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秋实按照与武知源的约定,在报案后,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指示——当然,她对武知源的“指控”只是两人自导自演的“契机”,一个武知源可以接近杨明宇的“契机”。
虽然谷秋实至今仍不清楚,武知源是如何找出自己当初会成为杨明宇泄愤对象的原因,但见武知源说得笃定,也就将信将疑地听从了她的安排,将过去每一次杨明宇虐待自己的细节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对方。
眼看着一年当中,最难捱的一天就在明天,谷秋实再次寝食难安——每到那天,杨明宇对她的折磨就会变本加厉,有两次,她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他活活折磨死在那张床上。
她焦急地期盼着武知源的到来。
一直到夜深人静时,武知源才姗姗来迟。
“怎么办?他叫我明天晚上去别墅陪他。”
才刚见面,谷秋实就愁容满面地向武知源求助。
武知源气定神闲地安慰:“别怕,明晚你安心在家,我到时候编个理由过去,探探他的口风。”
谷秋实立刻忧心劝阻:“武医生,你不知道,杨明宇发起疯来,真的很恐怖,你明天也不要去了。”
武知源在心中冷笑,思忖着:“发疯?比我还疯的人,至今还没遇见过呢。”
“你放心,我到时候就在门口和他简单说两句,而且,我现在是徐皓然的女朋友,他看在徐家人的面子上,也不敢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
“可是……”
谷秋实刚想表明实情——杨明宇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发起疯来的恐怖程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却被武知源的话打断了。
“过了明晚,你就自由了。”
这句话瞬间击中了谷秋实——她默默忍受了两年,这场噩梦真的会过了明晚就结束了吗?
***
当晚,武知源按照计划带着准备好的文件敲开了杨明宇的房门,他正因为谷秋实公然放他鸽子而恼怒不已。
见到武知源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不及多想,他当即邀请她进屋再谈。
武知源推说不方便进屋,解释说只是些简单的文件,只要他签个字,自己马上离开。
杨明宇瞄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发现是和谷秋实离职有关的文件,若无其事地询问起武知源这么做的意图。
武知源借口道:“这是她同意撤案的唯一要求,还请杨律您行个方便。”
杨明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
“没问题,不过事关律所内部信息,给我点时间!你进来等吧,我核对清楚了就签字。”
武知源自然地推脱:“不着急,您慢慢看,我明天再来拿就是了。”
“要么今天把这事解决了,要么就算了。”
杨明宇敞开大门回到屋内,同时强调:“我每天那么多事儿,没时间陪你们过家家。”
武知源明知对方大有请君入瓮的意思,但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她一边假意与对方闲聊,一边不动神色地伸手进了随身的挎包里,紧紧握住了自己防身用的电击棒,以备不时之需。
杨明宇坐在桌前喝着酒,装模作样地阅读起谷秋实的离职材料,眼睛时不时瞟向沙发上的武知源——她看起来比前几日在酒吧偶遇时的状态好了许多,但整个人仍然清瘦,远不及她第一次出现在徐永山的寿宴时那般光彩照人。
可事实上,那时的她完全不对自己的胃口,倒是上一次在办公室时,她衣着朴素,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反而会让他多瞧上几眼。
此刻,杨明宇趁着扬起酒杯的功夫又瞥向她的方向。
面对杨明宇不怀好意的目光,武知源心知肚明,但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节外生枝,她只露出懵懂的模样,“心无旁骛”地等待他签字放人,其他的事,她只装作没看见。
“你知道谷秋实的离职原因吗?”
杨明宇猛地灌下剩余的半杯酒,突然与她攀谈起来。
武知源下意识地绷紧身体,表面上还要保持对此一无所知的神情:“她只说要离职,其他什么都不肯透露。”
杨明宇轻蔑地出了口气,继续一张一张地“翻阅”着材料。
时间一点点流逝,可他仍然没有要签字的意思,武知源料想他不会轻易签字,加上今晚似乎对他来说是个极其特殊的日子,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先行离开,之后另做打算。
“杨律师,谷秋实的离职材料还是先放在这儿,等您什么时候签好了,我再来拿。”
说罢,武知源起身准备离开。
“没什么问题了,你这会就拿走吧。”
杨明宇放下酒杯,在几个需要签字的地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示意武知源收走文件,自己则径直走到一旁的酒柜边,又给自己开了瓶新酒。
武知源见他主动与自己保持了距离,这才走过去,一手收起桌上的材料,一手依然按在包里。
谨慎起见,她特意翻到需要签字的页面,却赫然发现上面除了几笔钢笔划痕,竟是一片空白!
她心中顿时惊呼:“不好!”
然而杨明宇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已经两步跨到了她身后,控制住她紧握着电击棒的手,一把将她按在桌上。
“这玩意儿捏得可够久的啊。”
他嘴里吐着酒气,念念有词
武知源保持冷静地反问:“杨律,你这是干什么?”
杨明宇哂笑着将自己的身体一整个贴了上去,在她耳边喃喃自语:“你会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杨明宇,你是不是疯了?我是徐皓然的女朋友!”
武知源一边奋力挣扎,一边试图用徐家威慑住他。
可惜她完全低估了酒精对于一个人理智的破坏力,杨明宇早顾不上忌惮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一门心思只想完成今晚的“仪式”。
“谷秋实没告诉过你她要离职的原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罢,杨明宇把她两手控制在背后,腾出一只手,狠狠地把她的头砸向桌子。
巨大的撞击力使武知源浑身瘫软,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杨明宇顺势将她扛起,丢在了卧室的床上。
等她逐渐恢复神智,双手已经被牢牢地铐在了床头。
她当即本能地挣扎起来,尝试着从手铐里挣脱。
而此时的杨明宇正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一边大口喝酒,一边眯起眼睛,静静欣赏着自己今晚的“猎物”垂死挣扎。
武知源当然清楚对方的意图,在确认了自己暂时无法脱身后,她只能另做打算。
杨明宇将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起身拉开了床边一扇巨大的立柜,里面整齐排列了一整面墙的工具——性虐工具!
趁着对方转身的功夫,武知源再次尝试着挣脱手铐,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别挣扎了,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可是货真价实的 ‘银手镯’。”
杨明宇一边兴致盎然地挑选工具,一边劝她放弃抵抗。
紧接着开始“点兵点将”,手指在一根中等型号的皮鞭上停住,又瞥了一眼武知源纤细的身体,似乎担心一开始就用力过猛,她会承受不住而坏了他一晚上的安排,转而在小一号的皮鞭之间犹豫不决。
“你第一次选的那根看起来就不错。”
武知源主动搭话。
杨明宇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第一次手指的那根皮鞭,粗细正好。”
杨明宇的手指悬在空中,试探地问:“你说这根?”
“不是,再往右边,粗一点那根。”
武知源淡定地指引着他。
杨明宇阴沉的脸色浮现出狞笑,如她所愿地拿起那根皮鞭,气势汹汹地抻了抻。
“小姑娘口气不小,这种粗细的鞭子抽下去,你的小身板,吃得消吗?”
他一边调侃,一边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没想到武知源毫不露怯,反而兴致高涨,眼神妩媚地回望着他:“我吃不吃得消,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杨明宇忍不住狰狞大笑,这么多年,他玩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可她们大多在刑具面前表现得噤若寒蝉,唯唯诺诺,只有任他摆布的份儿,像武知源这样,第一次就愿意主动迎合自己的女人,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无疑勾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他收起笑容,面露凶光,抻了抻手里的皮鞭,猛地抽打在她的胸口之上。
虽然武知源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强烈的痛感还是使她的身体本能地缩成一团,喉咙里跟着发出阵阵痛苦地哀嚎。
这些反应也正是杨明宇一直以来追求的,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和呻吟带给他极大的快感和满足感,刺激着他更加疯狂地抽打下去。
武知源强撑着精神,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忍耐,但剧烈的痛感伴随着鞭子抽在衣料上发出的清脆响声,还是让她止不住颤栗,脸色从一开始涨得通红,不一会儿又变得惨白。
杨明宇挥舞了一阵鞭子,好像完全不知疲倦,反而被她的痛苦和虚弱的表情刺激得越来越兴奋,整个人骑在她身上,一把扯开了她的衬衣。
白皙的皮肤上,涌现了大片红肿的鞭痕。
杨明宇心满意足地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手指开始摩挲起那些痕迹。
武知源的身体随着他的抚摸不时地颤抖,猛然间,他恶狠狠地按压下去,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险些让她失去意识。
她提醒自己,保持冷静,脑海里不断翻涌起谷秋实赤身**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场景,那原本充满青春活力的女性**上,布满了新伤旧疤。
“不知道这张床上,绑过多少个女人。”
武知源的视线看向那一整面“刑具”,任何一个单拎出来,即使不清楚它们的用途,只看着都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就是谷秋实离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