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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师娘娘顺风顺水 第43章 咬唇

作者:祝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31 18:37:11 来源:文学城

“退朝——”

赵大监拉着嗓子传诵。

文武百官井然有序地退出大殿,三三两两地讨论这着左相弹劾应大将军时陛下含笑不语的态度。

沈濯走下白玉阶,瞥见檐下持刀站立的人。

明光堂失火后,巡检司忙着抓捕嫌犯,卉罗司也有新的官司,细数起来二人快半月没见了。

陈照月没想到他会转过头,愣了愣神。

不待她有什么回应,沈濯先一步收了视线往外走去,沉默不语。

陈照月追了一步,又顿住,攥紧手心的瓷瓶。

算了,人多眼杂。

沈濯走出西卫门,回首望了眼背后,并没有人追上来。

他自嘲一笑。

“头儿!”

救火那日见过的骑兵高兴地冲他招手,沈濯走过来。

“夏近,吩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夏近一拍胸脯:“春锦跟着菜贩子给应府送了几次菜,打听好了,应府里面的确来了新人,就住在应少卿院子里,是个姑娘。这个节骨眼,是周琼没得跑了。”

沈濯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那就好。”

背后之人借水囊灭火之际,往明光堂里扔炸药,巡检司花了好几日才清出废墟下的地道,除了地道出口的那具尸体,什么线索都没有。

沈濯从利处出发,瞄准了应常怀。

他与顾秋声同听左相号令,顾秋声的打算他虽不耻,但却知情。

原本也只是猜测,毕竟明光堂失火一案遭殃者牵连过百,半条街都烧没了,不像他的手笔。

如今也只能叹一句物是人非了。

“把人叫起来,随我去趟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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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常怀高座上堂,看着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一言不发。

尹征不禁低下头去。

他家大人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扫了一眼正中间跪着的一道声音,他纠正了一下。

至少在她来之前是没有的。

“呜呜呜呜呜……公子!”

宛曲仰起被揍得青一块肿一块脸,哭得肝肠寸断。

“这个贱人想杀我!她想杀死我!方才她就这样按着我的脸往墙上撞,我差点就死了!”

应常怀被她哭得心烦,往宣止盈看去。

“你打的?”

宣止盈承认的痛快:“她说的,给钱就能打。”

宛曲震惊回首:“我没有!”

“怎么没有?”

宣止盈把溜下来的发丝拨回耳后,态度散漫。

她的头发在跟宛曲打架的过程中被抓了一把,发丝斜乱,不过比起宛曲乱糟糟的鸡窝头,还是要好上不少的。

“你方才不就是打了小梨一顿,再给个镯子吗?”

“我——”

宛曲下意识看了应常怀一眼。

他坐在椅子上,整了整袖子,好整以暇地听着。

她声音一下就小了,带了点委屈:“是因为我以为她偷了我镯子才动手的。”

宣止盈:“有没有误会你心里清楚。”

宛曲:“当然——”

“说够了吗?”

应常怀彻底失去了耐心,冷冷地看向她们。

宛曲鸣冤叫屈:“求公子给我做主。”

应常怀望着宣止盈,她正偷偷摸摸地调整跪姿,摸着膝盖。

回想她这几日撺弄的桩桩件件,一时有些气结,语气不妙。

“……都出去,你留下。”

宣止盈刚支起腿,又跪了下去。

走之前宛曲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人都退下了,堂内寂静无声。

宣止盈挠了挠耳后的血痕,不说话。

应常怀瞧着她低头抠手指的模样,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每逢差错必低头不语,于暗处紧张挫指。

他心中冷笑一声,大伯说的还真不错。

念及那一箱厚的日录,语气终究是好了些。

“连她都打不过。”

宣止盈意外地抬头,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说这个。

方才她都做好不管应常怀说什么都微笑的决定了,他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她不自然地垂眼:“伤还没好。”

刚出手的时候她就扯裂了一道伤口,怕养伤耽误了事,她没再用内力,跟宛曲肉碰肉地打。

不过她是学武之人,底子在,宛曲除了偶尔得手一下,其余时间都被她压着打。

要不是应常怀来的太快,应该被自己打服了。

“伤还没好便到处惹事。”应常怀淡声道:“禁足五日,以做惩罚。”

那可不行,她还打算去书楼探查一番。

宣止盈眼珠转了一圈,抬起头:“宛曲呢?”

应常怀:“罚扣半月银钱。”

她顺理成章地站起来,发作起来:“凭什么我要禁足,她罚钱就行了?”

她掸掸下裳上的尘土,找了把椅子坐下:“大人不公,我不服。”

应常怀断案多年,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不服的,靠着椅子冷笑一声:“由不得你不服,我是官,你是民。”

宣止盈反唇相讥:“大人不该说律法如此吗?为何以官民论对错?”

应常怀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很寻常地看了她一眼。

“你信么?”

宣止盈不由得沉默。

想来也是有点好笑,一个逃犯与教唆杀人的大人说这些。

世道本如此,他的确没说错。

可没错不代表她要认。

宣止盈笑了起来,即使她穿着男装,没有花瓣般堆叠的衣裙,没有巧夺天工的钗环,依旧引人侧目。

她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向他,停在了他的膝前。

双膝相抵。

应常怀仰起头来看她。

她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俯身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大人,别嘛——”

声音似嗔还怨,委屈极了。

那双素来冰雪冻人的眸子慢慢沉了下去,一把拽住她的手。

宣止盈微微愕然,紧接着下巴也被人掐住,拉到他面前。

这个距离比她所有的刻意接近都要近,鼻子差一丝就撞到一起,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她甚至能感到他脸上的温度。

她挣扎了下,换来的是下颌的痛楚。

应常怀望着她,那是种一眼能看透人的眼神。

宣止盈被这一眼看的起了退意。

“大人生气了。”

她微微一笑,直起腰来。

起到一半,她的后颈被人掐住直直地他怀里摁,她往一旁栽过去,又有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

鼻子撞在一起,唇与唇几乎贴着。

堂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飞鸟掠过屋脊发出的清鸣。

应常怀揉着她僵硬的后颈,放了点距离,笑了。

那是带着嘲讽的笑。

“功夫练得不好,丢人现眼。”

宣止盈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清了他眼底的得意春风。

她一时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

有点被人讥讽的羞耻,有点愤怒,细说起来更多的是不服。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以为自己赢了是么?很得意是吗?

下一刻,她鬼使神差地捧起他的脸,张口咬在唇上。

他的唇形薄,唇瓣却很软,会让人想起岭南送来的荔枝,剥掉外面坚硬的壳,果肉包裹着丰沛的汁水。

应常怀的双眼睁得极大,瞳孔剧烈缩紧,反手推她。

宣止盈已经后撤一步站远了。

“嘶。”

他的唇疼得厉害,嘴里尝到了腥味,摸了下,果然出血了。

应常怀首先不是想着要净手,而是恼火地笑了。

他很久没有这么想弄死一个人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宣止盈无声地再次后退。

咬的时候没想太多,现在要不想,就再也不用想了。

“大人不是说我功夫不到家吗?”她硬着头皮道:“不多练练,怎么能凭空娴熟。”

他看过来:“拿我练。”

宣止盈听不出来他的态度。

——你竟敢拿我练!

还是。

——所以你拿我练?

不管他什么意思,都不妨碍她转身往门外跑。

应常怀人高步长,三步做两步把人抓了回来,摁在椅子上。

宣止盈缩在椅子上,闭紧眼睛举手欲挡:“大人我错了!”

她手腕上包着的绷带早已渗血,透着白色衣衫,显出团湿晕的红。

应常怀被血逼得冷静下来,仔细打量了她身上,才发觉不止这一处。许是和宛曲打架时挣裂的,伤口一直在溢血,现在才透出来。

他念了大伯的名字三十多遍,告诫自己她什么都不知道,最终松了手。

“把伤口重新包扎。”

_______

应遥祝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千算万算,她怎么也没想到屋子背后有一滩水,墨化了一团,捡起来的时候不看体位连男女都分不清。

她珍藏多年的宝书就这样毁了!!!

宛施好意劝诫:“要不先把书收起来?”

她等会儿还约了宣家祭司来院子里谈事,万一正好掉下去……

宛施甚至都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应遥祝捏着它一角从水里提出来:“没事,继续晒,还有存本。”

宛施:“???”

“可将军,你不是说这些都是孤品吗?”

应遥祝把书扔掉,拍拍手:“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意外,我才特地让人绘的存本,存在了西院的书楼里。”

说这话的时候,她透着股睿智的远见。

宛施:“……”

存本被放在西院的书楼,应遥祝的钥匙在回来当夜应常怀就还给她了。

怕耽误约见,宛施与她一同前往。

应遥祝离京多年,已经记不清具体位置,只记得是本包着皮的书册,放在应常怀不会看的那些书里面。

她排除了几个书架,与宛施一本本地翻着。

“都放在一起嘛?”

应遥祝放下本书,又抽出一本新的:“不是,放一起就被一锅端了。”

宛施又打开一本,照样不是。

两个人不知道翻了多久,应遥祝找了个婢女跟门房通消息,等人到了过来叫她们。

不知不觉,一整架书翻完了,宛施往里移了一个架子。

“将军记得宛曲吗?”

应遥祝:“谁?”

宛施换了种问法:“几年前国公府的林姑娘要住到应府来,你不同意,为了气她救下的那个。”

这么说应遥祝就想起来了。

“她怎么了?”

宛施无奈道:“昨夜她跑我房里来又是送珠钗又是说好话,我本以为她想回白鹭院伺候,结果她一张口就向我打听你行踪。”

对于有些头脸的人来说,行踪最好只有心腹知道,以免仇人做局刺杀。

应遥祝微微皱眉:“她说什么事了吗?”

宛施把书塞回去,又拿了一本。

拿到手里时,她感觉书页质感不同,好似是本有年头的老书,书页上写着‘元和三年记’。

她随手打开,一面回道:“没,只说问问,要留意吗?”

——七月十八日,阿盈为捉蝉爬树,不慎掉入池塘,罚跪一个时辰。

宛施又翻一页。

——八月十五日,阿盈和小卓一起吃月饼,拿蛇吓他,小卓大哭。阿盈被罚跪三个时辰,禁足半月。

——十二月六日,阿盈放蛇咬人,训斥时一声不吭。她总是这样,每逢差错必低头不语,于暗处紧张挫指。不过今天她生辰,先不罚。

这本日录厚达上百页,几乎都是在讲这个‘阿盈’,从正月她收红包拜年开始,记到年末她长高了几寸,拳拳之心感人肺腑。

宛施不免好奇:“将军,这是谁写的?”

应遥祝拿起来看了一眼。

“我大伯写的,他死了没多久这些东西跟骨灰一起被运回来。”

说罢她开玩笑道:“我跟应常怀说,说不定我们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妹妹。”

1、小应早就猜到了哈哈,在盈盈说她叫宣止盈开始,问盈盈家里人怎么称呼是第一次验证,阿盈说找爹是第二次验证。

2、盈盈:不就亲一口啊,谁怕谁?

应常怀(摁住自己拿起刀的手):不能杀她,看在大伯份上。

3、新人求评论收藏,爱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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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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