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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秘密情郎 第15章 第十五章

作者:甜时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30 14:02:44 来源:文学城

第十五章

沈行发现赵玉婧在看到他的那刻,面上的阴翳一扫而空,双眼霎时变得明亮。

他故意躲避几日,但赵玉婧似乎待他的热切未有丝毫消减。

他不知自己是该装作没看见她离开,还是停在原地等候。

然而已经晚了,犹豫的功夫,赵玉婧已经走过来。

“沈行,你为何在此处?”

“微臣要去文房取书,恰好经过。”

赵玉婧扫视了一圈周遭,方才她可未见半点沈行的身影,那便是表明……

“方才的事,你都听见了?”

赵玉婧敛了面上的笑,做出严肃姿态。

“是……”沈行方才走到此地时,远远便看见赵玉婧的身影,不知为何,他竟下意识闪身躲起。

本想等赵玉婧离开再出来,熟料又追上来一人,二人谈话内容尽数落入他耳中。

“沈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窥听本宫与人谈话。”赵玉婧板起面孔,“你该当何罪?”

二人说的事虽不算机密,但窥听终究不对。

沈行垂首:“请公主责罚。”

面前人许久未出声,许是在考虑如何责罚。

沈行并不担心怪罪,甚至暗暗期许她快一些降罪,他好领了罚离开。

他如今与她多待,已无法做到从前那般心静如水。

然等了又等,一直未听见赵玉婧声音。

沈行不由抬头看去。

赵玉婧见沈行终于按捺不住抬头看她,这才笑出声。

“沈郎君不必紧张,若是旁人,自然要罚,但既是你,那本宫只能宽宥了。”

她又再一次表露对他的偏袒。

她的笑声那样轻快,笑容那样明媚,勾挑的眼尾好似有丝丝密密的细线,往人身上缠绕,束缚。

沈行的指尖不自觉收紧,对这种难以自控的感觉感到烦躁,在心中告诫自己不可动摇。

他没由来地有一股冲动,想问清楚她究竟是何意,当真是出自本心,还是别有所求。

可最终,他只是道:“多谢殿下。”

因高长陵而起的不快在见到沈行后尽数祛除,赵玉婧想,没有哪刻的心情是比此刻还要愉快的了。

她想问问沈行这段时日是在做什么,为何总是不见他人。

她正要开口,赵熠突然出现。

“阿姊,原来你在这里。”赵玉婧离开后,高长陵后脚也跟着走,赵熠担心他会去找赵玉婧麻烦,故跟来想帮忙。

熟料席上被人绊住脚,好生寒暄了一番才得以赶过来。

好在赵玉婧无事,瞧着也不像不高兴。

赵熠松了口气。

“沈行,你也在此。”他发现沈行,想到沈行前段时日说的话,问,“你的事可忙完了?离了你,太傅交代的课业孤都写得无甚趣味。”

沈行忽略那道探究的目光,温声道:“尚未。”

“好罢。”

可除了赵熠,还有一人面上同样难掩失望。

默了数息,他又道:“兴许再过两日便能结束。”

“太好了。”

很快,沈行便懊恼自己冲动。

他应该推辞多些时日,最好能让赵玉婧彻底打消她的念头。

他目光不经意看去,赵玉婧唇瓣含着笑意,与赵熠说笑。

那股懊恼似乎冲淡了些。

沈府。

沈行刚进门,迎面遇上沈言。

沈言,太傅沈正衡之子,正是沈行堂兄。

“兄长。”沈行垂首作揖。

沈言应了一声,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面前之人,与记忆中的模样有几分相像,然无法排除是有歹人故意寻来如此长相的人。何况沈言所知的沈行,并不这般沉默寡言。

可有时,沈言也会觉得,这世上安能有习性如此相近之人,每每他要断定眼前人便是自己弟弟,他的父亲总会提醒他,莫要中了奸计。

沉默良久,沈言才道:“上回见你手上有伤,可好些了?”

“已无事。”沈行道,“兄长可是要出门?”

沈言颔首,他今在工部任职,因近来农耕之事四处忙活。

沈行不再多言,侧身让路。

二人便默默无言擦身而过。

沈言心中一阵落寞。

沈府平辈仅他们兄弟二人,年岁相近无话不谈,时常抵足而眠。那场变故之后,沈筠安夫妇亡故,沈行下落不明。

尽管贼人说将人全部杀害,但沈言仍满心期许沈行会安然无恙回来,他日夜祷告祈求沈行平安。

后来自然有人冒充沈行,但他们伪装得拙劣,身形样貌相去甚远,更甚竟还有女儿身的。

直到半年后,沈府的人寻回沈行的尸身,打破沈言最后一点希望。

沈言无法面对,哀痛欲绝。

过了很久,他才劝自己接受事实,随着这些年他的悲痛逐渐减淡,淡到他不敢再去想自己本还有一个弟弟,却偏偏有这样一个人找上门,说他是沈行。

沈言想信,却又不敢信。他惧怕这是阴谋,得来再一次的失望。

毕竟如今沈府势大,不少人虎视眈眈想将其拖下水。

可自沈行回来,他并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在沈府安静得犹如不存在。

沈言派人暗中跟踪过,沈行日常除却沈府皇宫,很少去其它地方,来往之人更是少得一只手数得过来。

背后人的脚步声停下,沈行疑惑回过头,问:“兄长还有事?”

沈言摇摇头。

沈行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院子在沈府中不算大,但住他一人足矣。

从前沈筠安一家居住的院子被锁了多年,即便沈行回来,沈正衡亦未叫人解锁。

这是自然,毕竟沈府除沈行祖母外,无人相信他的身世。

书案上摆放两摞书,沈行将带来的书叠在那堆兵书上。

过去八年他能接触到的书籍并不全面,遑论兵书,如今有机会,自是要多看。

若是能有机会切身体会一番,将书中记载运用上,那是再好不过。

不过,高长陵已在京中为质,沈行想,兴许他父亲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但仍要以防万一。

宫里举办宴席的这几日,赵玉婧几乎是整日待在自己的宫殿大门不出,怕的便是遇上高长陵。

后来她听宫女提起,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姹紫嫣红繁盛茂密,正是最美的时候。

她有些踟蹰,今霜难得见公主这样瞻前顾后,清楚罪魁祸首是谁,愤愤道:“那高世子好生傲慢无礼,公主下回再遇上,何必跟他客气,告到陛下面前,奴婢不信陛下不会惩治他。”

惠德帝当然会惩治,可赵玉婧不愿生事端。

莫说大齐要仰赖肃王带兵打仗,惠德帝与肃王又是生死之交,让惠德帝惩罚高长陵,恐要使二人生嫌隙。

“罢了。”赵玉婧无奈,“我身为公主却要怕他一个世子,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去御花园。”

实则赵玉婧并非惧怕高长陵,只是每每与高长陵共处,都使她极不自在。

高长陵的目光让她感到冒犯,他的视线盯在她身上,犹如阴湿雨天的雨水落在身上,黏黏腻腻又阴冷,令人不适。

加上有前车之鉴,赵玉婧的确担心高长陵会再像从前那般用迷药或是别的东西,企图将她神不知鬼不觉掳走。

到了御花园,牡丹丛繁密,五颜六色娇艳欲滴,漫漫花海。

附近有花匠在忙碌,给牡丹除去残花败叶。

今霜提议道:“不若摘几支回去养着,公主便不必再跑一趟了。”

“可。”

今霜吩咐附近花匠去摘花,不多时,半空黑云聚拢,乌压压地密布一片。

“想是要下雨了,公主快先避一避。”

今霜话未说完,雨水已经砸下,顷刻形成雨幕。

二人跑到附近檐廊躲避,但仍是被淋到不少,衣裳湿一大片。

“早前瞧着这天乌压压便该带伞出来的,奴婢真是大意。”今霜懊悔。

“非你之过,不必自责。”

狂风一吹,冷得两人一抖。

若衣裳不湿他们还可等到雨停再走,现下是不成了,再下去恐要染上风寒。

但这处偏僻,不见侍卫宫人身影,方才的花匠也不知何处躲雨去了。

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今霜道:“公主且在这儿等着,奴婢去寻一把伞来?”

这雨来势汹汹,不知何时才会停。

衣裳轻薄能避寒,可被雨水打湿黏在身上失去作用,反倒成为累赘。

赵玉婧冷得有些受不住。

“你且当心些。”

“公主放心。”

今霜拿了快挡板遮在头顶,跑进雨幕。

风卷着水汽袭向回廊,赵玉婧退得背靠墙壁。

她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这间屋子。

门窗紧锁,窗沿落了一层灰,赵玉婧推了推,纹丝不动,显然是许久不曾打开过。

她想,这间屋子建造在此处,应当是用来放那些栽种花卉的器具。

她又走到门那处,试探地推了推,门有松动迹象,门缝变大又缩小,但无法打开。

透过细小的门缝,只能看见里面一片漆黑。

可赵玉婧却莫名感到古怪,总觉得这后面会有人,是人将门堵住。

不过,兴许是她多疑。

一番下来,赵玉婧的手指已经沾了不少灰尘。

她走到屋檐下,伸出手借雨水将手上的灰尘洗刷掉。

雨势不像方才那样弥漫到景色模糊一片,已经能瞧清人影。

她看见雨中有一人撑伞走过来,心中惊叹今霜如此能干,这么快便找到伞回来。

可待定睛一看,那身形高大魁梧,分明是个男子。

又细瞧了两眼,赵玉婧脸色大变。

即便伞面遮住脸,她仍是能认出来那是高长陵。

高长陵那厮定是打听到她来御花园的消息,专门找过来。

赵玉婧连连后退,退至后背靠到门板,但她方才试过,这扇门打不开。

眼下要避开高长陵,只能冒雨离开。

可浑身湿漉漉地在宫里跑动像什么样?

眼看高长陵越来越近,心中烦躁,赵玉婧忍不住低骂一句。

“该死——”

余下话音戛然而止,她口唇被身后冒出的手掌捂住,另有一只手臂从腰间横过来,将她拖入室内。

门板复阖上,一切发生得快捷又悄无声息。

赵玉婧瞪大眼,浑身紧绷,一时间刺客,贼人,高长陵的阴谋,都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她正计划将捂住自己口的手咬一口,再大喊救命,下一瞬,熟悉的干净气息打消她的念头。

“殿下,别出声。”

沈行低声道。

赵玉婧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沈行放松开手。

掌心的柔软触感残留,沈行低头瞥了一眼,借着窗外投进的微弱光亮,看清上面有两个牙印。

他猜她方才是想咬他,被他提醒才来不及用力。

“怪了,不是说人在这边,哪儿去了。”

屋外,高长陵的声音响起。

他的脚步声环绕在这间屋子周围,来来回回,终于,他怀疑起这道门,又走回门前。

沈行垂下眼,察觉赵玉婧松懈的身体又绷紧起来,一动不敢动。

屋内两人坐在地上,赵玉婧靠在沈行怀里,而沈行后背抵着门板。

赵玉婧想,若高长陵强行踹门,不知他们二人能否挡得住,何况沈行瞧着不如高长陵强壮,恐怕门被他一推便开了。

出乎意料,她听见高长陵推门的动静,但门板严丝合缝,岿然不动。

推了两下,高长陵沾了一手的灰,遂作罢,可他站在外面不肯走。

赵玉婧只能侧目关注屋外动静,连呼吸都收着劲,但在狭小的空间里,与另一道呼吸无可避免地纠缠上。

她衣裳湿了大半,屋内无风,又靠在一个温热的怀里,使她身子变暖,已经忘了这件事。

但沈行与她相反。

赵玉婧的衣裳紧贴在她身上,而她又紧挨着他,沈行甚至能感受出她肌肤的触感,她衣裳的水痕传了一些给他,将他衣袍弄湿。

这次比之前两人共骑一马还要近,二人身上的体温趋于一致,连呼吸都不分彼此。

赵玉婧一心关注屋外情况,不知她背后人逐渐变得难捱。

高长陵不死心,又绕屋子走了一遍,正打算再试试那扇门,今霜的声音出现。

“高世子?”今霜恭敬道,“您为何在此处?”

高长陵未立刻认出这是赵玉婧的贴身宫女,而是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公主与太子殿下在喝茶,命奴婢过来摘几支花过去。”

高长陵问:“太子?你是乐安公主身边的人?”

“回世子,正是。”

今霜谦敬回话,丝毫听不出早前对高长陵的愤恨。

“这么说来,公主在东宫?”

“正是。”今霜道,“那奴婢便不打扰世子,先给公主送花去了。”

今霜离开不久,高长陵似了踟蹰了会儿,方才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

直待屋外所有声响都消失,屋内才有了动静。

“殿下,人走了。”

坐着不动许久,赵玉婧身体有些僵硬,她本是想站起来,却不小心又跌坐回去,将身后人砸得发出闷哼。

“对不住。”

她对他说的对不住,总是听不出歉意。

“无事……”

赵玉婧站直,居高临下看着眉头紧锁,还需缓一缓的沈行,问他:“沈行,你为何会在此?”

沈行取出一个布袋,解释道:“我来讨些牡丹花的种子,见将要落雨,便打算在此先避一避。”

“是嘛。”赵玉婧似笑非笑。

沈行避开她的目光,颔首。

缓过那一阵,他手撑地想要起身,却被人轻轻按回去。

他不明所以抬头,只来得及看见赵玉婧整个人朝他倾靠过来。

她一手按住他肩膀,一手撑门板,双膝跪在沈行腿.间。

质问:“那我方才推门,你为何不给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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