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蛊王的暗卫 > 第17章 西澜蛊王(十七)

蛊王的暗卫 第17章 西澜蛊王(十七)

作者:洛雅雅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04 04:02:50 来源:文学城

自从入了暗厂,早已被蛊王制定的规则所同化,一路走来杀人无数,云思浅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一个举足轻重的暗卫求情。

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昭然若揭。

魏陵州上下打量她一番,唇角冷勾,露出森然微笑:“给本王个理由。”

云思浅一怔。

不止是魏陵州疯了,她觉得自己也疯了。

她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为何突然出头,也无法看到此刻她这副憔悴的样子多么难看。

魏陵州的笑令她毛骨悚然,可是既然都面对他了,却无法回避。

云思浅硬着头皮道:“但凡违背他人自愿,胁迫对方就范等行为,皆是罪恶,求蛊王宽恕。”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惊叹。

简直不敢相信,这话能从满手血腥的逐林卫指挥使口中说出。

然而更令人窒息的是蛊王的态度。

魏陵州:“好,很好。”随即,话锋一转,他看向一旁的朗缨:“比武大会由你负责,记错一笔,下次就不必来了。”

朗缨笑嘻嘻地接过文书,明知事情出了纰漏,蛊王会杀了她,但她却一点也不慌。

云思浅微斜眼,一目十行,全部入脑。

每年比武大会,西澜三大派集聚一堂,观看三大派的奴隶比武。

这是西澜古老的习俗。每逢入冬,会在神庙前院举办属于奴籍人的比武大会,夺魁者就可以脱离奴籍。

说是奴籍,却也并非普通奴隶,而是必须有固定主人,签过终身卖身契的奴隶。否则,就只能一辈子困苦劳累,食不果腹到死。

到那时候,比武台下将会坐着三大派首领,这三个男人掌握着西澜的权力,分域而治,追随者趋之若鹜,挤破头也想分一杯羹。

而往日比武大会中,三大派首领会将参赛者互换,进行门派交流。

想到这里,云思浅不禁打起寒颤。

魏陵州要将她卖给魇教主风宴臣,估计会利用比武大会的机会,将她送出去。

云思浅认为魏陵州真是煞费苦心,想必风宴臣给的好处不少,不过如今想来,也并非坏事。

她已经安排了天仞宗的眼线调查赋阳令的下落,比武大会时,三大派高手云集,多方势力均会到场,到时候人多眼杂,是个窃取赋阳令的好机会。

云思浅心系赋阳令,关于魏陵州为何突然放她一马,也没有在意。

毕竟他放了她那么多次鸽子,自然知道她会心生不满。

暗卫无法反抗主人,也只有以这种笨拙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了。

又过了三日,魏陵州依旧没有搭理云思浅。

暗厂的事都交给燕东广和朗缨处理,而云思浅接不到任务,完全处于被架空的状态。

当初祁先和段离在的时候,也是这样,难道她要再将燕东广和朗缨支走吗?

夜晚,云思浅在居舍沐浴,忽然寒风呼啸,一颗暗器霹雳弹炸死白烟,“嗖”地一声,穿过窗棂。

她伸出湿漉漉的手,接住暗器。紧接着纵身一跳,随手顺走木架上的亵衣遮羞。

暗器霹雳弹停止了冒烟,她五指收拢,狠狠攥出五个字:【今夜,蛊师殿】

这个暗器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魏陵州放给她的通讯暗器。

拳头攥碎五个字,云思浅自嘲一笑。

魏陵州拿她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每晚只要他召唤,她就要将自己送上他的床,跟妓|女有什么区别。

她都知道,只是一直在忍耐。

但她也是人,总有忍不了的那天。

她心一横,将碎屑丢进焚炉。

对魏陵州的暗器视而不见。

从这天起,云思浅抱病请假,也不接触谁,平时自己关在屋里,夜里偷偷去训练室练刀。

魏陵州一连发过几次的暗器,都被云思浅丢进焚炉。

虽说有伤在身,但她从未抱病这么久,曾经受过很多伤,带病工作家常便饭,她只是不想理他。

这时,居舍外通禀:“指挥使,有人求见。”

一个来送宵夜的,端着一盘猪肉包子,鲜香之气扑鼻,面皮松松软软,还冒着热死。

云思浅接见了此人。

平时暗厂会有补给,尤其是坐到指挥使的位置,大大小小的赏赐不断。

虽然云思浅并不在意这些。

她屋里有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供她消遣,无聊时随便砸几个泄愤都没关系。

可是只有云思浅自己知道,这些东西无非是用来麻痹她的,哪日她被魏陵州抓到把柄,她连吃这大包子都是奢侈。

而魏陵州直到现在不愿给她实权,想起祁先曾经为蛊王鞍前马后的身份,还有时刻被蛊王偏心的段离,再看看燕东广和朗缨的待遇,这种区别对待,时常令云思浅惴惴不安。

热腾腾的包子令她胃里流酸水,近日饭吃少了,再加上高强度的练刀,瞬间勾起味蕾,她吞咽口水,抬头,却见到一副陌生的面孔。

但从这人的神情中能看出,此人并非送夜宵这么简单。

人走后,云思浅盯着搁在桌上的那盘肉包,看了半响,随即拿起一个,从中间掰开,全是汤汁鲜嫩的肉馅。

直到掰开最后一个,才发现一张纸条。

这字迹她认识,是她安插在天仞宗的眼线送来的消息。

在西澜地区,有些能耐的人,都会暗中培养一些力量,养眼线之事很常见。

这个眼线名叫宣影,是云思浅从销籍囚犯中救出的,曾经也是奴隶,且身世凄惨。

宣影通过肉包子传信,是来告诉她——

关于赋阳令藏的地方,就在天仞宗的金库!!

“金库……”

云思浅随手握住掰开的肉包子,塞进嘴里。

她想到西澜三大派,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金库,以及兵器库、藏书库。

金库里面是门派积蓄,只有宗主和亲信才能打开。

如果赋阳令被藏在天仞宗金库,就算比武大会万人空巷,也定是有重兵把守,想混进去偷东西,哪有那么容易。

云思浅将纸条清理好,塞进中衣里。

离开居舍,带着罡敖刀,准备去训练室练刀。

谁知她刚离开训练室,周遭忽然窜出野猴扑向她!

“啊——!”

她嘶声尖叫。

野猴,好多野猴啊!!!

而且每一只都眼眸血红,野性十足,越来越多,生扑,太可怕了。

不知是否太晚了,还是练刀的时辰太久,脑子里晕乎乎的,混沌中她感觉自己正在被追赶,可是浑身血液都凝固的,脚下发麻,跑都跑不动。

森然的恐惧袭上心头。她很害怕,攥紧罡敖刀柄,猛地一甩。

一阵哄乱尖锐的鸣叫,星星点点的热流溅在锃亮之刃上,令人作呕的反胃感使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罡敖的锋利不容小觑,刹那间无数只野猴倒在地上,颈部血腥露骨,血红喷涌而出。

就这样杀了好多野猴。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野猴,身手敏捷,体型庞大,根本不像常见的动物……

云思浅手一抖,罡敖坠地。她瞪大了眼眸,失魂地摇了摇头。

作为一个暗卫,杀过的人没有成百上千都有。

从最初的慌张恶心,再到后来的麻木,她早已不是那个杀过人后需要夜晚缩在被褥里瑟瑟发抖的少女了。

可是这一次,她惶恐了。

几只猴子而已,不至于吧!

她揉揉眼睛,又狠狠搓了两下眼皮。

那群被杀的野猴倒成一片,有的心口和颈部汩汩涌血,有的直接刺瞎双眼。

云思浅堪堪坠落,整个人倒在地上,半跪在大树边,冀图寻找一些支撑。

这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无孔不入地往她鼻孔、肺腔、胃里钻,她身子还未靠稳,下一刻,就猛地一倾,干呕了起来。

深夜幽暗,视野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蛊酶味道飘过。

她宛如寒潭中的溺水之人,拼命紧紧抱住一个温暖浮木,脑海中却混乱极了。

为何今夜会有野猴拦路?

为何她自己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为何这次杀了人会呕吐害怕?

难道是一场噩梦?

云思浅不知道,太疲惫了,她抱着浮木,在恐惧中睡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魏陵州的蛊室。

灯光昏暗,周遭阴森森的,木柜里摆满了制蛊的器皿,还有许多看不懂的毒性药材,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使人晕眩作呕。

噼里啪啦的火炉,杂物堆积如山。

锦衣卫的朝服、文书、腰牌全部丢进火堆里灼烧成黑色齑粉,呛鼻入肺,浓烟滚滚。

这滚烫的热潮,犹如火葬场般阴翳邪乎,似乎要烧掉人心底无尽的怨恨,却怎么也烧不尽……

云思浅看在眼里,狠狠咳嗽一声。

她的眸中映出猩红的火舌,胸腔一抽一抽,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不知道,魏陵州到底要做什么。

“醒了?”

身体一颤,蓦然转头望向他。

多日未见,她终于看到了他。

然而看到他的第一眼,云思浅的心脏又抽了一下。

面前的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半张脸埋在黑影里,垂眸看着一具大大的铜制器皿中的蛊虫尸体,他吞云吐雾的样子有些怅然,被刀柄磨出厚茧的手指逗弄着一只幼年的蛊虫。

方才对视的瞬间,她闻到他身上的蛊酶混杂着血腥的味道。

魏陵州露出冷冽的邪笑,云思浅仿佛被施了定身书,瞬间遍体生寒。

诡谲的孤独与无助感袭来,这一刻,她毫不怀疑,他会杀了她。

好在她很快调整好情绪,也知道此刻他想要的是什么。

云思浅上下牙一哆嗦,她跪到魏陵州身前,指甲微微扣住他肌肉虬结的小麦色手臂:“主上,我方才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好多好多野猴,要杀我……”

“你怎么还有力气?”

手臂的肉被扣出印子,他微笑一声,凉凉开口:“杀了吧。”

只见男人碾起蛊虫,让它跳入铜制器皿,一口一口将那些血肉模糊的蛊虫吞吃掉。

每吃一口,蛊虫的身体就大一些,身体变成五彩之色,最后变成男人拇指大小,眼睛一眨一眨。

这样的画面令云思浅心里作呕,她看着魏陵州,问道:“它是?”

“它就是蛊王。”

“蛊王……”

“杀死同伴,才有机会变强。”魏陵州说,“杀手不需要情感,到了该用时,哪怕是最亲近之人,也要舍弃。”

云思浅道:“属下明白,主上一向如此。”

说罢,她侧眸,看到蛊桌上放着一堆女子画像。

她认识这些画像。

画中全部是高壑贵女,如今这些被他带回了蛊室,看来对于联姻之事,他果然上心。

云思浅冷静地看着魏陵州,一把抱起几幅画,随手甩在一边:“主上,你可以不来的,让我在这等你,也没有关系。”

魏陵州瞳孔晦暗,有些惊愕地斜了云思浅一眼。

她平时都是叫您,这次叫了你,似乎是真的生气到口不择言了。

魏陵州看她把画翻得乱七八糟,见她手里握着一个,抬手,冷冷道:“给我。”

云思浅握着拿幅画,依然不动:“高壑贵女有我好看吗?”

“……”

二人僵持了三息,一块金核桃飞过,砸中了云思浅的右侧小腹。

云思浅吃痛地闷哼一声,被迫松手。

眼看着画回到男人手里,她却因为被男人的金核桃砸中,耳畔长鸣,经脉麻痹,痛到浑身颤抖,额头汗珠密布,身体弓成虾米,堪堪跪在主上脚边。

魏陵州:“你今夜怎么了,莫非还在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