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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罗烟 第10章 第 10 章

作者:以木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7-12 13:19:25 来源:文学城

骨罗烟关上门,秋娘已经应在门边。

她面上敛了笑,径直往前去。秋娘走到骨罗烟身旁,于袖中拿出一小管粉末,顺势交由到骨罗烟手里。

骨罗烟脚步不停,走得不紧不慢。朱唇轻启,淡声道:“没想到来的是王家人。”

秋娘诧异侧头,片刻间又收了神色,揣着不安小声问:“姑娘可要万分小心些。可有策法……”

骨罗烟勾了笑:“意料之外,将计就计罢。馆中也未曾听到半点风声,想来是偷摸来的。”

秋娘埋声唾骂道:“这王家真是没一点好东西。”

“今日我见白郎了。”骨罗烟说。

“姑娘这是……”秋娘突然紧张,步子也跃得有些急。

骨罗烟侧身去看秋娘,一眼又回头:“十年了,姑姑信我,赌一把罢。”

秋娘面上流露出哀色,抿嘴默了情绪,只最后回答了一句:“明日初九,姑娘记得。”

骨罗烟于袖中握了一下秋娘的手,没再说话。前方服侍的婢子婆子们排了一列,向骨罗烟屈身行礼。

她也朝秋娘微微蹲身:“我去了。”

秋娘闭眼,声音里带了哽咽:“恭送姑娘。”

·

骨罗烟坐上了步辇,众人拥簇在她身侧。面前两扇屏风掩了面,前行的婆子点了侍灯,昭示着魁首的身份。

晚夜风清,一路走来,银豆子撒了一路。后有人俯身抢豆,亦是有人猜测今夜得魁首良夜之人是何等显贵。

暗处有一抹影子悄悄跟来。

直至步辇停下,骨罗烟被人搀扶着往那奢靡的屋中走,念青才现了身。

她满心想的还是骨罗烟倾身抱她时,留下的异香。

那味道勾人心魄,念青觉得更像是骨罗烟的妖术。

她走,却不告知念青去处。明明自己都已委身直言想与她多待一时。

她还是走了。

狠心的女人。

心中更是带着几分不满追来了。人多眼杂,念青不敢明目张胆上前。她从暗处走到长街上,偷偷看着骨罗烟的背影。所以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好像是件多喜庆的事。

却唯独骨罗烟面上没有一点波澜。

那一瞬间,念青有些想冲进人群里,拉起骨罗烟的手,带她离开。

她似是不愿的,身不由己的。连散出的香都漫上了解忧草的味道。

骨罗烟走进了屋中,门关了。纸纱窗露出个倩影。念青没觉得灯火如此亮过。她看见那个影子行礼,然后一点点远去,纤细的双手滑落了外袍,露出香肩的影。

帘子拉上了,有婢子守在屋前。长街上看热闹的人也散去大半。

念青听到有男人感叹里面的贵客是何等的福气。一些她听不懂的词混杂在卑劣的笑意里成为谈资。

她知道他们谈论的是骨罗烟。那副嘴脸实在让人生厌。

念青跨步过去拦住了几人,也不管这是个什么场合,她双目顷刻间就变了。

蓝萤的光宛如流火,念青调声问道:“你们,在谈些什么?”

“还能谈什么,不过就是这红馆的魁首——骨罗烟。”

“哦?”念青凑近说话的人,“她有什么可谈?”

男人们看着她笑,在魅术中尚可保存几丝理智,但也能无限放大心中的隐晦之言:“你一介女儿家不懂,试想这天下哪个男人不馋骨姬那身子?要是我腰缠万贯必是要娶她回家的。”

几人三番两语已将骨罗烟贬低得一无是处。却又用极下/流的话说着仰慕之词。

念青一瞬失去了听下去的**。她手指竖在唇间:“嘘——”

几人噤声。

那眸中的蓝深邃了半分。念青说:“我想知,她来此是为何?”

“里面那位大人买下了她这一夜,她必是要来的。”

“买?”

“骨罗烟的一夜,能抵黄金万两。”

念青还不太能理解这种交易的含义,于是又问了一句:“就是同床共枕吗?”

男人们又笑,正要讲话,念青却拍了手。

“你们丑恶又愚昧。”

她不再多言,瞳孔缩成了一条缝,“你们说,她是贱骨,我看你们更像蛆虫。”

“跪地自残吧,好生忏悔。”

她眼中的蓝第一次变作了空洞的黑,瞳孔慢慢放大吞噬眼白。

狐魅最深层的术法名为失心术。

灵魂闭寂,耳目塞睹。

这是她对男人们的惩罚。

念青转了身,不再看他们,又走进暗巷中,眨眼没了影儿。

她用榕提的功德换来了百年的修为,炼成个失心术,再不是什么小妖小怪。

红馆里馆大街上突然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几位男客突然齐齐跪倒在地,手掐住自己的脖颈,发红发紫,也不挣脱开。

只有一位被周围人拉住救回一命,其余几个皆窒息而亡。

·

骨罗烟脱了外袍,只着一身能挑拨起客人兴致的“私服”,望向桌前饮酒的人。

当朝太子贾瑜一身龙纹宫装,却没几分矜贵自持的模样,满眼荒淫,**熏心。

“小女骨罗烟,见过殿下。”骨罗烟再次向他行礼,面上露出情怯的笑意。

“没承想那万人仰望的第一舞姬,在本宫面前也会流露如此下作的一面。”贾瑜上下打量起骨罗烟,一揽手,示意骨罗烟过来。

骨罗烟却在他桌对面跪坐下来。面上是最醉人的姿色:“殿下太心急。”

“哦?你可有何高见?”贾瑜坐过来,手抚在骨罗烟背上,引起一阵令人作呕的反感。

骨罗烟还是笑,伸手拿过酒盏,在贾瑜将要贴上来时,手按在了他的胸口。

“先吃我一杯酒再谈其他,殿下。”骨罗烟推着酒盏到贾瑜的唇前。

看他喝下,才又道:“这一杯,恭祝殿下万岁。”

贾瑜挑眉看她,骨罗烟笑得蛊人:“这明京,不早晚是殿下的嘛。”

贾瑜笑起来,双手抱住骨罗烟的腰,呼吸有些急:“美人说得都是。”

他突然又握住了骨罗烟的手,拿到鼻尖细细地闻:“可惜了这副身子,啧啧……”贾瑜看着骨罗烟手上的伤疤感伤道:“要不是有了这污脏,如玉的美人,我必纳你为妃。”

骨罗烟心里冷笑,展露在外却是十分惊喜的神色,羞涩道:“劳殿下抬爱了。”

乖顺永远是俘获男人心的良策。

真是讽刺。

骨罗烟应声又与贾瑜拉开了一段距离,手顺着龙纹袍往内摸,一下下挠人心神。她说:“殿下可否答应骨姬一个请求。”

“不妨一说。”

“想……”骨罗烟俯身过来,用一段绮罗蒙住了贾瑜的眼睛。

“和殿下玩个乐趣。”

男人明显躁动了。骨罗烟看他咽喉吞咽起伏。手上却乖乖接过了绮罗布条,自己绑了个结。

他兴奋地解下外袍,一副饥/渴的模样:“那就全听美人差遣。”

“噗”骨罗烟站起来,脱离了贾瑜的双手,一边用手指掠过贾瑜的唇,一边道:“那就玩个,捉美人的乐趣吧。”

“我来当殿下的美人。”骨罗烟收回了手,邪魅地看着太子,目中闪过一丝戏谑。

她站远了些,手中拿起一壶酒,从纱口的内衬中拿出了装有粉尘的小瓶,最后看了一眼那边桌子上摆放的红叶花。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桌前的贾瑜,轻声讲:“殿下,你爬过来吧,骨姬就在这里。”迎面将那曼陀罗药粉倒入壶中。

贾瑜被蒙住了眼睛,一点点向着声音的方向爬过来。骨罗烟摸住了贾瑜的头,取下了他的玉冠:“殿下好乖。”

她蹲身,将酒壶嘴送进贾瑜的口中。

“要喝光哦,这都是骨姬对殿下的心意。”

……

一壶酒后,那**之人也再没有醒过来。

曼陀罗做迷药,本是给那些迎客抗拒的妓子们用的,却让骨罗烟偷了巧。

面上的笑意越发扩散。骨罗烟看着脚边的太子,柔声道:“殿下,你醉了。”

她回身去捞起外袍,重新穿在自己身上。再过来拖起贾瑜的双臂,像拖死猪一样拉着他往软榻边走,途中也不管地上的人磕碰了多少。

只最后上了榻,才拍着贾瑜的脸说道:“那骨姬来服侍您睡下了。”

·

第二天贾瑜醒来时已过晡时,头还昏沉得厉害,骨罗烟的指尖却是绕上了他耳郭。

“殿下您醒了。”

“啊……美人。”一时想不起来昨夜的回忆,看他踟蹰着正要开口,骨罗烟抢他一步先答:

“相当美妙的一夜,骨姬难忘。”

“如此吗……”

“如此。”

骨罗烟点了贾瑜一句:“殿下若还乏困,不妨再眠片刻,夕晖未落,天时还早。”

贾瑜听此却一下坐了起来,忍着脑中的剧痛,神情恍惚。

下床就是找衣系带,一面还要露出一副君子相,安抚骨罗烟道:“本宫还有要事,恕不作陪。”

骨罗烟了然,仍是一脸茫然的神态:“殿下这是要走?”

贾瑜无奈,挥手就要喊人来赏。却见那慌急的美人下了榻,小跑到贾瑜身前,目中生出不舍来:“我不要殿下那些赏赐。”

“只求,殿下的一颗真心。”

骨罗烟摇晃着贾瑜的手,神情真切地问:“好不好?”

贾瑜眼中的虚伪和嘲笑都被她看在眼里。嘴上却答道:“好,本宫答应美人。”

皇家的天性罢,自傲狂妄,心中想的必是这下流之人如何以配天子。

“那……”骨罗烟左右顾盼,寻到了那红叶花,指着给贾瑜看:“我要那花,说是这红馆中不得见的。殿下去外面给骨姬寻几朵来可好。”

“哈哈哈,莫说几朵,若美人想要,本宫送你整个花圃。”贾瑜伸手摘起花枝,身后的骨罗烟沉了眸色。

“骨姬在此先谢过殿下。”骨罗烟朝他行礼,又过去扣住贾瑜拿着红叶花的手指,让他收进袖袋里,面上现出委屈来:“殿下也别半路丢了。”

“那是自然。”贾瑜收了花,又整了整衣冠。

“愿殿下一路顺风。”做完这些,骨罗烟退开,让出了路。看贾瑜心情极好地大步出了房门。

不过是看他背影的那一刻,那眼中的纯良就几近散了。骨罗烟坐下来,斟了一杯酒,用指尖一点点沾湿再点在桌布上。

抬眼间看那个无花的花瓶有些突兀,手指点了几下桌面,多了一分轻快。

估摸着那杯中的酒洒到见底,她挥手摔了酒杯,声响惊动了外面的婢子围进来,却看骨罗烟惊惧地吼:“快去报母亲!这房中的红叶花被盗!”

仆从们心中一悬,忙着又退出去,争先恐后地往老鸨的地儿传话去。

众人走,骨罗烟懒散起身,门外秋娘带了件厚袍子等着。

她的眼中终于现出疲惫,等着秋娘为她披上衣,搀扶着她,慢慢远去。

·

“荒唐!”高大的女人从昏暗台阶上快速爬下来,一瞬到了来禀人的面前,脖颈扭曲到一个不成人的形态。

“小的……小的也是听服侍魁首大人的奴婢所言……”那管事的声音在颤,身体像被定形般动弹不得。

“荒唐至极!无视红馆的禁忌就是无视我!”女人涂抹得煞白的一张脸上,眼珠突然凹陷下去。

“死路一条!”

——

这边正往红馆外赶的太子车马正要驶过红门,贾瑜袖袋中的花突然凋零蜷成一个小球。他催促着车夫再快些赶路。

心急如焚,宫中晚宴正在进行。

贾瑜话还未说完,胸衣前就现出红来。五脏六腑瞬息间化成血水胀在腹里,不多时就七窍流血,暴毙车中。

再看袖袋里花枯蜷成的小球,哪还是什么小球,分明就是一块烂肉,长着蝇蛆。

·

老鸨直起身,又恢复了双腿站立的姿态,凹陷的眼珠也渐渐归回远处。他回身看那浑身战栗的管事,乌紫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圈嘴角。

用手帕掩面,眯起眼睛扭着身子向管事走去。

嘴上说着:“咱家,刚刚可是掉了一块肉呢……”

“需大补。”

“那小的、小的去叫人为大人做餐食……”管事哭起来,终于大喊:“别吃我!别吃我!求您了大人!”

“嘘——”枯槁一样苍白的手捏住了他的头颅,长指甲刺破了管事面上的皮肤。

“哭多了肉苦,咱家可就吃不香了。”

女人的头仰起,露出脖子上连接颚骨的一条缝。

下一刻,一堆蠕动的口器撕开皮囊探出来,大颚钳住了管事的头,毒颚刺进动脉,狼吞虎咽的咀嚼着,将人蚕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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