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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初的匕首,锋利无比,横在两人身前,银光照在人脸上,无端泛着寒气。
许是公堂和嫌犯待久了,见到宵小,温若会下意识皱起眉头,周身透着几分戾气和杀气,无形中已颇具威严。
“多人斗殴致人重伤,死刑!”
“周围皆是人证,防卫反击致伤免罚!”
“如何对付宵小之辈,本官好事做到底,给各位提前打个样。”
齐观澜沉默片刻,不自觉笑出声。
对面之人的脸色都白中带青,“齐观澜,你还笑,靠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是民,本官保护百姓,天经地义。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确定袭击朝廷命官?”
“孙雪荣保的住你?”
他咬着牙,下唇留下一道深深地齿痕,眼底微红,却再没吐出半个字。
齐观澜:“温大人威武!”
“不愧是纨绔!公主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齐观澜摇头,“何止,郡王爵位是靠温若,我现在说出来,你是不是又羡慕我有这么一个娘子!”
“温大人英勇救民,大齐的幸运!”
“温若无畏救夫,齐观澜荣幸之至!”
“本少爷眼光真好!”
延安寺能修炼脸皮?!
“你......看上他什么!”
齐观澜一脸期待地看过来,温若顿了顿,面颊有些发热,还是硬着头皮,字正腔圆说道:“他好看!”
齐观澜眼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甜蜜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对面,脸都快气歪了。
等他回味完,脸色骤然一变,“还不滚!”
“还是你想见顾应?”
六月炎夏到遍体生寒,不过一个眨眼。
温若松了口气,顾应名头怎么这么好使,连围观的百姓都少了。
齐观澜将匕首收回宝鞘,替她放回去,“怎么还随身带匕首?”
“祝大人说要随身携带利器,保命。”
“他还挺有先见之明!”
温若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是你娘指使的,你应该知道吧!”
“公主她病了。”
齐观澜想笑,唇角却不自觉地垂下,他低下头,似乎不想她看见难过的表情。
温若叹了口气,牵着他的手,慢悠悠地在街上乱晃。
不知不觉又遇见了熟人,“原以为你是开玩笑,谁知能看到若若英勇护夫,大为震撼!”
温若视线向后一挑,“与赵公子逛街啊?”
曹曦轻叹:“我们是偶遇,你果然变了。”
赵珩在后面拱手作揖,看上去可怜又可笑,温若一个不落忍,“喝酒去吗?刚刚拿刀子,需要压压惊。”
“迟许被太子叫去算账,托我问问,明年书院有人参加春闱吗?她犹豫要不要搬出去住。”
曹曦一点头,赵珩便凑上前,“冷华楼如何,我新研究了一款点心,用来下酒。”
齐观澜看向温若,“自己家的,不用付钱,去吧。”
温若挽起曹曦胳膊,“走,边走边说,许久没见,怪想的。”
齐观澜看向凉凉的掌心,直接瞪向赵珩,“没用!”
赵珩一脸不痛不痒。
“桑梅酒,清茶乳酪,尝尝!”
赵珩送上东西,待了片刻,温若和曹曦一直在讲话,连个眼神都没给,齐观澜不理他,他犹豫了一下,厚着脸皮坐下。
开始没话题找话,“我见到孙浩了,本打算去解围,可惜温大人一出手,本王没有用武之地。”
齐观澜眼神一斜,“没用!”
给你支招你都用不上。
“我也不能强行出手。”
“那你不会找别人帮忙啊,从小死脑筋!”
装花花公子真是难为你了,还以为真洁癖,睡不惯外面的床,看上的姑娘直接带回家,感情带回去就不用演了。
赵珩顿了顿,“我的错。”
曹曦忽然转过身,“孙浩怎么回事?”
“孙雪荣想嫁给齐兄,这不是被齐兄搅合了,公主可能对她有愧,怕她被人指点,时常来往。”
“你走之后,本以为会是李家那位三小姐风头无限,后面都被孙雪荣盖住了风头。”
“孙浩喜欢孙雪荣,唯她马首是瞻,估计孙雪荣不死心,对他说了什么。”
曹曦看向齐观澜,“喜欢一个人便这样?强取豪夺?助纣为虐?知法犯法?”
温若低头,她一时心乱,写太多了。
齐观澜耸肩,“我是错,不过我许了...她荣华富贵,还答应帮她摆脱父亲,一笔一划都是交易,我又没逼她。”
“谁知她临阵反悔,好巧不巧还告我一状。”
说完瞥了温若一眼,温若面色如常,嗅了一下果酒,眼睛微微弯起,似乎很满意,他的心顿时放回肚子,才接着说道:“不过我还是很感谢她,所以给她银子。”
话音一落,面前突然又多了两个酒杯,其他两人面前空空如也,温若浅笑道:“既然知错了,下不为例,自罚三杯吧。”
三杯酒下肚,他面色一点不显,连丝红晕都找不到。
啧,果酒不醉人。
白瓷握在手上微微一转,齐观澜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勾起嘴角,将他用过的酒杯又推了回去,满上。
“温大人包庇在下,是不是也要自罚三杯?”
这一声温大人,似乎被果酒浸透,低沉的嗓音带了些许的微甜。
温若呼吸一滞,纤长白皙的手指压在桌上,酒水溢在他指尖,齐观澜眸中带笑,唇角泛着水光,“你嫌弃我?”
委屈是假,调戏才是真。
齐观澜还真是一喝酒便勾人。
赵珩见两人僵持,立刻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套酒杯,放在温若和曹曦面前,“干净的。”
齐观澜心头一哽,开始找茬,“赵珩,你说我错没错?”
伤心事一一浮在眼前,委屈加剧,“不想任人摆布有错吗?”
“没错!”
居然是曹曦。
赵珩还没开口,她便自饮一杯。
“想娶挚爱有错吗?”
赵珩看向曹曦,愣愣回道:“没错!”
“我错了!我喝。”
温若从齐观澜手里拿出,浅尝一口,随后三杯下肚。
这果酒用女儿红泡的,少了辛酸,鲜甜多一点,别有滋味。
曹曦摇头,“你就惯着他吧。”
温若擦了下手,叹道:“谁让我错了!该罚!”
齐观澜迎上她的视线,波光流转间,无需言语却默契地翘起嘴角,情难自禁。
不知不觉四人间划出一道屏障。
曹曦轻笑,微末的心酸从她脸上一闪而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赵珩注视了片刻,眸中一暗,举起酒杯,“我错了,我自罚三杯。”
曹曦一言不发,像是没听到。
清脆的碰撞声,一下子将温若拉回现实,温若骤然清醒,面上露出一丝羞涩。
她连忙按住曹曦,“别醉了。”
齐观澜暗暗惋惜,他微微侧过脸,“赵兄,这是在和我道歉吗?”
“三杯不够啊!”
赵珩摇头,忽然跪在曹曦身前,“曹曦,我错了。”
曹曦僵在座上。
“酒壮怂人胆!”
别捣乱,温若刚瞪过去,齐观澜当着两人的面自夸自擂道:“显然我不是。”
“我们温大人更不是。”
温若被他拉走,临到门口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回眸。
好吧,也算有点胆子了,曹曦不挣开,显然还有话说。
“谁对谁错,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知道,是我太傻,太懦弱,不相信你,可是从头到尾我真的只爱你一人。”
“这话未免太可笑。”
“真的,我是想过荒唐,想过气你,可母亲说了许多,我夜夜梦魇,梦到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肮脏,骂我浪荡。”
“可你们日日在我眼前晃,我只要一想到婚约,我就难受。”
“曹曦,我可以等,但别不理我。”
声音断断续续,温若还是听的分明,惊讶地抬起头来,齐观澜靠在墙上,用气声悄悄地说道:“真的!”
“你怎么知道?”
“顾应偶然查到的!”
温若无语,他怎么连这种事都查,也太闲了吧。
齐观澜晃了晃手里的酒壶,“还喝酒吗?”
温若又侧起耳朵,里面没声了,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她抿了一下口水,“喝!”
就在两人隔壁,温若特意找了个靠墙的位置,专心致志地偷听。
齐观澜轻手轻脚搬来高腿几凳,糕点酒水一应俱全,居然还有热腾腾的烤栗子。
“曹曦会原谅他吗?”
得看曹曦信不信,温若摇头,一脸唏嘘,“到头来居然都是逢场作戏。”
该说不说,不愧是发小嘛!
温若掂了掂糕点,忽而抬起眼眸,好奇问道:“你往日玩的游戏,是怎么样的?”
齐观澜眉头一挑,剥东西的手瞬间停下,“感兴趣?”
温若郑重地点头,“查案有用。”
“猜拳,输了亲对方一口,不亲就喝酒。”
“就这?”
两人也算见过大风大浪之人,齐观澜脸色微变,将栗子投进她口中,低声道:“这不是在冷华楼,自然得收着点。”
原来如此!
地方不对!
失策!
“温大人,想试试吗?”
“想!”
“大人就是豪气!”齐观澜立刻坐直了身体,湿帕从指缝仔细地擦过,他握起拳头,“最简单的,剪刀石头布。”
下一刻。
温若看着手上的剪刀,她居然输了!
“亲哪里,赢家决定。”
温若耳后多了一层薄红,尚未咽下的松栗衬的脸颊略鼓,她狠狠嚼了几口香甜的松栗,眉间薄怒略起,“你耍诈!”
齐观澜勾起唇角,理了下微微松垮的衣领,“纨绔子弟都这样,学会了吧。”
“幸亏你碰上我,改邪归正了。”
他指了指面颊,凑到她脸前,“亲吧!”
温若余光垂下,两壶。
“啵!”
温若用酒水漱了漱口,随即右手背在身后,双眸微亮,“再来!”
......
“哈哈,你输了!喝酒吧。”
齐观澜不满地皱起眉头,“你耍赖,怎么不让亲?”
“赢家当然有权决定,快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