卿的手，淡淡的笑着：“时候不早了！去吧！”

宋卿便退了下去，微微额首的低了下身子，柔声着：“奴婢告退！”

那老太太闭着眼睛点了下头，那宋卿便起身，随着那张嬷嬷离去，临到门口，张嬷嬷将屋内换下来的衣物重新给了一旁打伞的丫鬟，并吩咐了门口的小丫鬟送她回去，小丫鬟便应了下来，送着宋卿离去。

待人影远些时，那张嬷嬷便转身回了荣禧堂，来到了老太太身旁，笑着：“主子，刚刚奴婢看了下那丫头，果真是个及妙的人儿那身姿那皮肉如同那玉般，奴婢趁此把了下她的脉，却是个极好生养的！日后若是添下子嗣，一定是康健的！”

“嗯！我们王府向来是与世俗不论的，若她真生下子嗣自是极好的！”那老太太闻言，笑着点了头，虽然按传统来说，主母未进门，妾不可有子嗣，不过，阿矜这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松口娶妻，但是她倒是想抱重孙子紧的很，不必守此规矩，虽是庶子，生下倒也好，一旁的裴矜闻言，皱了下眉毛，便也未语，只是低眉不语，似乎是有自己的思量着，那张嬷嬷便低眉继续说着：“主子让奴婢查的那丫头已经有了结果了！”

那老太太闻言不语，闭着眼睛点了下头，示意着她说下去，张嬷嬷便继续说着：“那丫头原是长安城外宋家庄的人，她的母亲在生这丫头的时候，便血崩了，这丫头的父亲倒是个不成器的，好赌博，十年前在赌场欠了赌债，一时周转不开，便以三十两纹银把这丫头卖给人牙子了，后来这丫头周周转转的便到了王府做了粗使丫鬟！”

“原来是这样，这丫头倒真是可怜见的！遇到这种父亲！”那老太太听罢，皱了下眉毛，眼底划过一抹怜悯之色，接着，想了一下，便笑着：“既然这丫头是个清白的！便择个日子送他去那边！！”

“是！”那张嬷嬷低眉应着，便想了下，继续说着：“主子，若奴婢没记错，后日便是个好日子！不如便定在那一天吧！”

“嗯！即使如此，便甚好！”老王妃听了，点了点头，甚是满意，抬眸看向了一旁的裴矜，反问着：“阿矜，你觉得如何？”

“一切由祖母做主便可！孙儿无异议！”裴矜闻言，便放下了茶盏，起身微微额首的笑说着，对于他来说，是谁也无关系，祖母这般说了，他倒也不好推辞，况且这丫头也是个有意思的，倒也好，见他应下了此事，老太太笑着点了下头，便吩咐着：“张嬷嬷，既然这样，便去办吧！！”

“是！奴婢明白！”张嬷嬷点了下头，便应了一声，那老太太点了下头，抬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张嬷嬷行了一礼，便退了一步，自是来到了裴矜的面前，低眉笑着：“那便恭喜殿下！殿下就等着后日洞房花烛夜就是了！”

那裴矜微微额首点了下头，含笑未言，那张嬷嬷自是笑着退了出去。

张嬷嬷离开之后，那老太太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淡淡的说着：“时候不早了，我也有些乏了！便退下吧！！”

“是！祖母早些就寝！孙儿告退！”裴矜便顺势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那老太太抬了抬手，点了下头，裴矜便退后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荣禧堂。

待人走后，老太太便起身，抬了抬手，一旁便有人丫鬟扶起了她，朝着内房走去。

“………………”

这边，宋卿被那荣禧堂的丫鬟送回了住处，待送到之后，那丫鬟自是告辞离开，宋卿垂眸看着身上这华服，皱了下眉毛，叹了口气，她本欲将这身衣物脱下，换回原来，偏生那老太太直接未给她说话机会，直接打发她回来了，如今，也只能在住处换下了，想至，她便推门走了进去，谁知她刚一推开门，便看到秋娘阿月都在屋里，当下便是一怔，走了进去，转身关上了门，来到了他们身旁：“你们怎么在这？”

“自然是不放心你！”秋娘起身便迎了过去，这才看清她的打扮，皱了下眉毛，诧异的问着：“你怎么这副打扮？老气横秋的，像个结过婚的妇人似的！”

“这还不是老太太让人给我打扮的！你们一走，她就拉着我到了荣禧堂，把这套衣服赐给了我！还让那张嬷嬷打扮了我一番！我都不知道这老太太到底是何意？”宋卿看着身上的锦衣华服，柳眉微皱，无奈的说着，一旁的阿月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宋卿，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惊呼出声：“今天早时我就听人说府里要给殿下纳妾我当时说，那个女子好福气，若非今日老太太如此，莫不是纳妾的那个女子难道是你这丫头？”

“…………”宋卿听了这番话，如同雷击般，眼底划过一抹惊愕，回过神来，皱了下眉毛，忙说：“你别胡说，怎么可能？我一个粗使丫头，如此粗糙鄙露，如何入的老王妃的眼？”

“你还想不明白，今日我看那张嬷嬷看你的眼神还有那老太太身旁的大丫鬟流袖，看你的眼神也都不一般，再者，那老王妃一向冷心的，向来不这般热心，又是拉着说话，又是让你近身侍候，况且，老太太是主子，哪有讨好你这般，岂不谬论，如今，这种情况，就只有想把你给殿下做房里人这一条了！”阿月转着圈圈打量着宋卿这一身衣服，摸着下巴，点着头，分析着，接着，便笑着：“你这丫头倒是踩了运气了，若真是如此，日后做了殿下的女人，生下子嗣说不定会从侍妾一跃成为平妾，到时候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我们就是了！”

宋卿听了这番，想想那老太太四下打量她的眼神。还有那嬷嬷盯着她的身体看着，又不住的叹她长的好，又突然问了那活阎王，她本来还不理解，现在一切都能说的通了，原来是存着这个心思，有听着阿月这般说，她一时想起了，那大丫鬟奇怪的神色，她就算是再傻，也是明白些什么的，当下，宋卿如同泄了气般的瘫坐在塌上，一旁的秋娘看到宋卿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皱了下眉毛，便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旁，问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