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桌面快捷
            桌面快捷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设为首页
            设为首页
         看书神 >
            古典架空 >
            狗子盟主与他的喑影毒美人 >
            第5章 破庙惊魂斗与神秘令牌
        
            看书神 >
            古典架空 >
            狗子盟主与他的喑影毒美人 >
            第5章 破庙惊魂斗与神秘令牌
        
    那卖胡辣汤的摊子果然还在,一口大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浓郁的香气混合着胡椒的辛香,在微凉的夜风中格外诱人。孟北措眼睛一亮,立刻要了两大碗,又点了四根刚炸好、外酥内软的油馍头。
两人就着摊子旁简陋的小木桌坐下,孟北措吃得酣畅淋漓,额角微微见汗,连声赞道:“好!汤味醇厚,辛辣开胃,这油馍头吸饱了汤汁更是绝配!绾一,快尝尝,这比咱姑苏的早点可是别有一番风味!”
南绾一却是食不知味,一边小口喝着胡辣汤,一边愁眉苦脸地四下张望,寻找着可能栖身的地方。这夜市边缘已是灯火阑珊,再往外便是黑黢黢的野地和小山丘,哪里看得到什么像样的建筑。
“少爷,我看咱今晚是真要幕天席地了……”南绾一苦着脸道。
摊主是个热情的老汉,听闻他们要找地方过夜,便指着镇子外东北方向的一个小山头道:“两位小哥若是实在没处去,那边山腰上倒是有座废弃的山神庙。年久失修,是破了点,但好歹能遮遮露水,挡挡夜风。就是……听说不太干净,晚上偶尔有些怪声,附近村民都不大敢去。”
孟北措闻言,非但不惧,反而来了兴致:“山神庙?好啊!有瓦遮头总比睡野地强!怪声?说不定是风吹破窗棂,或者野猫打架呢!多谢老丈指点!” 他爽快地付了饭钱,还多给了几个铜子作谢礼。
于是,主仆二人便借着朦胧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老汉所指的方向行去。果然,在半山腰一片荒草丛生的地方,找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庙宇。
这庙宇果然破败不堪。围墙倒塌了大半,庙门歪斜地挂着,被风吹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迈步进去,只见院内杂草足有半人高,正殿的屋顶塌了一角,露出几根朽坏的椽子,月光从中倾泻而下,照在斑驳脱落、爬满藤蔓的神像上,更添几分阴森。空气中弥漫着尘土、霉味和一种动物巢穴特有的腥臊气。
“老……老祖宗在上……晚辈孟北措,借宝地暂歇一宿,打扰之处,还望海涵……”南绾一缩在孟北措身后,对着那看不清面目的神像胡乱作揖,声音都有些发颤。
孟北措却是胆大,他运足目力四下打量,只见殿内蛛网密布,角落里窸窣作响,隐约可见几只肥硕的老鼠飞快窜过,带起一阵尘土。
“啧,是有点脏乱。”孟北措皱了皱他那英挺的鼻子,随即展颜一笑,“不过总比睡外面强。绾一,既来之,则安之。我看那房梁还算结实,也干净些,咱们今晚就睡上面,居高临下,视野开阔,还避开了地上的‘原住民’。”
他说干就干,寻了些较为完整的幔布,撕成两半,运气于掌,如同使唤两把巨大的拂尘,手腕一抖一送,那布片便带着劲风,“呼呼”两声,精准地将两根最粗的主梁上的积年灰尘与蛛网扫落大半。
“哇!少爷好手法!”南绾一见状,也暂时忘了害怕,拍手叫好。这手对力道的精妙控制,既展现了深厚内力,又带着点生活智慧,确实符合他家少爷的风格。
灰尘落定,孟北措提起一口真气,身形如一片羽毛般轻飘飘地腾空而起,姿态优雅潇洒,正是孟家绝学“惊鸿步”中的“平步青云”,稳稳落在一根房梁上。他向下伸出手:“绾一,上来!”
南绾一武功虽远不及孟北措,但轻功也得了些真传,当下气沉丹田,纵身一跃,抓住孟北措的手,也被轻松带了上去。
两人并排坐在宽大的房梁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月光从破洞洒下,在满是尘埃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山风穿过破窗牖,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偶尔夹杂着几声不知名夜枭的啼叫,更显此地寂静荒凉。
南绾一裹紧了衣服,还是觉得有点冷,往孟北措身边靠了靠,小声道:“少爷,我咋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孟北措却已经调整好了姿势,双手抱胸,闭上了眼睛,呼吸悠长平稳,闻言嘴角微勾,低声道:“怕什么,万事有我。睡吧,养足精神,明天还要上山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南绾一看着他家少爷那即使在睡梦中依旧挺拔如松的侧影,心中的不安渐渐平息,也慢慢合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只有一刻。殿外荒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沙沙”声,若非内力精深、耳聪目明之辈,绝难察觉。
孟北措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眸中精光一闪,如同暗夜中划过的流星。他轻轻碰了碰身旁呼吸已然均匀的南绾一。
南绾一迷迷糊糊醒来,刚要开口,却被孟北措用手势制止。孟北措指了指殿外,做了个“噤声”和“有人”的口型。
南绾一顿时睡意全无,头皮一阵发麻,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只见月光下,两道如同鬼魅般的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滑过倒塌的围墙,如同两道没有重量的青烟,飘入了破庙院内。这两人全身都笼罩在紧身黑衣之中,连头脸都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充满警惕与阴鸷的眼睛。他们行动间步履轻盈,落地无声,显然轻功极佳,而且身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不适的阴寒气息。
两人进入院中,并不急于进殿,而是背靠背站立,四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仔细地扫视着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包括那高高的、隐藏在阴影中的房梁。
孟北措和南绾一立刻将呼吸压至最低,浑身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其中一名黑衣人似乎并未发现异常,对同伴低声道:“看来没人,此地隐蔽,正好交接。”
另一人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约莫巴掌大小、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
就在他准备将物件递给同伴的刹那,孟北措动了!
他并非直接扑下,而是手腕一翻,指间不知何时已扣住了两粒从房梁上摸到的、坚硬如铁的老鼠粪……呃,暂且当作暗器吧。他屈指一弹,使出“弹指神通”的功夫,两粒“暗器”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分射两名黑衣人的肩井穴!速度之快,宛若电光石火!
这一下变起俄顷,两名黑衣人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无人的破庙梁上,竟藏着如此高手!仓促间,两人反应也是极快,同时向两侧滑步闪避。
然而,孟北措的“暗器”岂是那么容易躲的?只听“噗噗”两声轻响,虽未正中穴道,却也狠狠打在了他们的肩胛骨上,劲力透体,两人皆是闷哼一声,半边身子一阵酸麻!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一名黑衣人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声音嘶哑难听。
“你们才是鼠辈,打扰小爷清梦!”孟北措长笑一声,身形如大鹏展翅,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人在空中,已并指如剑,一招“指点江山”,直取方才说话那黑衣人的咽喉,指尖未至,凌厉的指风已激得对方汗毛倒竖!
那黑衣人不敢硬接,脚下急踩诡异步法,身形如泥鳅般向旁滑开,同时反手拔出腰间一对判官笔,点向孟北措肋下要穴,招式狠辣刁钻。
另一名黑衣人见状,也立刻拔出短刀,揉身扑上,刀光如匹练,斩向孟北措下盘,意图与同伴形成夹击之势。
“来得好!”孟北措不惊反喜,他自幼习武,与人切磋多是庄中教习或父亲,少有这般生死相搏的实战,此刻见对方招式诡异狠辣,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只见他身形滴溜溜一转,如同风中摆柳,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判官笔与短刀的合击,正是“惊鸿步”中的“随风拂柳”。
与此同时,他左手施展“小擒拿手”,五指如钩,闪电般扣向使判官笔黑衣人的手腕,右手则并掌如刀,一记“裂石掌”带着浑厚无匹的浩然正气,直劈使刀黑衣人的面门,掌风呼啸,刚猛无俦!
“浩然正气!你是孟家……”使判官笔的黑衣人惊呼出声,语气中充满了惊骇,显然认出了孟北措的武功路数。他手腕疾缩,判官笔回防,堪堪挡住孟北措那一抓,却觉一股大力涌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那使刀的黑衣人更是狼狈,孟北措的掌力尚未及体,那刚猛的掌风已压得他呼吸一窒,心中骇然,不敢硬接,只得一个“懒驴打滚”,极为不雅地向旁滚开,方才避过这开碑裂石的一掌。
两人交换了一个惊惧的眼神,均知今日撞上了铁板,这少年武功之高,远超他们想象,绝非他们二人所能敌。
“风紧!扯呼!”使判官笔的黑衣人低喝一声,两人极有默契,同时向庙外飞退,身法快如鬼魅。
“想走?留下点东西吧!”孟北措岂容他们轻易逃脱?他长啸一声,身形如附骨之疽般紧追而去,速度更快三分!眼看就要追上那名使刀的黑衣人。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两名已逃至庙门口的黑衣人,眼见无法脱身,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决绝与狠厉之色。他们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孟北措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怨毒与一种诡异的平静。
然后,在孟北措和刚刚从房梁上跳下来、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南绾一震惊的目光中,两人同时用力一咬!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微脆响。
两人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眼神迅速黯淡下去,黑色的面巾下渗出暗红色的血迹,晃了两晃,直接扑倒在地,气绝身亡!他们竟然毫不犹豫地咬碎了藏在口中的毒囊,自尽而亡!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孟北措出手到两人毙命,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孟北措停在两具尸体前,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轻松与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与困惑。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确认两人已然死透。
“少、少爷……他们……他们这就死了?”南绾一脸色发白,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以这种决绝的方式。
“嗯。”孟北措沉声应道,伸手扯下了两人的面巾,露出两张平凡无奇、却因剧毒而扭曲泛青的中年男子的脸。“死士……而且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腰间,那里各自悬挂着一个不起眼的木制令牌。他伸手取下,借着月光仔细观看。令牌做工粗糙,似乎是用普通的桃木雕刻而成,上面只有一个字——一个笔触诡异、透着几分阴柔与不详的——
“汐”。
“汐?”孟北措翻来覆去地看着令牌,剑眉紧锁,“这是什么门派?哪个邪教的标记?绾一,你可曾听说过?”
南绾一凑过来看了看,也是茫然摇头:“从未听说。江湖上以水为名的门派倒有几个,比如太湖帮、长江水坞,但用‘汐’字的,闻所未闻。而且看这两人行事作风,阴狠诡谲,动辄自戕,绝非正道所为。”
孟北措摩挲着那冰凉的木牌,心中疑云密布。这两个神秘的黑衣人为何深夜在此鬼鬼祟祟交接物品?他们口中的“交接”是何物?他们又为何一眼认出自己的“浩然正气诀”并如此惊惧?这个“汐”字令牌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势力?
他回想起两人那诡异的身法和阴寒的气息,以及那决绝的自杀,隐隐感觉到,这看似因武林大会而热闹非凡的嵩山脚下,似乎潜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暗流。
“此事蹊跷。”孟北措将两块令牌小心收起,站起身,对南绾一道,“绾一,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将这两具尸体简单掩埋,免得惊扰世人,然后另寻他处过夜。”
南绾一连忙点头,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刚死了人的破庙待了。
两人草草将黑衣人尸体拖到庙后荒草丛中掩埋,又将打斗的痕迹略微清理。做完这一切,天色已近拂晓。
孟北措站在破庙前,望着东方天际泛起的那一抹鱼肚白,俊朗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跳脱不羁,多了几分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思虑。
武林大会尚未开始,这江湖的风雨,似乎已提前吹到了他的身边。而那枚写着“汐”字的木牌,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悄然揭开了这场盛大帷幕的阴暗一角。
“走吧,绾一。”孟北措深吸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转身大步离去,“天快亮了,咱们……找个地方吃早饭去!”
南绾一:“……” 得,刚才那点深沉果然是错觉!他家少爷这思路,永远以吃为终点!他无奈地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只是这一次,他的心里,也莫名地沉甸甸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